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得意的時候,往往容易忘形,失去了危機感,往往以為事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殊不知,自己往往卻是別人手里的一顆棋子。
鐘樓山就是這樣,在他看來,唐靖南來找萬海的麻煩,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利用了唐靖南和萬海的矛盾,相信自己奪權就順利的許多了。可是,他卻渾然不知,自己也被鐘輝給算計了。
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萬海的家中,看見萬海和唐靖南坐在客廳里,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鐘樓山不由暗暗的笑了笑。“族長,你找我?”鐘樓山上前幾步,說道。
“嗯!”萬海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唐門的門主唐靖南。唐門主,這位是我們苗寨的大長老鐘樓山。”
“唐門主!”鐘樓山還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可是唐靖南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這讓鐘樓山的臉色不由的變了一下,心里有些憤怒。這根本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嘛,不過,想想今天自己的目的不是唐靖南,所以只好暫時的忍了下來。
“萬族長,你這是想以人多來壓我嘛?”唐靖南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
“唐門主,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我們族長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鐘樓山說道。
“這個你不清楚嗎?我唐門在四川那也是響當當的一個大家族,來苗寨提親就算是不答應,那也沒有必要羞辱我唐門的人吧?這根本就是不把我唐門放在眼里,如果我不來討回一個公道的話,那我唐門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爺爺,沒必要跟他們說那么多,是他們不對在先,我們也就不必顧忌了,相信江湖上的人自由理論。這是苗寨鮮先挑起的戰斗,不關乎我們唐門的事情。”唐宇政終于還是抑制不住的說了出來。想起若水,唐宇政心里就非常的不舒坦,對萬海充滿的仇恨,如果當初萬海答應下來的話,自己不就可以和若水喜結連理了?
唐靖南回頭狠狠的瞪了唐宇政一眼,冷哼一聲,說道:“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沒大沒小。”
唐宇政不由的一陣哆嗦,雖然心中不憤,但是卻也不敢再多言。
鐘樓山微微的愣了愣,說道:“這件事情我也略知一二,說實話,我也一直對這件事情有些看法。族長,我苗寨和唐門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般的羞辱唐門,這是在挑起戰斗啊。”
萬海的眉頭微微一皺,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卻是沒有說話。唐靖南也不由的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料到鐘樓山會這么說,不過,卻是沒有多言,他也感覺到了這苗寨里的內部矛盾,不由的擺出一副坐山觀虎斗的駕駛。
“族長,自從你繼任我們苗寨的族長以來,你都做過一些什么事,大家心里十分的清楚。你不僅沒有為我們苗寨貢獻過一絲的力量,而且,還略次的破壞我們的規矩。前一次你幫秦月實施換血大法,還可以說她是對咱們苗寨有貢獻,無可厚非。可是你竟然給葉謙也實施換血大法,你眼里還有我們苗寨的規矩嗎?”鐘樓山說道,“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們苗寨會敗在你的手里。”
萬海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說道:“那你想怎么辦?”
“很簡單,你沒有資格再做我們苗寨的族長,你必須讓出這個位置。否則的話,我們苗寨就被你害了,至于你和唐門的矛盾,你們自行的解決,我們苗寨是絕對不會插手的。”鐘樓山說道。
“哼!”萬海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不就是想坐這族長的位置嘛,沒必要給我戴那么多的高帽子,你說一句話就成。你心里想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只想知道,你把若水關到哪里去了?”
“族長這句話從何說起?我這是為了苗寨的將來著想,可不是為了我自己。”鐘樓山說道,“而且,你女兒不見了干嘛找我?她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子,誰知道跟那個野小子跑了啊。”
“混賬!”“住嘴!”萬海幾乎和唐宇政同一時間說話,二人都不由的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你媽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唐宇政憤怒的罵道。
鐘樓山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冷哼一聲,說道:“混賬,這你有你說話的份嗎?”接著看向唐靖南,說道:“唐門主,令孫的言語似乎有些過激了。”
唐靖南微微的聳了聳肩,說道:“年輕人不懂事,還希望鐘大長老不要見怪。”雖然好像是在道歉似的,但是那表情分明的沒有任何道歉的樣子。唐靖南就是這樣的人,他可以找萬海的麻煩,但是,至少萬海在他心中的地位還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可是,鐘樓山就不同了,在唐靖南的眼里,像這樣的叛徒那都是該千刀萬剮的,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鐘樓山顯然也看出了唐靖南的意思,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轉向了萬海,接著說道:“萬海,今天你必須交出自己的族長之位,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苗寨的族長。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不交出族長的位置的話,是什么后果。”
很明顯,后面的一句是在威脅萬海。因為,雙方心知肚明,若水就在他的手里,如果不交出族長的位置的話,就意味著若水會有危險。可是,萬海很清楚,如果把苗寨交到鐘樓山這樣的人手里,就肯定會陷苗寨的人于萬劫不復之地的。可是,如果不交的話,若水就會有危險。一時之間,萬海還真的有些為難。
如果是平時的話,萬海倒是可以迅速的一擊,制住鐘樓山,這樣一來,或許還有希望。可是因為給葉謙實施換血大法,自己的身體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能不能打過鐘樓山還是一個未知數,更別說制服他了。
“如果把苗寨交到你的手里,豈不是讓苗寨的百姓受苦受難嘛。”伴隨著一陣話音,葉謙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掃過眾人,看見唐靖南的時候,葉謙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這里,自己不是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嘛,上次的事情根本不管萬海的事。
不過,此時也無暇想太多,冷冷的看著鐘樓山,葉謙接著說道:“鐘樓山,你心里在想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你和黑巫師玄冥勾結,意圖想要奪取苗寨的族長之位,又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聽到玄冥的名字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萬海微微的愣了一下,眉頭緊緊的蹙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葉謙又把目光轉到了唐靖南的身上,說道:“外公,上次的事情我已經跟你如實的說了,根本不管萬族長的事情,是唐宇政先挑起來的。外公是堂堂的一門門主,在江湖上也有地位,我想,還不至于會做這些不講理的事情吧?”
唐靖南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唐宇政可是忍耐不住了,憤怒的吼道:“葉謙,你算什么東西,你這話分明就是在侮辱爺爺,這里還沒有你說話的份。我說過,上次你打傷我的仇,我會十倍的還給你。”話音落去,唐宇政上前幾步,怒氣沖沖的看著葉謙。
這一下,倒是有些出乎人們的意料,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唐宇政竟然會突然發難。不過,唐靖南的表情卻似乎很奇怪,似乎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這讓葉謙也有些迷糊了。微微的愣了愣,葉謙說道:“我們的事情以后再說,如果你想找我報仇的話,以后你找個時間。”接著把目光轉向了鐘樓山,說道:“這次我們就好好的算一算賬吧,你把若水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冷冷的哼了一聲,鐘樓山說道:“哼,看來你是也想插一手了?好,上次讓你僥幸的逃走了,這次你可就沒有那么好運了。”接著看了萬海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萬海,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來人!”話音一落,頓時的,一群人涌了進來,這都是鐘樓山預先安排好的。
葉謙冷眼的掃了那些人一眼,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想要謀反直說就是,沒有必要找那么多的借口。現在你還不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告訴我若水的下落,否則的話,我殺了你。”陡然間,葉謙臉上的笑容斂去,一抹強大殺意涌了出來,這不僅僅是因為若水,也有秦月的關系。想起秦月因為鐘樓山在身上下了死靈蠱,而導致夜夜噩夢,甚至差點死去,葉謙哪里能夠容忍。
萬海似乎倒是并沒有先前的那么緊張了,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松了許多,對于突然涌進來的這些鐘樓山的手下似乎并沒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