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聲,柯娜的眼淚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而下,這是**開保險的聲音。一只她偎依過的手從背后伸了出來,將她手上的光盤拿走。然后那只手拿出一個U盤接到了計算機上,最后那只落了她眼淚的手在幾下操作之后,計算機屏幕顯示:開始格式化。
格式化大約花費了一分鐘,這一分鐘拿槍的人和被槍指住的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兩人靜靜的聽著硬盤發出的聲音。
柯娜不敢回頭,她生怕自己看見是張軍那張猙獰的臉,她可以死,但她心靈會接受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她寧愿幻想著有第三者進來,悄悄的打倒了張軍,再把槍口對準了自己。
張軍也不敢開口,他怕自己會心軟,會不忍心扣下扳機。
不過事情總是要一個了結的,畢竟是女性承受力比較強。柯娜擦擦臉上眼淚問:“是葉遷,還是柯恒?”問這話時候,她聲音仍舊溫柔。
“葉遷。”張軍的回答聲音仍舊是帶了那么一點滄桑。
“葉遷……哈哈!”柯娜苦笑一聲:“我早該知道是他,在他眼里,一張衛生紙也有他的用處。不過……我現在連一張衛生紙都比不上了。我猜猜,他給你的最后任務是不是:殺了我?”
“是!”
“動手吧!”柯娜閉上眼睛:“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即使不殺我,我的心也已經死了。”
“你……還有一個選擇。”張軍把**拿到柯娜臉前:“殺了我。”
柯娜看著**幾秒,突然一把操過槍來,轉身對上了張軍的腦袋。張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靜靜的看著她,看著槍口后面的她。
“你……你走吧。”柯娜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你走吧。”
“那我只能殺你。”張軍又拿出一把**,慢慢打開保險,看著柯娜。
柯娜搖頭,她沒說話,她拿起張軍的手,將槍口對上自己額頭。如果只有一個選擇,她也希望死的不是張軍。
張軍輕輕在柯娜額頭上一親吻,然后倒退一步,端正了槍口……
“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柯娜和張軍回頭,張軍擋在柯娜面前,槍口指著石制樓梯。
一個老人慢慢的出現,張軍就看了一眼,急忙收了**到樓梯口攙扶老人下來。從他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對這老人相當的尊重。因為這老人培養了四個出色的人,無論他們品行如何。
盜宗老頭咳嗽幾聲,張軍忙把電腦椅拉過來讓他坐下。老頭挖挖耳朵,顯然很不適應乘坐飛機:“我說……張軍,這兩天怎么聯系不上你?”
“對不起,是我的錯。”張軍忙道歉,雖然不知道有什么變化,但能讓老爺子親自飛一趟,恐怕不是小事。
老頭何嘗不知道泰國電話在印度是不能使用的。再加為避免柯娜懷疑,張軍不會去主動打電話。
“女娃子,過來。讓我看看。”
張軍一點頭,柯娜走到老頭身前蹲了下去。
老頭點頭:“看你面相不惡,多是憤恨所致戾氣。看來你自己也要檢討下。恩……你上去吧,你父親在上面等你。”
“我爸爸?”柯娜大是驚訝。
“對!葉遷那我日后會教訓他,這個臭小子,手段太過陰毒,人心惡算之,人心之善也算之,實在是傷天和、傷天道。不過這次是他打電報要我來找你們。這事還多虧了在亞洲的中國特工幫忙才順利找到你們。”老頭揮手:“女娃子,先上去吧,一會我還有話和你說。”
“恩恩!”柯娜擦擦眼淚,忙半跑上樓。
老頭點點頭問:“那東西毀了嗎?”
“恩!全部銷毀了。”張軍回答。
“這就夠了。那東西才是真正的反天逆道。”老頭嘆口氣:“還一份在中國手里,我已經請總掌門出面,估計十有也能成。”
“是!”
“我說張軍,你感覺這女娃怎么樣?”
“這個……”張軍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老四和我說,說你們兩個有意思。他說看我這年紀基本快死透了,尋思著讓我做做月老,好歹不添陽壽也增陰德。你這邊是什么意思啊?”
“我沒意思。我沒意思。”張軍有點拘謹搓手回答。
“沒意思?沒意思就算了。”
“不是……是沒意見,沒意見。”張軍忙糾正自己的錯誤。
“哦……那我們上去看看人家女方是沒意思還是沒意見。”
“老爺子好。”即使是柯父見過大世面的人,見了老頭也恭敬的稱呼一聲。他做過高級長官,知道古山的存在,更知道古山上都是一些什么樣思想的人。雖然他不喜歡他們的極端,但是不能不對他們的愛國之心表示尊敬。更何況他面前的是一位老人。
“別客氣了,你都客氣一路了。”老頭坐下道:“是這樣,我那個壞蛋徒弟突然想做點人事。我這做師傅的也只好跑這一趟。”
“那是,那是。”
“這樣,你們有幾個選擇。第一是留在歐洲,當然我老四那邊會幫你們辦好手續,聯系到人幫你們領綠卡。還有你的母親,也會很快幫她辦出來。”老頭笑下道:“這點你們得相信,老四不敢騙我,再說象他這個級別的干部,要在中國辦這點小事還真不難。”
“是是!”
“第二呢,就是你們回國。監獄也別呆了,雖然說達不到你們以前的生活水平,但是最少能家庭團圓,和和美美。
“恩……“
老頭打斷繼續說:“老四呢建議你們回國,也別回M市,最好市。他說,女娃的仇家太多,關系太復雜,又做過的圣女,所以在X市好點。畢竟在X那些對女娃有想法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柯父拉了柯娜手道:“老爺子,我們聽您的。”
柯娜為難一會也勉強的點下頭。
老頭知道,要突然讓柯娜接受葉遷的恩惠確實比較難,能做到眼前一步,算是沒白帶柯父來一次。他又道:“還有這個張軍的事,我那徒弟也托付我……”
張軍忙道:“這個我自己來。”
“自己來?確定?”老頭問。
“……確定啊?”
“怎么反問我呢?”老頭很不高興。
柯娜冰雪聰明的替張軍回答:“老爺子,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哦,那好。反正以后都在X市,王八看綠豆,總是能越看越上眼的。”老頭揮手道:“那我們就走吧,外面還有道上的弟兄在等咱們。”
另外三人一片無語,看這老爺子說話多別扭。最后還好不好加上句道上的弟兄,這要拿到外面去說,真搞不懂這老頭是干嘛的。
海上事務很順利,俄羅斯接手了黃金,在大艦隊的掩護下,雖然美方提出質疑之聲,但終究是不敢貿然開火。最主要一個原因他們不肯定司克是否真在俄羅斯戰艦群中,或者是葉遷為俄羅斯出的國際索賠主意,
至于葉遷號在新加坡補給,開向了海南島。船自然是要給索馬里,中國政府不至于那么小氣。轉道中國的原因是因為船上有一名囚犯。為了這名囚犯,葉遷覺著可以浪費一些人力物力和財力。
葉遷提著一大塑料盒敲敲船艙的門,里面的云聰拉開了門朝葉遷敬禮。葉遷點點頭看向里面,只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面向大海位置閉目盤坐。
“什么時候這樣的?”葉遷小聲問。
“有段時間了,就上次他要走沒走成,結果一夜之間頭發白了一半。副船長說你最近很忙,事情很多,讓我先別和你說。”
“飲食和睡眠怎么樣?”
“飲食比較正常,睡眠很少……一天可能就兩三個小時,而且還都是輕度睡眠,一有動靜就醒。”
“恩……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一下。”
“是!”
葉遷把瓶燒酒和兩個碗放在桌子上,然后給兩個碗都倒滿了酒。聞到酒香,柯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古山佳釀?”
“恩……我特意讓二哥托人捎帶到馬尼拉的。”葉遷再從盒子里拿出幾碟菜,有油炸花生,有一碟筍絲炒肉片,一碟鹵味。
柯恒靜靜看著這些好一會才問:“是不是到中國了?”
“恩……準確的說到了中國領海。明天早晨才會到達陸地。”
“斗了這么多年,還是你贏了。”柯恒拿起酒喝了一口,葉遷注意到他的手已經有點顫抖。柯恒放下碗問:“你是來可憐我,還是同情我?”
“我是來和你說實話的。”葉遷給柯恒滿上:“師傅他老人家對我越來越不滿,如果你這事我還辦不好,我日子可是不好過。再說畢竟我們師兄弟一場,何來同情,何來可憐。”
“那你覺著……我是錯的嗎?”
葉遷笑笑:“大師兄,你著相了。這世界哪來對錯之分。你就說夏威夷,也是美軍侵略取得。但現在又怎樣?再看我們中國,每次帝位之爭有對錯嗎?勝的就是對的,因為歷史是勝利者編寫的。你再看戰爭都錯了吧?可是第一,二世界大戰推動了世界進步多少年?推動了世界融合多少年?世上本就無對錯,何來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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