慢著!,蘇羽心頭猛地一動,意念一動。青巨神停下刁別,只是將阿諾卡捏住了,但卻并沒有捏碎他。
“等等,阿諾卡,你說你想找“白虎。報仇?這是怎么回事?那個小女孩,又是怎么回事?”蘇羽尋問起來。
阿諾卡被青巨神捏住了,恐懼到了極點,臉孔都幾乎扭曲起來,在魔神獸手下,他幾乎是沒有絲薦反抗力量的,聽得蘇羽尋問,似乎有了一線生機,他忙著道:“我可以說出來,只是,你必須要饒我一命。
蘇的沒有多想便點點頭道:“好,我以黑鐵城主的名義發誓,只要你全說出來,饒你一命。”
蕾蕾安一怔還欲再說,蘇羽搖手示意她先不要多問。
蕾蕾安看了蘇羽一眼,竟然真的沒有問出來,四周的赤足白袍男女看在眼里,面面相覷,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他們可是知道得清清楊楚,就算是以前的主城主大人,也不能讓她如此聽話啊,眼下,她竟然如此聽這個男子的話?這不是太希奇了?卻說阿諾卡見蘇羽如此說,微微放心,緩緩道:“我的家族,一百零三口,被白虎的人,殺得干干凈凈,我的妹妹和母親,就在我的眼前”被,”被奸殺”,我恨,,我恨啊,”阿諾卡說到這里,微微嘶嚎了起來:“然后,然后我們這些沒死的和已經死亡的人,一起被投進了烈火之中炙燒,大家,”全都死了,只有我,”逃得一命。因為我飾結的第五類生物“火鳳。能力十分特殊,越是烈焰,反而越能令我的傷勢恢復,原本已經即將死亡的我,竟會在烈火之中重新活了過來”后來,逃亡,”
蘇羽皺起了眉頭道:“別羅嗦了,我只想知道那小女孩的來歷,還有你和白虎的事,具體怎么逃亡的不要說了。
“是是”阿諾卡臉色微變,忙著道:“我逃亡后一直想復仇。可是白虎一族,幾乎是這個世界是勢力最龐大的,我根本無能為力,一直到后來,我無意中看到了一頭十分可怕的骸骨。這骸骨巨大得超乎了想像,而且這骸骨的腹部。竟然還結著胎卵,里面,還有微弱的生命氣息
說到這里,蘇羽微微一凜,阿咕喃喃道:“難道那骸骨就是一尊隕落的魔神,而且還是已經懷孕了的雌性魔神?”
蕾蕾安聽他說到白虎一族是這個世界上勢力最龐大的,卻禁不住輕嗤一聲,臉上浮起了一絲不屑。
“火鳳當時也是這么說的,火凡”知道我所懷的巨大仇恨,她說報仇就只有一個辦法,她舍棄了自己的意識,將自己融合進了那骸骨之內的胎卵之中”用自己的生命力溫養著這胎卵”說到這里,阿諾卡的雙眼中,竟然慢慢的浮起了水霧。
蘇羽看到這里,有些感覺到這阿諾卡至少還有點人性,對他的那個第五類生物火鳳還是有著相當的感情。
“火鳳消失了,”換來的,就是那個胎卵破卵而誕生的一個女嬰,她就是,你們看到的小女孩。我給她取名叫鳳兒,”
蘇羽緩緩道:“這么說,你后來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令這鳳兒變強大,其魔神血統能夠覺醒,然后好毀滅白虎,幫你報仇?我問你,白虎到底是什么?是一座城池,還是某個勢力?”
“這是一個種族……和……和蕾蕾安她們一樣……我一直到現在才知道,你們也是這樣的種族,”說到這里,阿諾卡臉色灰敗道:“我只是想沒有想到,鳳兒的力量強大得超乎了想像,竟然,引起來了規則干涉
蘇的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你想要報仇,無可厚非,可是,你卻沒有想到,因為你的報仇,卻傷害到了多少無辜的人?“天坑森林。里,你為了召喚黑暗之王,建造五座生命巢,殺害數千的無辜生余,
阿諾卡臉色劇變道:“你答應過我,饒我一命
蘇羽點頭道:“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意念一動,青巨神將阿諾卡重重拋在了地上,然后開始慢慢的消失于天空之中。
阿諾卡悶哼一聲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又慢慢爬了起來,雖然狼狽,心頭卻松了一口氣,心中已經在盤算著離開這里后,依靠自己和小女孩體內那屬于自己的第五類生物“火鳳”的感應,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小小女孩,下一次,一定要小女孩壓制力量,不至于引來規則之力,他一定要將蘇羽碎尸萬段,正在想著的時候,然后便看到了蘇羽對著蕾蕾安道:“蕾蕾安,這家伙害得你祖爺爺喪命,反叛主城,你難道也能饒他?”
蕾蕾安先是一怔,然后醒悟了過來,禁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原本,她還在為蘇羽竟然要饒這家伙一命而郁悶的,現在才明白蘇羽的意思,忙著一叱喝揮手:“上,給我殺了四周的赤足白袍男女一起恭聲道:“是。”立復,便有超過十名的七階強者撲擊阿諾卡。
阿諾卡魂飛魄散,禁不住狂叫起來:“蘇羽,你說過饒我一命的,你不講信用”
蘇羽淡淡一笑道:“我不是沒有出手嗎?其它人要你性命,我又有什么辦法,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太多的人,做過了太多的惡。”攤攤手,一臉無奈的表情。
這群赤足的白袍男女,其實力,皆位于七階高級或巔峰的強者,其中更有數名強者的實力完全不在阿諾卡之下,如此壓倒性的優勢,阿諾卡只是掙扎反擊了兩下,便被連著轟中,嘴里狂噴鮮血,只怒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嚎叫:小狗,你一定會遭報應的,鳳兒一定會回來替我報仇的啊”
阿諾卡嘶啞咆哮,拼命想向蘇羽沖去。突然后面一柄劍劈斬,瞬間,阿諾卡左臂鮮血如泉,一條左臂便被斬掉了。
而阿撻則微笑道:“阿諾卡,你應該知道,你的那個城主鳳兒,其體內有一部份是屬于你的第五類生物的特質,你這個伴生之主死亡后,你認為,你的那個小城主,會有什么樣的變化?”
阿諾卡一呆,渾身劇震,同一玄狂嗥一聲,一條右腿被人踢斷踩爆,然后,又重重被踹一兒,地卜,滿臉驚慌失措!“鳳一一鳳兒會怎么樣,啊”沁么樣?”眼見著自己即將死亡,但他竟然關心那個鳳兒比自己的生命更甚。
這舉動,讓蘇羽微微一怔,突然想到了,眼前的阿諾卡對那個小女孩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只怕絕不只是因為那女孩可以幫他報仇這么簡單,也許,在他親眼看著小女孩誕生,再到一直培養她的過程中。早就已經將她視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毫無疑問,這阿諾卡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惡之人,但他對那小女孩的感情,卻又是真執著讓蘇羽也微微有些動容。
“我想,她也許會像一般的第五類生物那樣沉眠,也許會像其它魔神獸一樣,回歸魔神界”阿咕看著阿諾卡,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阿諾豐聽到這里,卻輕輕吁了一口氣。喃喃道:“這樣也好”呵”呵呵,至少,,她還會活著”,今,,活下去,,呵,,哈,哈”聲音突地嘎然而止,其腦袋已經橫著飛掉了,被其中一個白袍女子一劍割掉頭顱。
這位掀起了多少驚濤駭浪,甚至敢于向主城權威挑令無數生命因他而死亡,充滿邪惡卻又有著自己悲慘身世的阿諾卡,最終死在了這里,其靈魂,不論是邪惡的,還是悲慘的,此刻,都將回歸原始,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塵世間,這里所有即將發生的一切,都將再和他無關。
看著阿諾卡死亡,蘇羽并沒有多少開心的感覺,反而感覺到了說不出來的疲倦,自“天空主城”發生的變故開始,這些天來,他幾乎就沒有睡過一場好覺,甚至于被迫將張仲謀和蘇玉等人送進水元素空間躲避,一直到此復,看著阿諾卡死亡,他心頭才終于吁出了一口氣,然后,才感覺到了疲憊不堪,這些天來,他的精神,的確繃得太緊了。
從包裹里取出了兩個玻璃小瓶,然后將其中一個小瓶交給了蕾蕾安。
這兩個小瓶里裝著的藥水,可以洗掉他們現在臉上的偽裝。
重新恢復了原來的容貌后,蘇羽微微吁出了一口氣,向著蕾蕾安微微拱手,才道:“蕾蕾安,我要走了,這一次,要謝謝你。”
蕾蕾安聽得蘇羽要離開了,眼中微微露出一絲不舍,但瞬間又消失了,微笑道:“不,該要感謝你。蘇羽,你很厲害啊,那冰城”還欲再說,突然看到了蘇羽作了一咋小“噓”的表情,頓時,蕾蕾安笑了起來,又忙著繃著臉認真的點頭,雙眸中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因為這介,是她和蘇羽才知道的秘密,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阿撻,丟丟,我們走了。”蘇羽招呼了一聲,取出城主印章啟動了傳送的能力,而此刻蕾蕾安已經收了屏蔽卷軸的力量,很快,蘇羽帶著阿撻和丟丟,消失在了蕾蕾安和四周的一群赤足白袍男女面前。
看著蘇羽消失了,蕾蕾安微微有些悵然若失,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抬頭看向了天空中那重新恢復如常的“天空主城”經歷了這么多的波折,終于,這座“主城”再一次變成了自己所擁有,只是有很多已經失去了的,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就如同一直看著自己長大的祖爺爺。
蕾蕾安知道,自己應該要學會獨立了。
在這咋小世界極西之處,是一片汪洋大海,在這大海之中,聳立著六座巨塔。
這六座沖天而起的巨塔,圍著一遍島嶼,島嶼之上,是一座宏偉得超乎了想像的巨城,這座城,幾乎將整個島嶼全部占據,其面積更是比“天空主城黑白城”和“骷髏冰城”加起來還要大上很多。
在這座巨城中心處,又有一座塔沖天而起,直插云霄,如同一座通天之塔。從這座通天之塔上,有六道跨天之橋。連通了島嶼四周的六座海中巨塔,而這六座海中巨塔之間,同樣有橋連貫,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六芒星的造型,這一切的構造,巧奪天工,已經堪稱是鬼斧神工之杰作,絕非人力可以完成的浩大工程。
此剪,在這島嶼最中心的通天巨塔之上,一個宏偉得令人叱舌的大殿之中,豎立著一面壁畫,這壁畫正繪著一座通天之塔,通天之塔上,聳立著一道人影,這人影持戟怒嘯,氣勢驚人,與之對峙的,竟然是天空之上的一尊一半身影藏在了云霧之中只露出了巨手巨腳的存在。
雖然壁畫很簡單,但一股慘烈氣勢已經悄然釋放出來,令人感受到了其中驚心動魄的斗爭。
在壁畫之前,地上趴著一個暗青色的像蜥蜴般的西方龍雕像,這雕像背上聳立著一個巨型王座,初看起來,尤若這條西方的蜥蜴巨龍,正背著這個王座。
而此刻,這王座之上,正坐著一個須眉皆白的老人。
這老人皮膚如同剛剛出生的嬰兒般的紅潤,只是其頭發、眉毛、胡須全部雪白,沒有一根雜色,加上臉色紅潤飽滿,看起來尤若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壽星。
此剪,他正坐在這蜥蜴龍背王座之上,手中持著一根青銅色的龍頭拐杖,滿臉笑吟吟的注視著在他面前的一個甚大的圓型屏幕。
這圓球形的立體屏幕所顯示的如同三維立體般的影像,赫然便是“天空主城”在這影像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蘇羽、蕾蕾安和那一群赤足白袍男女,然后看到了蘇羽對著蕾蕾安拱手,發動城主印章,消失在了那影像之中的“天空主城”
很快,這影像再變,又變成了“黑白城”只見此刻的“黑白城”已經幾乎完全倒塌崩潰,那冰城也已經沖天而起,漸漸離開這里,那里只余下了大戰后的一派慘烈跡象。
毫無疑問,這“黑白城”之戰,由始到終,這大殿之中的圓球型的影像都一直將其整個過程都詳細的傳送到了這里,任由在這個大殿之中所有人觀看著。
在這宏偉大殿之中,有資格坐著的人,只有兩個人,其它人全都是恭恭敬敬的肅然站立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