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葉遷朝羅紅一揮手,幸虧咱們是中國人,語言復雜,機場就沒幾人能聽懂。
“去哪?”羅紅和葉遷上了的士后問。
“市中心廣場。”葉遷對司機說了句英語后問羅紅:“家里有安排你在哪個地方?”
“有,我現在是XX華商的妹妹,這次是來探親的。三個月的時間,估計還可以再申請三個月。”
“恩!我先帶你買部電話再送你過去。記得,千萬不要給我電話,我現在在虎穴之中,你一個電話就會要了我的小命。另外不要來找我,有事我會聯系你的,你這幾天就周游下歐洲,先對歐洲幾十個國家有個大概的了解。經費你找家里申請,可以把錢打到華商帳戶上。還有街上不小心看見我不許認識我,你現在要全身心融入到角色之中。”
“是……領導?”
“恩……成。就叫領導吧。”
買手機、打的到了華商家附近,羅紅拿行李下車。葉遷拍拍她肩膀說:“我知道要你忘記自己的身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是再難再苦就當自己是二百五,保重!”說完,葉遷刺溜上車對司機道:“開三百碼,我給你加三倍錢。”
羅紅目送的士光速消失堅決說道:“我一定完成任務。”
于是長工還是長工,葉遷甚至都沒把照片拿給羅紅看。他認為,少一事自己就安全一分,必須牢記老頭的話,寧可完不成任務就絕不把自己搭進去。
一個星期天,葉遷在主樓二樓小花園修剪,羅老爺一個人在書房看報紙。即將完工……也就是半小時蘑菇完了,得去下個目標蘑菇時候,羅老爺走了出來,看了看葉遷后問:“阿祖,香港現在怎么樣?”
“香港?還是那樣子吧。”
“比起97呢?”
“恩……沒有那么迅速的發展,但是更加穩定。”
“內地沒影響香港嗎?”
“說沒影響是不可能的,內地現在經濟高速發展,比如原來的港星到內地如同月亮一樣,但內地現在的明星比生活垃圾還多,所以來了大家也不在意了。我倒認為97后香港有了一棵大樹在支撐,比如說經濟危機,內地就犧牲了自己部分的利益……”葉遷一顆冷汗落下來繼續說:“我們家鄉就受了很大的好處。”
“這些是共黨宣傳的吧?”羅老爺雖然覺著不對,但葉遷后面一句打消他的疑慮,合著是被洗過腦。
“我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大家都說,經濟危機比想象的破壞力小了許多。”葉遷憨厚笑道。
“恩。”羅老爺點頭再問:“我準備讓二少爺部分投資重心轉向香港,按你看,政府會不會為難我?”
“為什么會為難您呢?”
羅老爺笑了下,和阿祖根本就說不清楚,于是揮揮手說:“算了,你忙吧。”說完到書房拿了電話:“白浪嗎,有空話,來我書房一趟。”
“按我看法應該不會,政府恩怨還是比較分明的。”葉長工被無視掉,一老一少在花園的椅子上聊著天喝著茶。
“那你覺著中國政府到底怎么樣?”
“……是符合中國國情的,能帶中國走上資本主義道路的政府。”
“哈哈,你們努力了六十年,如果當時沒有共黨,蔣早把中國帶上資本社會了。四億人成了十三億,肅清文盲用了十年,土地重新私有又用十年。白浪,你為什么會叛國?”羅老爺話鋒一轉,言語之中非常犀利,白浪手一抖,杯子脫手砸在地上。
羅老爺繼續道:“我有權利恨中國政黨,中國政府。但我不認為你也有這資格。”
“……”白浪。
羅老爺站起來說:“當年,我的父親、三個叔叔,兩個姑姑在中國解放后不顧國外挽留,受我爺爺的召喚執意回到了中國。我爺爺是一個起義軍的將軍,抗日的名將,后來也封了少將。但是,時候,我爺爺被逼自殺了,他留血書說:他對得起中國。要我們也對得起中國。但滅絕人性的政府誣陷我姑姑曾經在臺灣逗留,是特務,還把我們家發展成特務基地。國外帶回來的礦石探測儀變成了電臺……于是我們家族全部是反革命,走資派,臭老九,敵特。我十歲二叔,三叔死了,十一歲,兩個姑姑也死了。十二歲,我爸爸死了。那年年底,被公社社長當了的大姑姑女兒逃了出來,把我帶到了海邊,找到了我爺爺生前的一個朋友將我托付出去后就跳了海。”
羅老爺逼視白浪:“我被滅了族,而滅我族的幕后黑手尸體還在供人瞻仰,我如果擁護中國政府那我就是喪盡天良,你呢?你憑什么叛國?是你父親被殺了?還是你母親自殺了?你要知道你還有親人在中國。”
“……”白浪啞口無言,一身大汗。
“我那養女不簡單,我今天就想你轉告她,我對中國政府是有深仇大恨的,但我仍舊是中國人。別沒事揭別人傷疤,想把我也給策反了,她做夢去吧。”
是夜,白浪喝了很多酒,葉遷是在黑暗中看著他喝的。
“白浪,你的東西丟了。”葉遷在黑暗中用腹語說道。
“丟了?丟了什么?”白浪神情有點茫然。
“一個袋子,他丟了。”有戲,沒問自己是誰,而是問丟了什么,可以看出來白浪現在非常珍惜自己身邊的東西,一無所有的人總是這樣,抓了一毛錢也能當救命草,為了這一毛錢,他可以和人去玩命。
“丟了?”白浪朝書房看了一眼,傻笑說:“沒丟哦,不許騙人。”
葉遷打開了顯示器外殼,沒有!主機里面沒有!鍵盤,沒有。
最后葉遷拆開了鼠標,一把銀色的小鑰匙穩穩的躺在鼠標右鍵中。葉遷拿出照相機,對鑰匙正反幾個角度拍攝后,把一切還原。
“三哥!我這邊有張鑰匙的照片,你看能不能幫我查下是法國哪家銀行的金庫鑰匙。”還是動用私人力量來的可靠。
“發過來,郵箱是……”
“發了。”
“一個星期之內給你答復,你現在在哪?”
“英國羅勃特家。”
車秉倒吸一口冷氣急問:“干嘛?”
“殺叛徒。”
“別殺羅勃特,千萬不要。”
“不是他拉,是我們內部一個叛徒。”
“哦!那我先掛了。”車秉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