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奶泡了澡再用泡了花瓣的清水拍拍自己的身子去除羊奶的味道,才穿上涼泡回到自己房間,沒想到禛竟然來了,坐在炕頭寫著什么,小紅,舒心遠遠的站著。
“怎么來了?”她把頭發放下,走到炕邊從暖閣拿著一直溫著的羊奶,給禛倒了一碗,自己也棒了一碗慢慢的喝著。
“有折子要看,明兒上朝。”他放下手上的筆,伸手接了奶喝了一口,看看舒心、小紅,“歇了吧!”
小紅看舒心行了禮,自己忙跟著行禮退了出去,看舒心替他們關上門,吩咐外頭關門落鎖,似乎就沒事了。她跟著舒心的回了偏房,舒心看著她笑了起來,“蘇主子不喜歡人伺候你該比我們知道,咱們爺在這兒只讓主子伺候,所以主子回來了,咱們就躲遠一點好。”
“不用守夜?”
“不用,蘇主子不讓人睡外屋。”
小紅想想沒作聲,跟著舒心取水洗了洗,回自己小屋躺下了。
蘇荔看禛喝完羊奶,再看看那桌上的折子,自己靠在一邊的大枕上拿出本書看了起來,醫書這兩年倒是越讀越有心得了。
“怎么告訴福晉了?”禛邊看折子邊隨口問道。
“因為不想瞞姐姐,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了,瞞著你們我會覺得累。”她說得理所當然。
“那為何要在桌上對他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平常怎不見你話那么多?”
“我本就話多啊!”她呵呵的笑著,想想放下書,“也許是怕吧!姐姐讓我坐在年姐姐邊上,耿姐姐他們可都比我進府時間長,劉姐姐還生過格格的,讓我坐她們上頭,我會難過;也怕那兩個小格格嫉恨,十三、四歲,還沒長開呢,過幾年受了寵生了阿哥,我還活不活?所以平時坐末座我覺得挺好,既然姐姐抬舉我,我總不能潑了她的面子,再說大家都是爺的女人,這輩子就都是要捆在爺的邊上,不管爺想不想,也不管她們想不想,既是如此,那不如讓她們找點事做,開心的過下去,更重要的是不給爺和姐姐添亂。”
“李氏呢?因為她對你不好,于是故意找她的晦氣?”
“是想救她,我們都是爺的女人,而她更是不同,她還是爺兒子的娘!再這么下去,爺要煩她,姐姐也不會待見她,最重要的是自己把自己折騰死了還害了孩子們。不如讓她看清形勢,爺她要不到,死了心好好的給兒子們掙點體面才是正經。”
禛不置可否,合了個折子,再開了另一個,蘇荔也不吵他,把書拿起再看。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蘇荔起身又給他倒了碗溫羊奶,又拿了個點心匣子來,輕輕的打開放在他跟前。
“爺不吃這個!”禛推開點心匣子,里面其實都是些花生酥、牛油餅干什么的,其實蘇荔自己也不愛吃,只是舒心她們愛吃,于是弄了一盒子在屋里放著,誰愛吃誰吃。
“餓嗎?餓了荔兒給你去做點什么?”
“都落了鎖,你能做什么?”
“小廚房里有雞蛋、番茄,還有些粉絲,給爺做碗粉絲湯可好?”蘇荔想想問道。
禛點點頭,蘇荔忙跳下炕出去了,禛待她出去了,放下筆沉思起來。本今夜是去外書房的,可是福晉卻說荔兒出去了七天,今晚還是歇在荔兒屋里好。他想想也是,再說也想跟她談談,晚飯說了那些話,更重要的是,他想跟她談談烏雅家。
飯后和福晉聊天時才知道荔兒已經把見烏雅老太太的事跟福晉說了,福晉有些埋怨。是啊,好容易把烏雅家的事漸漸的平息了,此時卻再挑起實屬不智。禛何嘗不知此為不智,無意中知道烏雅老太太靜靜的回京為齊哥移靈,而更巧的是,齊哥停靈的廟宇是文覺和尚掛單的小廟。蘇荔進府快兩年了,沒娘家可回,娘家也沒人記得她,也許就是這老太太還是個真的記掛她的人吧!于是派文覺去請老太太住進廟上的小院子,轉身也把蘇荔送過去了。這七天,他也想了很多,做得對嗎?
蘇荔只做了一小碗粉絲湯,她放了些許辣椒,湯酸酸辣辣的,十分爽口,禛吃完便出了一身的汗。蘇荔笑笑給他擦了汗,“已經燒了水,爺事做完了,就去泡泡吧!”
禛把折子全收起來,其實還沒看完,但想想又不急,便算了,跟著她去了。后院里藥湯正熬著,蘇荔放好洗澡水,再把滾滾的藥湯倒進澡盆里,試試溫,回頭對禛笑笑,“好了。”
雖說福晉那兒也有個這樣澡盆子,可是禛更喜歡在她這兒泡泡,加些藥汁,似乎全身上下都松散起來。
“和老太太談得好嗎?”
“本有些失望,原想著老太太是疼我才送我進宮的,現在才知道不是。可再想想也是,我那所謂的親爹也沒這么為我想過,老太太去求喜歡我額娘的德主子,也是想在沒法子之外再為我求點恩典吧?荔兒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她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顧,能為荔兒做到這份上也真是夠了。”她拿個泡得軟軟的絲瓜瓤子輕輕的為禛擦著身子。
“不進來?”他注意到蘇荔沒有跟著進浴盆,不知道從何時起,她會和他一起泡,幫他擦身子,再進一步的親熱,可這次卻沒有,他看著她,蘇荔搖頭。
“怕爺明天起不來?”他拉著她的手,想拉她進去。
“不是,荔兒想生孩子了,所以爺還是過會努力看看吧!”她抿嘴笑笑,親親他的唇。
禛笑了起來,想想便放開了,他知道,以往她會在湯藥里放些麝香,那是活血必要的珍貴藥材,但對孕婦卻是大敵,有一定的避孕作用。蘇荔這兩年一直在看醫書,而且他相信以往她一定也在讀,所以他不相信她不知道這個,那么她也在避孕,她也不想要孩子。
“現在是好時機嗎?”他想想看著她。
“算是吧!這一年多爺在荔兒的鞭策下,身體調養得很好,而荔兒這一年也加強鍛煉,身體很不錯,想生個健康的孩子應該不難。”蘇荔很得意,摟著禛的脖子親吻著他的臉頰和耳垂。她一點也沒意識到禛說的‘時機’跟她想的幾乎是兩碼事。
禛笑了起來,輕輕的拍拍她的臉,想想,也是,一年多了,老爺子那邊已經慢慢接受了蘇荔進獻的吃食,而老八他們已經保證不再會拿蘇荔說事,也許是時候了。而且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誘惑,一個健康的孩子。他相信,蘇荔生的孩子一定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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