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忠明一直都沒找過李響,知道昨天晚上才偷偷找到他,把一張紙條交給他,讓他紙條交到某地的某人手中。因此,今天早上,李響才把一些自己偷聽到的消息和那張紙條叫給他的小舅子。
李響的話我基本上是相信的。如果他是一個商業間諜,那他現在的身份是遠遠不夠用的。如果他是負責傳遞情報的,那他就沒有必要去偷聽我們的談話。當然,任何事都沒有決定,我是不會完全相信他的話。
讓龍宏濤把李響帶走,并告訴他要對李響再次“盤問”。對于特種部隊出身的龍宏濤等人,我想他們對問口供還是應該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的。
等龍宏濤等人離開,我馬上打電話聯絡各個知道這次操盤內幕的高級員工。經過我反復的詢問,確認了他們沒有和鄒忠明談到過這次操盤的內幕。不過有幾個以前認識鄒忠明的人告訴我,昨晚鄒忠明確實找過他們。這樣看來,那個鄒忠明的確有問題。
我又打電話給龍宏濤,讓他徹底清鄒忠明這幾天的情況,尤其是昨天其他公司員工來了以后他的行蹤。
除了我之外,包括李海軍等人都不知道基地里已經安裝了監視器。那些都是龍宏濤帶回來的針孔型的,體積非常小,安裝后不知情的人很難發現。
當初龍宏濤要安裝這些監視器的時候我本來不同意,這畢竟涉及到個人隱私的問題。但龍宏濤一再的堅持,并不斷的說明有這些那些的好處。最后我終于被他說動心了,這才同意他們安裝的。就這樣,整個基地的人員行蹤都在監控之下了。
經過龍宏濤反復的查看錄下來的資料,鄒忠明前一段時間并沒有反常的情況,昨晚接觸過的那些高級員工和我掌握的資料是完全符合的。
我這才放心。如果高級員工里有人出現問題,那就麻煩了。
看看表,現在已經9點都了,期貨市場馬上就要開盤了。沒有時間,我只好把一些工作叫給龍宏濤他們負責。
我讓龍宏濤馬上把鄒忠明抓起來,然后進行“詢問”,一定要問出鄒忠明是為什么機構服務的,已經傳出去什么消息了。
鄒忠明所服務的機構絕對不會簡單,這從那張紙條就能看出。那張紙條我看過了,上面都是奇怪的圖形和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數字。根據龍宏濤介紹,這是暗碼,不了解的人是無法知道其中的內容的。龍宏濤更和我提及他們那些人對暗碼并不陌生,但這種暗碼卻從來沒見過。張軍和張翔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們一致認為能使用這么復雜的暗碼絕對不象一般公司的所為,更象是一些軍事情報部門的聯絡暗語。如果張軍他們說的是正確的話,那么情況就嚴重了。想對付華天又有極大背景的是可能是森田等機構。
基地里出現間諜太讓人頭痛了,可我馬上就要去操盤,現在只要把這些煩心事暫時拋在腦后。幸好有龍宏濤這些人在,不然我真不知道把這些事交給誰負責了。
不知道森田等機構現在是怎么想的,反正今天開盤以后他沒有進場操作。他們這么做正好符合我的利益,我是求之不得。
我不能什么也不做,那樣的話會使森田等機構更早的發現我的第一個計劃。我現在要盡量的多做騙線,迷惑森田等機構的視線,盡量給我爭取時間。對于我來說,時間實在是太重要了。
我讓龍宏濤抓鄒忠明的事并沒有員工的操作,他們都明白這不是他們所能操心的。這使得我的指令有效的被執行,操作進行的也很順利。
在整個上午里,我不斷的進行著不知所謂的操作。之所以用不知所謂來表示是因為很多的操作都是我隨意而為,根本沒什么目的。雖然我的操作有些顯得胡鬧,但效果卻出奇的好。森田等機構在上午只是露了幾下臉,其操作明顯帶有試探的意思。我早就算出森田等機構的操盤手是和謹慎的人,在沒了解清我的意圖前,他是不會盲目操作。
我們華天和森田等機構的操作對大連大豆市場沒有什么影響,這使得市場開始了“自主”的行情。其它市場的行情都不錯,這讓大連大豆市場在一些新進的多方資金的引領下小幅的上升。
市場的這種小漲讓我很高興。如果現在大連大豆的價格飛快的上漲,森田等機構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而一旦他們展開操作,我的計劃就很可能無法實現。現在看來,運氣是站在我這邊的。
上午的操盤結束了。
匆忙的吃過午飯,我去找龍宏濤。
裝那些設備的屋子旁邊還有幾間房子一直沒有使用,我就把這些房間給龍宏濤他們,以作為他們辦公的地點。現在,鄒忠明就在這。
我剛進屋,荊士滕就興匆匆的跑過來。“李先生,他都交代了!”
看荊士滕興奮的樣子,不用問,“詢問”的工作一定是他負責的。
贊許的看了看,我笑著說:“他都交代了什么?”
“他本身是黑龍會在中國的一個成員,這次是為和黑龍會有淵源的森田公司服務。根據他的交代,以前他一直沒機會向外傳遞情報,這次利用李響是第一次把消息傳出去。”
看了看我,荊士滕又說:“我相信他不敢說假話了!”
對于荊士滕的這份自信我也是認同了,畢竟上午我在大操作室操盤時,就時常能聽到鄒忠明的鬼哭狼叫聲。現在看鄒忠明身上沒什么傷,連衣服都還算整齊,真不知道荊士滕是怎么讓他說實話的。不過看鄒忠明現在癱在角落里一動不動的樣子,荊士滕一定是好好招待了他一番,不然他也不能這么老實。對給日本人甘當走狗的漢奸,我對他們一點好感都沒有。要不是有法律的約束,我一定把他“處理”掉。
“那張紙條上的內容已經翻譯過來了。這小子的記性不錯,在荊哥的招呼下,把暗碼都說了出來。紙條上面的內容經過翻譯,大意是華天精英盡聚基地,疑有大事件發生。”旁邊的張軍接過話題說道。
看來鄒忠明還沒了解到機密的事,這讓我放心的許多。
“那他有沒有交代基地里還有沒有他們的同黨?”我又問道。
龍宏濤搖搖頭對我說:“根據鄒忠明的交代,華天沒有其他的奸細了。”
“那就好。”我這才全部放心。如果再有間諜,那事情就越來越麻煩了。
“不知道李先生怎么打算處理他?”龍宏濤指了指鄒忠明,對我說道。
對于鄒忠明的處理,我上午針對不同的情況到是有了些想法。
“先把他和李響都關起來,等操作結束后再決定是放了他們,還是送到警察那。”我想了一下說道。
旁邊的荊士滕氣憤的說:“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沖荊士滕笑了笑,我說:“我們可都是奉公守法的生意人,我可不想招惹麻煩。”
龍宏濤瞪了荊士滕一眼,然后對我說:“我們會遵照李先生的吩咐去做的。”
荊士滕馬上也反應過來,畢竟我才是這里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