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云光裝得如次為難,為的也就是讓我領他的人情。
“我也知道牟大哥為難,但人家既然求到我,我也不能不出面想牟大哥討個人情。”我和鄭小華既然已經決定和牟云光搭上關系,自然不怕領他這個人情。
晃了晃頭,牟云光嘆了一口氣。“我對那件事早就忘了,也想幫你這個忙。可這種事向來都是由公安局來負責,我剛到上海上任就插手,有些……”又想了一下,牟云光接著說:“如果是小烽的事,我絕對義不容辭,一定幫忙……”
牟云光剛說到這,我連忙說:“雖然這不是我本人的事,但牟大哥如果能幫忙,也就相當于幫我一樣!”
“好!”看著我,牟云光說:“既然小烽出面,這個忙我一定幫。不過,我只是盡自己的最大努力,最后的結果我可不敢保證。”
我心想:“這結果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心里這么想,可我嘴上卻說:“這我知道。不論最后的結果怎么,我都記住牟大哥這份人情!”
“咱們這關系還提什么人情不人情。”臉上帶著笑容,牟云光一副親切的表情。“這是你有困難,如果換做有困難的是我,你能看著不管嗎!”
“那是!牟大哥如果有用得上小弟的地方,我自然義不容辭!”我用慷慨的語氣說道。
對視著,我和牟云光哈哈大笑。
解決了史宏偉求我的事,我心里十分高興。為了表示對牟云光的謝意,我連連向他敬酒。就這樣,我們一杯接著一杯干了起來。
幾瓶酒下肚,我的臉開始發燙,舌頭也有些僵硬。
手搭在牟云光的肩上,我帶著醉意在他耳邊說:“在結交牟大哥這樣、這樣談得來的朋友,真是我、我在上海最大的、最大的收獲!”
“我、我也、也一樣!”牟云光也樓住了我的肩膀。“我剛到上海就、就交上你、你這個朋友,不、不也是一件幸事!”
我和牟云光親密的樣子如果被外人看到,恐怕會被人誤會我們是……
“我、我感覺牟大哥就想我的親、親大哥一樣!”
“不、不錯,我一直、一直就把你當成請弟弟看待!”
我和牟云光越談越親近。
“那我們、我們不如相仿古人、人,大家結拜、拜怎么樣?”
“好,我、我們就結拜!”
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們經過一個簡單的儀式,算是結拜成兄弟。
本來我和牟云光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但為了慶祝結拜這件喜事,我們又叫了幾瓶酒喝了起來。
聽到電話鈴聲,我甩了甩頭,力圖讓自己清醒些。掏出手機,我說:“喂,我是李烽!”可手機里并沒有聲音。
牟云光在旁邊推了推我,說:“是我的電話!”
揉了揉臉,我對牟云光說:“我還以為是我的電話呢!”
牟云光笑著拍了拍我,然后拿出手機說:“我是牟云光,那位找我。”
當手機里傳出聲音后,牟云光馬上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從對話中我聽出來,電話的是牟云光的妻子周詩琪。因為牟云光這么晚還沒有回去,周詩琪怕他出以外,特意打電話問他現在的情況。牟云光一番解釋,將他和我結拜的事告訴周詩琪后,周詩琪這才放心。
我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快11點了。
等牟云光掛了電話,我對他說:“大哥,我看、看今天也差不多了,等改改天我、我們再好好聚聚!”
坐在椅子上,牟云光一邊搖晃著,一邊對我擺著手。“沒、沒事。我都跟你嫂、嫂子說好了,今、今天我高興,晚些時、時候回去。”
在牟云光的再三要求下,我只好陪著他又喝了起來。
我的酒量并不好,因為今天高興才能喝下這么多,可再喝下去我真的挺不住了。胃里好似在翻江倒海,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我的頭部。
實在是挺不住了,我只好到洗手間清理的一番腸胃。洗了一把臉,我強忍著回到了座位上。
這回牟云光不再勸我喝酒了,他讓服務員上了一壺茶水,我們邊喝邊聊起天來。
奔波了一個月,剛回到上海就找牟云光出來,我現在感到身體很疲乏,可為了陪好牟云光,我只能堅持下去。
如果不是服務員通知我們,酒店已經下班了,牟云光不知道要拉著我聊到什么時候。
在酒店門前,牟云光又和我聊了半天,才打車離開。
看著牟云光坐的車越開越遠,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因為我沒有開車來,所以也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不顧儀態,我躺在了出租車的后座上。雖然現在我的身體有些不聽使喚,但我的思維卻是非常清晰的。閉上眼睛,我開始想剛才發生過的事。
雖然最近我已經不再練習異能,但異能一直隨著時間在不斷的增長著。對異能的增長我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但它的效用卻越來越大。就象今天,異能不但幫我在酒醉的情況下保持情形,還有更奇妙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由于職業的原因,我向來擅長觀察人,可今天就算我在沒有留意的情況下,牟云光的一舉一動,甚至一些細微的東西都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不知道這種能力是如何形成的,但我相信,這也一定是異能帶來的好處。
正是這種新得到的能力使我發現,牟云光和我一樣,都是在裝醉。只是,我是依靠異能的幫助才能保持清醒,而牟云光卻是因為酒量大。
今天我和牟云光結拜絕對不是酒后的輕率行事。以我來說,是以酒醉為臺階,借機拉近和牟云光的關系。要是我的判斷沒錯,牟云光也是在裝醉的話,那他這么做的理由很可能同我一樣。
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我想使自己更清醒些。今天牟云光的表現給了我太大的震驚,我必須要重新評價牟云光。
在我的印象之中,牟云光是行事光明磊落,直來直去的人,可今天他的表現告訴我,他絕對不象表面上那些簡單。牟云光和我今天很多的行事都好比是在演戲,只是他演戲的工夫比我要好上許多。如果不是異能的幫助,我絕對看不出來牟云光在很多事情上是在表演。從今天的事上看,論心機、城府,牟云光比我要高明一籌。在我所認識的人中,在這一點上只有深不見底的鄭小華和莫測高深的李寧超過牟云光,其它的象孟憲誠和林學峰等人都趕不上他。
想到這些,我不得不承認,牟云光在政界上發展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牟云光今天的表現更加堅定了我要和他深交下去的想法。我和鄭小華以前一直都有一個顧慮,牟清流一派雖然握有重權,但我們都不清楚他們是不是有與之相符的能力。如果能力不夠,就算是再大的權力,在政界也不會長盛不衰。看了牟云光今天的表現,我不再為這方面的事煩心了。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那么,虎子的父親或者是其它長輩又豈會差得了。
想清了這些,我的心里自然十分高興,可還有更讓我高興的事。今天的事使我領悟到不經過反復的觀察,就絕對不要對一個人輕易的下結論。
自從得到異能后,我不知道從何時起開始自大起來。不論我表面怎么做,但其實在我的內心中,一直因為異能的存在而覺得自己比別人強。雖然以前我很佩服鄭小華、李寧他們的能力,可我一直認為他年紀大,閱歷多,比我強也是正常的。但今天牟云光的表現讓我意識到,不論在商界還是在政界,能取得一定成就的人哪會沒有過人的本事。不說世界,就算是在中國,我不認識的人中不知道會有多少能力超過我的人。我明白到,要想達成自己的理想,我以后要更加努力了!
回到家,我洗漱一番后,一下撲到了床上。身心都非常疲憊的我,不久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