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她就回到自己的座位,還沖著李陽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李陽微微一笑,暗忖,但愿不會真的有炸彈。
片刻之后,便已經有巡警神色嚴肅的聚集到李陽的車廂,一共四人,李陽見狀暗罵,這群笨蛋,搞的那么緊張,不怕那人受驚提前動手么,萬一真有炸彈,恐怕要死不少人的,該死,車站檢查是怎么檢的。
暗罵一句,李陽左思右想,最后扔下牌,起身道:“我去一趟大號,你們先自己玩吧!”這樣的事情李陽不想驚動別人,因此知道有事兒的也只有李陽、周月,韓如雪只是半知半解,只知道有事兒而已。
沖周月使了個顏色,李陽跟著乘警后邊,往留給A市上來人的預留車廂里走去,兩個乘警跟著一個檢票員正在進行李陽臨著的車廂檢票,已經檢了一大半,李陽所在的是六號車廂,八號車廂就是預留車廂。
慢慢移動,等到七號車廂檢查結束后,李陽見兩個乘警連走路姿勢都有些走形,不由鄙視,媽的,公民納稅,就養你們這樣的,百姓安全交給你們實在是太危險了,不過他怎么也是國家安全局的,不得不提醒他們兩個。
兩個乘警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倒是膀大腰圓,一身警服看起來倒是像那么回事,碰上一般人還真能嚇住,不過可惜,銀樣蠟槍頭,面色有些發白,顯然是強裝鎮定。
路人甲看到周月的證件又聽說新上來的人里可能有槍甚至是炸彈時,就嚇得夠嗆,不過,作為乘警,他必須解決此事,盡管心不甘情不愿。但仍舊硬著頭皮上了,心里羨慕極了那些跟他走相反方向的乘警。
路人乙也似心驚膽戰。要是光打架的話,他倒不懼,可是呢,萬一真如那位說的有槍甚至炸彈的話,自己的命可就玄乎了,一時間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一點兒底兒都沒有。
驀地。兩人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臭罵聲,“你們兩個廢物,給我放松點兒,就你們現在地狀態,真的遇到歹人,不過送死而已,看你們那張臭臉,腿都哆嗦了,扔歹人看見不是明擺著讓人發現么?”
說話地自然是李陽,兩個龍套卻被嚇了一跳。急忙左右四顧,卻沒有任何發現,車廂里走動的人不多。但很正常,“別東張西望的,正常辦案,我會照顧你們的,把你們眼睛都放亮點兒!要是出了岔子,你們這身警服以后就不用穿了!”李陽恨的牙癢癢。這樣的人是怎么穿上威嚴的警服地。
兩人似乎感覺到不正常,卻也清楚有人暗中保護他們,臉色漸漸平復,盡管依舊有些提心吊膽,不過為了前途,他們還是勉強鎮定下來,慢悠悠的向前走。
進入八車廂。李陽靈覺提到最高。車廂里地所有人都在他地警覺范圍之內。當乘警進去地瞬間。李陽立刻便感覺到有三人地心跳不正常。李陽瞇著眼睛。暗地偵查。赫然發現。有兩人眼神閃爍。兩人四只手不斷地抓動。一副心虛地樣子。
李陽不由為之一笑。這兩人眼神賊兮兮地。明顯是一對兒扒手。前后對照。距離不遠。看來還是有組織地行為。這種事兒李陽不屑去管。
當李陽將靈覺罩向第三人時。立刻察覺不對。那人雖然表情平靜。但是平靜地有些太過了。一般人坐短途火車車。都戶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做。或者看報紙。或者看風景。或者吃東西。或者睡覺。但是像高明這樣平靜地異常而眼睛不時盯著鄰座不遠地男女。就不正常了。尤其是那淡淡地殺氣。絲毫瞞不過李陽。
李陽當下斷定。目標人物就是他了。估計是想殺那兩個男女。原因是什么他不想知道。但是他確定一件事兒。那就是。這人很危險。因為他已經從他地眼神中看到四個字。堅決堅定。抱著必死地信念地人是可怕地。必須立刻抓捕。
“你們兩個。往中間四十號左右地地方看。那里有個人穿著寬松地長衣長袖地家伙。當檢票到他跟前地時候。立刻下手抓住他。”李陽暗中通知道。
兩個乘警身體一震。目光不由地看向李陽所說地那個人。一看之下。果然察覺到那人地不正常。要說這些人南北經常走。眼光也算銳利。一個人心虛不心虛他們還是能分辨出來地。
因此,當兩個乘警凌厲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似乎對危險有一種本能地反應,高明陡然回目看去,一見兩個乘警望著自己,眼中精芒畢露,心頭頓時狂跳,以為自己已經被發現,大駭之下,飛快將手探入兜子里一掏,頓時,一把看起來似乎是仿制地手槍出現在他的手掌上,那把槍烏黑發亮,黑洞洞地槍口猶如吞噬一切的惡魔,在眾人都不防備間露出猙獰的獠牙,倏然指向隔離不遠的兩個男女。
與此同時,車廂內的人頓時尖聲大叫,要殺人了,人群惶惶,哭叫聲不絕于耳,高明陡然一扣扳機開槍,砰的一聲槍響,直接擊中那個男生的大腿,那個男生嗷的一生慘叫,捂住血流如注的大腿,痛苦的嚎叫起來。
“不想死的話,都給我老實坐著,別亂動,否則全都給我去死!”高明眼睛都紅了,厲聲叫喊道。
沒想到高明會突然開槍,即便是李陽,也反應不急,因為他站在兩個乘警后邊,心中頓時暗罵,這兩個廢物,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對方,不擺明讓對方察覺么?同時也暗恨自己,早知道這樣,干脆自己動手好了。
其實當李陽進來時就已經發覺,高明身上也就是一把槍,并沒有攜帶炸藥的痕跡,自己也不想暴露出來,那人也就是個升斗小民,毫無一絲武功架勢,不過身體很是健壯,估計經常運動。眼神也算銳利,只要兩個乘警穩當點兒。很輕松的就能將他拿下,沒想到這兩個腦殘,居然這么快就被人察覺了。
趁著人群還在慌亂,兩個乘警剛要奔過去,驀地,“站住,你們兩個不許過來!就在那站著。不要動!”高明對著兩個乘警突然大聲怒吼。
兩個乘警也懵了,兩條腿肚子直哆嗦,看著那閃亮的槍口,兩個廢物就差屎尿齊流了,路人甲咽了口口水,強自鎮定,厲聲道:“你居然敢持槍殺人,難道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要坐牢的么?”
高明冷冷一笑,搖頭道:“放你媽的狗屁,我就是要殺了他們兩個。老子現在孑然一身,生死一個,難道還怕死么?”打量了一下兩個乘警。忽然發現兩人的腿肚子發抖,不由的冷笑道:“就指望你們這樣的人保障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瞧你們嚇的那樣!”
兩個乘警被高明鄙視地臉孔通紅,路人乙道:“那你有什么條件,才能不殺兩人,只要你提出來,我們會盡量考慮。畢竟你還年輕,能活著干嘛要奔死路去呢?”
“活著?”高明凄然一笑,隨即轉首看向那個男生,喝罵道:“陳嘉,你說,我為什么要殺你,說,還有席文娟,你這個賤人。為什么要出賣我?哼!警匪勾結。官商勾結,陳嘉。是你的原意,害地我父母慘死,席文娟,是你的出賣,才使我家的機密被泄露,本來該死的是我,我不該信任你而把我家公司的秘密告訴你,我是那么的愛你,可你怎么對我的?
離開我立刻就把我家地秘密告訴陳嘉,我爸媽都死了,在這個世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以為我不知道么?勾結當官的打壓我父母的公司,勾結黑道到公司搗亂,等我們有了轉機,干脆直接下手殺人,陳嘉,嘿嘿,你爸媽那里我已經安裝上了炸彈,嘿嘿估計現在他們已經下地獄了,你也去死吧!”
當李陽聽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估計就是這個叫席文娟的女的本來是這小子的女友,在探到秘密后,又跟哪個陳嘉說了,正好陳嘉家在打壓那小子家,幾次不成,最后干脆買兇殺人,這種事兒在國內屢見不鮮,只不過從來不宣諸于口,平民百姓不清楚。
看高明氣成這個樣子,李陽倒也認為這兩個人該死,要是換成他自己,李陽相信,他們死的會更慘。
陳嘉驀地跪在地上對著高明哀求道:“高明,是我錯了,是我不對,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這個女的任由你隨便處置,只要你不殺我,要我怎么做都行!”
陳嘉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而他身邊的席文娟則是大吃一驚,適才還對自己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地男友此時卻出賣自己,看著高明,想著昔日他對自己的好,席文娟忽然感覺到自己有眼無珠,居然認識這么惡心的男人。
她無語以對,只是鄙視不屑地望著陳嘉,對高明道:“高明,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能解氣,就請開槍吧!”
李陽看她眼神閃爍,雖然義正詞嚴,但顯然心有所想,暗忖,這小妞兒看來肚子里有貨,看她能不能賭博成功,他已經看出,席文娟實在博取同情,賭高明對她余情未了,果然,高明眼中閃過痛苦之色。
席文娟暗喜,但是旋即,她的眼神中變得一片空洞,因為她看到高明死命扣動了扳機,在那一瞬間,高明的神色猙獰如鬼,她眼前一黑,只聽見三個字,“你該死!”接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陳嘉見高明毫不猶豫的殺死席文娟,頓時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當下大吼一聲,猛地躍起向高明撲去,他要拼命,搏一把,很可惜,他也不過是菜鳥而已,槍聲一響,胸口中彈,擊穿了心臟,鮮血井噴般透射,噴了高明一臉。
高明陡然哈哈大笑,神情凄厲,高呼道:“爸、媽,你們看到了嗎?兒子給你們報仇了!”說完,高明直接拿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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