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士第二百六十二章 縣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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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縣丞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衣山盡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衣山盡 | 大學士 
小淡倒沒想到眾個什么郭大老爺如此狂妄,也深感到房幕力的厲害。

古代有一句俗話:抄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

在封建社會的人治的時代,所謂的法律其實還有許多含糊和變通之處。若按照一條一款嚴格遵照實行,根本就沒辦法推行下去。明朝早期就頒布過許多希奇古怪的法律。比如不許吃豬肉,還有正德年間,因為正德皇帝屬狗,也命令民間不許吃狗肉。可這樣的法令一頒布,下面的地方官都是一笑置之,也不怎么理會。

這只是法律執行層面上的一個方面,實際上,許多法律條款彈性極大。就看縣官愿不愿意執行。就好象今天早晨周家莊伏擊自己一事。往大里說,孫淡完全可以給周新樹他們安一個殺官造反的罪名,給周家來一個滿門抄斬。當然。他也可以不用理會。可以說,周家人的生死全在孫淡的一念之間。

知縣一職自秦朝開始設置以來。就肩負著代天子牧民的職責,是國家法令的解釋者和執行人,想對付一個普通百姓武者地方豪伸,不過是舉手之勞。

所以,當孫淡聽周新樹說那個什么郭大老爺居然將自己的帖子給撕了。頓覺得不可思議,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已經回到現代社會了。

因此,孫淡倒不怎么惱怒,反覺的驚奇,心中不禁疑惑:這個郭大老爺究竟什么來頭,牛比成這樣小難道他同京城的武定侯郭家有關系?

果然,正如孫淡所猜測的那樣,聽到周新樹這番話,孫浩立即怒氣勃發,他乃是刑房師爺,主管房山縣的刑偵和治安,加上他最近大孝在身。心中有一股戾氣,立即叫道:“好大膽子,竟敢撕了孫大人的帖子他立即對孫淡道:“孫大人,馬上派我帶人過去將這個什么郭大老爺給捉來。不就是一個舉人出身的從七品縣承嗎。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大老爺可是正經的七品知縣,朝廷任命的命官。”

孫浩口快,卻沒想到孫淡也是舉人出身,只不過得了皇帝的欽命,做了個正七品的官員而已。

還沒等孫淡說話,孫淡身邊的禮房師爺就悄悄扯了一下孫淡的袖子:“知縣大老爺,這個郭大老爺可捉不得”。房山因為是一個上縣。縣衙門機構配置甚是完備。除了知縣還設有縣承和六房。房山的縣承最近得了風寒,正在家中養病。沒能來見孫淡,但六房的人員都已同孫淡見過面了。所謂六房,實際上就是后世的縣局部委機構。對應中央的六部,房山縣也設有吏、禮、戶、刑、兵、工六房,承擔不同的政府智能。

孫淡問:“為什存捉不得?。

干崛師爺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大老爺借一乒說話。”

孫淡心中有些不快,正色道:“有話直管說,不用偷偷摸摸的。”

禮房師爺有些尷尬,咳嗽一聲。這才小聲道:“郭家莊的郭大老爺還是有些來頭的,他姓郭,名撲小乃是武定侯家的遠房親戚,同武定侯郭勛是表兄弟關系,他是弟弟。大人,你新來房山。地方上很多事情還不了解。依小人看來”這事”這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孫淡“嘿!”一聲笑了起來:“原來是老郭的弟弟,這事還真有些意思了。那你說,這事該怎么化?”聽孫淡喊郭勛是老郭,禮房師爺面色一變,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孫淡。郭勛是什么人,京營主管,朝中實權派人物,從某些方面來說。郭勛的權勢已經等同于當朝首輔,乃是武臣第一人。孫淡居然喊他是

“老郭。”這個孫淡究竟是什么來頭?

干崛師爺見孫淡知道郭勛的名字,又忙道:“此事本是周、花兩家的事情,大老爺盡管將花家的人拘來。著他們賠償周新樹的湯藥費即可。”

本來,禮房師爺這個意見本無可厚非。只可惜,郭撲實在太狂妄,竟然將孫淡的帖子給撕了。可以說是給孫淡在這個新任知縣一個下馬威。嚴重地打擊了孫淡的威信。若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自己在房止。實行的新政還如何推行下去。

這事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花、周兩家的糾紛了。

孫淡和有房師爺這一席話也沒回避眾人,堂上的人也聽得分明。那周新樹聞言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掙扎著從擔架上爬起來,趔趄著跪在孫淡面前:“孫大老爺啊,就算你要去捉那花大牛一家也捉不到了,如今那三人正藏在郭家,根本就拘不過來啊!”

孫淡。享了一聲:“郭撲也是做過縣官的人,狂竟狂妄如斯,居然伙同打行的地痞流氓毆打普通百姓魚肉鄉里,這事本縣自然不可能置若罔聞。這已不是漸漸是花、周兩家的婚約糾紛。等下本縣就親自上門去提人。你且不要急,把事情從頭到尾巴說一遍,凹曰甩姍旬書曬)小說齊傘

聽孫淡說得斬釘截鐵,周新樹固然感恩戴德,不住磕頭。那個禮房師爺卻是面色大變,趁孫淡凝神聽周新樹的口供,悄悄地從大堂里溜了出去,朝大街上跑去,一口氣跑到房山縣承木守禮家,使勁地敲著門。急沖沖地喊:“木大人快起來,我們要馬上去郭家莊。”

門“吱啊!”一聲開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文人走了出來,正是房山縣的二把手,房山縣承木守禮。

再看他滿面紅光,又有哪一點像是生病的人。

“怎么了,看你慌成這樣?”木守禮平靜地問。

禮房師爺道:“新任知縣孫淡要去尋郭家的晦氣。”禮房師爺是木守禮的同窗,是個四十來歲的老童生,當初能進衙門做師爺混飯吃。還是走了木守禮的門路。見了木守禮,說話也很直接。

木守禮輕笑一聲:“郭家割,是那么好惹的嗎,他要去尋不自在由他去好了,我們也是樂見其成。”

齊崛師爺笑道:“木大人說得有理,我料定著孫淡覺得會碰一鼻子灰后無趣地回衙門來。不過,大人你不是一直想攀上郭侯那條線嗎。如今賣他們一個人情,對大人你將來出任房山知縣卻大有好處。”木守禮冷笑:“我木守禮自是毛相的人,需要攀郭勛的高枝嗎?”

干崛師爺陪笑道:“那是那是。誰不知道木大人你是毛相的人,否則也不可能來房山。不過,有郭家的人幫忙,趕走孫淡也多了一分把握。”

木守禮有些意動,沉吟道:“辦法倒是個好辦法,不過,這個孫小淡在京城名氣頗大,也不知道是朝中哪個大人的門下,一個處理不好,怕有麻煩。”

木守常雖然是內閣次輔毛紀的人,可孫淡究竟是什么來頭,毛記也不可能對他說。況且,孫淡身份特殊。自從政以來做的都是隱秘之事。休要說房山。就算是京城,也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孫淡是當世有名的才子,卻不知道孫淡的靠山是皇帝。

本來,房山知縣出缺,木守禮有意競爭這個職位。為此,他沒少去毛紀那里走動,毛紀也有意幫忙,只說吏部那邊他說不上話,要高守禮自己去活動。

木守禮見毛紀點頭,心中大定,就變賣了家產,湊了三千多兩銀子出來送到吏部的幾個主事手中。

有毛紀的面子,又見了銀子。吏部的人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只說可以提名木守禮出任房山知縣一職,只要內閣同意,他們也不會反對。

按照章程和既定程序,每月吏部都會出一個官員任免清單交給內閣。內閣審核之后出處理意見,交司禮監批紅,就算是將卓情定下來了。

其實,內閣和司禮監不過是走一個程序,他們也不會將一個小小的知縣職位放在心上。

所以,只要吏部一行文,這事也就算是做成了。

對于這個房山知縣的職個木守禮可謂是志在必得,也因為要上下打點,他已經變賣了所有的家產,畢其功于一役,已經是沒有退路了。

只要拿到這個知縣職位。干上三年,不但能回本,還能大賺一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房山乃是上縣,縣中多是大姓豪族,每年都能從他們手中得不少好處。三年下來,十萬雪花銀雖然談不上,弄個幾萬兩應該沒任何問題。

可惜,眼看事情就要水到渠成,吏部的人突然變臉了。

就在前一段時間,吏部的幾個官員和主事紛紛派人將他送過去的銀子退了回來,什么話也不說。

木守禮這就納悶了,忍不住跑毛紀那里去問。卻不想毛紀一見了木守禮卻說了一些不著調的話,然后就將他打發走了。

見毛相也沒有的法,木守禮知道這事黃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考個進士,依正途出身。可自家本事自家知道,已他的學問,就算是再考一百年也是中不了的。否則當初他也不可能直接以舉人身份出身房山縣承而放棄科舉。

正當他灰心的手,孫淡來了。也是舉人身份。

木守禮立即明白過來,這個孫淡一定是頂替了自己的補了房山這個缺,大家都是舉人,憑什么他就能做知縣?

一想到這里,木守禮就氣得想吐血,也懶得去見孫淡,索性躺在家里裝病。內心中,他已經將孫淡當成了自己的仇人了。

齊崛師爺聽到木守禮的顧慮,禮房師爺笑道:“孫淡肯定是有些門路的,可他的來頭再大還能大過郭侯,大過毛閣老。他孫淡總不可能是皇帝的人吧?”

木守禮一聽,精神仁振:“言之有理,馬上備馬,咱們就去郭家莊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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