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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會給予弱小者不顧一切的勇氣!
葉謙欣賞這種勇氣,撕破臉皮不用虛偽與蛇,對他來說反而輕松許多。
一道璀璨的紫色刀光宛若流星劃過,劈開集賢齋的屋頂,墻壁,最終劈散許文才的發髻,穩穩停留在頭皮之上,不見一絲鮮血。
屋頂上,一縷月光順著刀芒劈開的空隙傾瀉而下,映射在許文才身上,仿佛一道銀線將許文才一分為二,也將許文才額頭上生出的滴滴冷汗照的一清二楚。
許文才瘋狂的眼神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遍布瞳孔的濃重恐懼,慘白的臉色,他努力想要控制不由自主顫抖的身體,害怕被刀芒所傷,但生死之間有大恐懼,來自心底最深層的恐懼讓身體發出本能的顫抖。
更讓許文才絕望的是,頭頂那紫色刀芒總能隨著他身體的顫抖保持剛剛好的距離,這份控制力,他聽都沒聽說過。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聽聽?”
葉謙嘴角含著一抹玩味的笑意,手中紫色刀光微微一動,一絲鮮血自許文才頭頂流了下來。
“葉公子,我開玩笑吶,哈哈……哈哈……”
許文才僵硬的臉皮硬生生擠出一絲諂媚的干笑,還為了印證他確實在開玩笑,嘴唇微啟,從嗓子發出幾聲笑音,可惜聽不出半點愉悅。
“玩笑么,聽不出來啊,不止我,你看他們都沒笑!”
葉謙瞳孔轉動,看著集賢齋中一眾屏住呼吸,神色呆滯還處在震驚之中的世家子弟,話音帶著些許調侃說道,手又抖了抖,血流的更多了。
“很好笑的啊,你們死了么,給我笑兩聲啊!”
許文才聲音都在顫抖,語氣色厲內荏,卻宛若死刑犯最后的哀嚎,頭懸利刃,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溫暖的鮮血流動在冰涼的臉上,他不敢動,更不敢抹去血液。
許文才已經忘卻一切榮辱仇恨,他絲毫不懷疑一句話不對,葉謙手里的刀將利索地收下他的性命,他的眼珠斜視集賢齋中一眾世家子弟,瞳孔之中,全是哀求,求這些往日的對頭,可盡情欺凌的世家子弟能夠配合著笑上兩聲。
沒有人笑,包括管家徐三在內,所有人回過味來,冷冷看著許文才,眼神余光卻小心翼翼地注視著葉謙,他們很想知道,也很好奇,葉謙會不會真的殺了許文才。
“嘻嘻,好可憐啊,小圓都不忍心了!”
小圓從葉謙懷中跳了出來,沒有絲毫顧忌來到許文才面前,小手沾著許文才的血液,在許文才左臉寫了個“王”字,右臉寫了個“八”字。
“她笑了,葉公子,你看她笑了啊……”
許文才幾乎要喜極而泣了,他當然知道小圓再他臉上寫了什么,但他已經顧不上這個了,一臉諂媚向葉謙乞饒。
“大哥哥,小圓寫的好看嗎?”
小圓單手托腮欣賞了下自己的杰作,跑回葉謙身邊晃著葉謙身體撒嬌問道。
別動葉謙啊,刀芒還在頭頂,萬一手一抖他的性命就沒了啊!許文才看著小圓一頭扎入葉謙懷抱,引得葉謙身體歪了歪,心里頓時一陣顫抖。
“好看!”葉謙看著許文才臉上王八兩個字,忍不住笑了笑,收起刀芒,對許文才說道,“小圓既然笑了,我就當你是在開玩笑,玩笑開完,血奴契約和婚書拿來吧!”
葉謙當然不會殺許文才,但他真沒想到許文才人品差到沒一個人幫忙的地步,只得自導自演,傳音給小圓笑兩聲找個臺階下。
畢竟小圓的血奴契約還在許家,生死確實還在許家一念之間,這時候殺了許文才,許家不顧一切毀滅血奴契約,小圓肯定會斃命當場。
唉,這就放過了么,太可惜了!
集賢齋內,一眾世家子弟心里嘆了口氣,一臉的惋惜。
一刀砍死這王八蛋多好,然后引來許家那老鬼報仇,反正都是禍害,誰死了都是好事。
“我這就去拿,這就去拿……”
許文才如蒙特赦,騰地一下站起身就要離開,一副回去取血奴契約和婚書的模樣。
“這點小事許公子就不用專門回去,派個下人過去拿就好!”
葉謙哪里會看不出許文才那點小心思,一計紫色刀光劈在許文才前面,樂呵呵道。
“是是!”
許文才被紫色刀光驚駭地猛地后跳,直接撞翻了桌幾,忙不迭地向葉謙諂媚一笑,將桌幾扶正,老老實實地坐回位置。
“勞煩三爺給許家那邊傳個消息,就說許公子與我相談甚歡,想要將小圓的血奴契約和婚書奉還給我,請丞相府那邊立刻把東西帶來!”
葉謙向一旁的少主府管家徐三爺拱了拱手,語氣很是客氣。
見鬼的相談甚歡?徐三爺含笑點了點頭,一臉的贊許,對葉謙更加青睞了。
我輩邪道修煉者,就是要有這種混淆視聽,指鹿為馬的心氣勁兒,不然世道多艱,哪里混得下去!
“我這就讓人去,這發簪就算是信物了!”
徐三爺點點頭,揮手將地上變成兩截的發簪收了起來,交給進來領命的下人。
這發簪本插在許文才發髻上,被葉謙刀芒斬斷了,當個信物足夠了。
“想來葉謙公子的實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了,不知誰還異議?”
徐三爺一臉笑意,在他看來,這次酒宴的實力驗證到這里就差不多了,應該也沒人再跳出來找不自在,剩下的就是逢場作戲,娛樂到底了。
“小女子還想聽聽葉公子如何取得窺道境七重大能的人頭,想來是段不同尋常的傳奇冒險!”一旁的余虹滿眼崇拜地開口,好不容易等到正事完結,她已經亟不可待想勾搭葉謙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就隨手補了一刀,就拿下了窺道境七重大能權雨生的人頭!
葉謙嘴角含笑看著余虹那半幅骨制面具,想說實話,又怕別人不信,總要編個像樣點的故事出,順道給這些人一個來雪國的交代。
“確實九死一生!”葉謙有些感慨的嘆息,把整件事的調子頂了下來,眼神渺遠,像是在回憶殺死權雨生的艱辛。
神特么九死一生,你不要太輕松好吧!王權富貴幽怨地望了一眼葉謙,繼續裝,但不要把故事編的太離譜啊,現在傳遞消息非常方便,太過偏離很容易被拆穿!
“我身后這位王權富貴想必諸位都知道,他曾經是權家的女婿王富貴,權雨生為了開啟血池魔宮的秘境獻祭了自己的女兒,也就是王權富貴的妻子。
“為了報仇,王權富貴來到雪國,求得大王徐達的幫助,可惜權雨生太過陰險毒辣,拼著秘境提前關閉,與大王徐達兩敗俱傷……”
“你說什么,大王與權雨生兩敗俱傷?”徐三爺失態,一臉震驚打斷了葉謙的敘述。
這是何等機密的事情,他服侍大王百余年,還是少主府的管家都被瞞著,現在居然從一外人口中得知,如何不讓他震驚。
“大王受傷了?怎么可能?”有世家子弟驚呼,滿臉的不可思議。
“若權雨生深受重傷,跨大境界擊殺窺道境七重大能確實有很大希望!”一世家弟子恍然大悟,一臉羨慕嫉妒看著葉謙,這等好事也能遇上,當真有大氣運在身。
“原來如此,怪不得大王前段時間收刮高階療傷丹藥!”另一個世家子弟若有所思。
“這么說,童家被大王滅門,根子還在這位少主府一等客卿王權富貴身上咯,有趣!”有世家子弟若有所思,眼神在王權富貴和小圓身上來回轉。
“是因為你?”小圓不可置信地望著葉謙身后的王權富貴,眼中水汽彌漫化作淚滴流了下來,原來家中出事的一切根源都在這個小哥哥身上。
“你想干什么,大王徐達吩咐過重傷之事不得外傳,此事我與你說過,你這是想把徐達勾引出來嗎?你瘋了?”王權富貴完全不知道葉謙在搞什么鬼,也顧不上小圓那邊的異狀,急忙給葉謙傳音。若徐達出現,第一個殺的就是他,王權富貴如何不急。
“稍安勿躁,我自有道理!”葉謙簡短的給王權富貴傳音,安撫他。
“小圓若是有什么想問的,等回去大哥哥給你說明白,現在所說的,不是全部,也并非都是真的!”葉謙摸摸小圓的頭,只能暫且傳音安慰,他一直在考慮如何告訴小圓家族慘劇的由來,卻一直說不出口,但又不可能一直瞞著小圓,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事情公開。
“權雨生掌控血池魔宮秘境的陣法,才能與大王拼個兩敗俱傷……”
葉謙看了一眼徐三爺,簡單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道:
“大王回雪國療傷,王權富貴依然不甘心,為了報仇拼死突破,想要增強實力偷襲權雨生親自報仇,可惜天不遂人愿,突破時因血脈駁雜走火入魔……”
“獸化?這都能救回來?”有世家子弟感嘆,他們都修煉血池魔功,還與權家是死對頭,自然知道權家人突破時走火入魔多半因為體內血脈被妖獸血脈污染。
“純血丹,也只有純血丹能救回來,運氣倒是真好!”一個世家子弟瞥了眼王權富貴,眼中帶著點惋惜,很是心疼一顆純血丹浪費在外人身上。
“葉某受王權富貴父親委托送去純血丹,將他救回,之后有感與王權富貴與妻子的深情,決定出手幫他殺了權雨生……”
葉謙沒有理會底下紛雜的議論聲,本想繼續說下去,卻被余虹打斷了節奏。
“能夠被別人的感情感動,不懼窺道境七重大能這樣強大的對手,葉公子當真讓人感動!”余虹不知何時挪到了葉謙身邊,一把拉著葉謙的胳膊,一副被葉謙高尚的情懷感動的模樣。
我有一句你走開不知當說不當說!葉謙極度尷尬,你感動的點有誤,搞錯了吧姑娘,不是應該為王權富貴的深情感動么,特么我這個路人幫手你感動個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