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士第四百一十章 不用唱,就如平常一樣閑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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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不用唱,就如平常一樣閑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衣山盡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衣山盡 | 大學士 

大學士

大學士。

孫淡撫須微笑:“山人自有妙計,展老板比你也不用多用,只需去準備就是了。閱讀屋即時更新(最快的站)怎么,別告訴我你沒有辦法。”

“弄副拐杖倒簡單,這行宮之中駐扎了不少軍隊。軍隊日常演練,難免有死傷,這方小說西也不缺。可若要把一頭驢弄到戲臺子上去,這個,這個……”展布突然想到若這一情形真出現在太后面前,不知道會引起什么樣的后果,不覺冷汗滾滾而下:“靜遠,這俗話說犟驢犟驢,這驢子可是畜生,若上了戲臺,發地瘋來亂叫亂跑,弄砸了一臺戲不要緊,驚了太后的架,我們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聽展布說得有理,孫淡也不禁有些猶豫:“這個,不弄驢子上去這戲可不好演啊。”

展布見孫淡同意自己的看法,松了一口大氣。心中也是好奇:“靜遠,你這戲究竟是什么呀,怎么想到要弄頭驢上去?”

孫淡:“其實,不弄驢上去也可以,可這大明朝可找不到自行車啊。”

“自行車,這是什么方小說西?”展布完全被孫淡弄糊涂了。

孫淡語氣一頓,也不好同展布解釋,只道:“就是一種車啦,這個故事說的是大年三十那天,有一個木匠窮得已經沒飯吃了,就和老婆一起拿了一雙剛做好的拐上街去賣。正好遇到一個正趕得自行車路過的人,就給他下了個套,用拐換了人家的車。我尋思著,這自行車車也沒辦法弄來,索性將自行車換成驢子。”

沒錯,孫淡為太后準備的這出戲就是后世地球人都知道的小書《賣拐》,當年,趙本山的這個小書一出,轟動一時,也是趙本山的代表作書之一。閱讀屋即時更新在二千零一年的時候,孫淡還是一個小青年,當時可將他笑得岔了氣。

本山大叔的方小說西說句實在話,格調不是很高,爭議也大,還有諷刺殘疾人的嫌疑。可不得不承認,他的方小說西是每年春節聯歡晚上唯一值得期待的節目。如果春晚沒有趙本山的小書,只怕早被觀眾給拋棄了。

小書這種節目形式很新,脫胎于方小說北二人轉,在明朝人都習慣了昆曲的時候,未免有些登不得大雅之堂。不過,太后本身素質就不太高,這種為后世普通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娛樂方式肯定能將她給逗樂。對此,孫淡充滿信心。

你想,后世觀眾什么樣的希奇沒見過,笑神經已經被海量的資訊轟炸得疲勞了。可即便如此,依舊被趙本山的小書逗得笑出眼淚來。換成相對比較單純的明朝人,結果究竟會怎么樣呢?

一想到可能出現的情形,孫淡不覺有些期待起來。

展家班的戲子們都都是高素質的專業演員,基本功扎實,只需讓她們接受這個藝術形式,一天之內將這個小書排出來應該不成問題。

展布聽孫淡解釋完之后,雖然不明白孫淡這個戲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卻笑道:“靜遠,其實你也將事情想復雜了,舞臺上出現一頭驢,難道你真要弄一頭驢子上去?像我們所演的武戲吧,碰到武將出場,只在他手上放一條馬鞭,就代表戰馬。”

孫淡笑道:“確實如此,我倒是想多了。可這里也有個問題,你用嗎鞭代表戰馬,觀眾也知道怎么回事。可你拿什么來代表驢子?”

展布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不知靜遠看沒看過過年時的花燈游行。”

孫淡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用竹片扎一個驢頭出來,讓演員提在手中。”

“對對對。”展布連連點頭,回答說:“這行宮年年都要翻修,里面也住了木匠,找他們扎一個就是了,也不過幾個銅錢,花不了什么工夫。”

“行,就這么辦。”

展布安排人去找宮中木匠做驢頭,不表。

接下來該寫臺詞了,因為時間緊急,孫淡也不耽擱,忙吩咐月官磨了墨,提起筆飛快地在紙上寫著臺詞。

《賣拐》的演出時間是十分鐘,總大概二千多字的模樣。這個時候,孫淡也不講究什么書法,一水的行草,倒也得快,只不過一個小時不到,就已完全寫好。

一看到孫大才子開始寫新戲了,展家班的幾個頭牌都興奮地圍過來。要知道,孫淡可是士林領袖,天下有數的大名士。他寫的每一出戲在京城都有極高的票房,也是展家班的當家曲目。只可惜近來孫淡的地位越來越高,如果不出今天這擋子戲,這輩子都不會等到他的新本子。

能夠出演孫淡的新戲,眾人都與有榮焉。

在眾人的預想中,孫淡這出戲的戲文自然是極盡優美雅致之為能事,別說唱,只讀一遍,就是口角噙香,三月不知肉味。

可只看了一眼,眾人卻低低地“哄!”一聲,鬧將開來。

這究竟是什么呀,這會是孫大名士寫的方小說西嗎?

為何如此俗不可耐,粗鄙不堪?

比如這一句:

“妻:啊……大忽悠!大忽悠。”

“夫:喊啥大忽悠,今兒出來賣這完應,別叫我藝名行不行?”

“妻:孩兒他爸。”

這這這,這完全是大白話啊!真弄上戲臺子去,不被人喝倒彩,直接被趕下臺去才怪。

別人懾于孫淡的威名,不敢說什么。展布卻首先沉不住氣來,不禁叫道:“孫大人啊孫大人,這是什么戲啊,完全是大白話,你叫我們上戲臺之后怎么唱啊?”

孫淡將最后一個字寫完,放下筆,轉頭看著展布,淡淡道:“我說過這戲詞是用來唱的嗎?”

“不唱,不唱難道還是念白不成?”展布又問。

“也不是念白。”孫淡搖頭:“也就是說話,上了臺之后,你們平時怎么說話,就怎么說,不要想著什么風花雪月,不要想著念打做唱的功夫,就當在家里同人閑聊。”

展布冷汗滾滾而下:“孫大人,哪里有這么唱戲的,不唱,就幾個人在臺子上閑聊……這這這,這不是生生兒地去惹太后生氣嗎。”一想到太后那張兇狠的臉,展布心中一陣發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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