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荔為爺長了臉,禛第一次打破了五日輪的規矩,晚上又到了蘇荔的院子里來了。那會她卻已經睡著了,順心想去叫醒蘇荔,禛沒讓,讓順心伺候著洗了腳,就把人趕了出去。
床上的小人兒抱著個枕頭睡得正香,看來真是累了,小臉在燭光下粉粉嫩嫩的,想想她似乎真的很少用那些脂粉,在她的身上也聞不出脂粉味兒,真是年輕啊!禛又想到剛剛福晉說的,當個老閨女在養?想著自己都笑了起來。抽開枕頭她抓了一下,順勢就抱上禛,還把小臉在禛胸前蹭了蹭,跟小貓一樣。禛本想著她已經睡了,便不鬧她了,可這一蹭心頭火起,便忍不住把她壓在身下輕咬著她的唇。
蘇荔夢里在森林中被熊瞎子在追,揮著兩只手掌問她討,她實在跑不動了,想哭,想說不是她,結果被大熊撲倒。還在咬她,她嚇醒了,燭光未滅,真有人壓著自己,不過不是咬自己。她松了一口氣,“我再不吃熊掌了。”她摟緊禛的脖子喃喃的輕語著。
禛愣了一下,不過此時他沒心情問這些沒用的,人醒了就好辦了,與前兩次非常的不同,第一次,這兒像屠宰場,但禛很過癮;第二次略平淡了些,但很舒服,但那會禛并沒想清楚,他有很多女人,每個女人不都差不多嗎?再去別人那兒,曲意承歡的軟語嬌啼,讓他不禁會想到那舒服的一夜。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反應,身上的氣味都干凈而清爽。
昨夜本想借著醉好好的寵幸她一番,好讓她今日用心做事,這是皇子們約定俗成的心態,到妻妾房里就是給她們最大的賞賜,可到了這兒,上了床把她抱在懷里卻什么也不想做了,就想這么抱著,聞聞她身上味道,便十分滿足了。而她也是,像個孩子一樣摟著自己的脖子掛在自己的身上,卻沒一絲誘惑在里。可每當她這樣,禛心里便有十二萬分的滿足,這個女人只是把自己當男人般在依戀著,不是其它院的主人們,身上還肩負著娘家的榮辱與責任,自己對他們來說不如說是榮華富貴罷了。
經歷一番火花四射的赤身肉搏之后兩人都粘粘糊糊的,卻沒力氣下床去清洗,也有舍不得分開的意思。
禛終于知道她的不同在哪了,她的身體里充滿了熱力,她讓禛感受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女性的身體。年氏,李氏是他曾經最流連的女子,蘇荔沒有年氏的那種柔媚入骨,也沒有李氏的柔若無骨,蘇荔也柔,可是她的柔帶著無窮的韌性,就像她說的,她很健康,她用她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囂張的告訴他,她很健康。
蘇荔順手拿了自己的小衣給他擦著身子,兩人都不說話,但覺得此時房間的氣氛極好。她弄完了,小心的為他穿著衣服,完全沒想著自己僅僅只套了一件紅紅的肚兜。
“自己繡的?”他拉過看看,純屬沒話找話,她不禁羞紅了臉,輕輕打開他的手,想到小衣剛當毛巾使了,也沒法。幫他穿好,自己埋進被子穿上褲子跳下床去找小衣。再回來,也不知道她哪兒兌了些熱水來又給他擦了擦身子,這才再次上c花ng。他再抱她時,她已經有些干爽的味道了,看來剛剛出去找衣服時,她已經清理過自己了。
“真沒見過這么愛干凈的?”他取笑著她,但很舒服,他喜歡這種感覺,他也是個算是有潔癖的男人,只是努力不讓人感覺出來而已。
“爺不是也是最最愛干凈的嗎?”她記得每本書上都說禛是個最最不能忍受邋遢的了,即使在最熱的夏季他也是一身袍服,整整齊齊,領扣都不興開的。
“真的只要是爺喜歡的、在意的你就去做嗎?”他深深的看著她。
蘇荔想想搖搖頭,但馬上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么干,笑了起來,想想說道,“爺喜歡的,在意的太多,荔兒想做也不見得能做得來,只是幫著爺做些小事就好。”
禛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知道自己的斤兩,于是不奢求,不妄想本本分分的很好。
“那為什么爺叫你出去見客你不去?”
“我在泡澡,一身中藥,出去只怕沖撞了各位爺們。”她趕緊說道,在宮里時間不多,卻也知道各種的禁忌,這個理由是她在泡澡時就想好的,也不算是說謊,那時她也的確是在用中藥泡澡。
禛想想也是,剛剛進來時,房間里的確有淡淡的中藥味,她身上也是。他其實并不想她出去,一是怕她真的跟在德妃宮里那般也實在沒什么看像;二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不怎么想讓她出去見人。可是聽十四說她連清秀都算不上時,心里又有些氣憤,抬起她的臉,干干凈凈的五官規正,挺好啊。
“怎么啦?”蘇荔沒想到好好的他竟這樣端詳自己的臉,忙伸手抹抹,有點干了,明天還是用羊奶拍拍吧。不禁懊惱起來,沒本事造化妝品真是太受氣了,唉,自己中學時化學真的學得不錯,現在怎么一個方程式也想不起來了?
“有人說你不漂亮,連清秀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規正而已。”他故意的說道。蘇荔一臉的憤怒,但很快泄氣,老實的回頭躺著,背過身去,把自己蜷縮成個大蝦米狀。
“生氣了?”
“不是!”蘇荔受傷的說道,是啊,沒生氣,只是傷自尊了。可是這話能說嗎?她只有這般做無聲的抗議,想也想得到是誰說的,除了十三就是十四,一群爺里,只有他們倆見過自己。
“爺覺得你挺好,真的。”禛笑笑,從背后抱住了她。
“荔兒沒福晉那么溫柔賢惠、落落大方;沒年福晉溫婉可人;沒李福晉那么精致漂亮;本就在府里只算得上規正而已,十三爺,十四爺說得沒錯。”她嘆了一口氣,自己想通最好,現在這男人是覺得自己幫他長了臉,于是心情好,過些日子,用不上了,只怕也會這么覺得,不如自己先調適好。
禛哪里能知道她心里所想,以為她真的想得開,看她平靜的接受了,倒多出了幾分欣賞來,平和的心在天家來說得多大的定力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想,“你在烏雅家……”話剛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懷中的人一下子僵硬起來,好一會兒,蘇荔起身吹滅了蠟燭,回身躺下給他掖掖被角。
“爺,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