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其妙的穿越
禛從宮中飲宴回家,人人都恭喜他,蘇荔終于回家了十三還鬧著到府上來吃飯,蘇荔回家了,四爺府的飯又可以吃了。他便只能報以微笑!總不能說,蘇荔回家是做客的。不過,蘇荔總算還在乎四爺府的面子,對兄弟們一致的回復都是病養好了。不過兄弟們都不是傻子,四爺府剛死了兒子,嫡福晉又病重,他們猜的是蘇荔是被請回去的主持大局的。而老爺子叫他們過去問了,蘇荔一方面要照顧四爺府面子,一邊又不想讓老爺子懷疑,只好笑著說,‘事情做完了,該回家了。’老爺子果然高興,蘇荔出走的內情他是知道得很清楚的,現在蘇荔只說自己想在外干活,提也不提矛盾的事,讓大家的面子都過得去,禛雖不至于感激,但多少也知道要承蘇荔的情,但心里卻有說不出的窩囊。
學校被老爺子高興的命名為‘皇家學院’,校訓則親筆提下“致知格物”四個大字。大學的門口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蘇荔的主意,大家都知道蘇荔的用心,但想想這些年的經歷,也就一笑置之,由著寶寶一家一家的討捐助。反正大家都捐了,也不差自己這一家。于是不管死了沒死的兄弟們的名字全被刻上,寫上大大的功德碑,讓人一看就知道,什么叫皇家學院?這學校是皇孫開的、皇帝提的名、皇子們出了錢、皇妃們還賞了東西。整個學校被皇家包裝得金光閃閃,只要不參與謀反,估計就沒人敢拿這學校說事了。‘個笨蛋!’想到這兒,禛不禁罵了一句。她不知道物極必反、過猶不及嗎?因為人人有份,于是作用等于零了。真有事時,大家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凈,只說礙于情面,只給了點錢,其余的事都不知道。蘇荔還是那句話,做事她成,做人不成。
蘇荔回家了,不過她除了早上給福晉請安之外,還是和上次回府過年一樣,從不出自己的院子,帶著蒽芷念書、玩笑,一兩個月下來,蒽芷雖然還是不肯叫額娘,但看上去笑容多了很多,人也活潑了。蘇荔可能日子又清閑、舒服起來,與剛回府時干瘦相比,多了幾分豐韻。
于是又開始了下午騎馬,不過此時她開始教蒽芷來。禛想想搖搖頭,蘇荔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討好或者強制性的要蒽芷一定要承認她,她和以前一樣,還是淡淡的,蒽芷不叫就不叫,她當沒事發生,有時禛都忍不住要芷改正,可蒽芷這點倒很像蘇荔,沒想通之前,她決不改變。
禛也明白,此時蘇荔雖然也像忙得不亦樂乎,可是她其實并不快樂,至少沒有在和寶寶一起建大學時那么快樂。曾經他去偷偷的看過,蘇荔端著重重點餐盤,招乎大家吃飯的樣子就像是個農婦,可那時她的眼睛亮亮的,滿是得色,這就是她常說的,她在活得像自己嗎?她進府時想活著;后來知道自己舍不得殺她了,而老爺子不會殺她了,于是她活得開始像個人了;而現在,她終于想要活得像自己了,什么是自己?她的自己就是布裙荊釵?寶寶是她的驕傲,那些召集在一起的人也都是她的驕傲,可是現在卻被迫圈在這里陪伴女兒,她的心里只怕不知道要多么的冤枉吧?想到這兒,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阿瑪?”禛聽到有人叫自己,找了半天,才在陰影中看到了小小的芷。幾點了,她在這兒做什么?忙上前去抱起了她。
“怎么躲在這兒,額娘知道嗎?”禛急急的問道,這么晚了,如果芷把自己這么藏匿起來,蘇荔會找瘋的。
“我在等阿瑪。”芷細聲細氣的說道,她沒回答禛的問題,也就表示蘇荔不知道了,禛忙回頭叫跟著小子去后頭通報一聲,才抱著芷坐到假山的亭子上,曾經晚飯后他喜歡和蘇荔一起在這兒散散步,說說話,蘇荔會挽著自己的手臂,那時的她簡單而愉快,怎么就到今天了?
“想問阿瑪什么就說吧!”抱著蒽芷坐好,禛溫柔的看著女兒。
“我是額娘生的嗎?”蒽芷定定的看著禛。
禛笑了起來,親了她一下。心里其實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終于輪到自己了。蘇荔那天跟自己說過竟敢有人對蒽芷亂說,他下令嚴查,亂說的是后院一個格格的老媽子。他什么也沒說,派人把蘇荔母子三人送去宮里給德妃請安,等他們走了,當著后院所有人的面把那老媽子活活打死,等人死了,老媽子的尸首被扔出去喝了狗。
禛派人擺上椅子。除了福晉、年氏身子不好沒出來。其它人包括耿氏、貝貝。外院地弘時夫婦妻妾們全都陪坐在身
有地下人分幾排站著。眼睜睜地看著那老媽子一棍一T血濺四方。從開始地哀號。到出氣多、進氣少。最后斷氣。院里只有棍子打在布袋似地聲音上。耿氏本想去遮住貝貝地眼睛。可是被禛喝止了。他好些年沒這么發飆了。當時幾個格格直接吐了。幾天都沒起來。禛最后才開口說話。也很簡單。‘亂說話。沒規矩地下場。’經此一役。禛相信不會有人再敢跟蒽芷亂說了。可是現在問到自己這兒了。他該怎么回答?
“你當然是額娘生地。難不成是從石頭里蹦出來地?”禛偷換了概念。他希望蒽芷能就此相信。
“你騙我。他們說了。我不是親生地。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不敢說。越這么說就越是說我不是額娘親生地。”蒽芷吼叫起來。在夜空中顯得特別地尖銳。
禛輕輕地把芷抱入懷中輕輕地搖著。讓她不能看到自己地眼睛。“心肝兒!你是阿瑪和額娘地小心肝啊!額娘多疼你?你也是阿瑪惟一地女兒。怎么可以這么亂想來傷阿瑪和額娘地心呢?”
“因為不是親生地。所以額娘可以扔下我不管。從不來看我。也不會接我回去。心里只有哥哥。”芷抽咽著。小手抱著禛地脖子。
蘇荔默默的站在亭子外,心肝不會跟自己說這些,她還是以為自己是禛的親生女兒,于是她還能全心全意的依賴著禛。
“傻話,額娘因為太疼你才送你回來的,你哥沒跟你說嗎?她住在土房子里,沒人伺候,什么事都自己在做,天天還作十多個人的飯,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沒見額娘回來時都瘦成那樣了?她不想小心肝也受這個累。哥哥是男孩子,可以吃苦,可你是女兒啊!是我們的小心肝,所以才送你回來讓阿瑪好好的照顧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禛親親芷,逗著她,呵著她的癢,蒽芷扭著身子咯咯的笑著。
“可是她也沒說我是她親生的,我問她時,她就笑。”蒽芷最后還是心有不甘,她問過蘇荔,蘇荔回避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那要不要打你一頓,然后說以后不許再問這種沒油鹽的話了?”蘇荔吼了一聲,進去,給禛行了一禮,“爺,快揍她兩下,太淘氣了。”
禛呵呵笑舉起芷輕輕的在她小屁股上拍了兩下,算是打過了。芷看父母都變相的保證了,心里算是安寧了一些,這些日子,蘇荔天天陪伴著她,她又不是石頭,她也矛盾,于是她來向禛做最后的征詢,其實她也希望一切都是她聽錯了。
禛和蘇荔陪著芷玩了一會,哄她睡了,蘇荔才送禛出來,禛用事實告訴了她,他沒自己想的那么壞,他沒對女兒說過自己的壞話,她的怒氣終于消散了,深吸一口夜里清冷的空氣,再緩緩的吐出。
禛默默的看著她,突然想到蘇荔第一天進府時,也是這樣,不過那時的她偷偷的喘氣,跟小狗一樣。而此時,她的臉快仰上天了。
“謝謝你!”蘇荔看禛在看自己,忙笑了笑。兩年了,蘇荔沒對禛露出這么平靜的笑容。
“她是我女兒!”禛當然不會接受這種無厘頭的感謝,但多少對蘇荔的心平氣和有了一些感觸。
“那對不起!我誤解了你,我以為是你不肯讓我見蒽芷,于是讓我們母女疏遠,我向你道歉。”蘇荔認真的向禛一施禮。
“是我不許,想見孩子就該回家,把家事鬧得人盡皆知,不該是你會做的事。”禛還是沒有接受蘇荔的道歉,倒是保持了他一貫的油鹽不進。但蘇荔出奇的沒有生氣,低頭想了一下,坦然的看著禛。
“你是對的,父母分手有時孩子會是個重要的武器,所以還是要跟你說,對不起!”蘇荔倒沒感覺,她沒注意的是她和禛對話時都是‘你’來‘你’去。禛就算不讓見孩子也是正常的,現在離婚沒撫養權的父母想看孩子還得進法院呢!所以現在她覺得自己很平靜,可以理解了。
禛覺得自己快吐血了,什么叫父母分手?目前為止他好像還沒寫休書吧?更何況她是皇家一玉牒上名正言順的側福晉,豈是她單方面說分手就能分手的,即便是自己想休了她,也得給老爺子寫折子說明理由,皇家的媳婦哪就那么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