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其妙的穿越
蘇荔沒跟出宮,她跟李德全打聽郎世寧在哪,直接找了他,細細的跟他描述了一下劉氏的模樣,郎世寧先跟蘇荔畫了幾稿素描看蘇荔滿意了,才點頭。
“寫實畫,神態安詳一點。你要畫細膩一點,我將來要用的。”蘇荔很認真,剛剛從咸安宮里出來就準備了,現在沒相機,將來萬一蕙芷想起來了,蘇荔也有東西交待不是。走出造辦處李德全就在院里等著呢。
“怎么在這兒等著?”蘇荔上前一步。
“沒事,想送主子出去,也順便出來轉轉。”
“那一塊走走吧!”蘇荔笑笑,慢慢的和李德全并排走著。
“主子害怕過嗎?”李德全笑了一下,輕輕的問道。
“天天害怕著呢,連寶寶和心肝都說要想保護我呢。”蘇荔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得還是笑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今兒去看看咸安宮,倒對害怕有了新一層的了解。原以為自己就是想被關的,關著多好,不愁吃不愁穿的,現在看來區別很大。”
“主子是明白人,只是有時還是單純了些。”李德全輕輕的笑一下。
“是啊!真傻是不是?”蘇荔哈哈大笑起來。
李德全躬身笑了,蘇荔愣了一下,李德全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陪自己散步。想想,“荔兒做錯事了?”
“沒有,只是有時,自私的活著就成了。”
“自私?”蘇荔愣了一下。李德全在說什么?
“對。自己想做什么。自己個偷偷地做了。別人想學別人學去。關您什么事啊?自己偷偷地笑著活著。”李德全溫和地笑著。
蘇荔低頭笑了。是啊。自己真傻啊!明明是自己地事。為什么做這么多。連李德全都忍不住來提醒自己了。站直了。老老實實地給李德全行了一禮。“謝謝!”
李德全了然地一笑。蘇荔明白就成了。慢慢地跟蘇荔閑扯起來。送她出去。
蘇荔到家才知道在家等著呢。不過還好。得順不敢帶他到內室。他們父女就在大廳里玩。蘇荔想到剛剛李德全地話。想想去打開柜子。挑出與排水管地資料遞給了。
“這是排水管地資料。您有不明白地去問問郎世寧。我不想參與了。”蘇荔直截了當。她覺得現在和這種簡單地關系倒真是不錯。都不用客氣了。覺得很輕松。
“為什么?”
“自己個偷偷的過好日子多好。我媽說過,肉在燜在飯里吃才對。”蘇荔微微一笑,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媽?”皺眉,媽是什么?
“奶娘,我管她叫媽。”蘇荔忙說道,此時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說漏嘴。十多年沒漏過嘴了,真是日子太舒服了,太掉以輕心了,看他似乎沒有走的意思,“您沒事就請回吧!我的腿不成了,得休息。”
看了蘇荔一眼,抱著蕙芷親了一下,黑著臉走了。蘇荔才坐下,唉喲了一聲,都進去一天了,雖說沒跪,可天也夠冷,再加上不停地跑來跑去,唉!真是不成了。蕙芷一看不對,馬上沖出去叫人,兩個小太監忙抬著椅子過來,蘇荔坐在轎椅上想想,要不要給自己弄個輪椅?算了,還是老實點吧。
晚上寶寶回來,默默的聽完心肝的傳述,蘇荔發現心肝很有語言天賦,竟然和下午老爺子說地一絲不差,她想想自己有時都不見得能說得這么一絲不亂,可是心肝卻能做到,太靈異了吧!再把各人賞的物件都擺出來,哪個是誰賞地,竟也沒有一絲遲疑,什么腦子啊?等她累了,洗了澡,蘇荔有些疲憊的靠在熱炕上,看著皺眉地寶寶,“怎么想?”
寶寶卻在玩弄著一個荷包,蘇荔注意到那個荷包是老二給的,里面放了一個沒什么特別地金錁子。
“有問題?”
“二伯怎么會沒事叫你們進去?”寶寶顯得很疑惑。
“什么叫沒事?那個劉氏不是……”蘇荔沒說下去,看看窗外沒說下去,現在她也不敢在家亂說了,誰知道哪多出一只耳朵。
“真不成了?”寶寶搖頭,想想睜大眼睛,“額娘,我是你親生的嗎?”
“屁話!”蘇荔腿沒力,扔了一本書過去。
“知道了,對心肝您從不這樣。也不讓她騎馬、也不會吼她、更從不打她。”
“別說我偏心,她是女孩兒,寵愛些有什么錯?再說,再說等我好些,打死你。”
寶寶還在看那個荷包。
“有什么好看的?你皇瑪法都查過了,哪有可能藏什么?”
“可是還是覺得有問題。”寶寶不理蘇荔仔細一個個荷包拿起來看看,蘇荔拍拍他。
“滾!”蘇荔可不想讓他變得這么天天胡思亂想。寶寶要收那些荷包的,卻被蘇荔打開,蘇荔怎么可能讓他拿回去研究。
寶寶笑笑,跳下炕出去了。順心才過來,坐在炕邊給蘇荔換上新炒的粗鹽。
蘇荔看順心已經關上門了,才把荷包按下午蕙芷接的順序擺好,除去劉氏那個,正好有八個,是八個字嗎?
“干什么?”
“拿個火盆來。”蘇荔指指邊上的火盆,順心看了一眼,也不再問,直接拿了過來,蘇荔直接把那些荷包扔了進去。
“怎么吶?”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不想知道于是干脆燒了,省得想。”蘇荔笑了笑。
順心想想搖搖頭,“您也是,就這么點事,用得著嗎?對了,有什么必要非要跟爺置氣?聽說又把爺惹火了。”
蘇荔白了她一眼,“快去睡吧,得順真是一點話也藏不住,對了,明天會有人來裝水箱和鍋爐,得忙一天呢。”
順心不理她,給蘇荔按摩起來。蘇荔想想,怎么出來了,病倒沒斷過了?只是因為沒再泡藥湯嗎?
“您還是找太醫來看看吧!您說,來了才幾天,這腿可不天天都是事兒?”
“嗯,是時候讓人來看看了,裝病不是也得有憑有據才好。”蘇荔點點頭,這會請太醫來,正好在家躲幾天清靜。順心搖頭,怎么跟她說東,就能說到西去?
水箱是蘇荔設計的,相當于小型的水塔。正好二進院有一株大樹,蘇荔讓人搭的架子讓水箱與樹蔭從合,顯得不會影響房子的整體感。把井水壓進去,再裝上水管,分到各院里去,蘇荔自己造了屬于自己的自來水系統。裝好了之后,順心看到廚房里的水管里能自己流出井水,都激動了。丫頭、小子們也都擠在一起看,當然都很高興,不用再擔水了,多棒啊。
蘇荔在自己屋里看水,有些感嘆,這些銅水管可是花了她不少錢,將來再把浴室裝上,唉!人生就完滿了,現在的排水將就的就是挖了個排水溝,只能跟以前一樣用來放洗澡水,但不能用來沖洗馬桶,讓蘇荔無限的感慨。
太醫早上來過了,號了脈,查了她的膝蓋,給她做了一次針灸,紅腫還是沒有消退,蘇荔知道自己這個問題現在沒法解決,事實上在現代也沒有好的辦法來解決風濕病的問題,她現在只怕會繼續的惡化下去,成了風濕性心臟病怎么辦?她在現代時幾次查身體都說她的心臟有點問題,她也抽不出空來去徹底檢查。再說也不想讓家人知道,總想著趁家里沒人時再偷偷的去醫院檢查了,好壞都自己認了。
“大夫給開的藥,您看好了,我就讓我們家那位去抓。”順心打斷了蘇荔的亂想。
“看來得打聽一下專門看風濕的大夫啊!你派人去打聽一下,看看哪個專治這個的。”蘇荔嘆了口氣,細細的看了一眼方子,還是中規中矩的,喝了等于沒喝,想想還是不敢喝,搖搖頭。
“把八爺送來的膏藥拿出來給我貼吧。再把方子拿到藥店里去定一些,讓寶寶送些給李公公。”
順心點頭,忙去燒了太醫的方子,轉頭去找膏藥烤得熱熱的貼在了蘇荔的腿上。蘇荔疼得吱吱亂叫,想想在現代時自己不時的也會貼貼辣椒膏藥,也是燒得火辣辣的。
“你過會問問大夫,能不能把辣椒也放到膏藥里去,讓他們想想。”
“嗯!今天晚上還是給您燒藥湯吧,泡泡澡,現在看來,還是泡澡最有用了。”
“好,鍋爐會用沒,讓那兩個小太太監學著用,那倆孩子叫什么?”雖說在府上這么久了,她也沒功夫細打聽。
“一個小繪子,一個小謝
蘇荔想想,愣了一下,小謝子倒是好理解,估計本家姓謝,可是有人姓繪
“奴婢也覺得奇怪呢,特意問過,那個小繪子說了,原本就沒名沒姓的,被賣到戲班子學的是青衣,藝名兒就叫小繪仙。聽說還是角呢!”
“那當什么太監?!”蘇荔愣愣的看著,現代時這些名伶可是叫藝術家的,當然她也不是傻子,自是知道在這萬惡的舊社會里,戲子和太監一樣都是下九流。
“說是原先在南京的,被人騙到京城里,一無所有的,最后死了心,就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