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很晚了,馬路上的汽車也不多。我加大油門,想快點回家休息。可惜,上天注定這個夜晚不會這么平靜的過去。
正在行駛時,我突然發現前方的汽車行進的軌跡十分奇怪,似乎在躲避什么。這讓我不由的降低了車速。
有行駛了一段,我仗著超人的目力,終于看清前面有人在打架,剛才那些車就是在躲避他們。
在打架的雙方中,一方有十多個人,而另一方就四個人。人多的一方手里拿著各種的刀具,人少的乙方則手無寸鐵。在這種局面下,人少的一方且戰且退,在馬路上到處躲避。他們三人在前,一人在后,奮力的和另一幫人搏斗。
距離越來越近,我的車速也越來越慢。
“救!不救!”我在心里不斷的問著自己。我如此猶豫不是怕事,而是心有顧及。如果我救的是好人那自然是一件好事,可萬一我救的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我這么做就不值得了。我雖然不知道這是尋仇還是黑社會火拼,但那群少數人在面對兇器時進退有據,這讓我不得不有所懷疑。
就在我慢慢靠近時,戰局又發生了變化。經過一陣地追逐,人少的一方還是被人多的一方圍著了。見此情景,我不由的為那幾個人擔心起來。
我現在離那些人還不到一百米遠,人多一方舉起的刀我可以清晰可見。
圍著的人被沖開,兩個渾身是血的人闖了出來,他們身后跟著另外兩個人。人多的一方自然不會罷休,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向落后的人砍去。
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危險小一點的那兩個先出來的兩個人轉身向后跑去,替另外兩個人擋住了追兵。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另外兩個人逃了出來,可他們卻掩埋在一陣刀光之中。
剛跑出來中的一個人見此情景,轉身就要回去,可另一個人死死的拉著他向我這個方向跑來。
我雖然聽不到外邊的聲音,但耳邊卻依稀傳來“大哥,快走!”的喊聲。鼻子一算,眼淚隨著臉頰流了下來。我知道我現在該怎么做了。轉動方向盤,我直奔那兩個人而去。
將車停到他們的身邊,我側身把車門打開。“快上車!”我沖著他們大聲喊道。
兩個人先是一驚,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快點!”我又沖著他們大喊。以我現在的能力,對付幾個人是不成問題的,但如果面對的是十多個持刀的匪徒,我知道自己還沒有那個本領。
這次那兩個人反映過來了,飛快的鉆進我的車里。
一打輪,我調頭向來時的方向駛去。
從反光鏡竟中我看到那些人追了我一段路,可他們怎么能追上汽車,最后都停步了。
“大哥,這次太感謝你了。要不是有救我們,恐怕我們這會兒也死在雷老四那幫人手里了!”我的深厚傳來一陣稚嫩的聲音。
“雷老四,我一定會為張兄弟他們報仇的!”另一個聲音恨很地說道。
透過反光鏡,我向后邊的兩個人看去。其中一個渾身是血,看不清模樣。另一個年越18、9歲,長得十分清秀,先和我說話的應該就是他。
“這沒什么。”我隨口答道。
“兄弟,你這次可算救可我們一命,我陳奇云決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另一個人在車后面用滿是鮮血雙手,沖著我抱拳施了一禮。
“我們不談這些,現在重要的是我送兩位去醫院。”陳奇云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必須馬上送到醫院。
“那就麻煩兄弟了!”陳奇云說道。
加大馬力,汽車向剛才那家醫院駛去。
一路上,我邊開車,邊和他們聊著。通過談話,我知道他們中年輕的叫寧夏,另一個就是陳奇云。聽他們說,今天他們四個人剛吃完消夜出來,就碰到那幫人尋仇。對方人多,還有武器,他們根本不是敵手,只能一路逃跑。
雖然他們說的不是十分詳細,但我已經能確定他們一定也是黑社會的。當時我被那兩個人的義氣所感染,才下決心救他們,但我并不想和黑社會搭上關系。
“不知道這位兄弟叫什么?”陳奇云在車后面問道。
“這……”我不知道只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他們。
可能是看出我的顧慮,陳奇云哈哈笑了起來。“我陳奇云在上海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今天兄弟對我和小寧有恩,我日后一定好好報答你。”
寧夏扶著我的坐椅,把頭探過來對我說:“是啊,是啊!我們老大是最講義氣的,以后一定……”
“我只是順手之勞,兩位也用不著放在心上。”笑了笑,我又說:“我叫李烽,很高興認識兩位。”
又和他們聊了幾句,也到了醫院。
鎖好車,我和寧夏扶著陳奇云進了醫院。
到了急診室,我看到劉碩和宋小山正在了值班醫生說話。“小烽,他們上……”劉碩看到我和陳奇云兩個人進來,驚訝地問道。
“剛才有人追殺我們,幸好這位李兄弟路過救了我們!”陳奇云看了看劉碩,又對他說:“這位是李兄弟的朋友吧?”
劉碩沖陳奇云點了點頭。
經過醫生的檢查,寧夏身上的傷很輕,陳奇云的傷勢也不算嚴重,但傷口需要縫合。
看著陳奇云進了手術室,我對旁邊的寧夏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那請李大哥告訴我你的住址,以后我們好去感謝你!”寧夏握著我的說道。
將手抽出來,我沖著寧夏笑了笑,說:“我都說了,這不算什么,你們也不必專門去謝我。”
寧夏一再請我告訴他地址,但我都沒有答應。
從寧夏那里離開,我又去和劉碩他們再次告別。
上了汽車后,我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凌晨6點了。
這個時間回家已經失去意義,所以我決定不回去了。
將汽車發動,我準備先到華天附近的那家餐廳吃早飯,然后就到華天上班。
當我經過陳奇云他們昨天打仗的地方時,看到附近已經被警察戒嚴了。我的車上都是唐政和陳奇云的鮮血,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不敢上前。
在汽車經過事發地點的一剎那,我看到了地上畫著的白色人型圖案和大灘的鮮血。果然不出我所料,和陳奇云在一起的另外兩個人一定兇多吉少了。
陳奇云能有折這么厲害的仇家,他面對這些仇家還沒有懼怕,這讓我猜測他絕對不是一般的黑社會混混。
搖了搖頭,我將陳奇云的事拋在腦后,開車向華天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