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已經過去,市場上開始平靜下來。剩下的收尾工作自然由手下的人去做,我反到沒什么事可做了,這可讓我感到渾身都不得勁。
好容易熬到了12月中旬,這次操作終于結束了。
事隔半年,我重新回到公司。
一進辦公室,迎接我的就是陣陣熱烈的掌聲和敬佩的目光。
正當我和眾人侃談時,鄭翠云從外邊走了進來。經過這近10個月的交往,我和鄭翠云雖然還不算是戀人,但也差不多少了,可她在外人面前仍顯得十分羞澀。看著鄭翠云只和我輕輕打了個招呼就急急想辦公室走去的樣子,眾人哄堂大笑。聽到笑聲,鄭翠云的腳步更急促了。
露出惱怒的樣子,我指點著眾人。可惜,我的恐嚇并沒有取得預想的效果,他們反到做出讓我趕緊進去的手勢。
無奈的搖搖頭,我向辦公室走去。在男人和美女之間,我還是知道該怎么選擇。
全不顧外邊的笑聲,我將辦公室的門輕輕關嚴后,走到鄭翠云旁邊。
正在低著頭做事的鄭翠云似乎感到我的存在,猛的抬起了頭。這不僅讓我后悔剛才為什么不和鄭翠云再靠近些,如果是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們現在會有一次親密的接觸。
雖然希望能和鄭翠云多相處一會兒,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只好和她簡單聊例如幾句后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不論是公司的同事還是劉碩等好友都以慶祝為名,讓我“請客”。我沒辦法拒絕,只能依次宴請。因為我天天去應酬這些人。沒有時間陪鄭翠云,這讓她有些不高興了。我一看情況不好,趕緊約鄭翠云周六去逛街、買衣服。在費了一番口舌后,鄭翠云的怨氣終于消失了。
周六,我和鄭翠云來到徐家匯。徐家匯號稱上海人氣最旺的商業區果然不假,這里商場林立,人潮涌動,一派繁榮的景象。
都說商場是女人的樂園,男人的災難,今天我明白到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每當看到漂亮的衣服,鄭翠云的眼中就會射出興奮的光芒。從10點到下午2點,我和鄭翠云穿梭于個商場之間,連午飯都“忘記”了吃。
強顏歡笑,我提著大包小裹跟在鄭翠云的后面。鄭翠云并沒有忘記我的存在,她在買了八套衣服的同時,也給我買了一套名貴的西服,當然,錢都是我付的。
到了3點多的時候,我腸胃的抗議聲使鄭翠云意識到我們還沒吃午飯的事實就近找了個餐廳,我們美美的享用了一頓
因為東西很多,所以我想送鄭翠云回去,可她說什么也不答應我看得出鄭翠云是有什么事不想讓我知道,也就沒有在勉強她
目送著鄭翠云乘坐的出租車離開后,我也抱著她送給我的"禮物"打車回家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華天由于要審核財務情況,一直就沒有操作,我也顯得很空閑。
到了12月27日這天早上,我一到公司就有人通知我下午一點鐘開會。象這種年終總結會是很正常的,所以我并沒有在意。
中午吃完飯,又和鄭翠云淺談了幾句后,我來到了會議室。和先到的人打過招呼后,我在座位上坐好。其它的經理也陸續來了,就等鄭小華來主持會議。
一點鐘,鄭小華和其它的幾位董事一起進來。
等其它的董事都坐下,鄭小華面帶微笑,對大家說:“今年,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們華天取得了非凡的業績,收益率在百分之二百以上。”
待掌聲過后,鄭小華接著說:“這其中除了大家的努力,還和一個人的操作密不可分。這個人我不說,大家也應該知道吧!”說完,鄭小華將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在一陣更熱烈的掌聲中,我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為了表彰李烽所取得的業績,我和其它的董事一直決定,聘任他為我們華天的首席顧問!”鄭小華鄭重的宣布。
華天的決定讓我大吃一驚。首席顧問就是公司的主力操盤手,以我的資歷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擔任的。由華天對我的任命中,我可以看出鄭小華對我器重。
我站了起來,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最后落在了鄭小華的身上。“公司的厚愛我銘記于心,但以我的能力,還達不到首席顧問的要求。從公司的利益出發,我建議公司還是聘任孟憲誠這樣經驗豐富的人為好!”
這些都是我的心里話,并沒有做作的意思。我到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可一旦我擔任首席顧問,畢海強一定會知道這個消息,這難免會為華天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現在雖說與了幾十億的資產,但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眼里,要收拾我這樣毫無人脈的“土財主”并不是難事。而且,讓我領導那些年紀比我大得多,資力更是不在一個等級的人,他們真的能聽我的嗎!剛才我就看出這些人的面色可不好看。
鄭小華臉色一沉,對我說:“孟憲誠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為了避免你們在操作時分心,有些消息我還沒有告訴你們。”
“什么事?”我問道。
“在你主持操作不久,孟憲誠就以身體為由,向我提出了解除和我們華天的臨時合同。”加重了語氣,鄭小華接著說:“就我現在了解到的情況,孟憲誠已經和通海簽約,正式成為通海的首席顧問了。”
孟憲誠到通海任職,我的身份不可避免的將被暴露在畢海強的面前。現在,通海擁有中國十大操盤手中排名第三的孟憲誠和排名第八的許國強,我潛在的對手在我進步的同時實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李烽,你不要再推遲了。再推遲就是表示你看不起華天,覺得這座廟太小了!”鄭小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不給我回旋的余地。
公司里年紀最大的外匯部經理曾慶年站了起來,正色的對我說:“我也認為李烽經理不要再推遲了,你在這段時間的操作如何是有目共睹的。達者為先,我們這些人以后一定會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你們說是不是?”說完,看著其它的經理。
話音剛落,李海軍就站起來大聲說:“不錯!我完全同意曾經理的話,以李烽經理的能力絕對能坐這個位置!”
隨后,其它經理也先后表態,表示贊同我當公司的首席顧問,在以后也會配合我的工作。
孟憲誠去了通海,畢海強遲早會從他那知道我在華天的事。再加上其它經理紛紛表態,我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了。
外匯部的曾慶年經理和我接觸的并不多,沒想到他不但猜出我的顧慮,還率先表態,看來他和鄭小華的關系一定不一般。我和曾慶年的關系泛泛,他沒有理由幫我。曾慶年今天這么做,唯一理由就是鄭小華早就和他溝通過。
假意又推遲了幾句,我答應了公司的任命。
隨后,鄭小華又宣布了證卷部的調整,李海軍被提升為證卷部的經理。在我和李海軍的提議下,負責國外業務的主管趙牧和負責國內業務的主管宮輝分別被提升為副經理,孟達也成為了主管。
鄭小華在一系列任命的同時,也宣布今年因為業績很好,年底的花紅相當豐厚。這可能會讓其它的經理心里好過一些吧!
會議結束后,當我經過鄭小華身邊準備離開時,他又把我叫住。
“你等一下,我還有點事和你說。”說完,鄭小華示意我在他身邊坐下來。
帶著疑問,我在鄭小華的身邊坐下。.
等房間就剩下我們兩人時,鄭小華才對我;“我剛剛接到通海的請柬,上面邀請我和公司其它人去參加元旦那天他們舉行的晚宴,其中特意提到務必請你也參加。”
“這……”一聽到要和畢海強見面,我有些不知所措。
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鄭小華笑著對我說:“有些事遲早都要面對,逃避可不是什么好辦法!再說,有我們華天做后盾,你盡管挺起胸膛做人!”華天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讓鄭小華說話的底氣更足了。
面帶微笑,坐姿隨意,眼中也沒有攝人的目光,但鄭小華的身上卻有一種無形的氣勢,讓我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在我眼中,鄭小華就象海邊的巖石,任你狂風大浪,在他面前都要退卻。他的氣勢不覺間感染了我,讓我從聽到見畢海強就消失的信心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
點點頭,我堅定的對鄭小華說:“謝謝鄭先生!這次晚宴,我一定會參加的!”
“好!這才象是李烽嗎!”鄭小華神光外瀉,氣勢也從含而不放變為咄咄逼人。
談話結束后,當鄭小華推門離開時,他突然轉過身來,鄭重的對我說:“參加晚宴的時候一般都要帶女伴,你可別望了!”說完,臉上露出怪怪的表情。
看著鄭小華的身影從我眼前消失,我不由地撓著頭,心想:“參加宴會要帶女伴?看國外的電影中到是常有這樣的場面,但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在中國也有這一說法。”
雖然我現在有了不少錢,但對上流人士的生活并不了解。不過,能代女伴也不錯,至少能給我添些光彩。
我在上海認識的女性除了已經身為人母的,就剩下鄭翠云了。我想,鄭小華最后那個表情也是沖著她來的吧!畢竟,我追求鄭翠云的事全公司都傳開了,鄭小華能知道也不算希奇。
當然,鄭翠云和鄭小華雖然同姓,我還不至于把他們聯系到一起。灰姑娘的故事到是曾經聽說過,灰小子的傳奇我可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