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
于芳聽出了孫綱話語里的傷感,想要說幾句安慰他的話,一時又覺得無從說起。
孫綱沒有再說話,而是仔細的將手中的圖片又看了一遍之后,重新裝好交給于芳,等于芳將它們重新鎖在柜子里后,回頭現孫綱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看到總統今天睡得格外香甜,臉上滿是安祥之意,于芳輕輕來到他的床前,將被子給他掖好,轉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1944年12月24日,日本,橫濱。
華夏共和國日本督統黃錦尚上將站在指揮塔臺上,看著遠處一架架準備起飛的“鯤鵬2”式遠程戰略轟炸機,心潮起伏不定。
“鯤鵬2”式遠程戰略轟炸機是“鯤鵬1”式的加強放大版,機長為47米,機高12米,安裝了6臺大馬力“風神”渦槳動機,最大起飛重量為2oo噸,最大載油量92噸,實用升限達到162oo米,最多時可以攜帶3o噸的航空炸彈,作戰航程達127oo公里。是中國目前擁有的最大的轟炸機。
此時的機場已經全部戒嚴,機場的上空,數架“天火”式噴氣戰斗機在不住的盤旋著,機場的工作人員正忙著對起飛前的戰略轟炸機進行最后的檢查,在這些巨大的“鯤鵬”不遠處,是整裝待的一架架“飛熊”式重裝甲戰斗機。這些“飛熊”是為執行遠程轟炸任務的轟炸機護航的。
黃錦尚象是有些著急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他這才第一次現,自己的額頭竟然滲出了汗珠。
和執行任務的轟炸機飛行員們一樣,黃錦尚當然知道,這些從未在戰場上亮過相的大型轟炸機這一次執行的是什么任務。
這些遠程戰略轟炸機肚子里裝著的,是足以毀滅一座城市的可怕力量。
此時,坐在“震旦”號轟炸機里的華夏共和國空軍上尉徐煥升,心情也和指揮塔里的黃錦尚一樣,久久無法平靜。
早在1943年11月,徐煥升上尉和他的“雪山神女”機組成員就被調離了蘇聯戰場,來到了西北地區的一處偏僻的秘密訓練場進行“特殊訓練”,在經過一周時間的正式培訓之后,他們便開始操縱這種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大型轟炸機進行轟炸練習。和以往的訓練不同的是,他們的訓練科目是投擲一種外形又粗又大而且異常沉重的炸彈,人們戲稱這種炸彈為“棒槌”,徐煥升等人一開始得知他們這些轟炸機部隊的精英來秘密基地接受的訓練竟然是為了扔這種十分平凡的炸彈,都感到十分失望,而其它部隊的成員也管他們叫“棒槌”,戲稱由他們這些人組成的第戰略轟炸機大隊為“棒槌大隊”。
但很快,這些華夏空軍的精英們就覺察出了他們的訓練可能是為了某項特殊任務,因為在他們的訓練科目當中,不斷的被加進了一些極富技巧性的動作,如投彈之后的俯沖急轉彎動作等。加上上級一直對他們要執行的任務諱莫如深,而且自從來到基地后,第戰略轟炸機大隊就和外界徹底斷絕了聯系,可以說“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練扔‘棒槌’”。所謂的熟能生巧,巧能生精,第大隊的成員對自己的訓練科目以及投彈操作流程可以說已經達到了閉著眼睛都能完成的地步,正在大家練得快麻木得變成了棒槌的時候,上級向他們宣布了他們所要投擲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194第第一顆原子彈的空投試爆,徐煥升這才知道,自己和大家將要扔到敵人頭上的,是一種多么可怕的武器。
而徐煥升當時還不知道,他會有幸成為中國第一顆氫彈的投擲者和見證者。
1944年7月,在另一處更深更遠的沙漠,徐煥升和戰友們駕駛“震旦”號,完成了中國第一顆氫彈的空投試爆。
他現在還記得,自己透過護目鏡,看到的是什么樣的景象。
而今天,他將在珍珠港上空,重復這一曠古未見的奇觀。
終于,漫長的等待過去了,在接到了指揮塔出的信號之后,第大隊的“鯤鵬2”式戰略轟炸機巨大的引擎開始動起來,機場上空彌漫著震耳欲聾的螺旋槳攪動空氣出的轟鳴聲。機身上涂有紅色帶翼飛龍標志的巨型轟炸機緩慢地移動著巨大的身軀,仿佛大鵬振翼而飛,一架接一架的騰空而起。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些“鯤鵬”們并沒有在機場上空集結,而是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飛去。與此同時,“飛熊”戰斗機群也分組接連起飛,伴隨著這些巨大的轟炸機,向藍天飛去。
“今天的天氣可是不錯。”可能是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副駕駛佟彥博對徐煥升說道,“希望瓦胡島的天氣也一樣好。”
“是啊。”徐煥升笑了笑,沒有多說。
這個日子是氣象部門早就預測好了的,而且早在他們起飛之前,執行氣象觀測任務的飛機就已經出,到現在為止,并沒有出天氣不好的信號。
很快,幾分鐘內,“震旦”號便飛上了米的高空。看著周圍的藍天和白云,以及金色的太陽,徐煥升感到心里不那么緊張了。
按照計劃,“震旦”號將直飛瓦胡島,在珍珠港投下機腹內重達16噸的那枚氫彈。
“知道嗎?聽說咱們要扔的這玩意兒還有大總統的創意在里面。”佟彥博不象徐煥升那樣的放得開,他無心于周圍藍天云海的壯美景象,而是用說話來緩解內心的緊張,“我真想不明白,大總統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這就是他是大總統,而你是討飯桶的原因。”徐煥升知道佟彥博心里很緊張,和他開了一句玩笑。
“操我要是討飯桶,會坐在這里扔這玩意兒嗎?”佟彥博呵呵一笑,“不過,這玩意兒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一扔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美國佬。”
“是啊,咱們一支航母艦隊,讓美國人一顆這種東西就炸沒了,聽說死了上千個海軍的弟兄。”機械師蘇光華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多海航的飛行員弟兄眼睛都給傷了,怕是永遠也開不了飛機了。”蘇光華的語氣里透著一絲憤恨,“這一回,讓他們也嘗嘗這東西的滋味”
“咱們飛機肚子里的這玩意兒威力應該比美國人扔的那東西大吧?”投彈手陳光斗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吧?”徐煥升轉頭向機艙里的一位穿著沒有軍銜標志的防護服的人問道。
“咱們要扔的和美國人扔的那個不是一種東西,但威力要大上幾十倍。”那個來自“特殊部門”的只有“路人甲”代號而沒有名字的專家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回答道,“等扔下去你們就知道了。”
沒有親眼見到美國原子彈爆炸威力的徐煥升不知道,其實他第一次在沙漠里空投試爆的那顆氫彈,威力就遠遠的過了美國人的“玩意兒”。
“咱們這一次可以好好的給海軍犧牲的那些弟兄復仇了”聽了路人甲的話,陳光斗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猙獰之色,“等著受死吧美國佬”
“震旦”號轟炸機在高空快的飛行著,飛行員駕駛著這架載有氫彈的飛機飛向瓦胡島。盡管對操作流程已經爛熟于胸,但徐煥升仍然不敢大意。
“震旦”號轟炸機的駕駛艙里布滿了具有華夏特色的機械儀表,看上去讓人滿眼充滿硬朗的質感。此時,儀表顯示,飛機即將飛臨目標瓦胡島上空。
“再有2o分鐘到達珍珠港上空。”徐煥升大聲的說道,通知大家做好準備。
很快,“震旦”號便抵達瓦胡島上空。徐煥升透過座艙向下望去,看見了處于云霧籠罩之中的瓦胡島輪廓。
“震旦”號開始降低高度,通訊員蔣紹禹轉動著無線電臺的旋鈕,“敵人現了我們的觀測飛機,正在出警報。”蔣紹禹說道,“現在現了我們。”
聽著電臺里傳出的美國播音員的嘰哇亂叫聲,路人甲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冷笑。
“說吧,快點,這是你最后一次廣播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過不多久,透過稀薄的云霧,徐煥升清楚的看見了下面的珍珠港。
“戴上護目鏡”徐煥升大聲的命令道。
機組人員全都戴上了護目鏡,造型怪異的護目鏡和頭盔、呼吸器搭配在了一起,使華夏飛行員們的形象顯得非常恐怖和滑稽,用陳光斗的話說,“就象是一只麻頭蒼蠅”。通訊員蔣紹禹按照約定,開始呼叫指揮中心。很快,他便接到了指揮中心指令,“立即投彈。”
“給你們夾帶點私貨,美國佬。”投彈手陳光斗說著,開始用瞄準鏡搜索目視轟炸目標,并且進行了瞄準。
路人甲看了看指示時間的儀表,上面的時間顯示為:上午1o時17分22秒。
“投彈完畢”陳光斗的聲音響了起來。
伴隨著陳光斗的聲音,“震旦”號的炸彈艙門打開了,代號為“鐘馗”的TnT當量為6o萬噸的氫彈從94oo米的高空中筆直的落了下去,聽到投彈手已經投下了氫彈之后,按照操作流程,徐煥升立刻操縱“震旦”號以大角度急轉彎,以最快的度逃離爆心。
“震旦”號轉向的同時,護航的“飛熊”式戰斗機也幾乎在同一時刻拋出了3臺帶有降落傘的儀器,這些儀器將把爆炸數據準確的回到飛機上。
沉重的“鐘馗”從空中落下,減傘迅的釋放開來,先釋放的是牽引傘,它的作用是拉出巨大的主傘——主傘的面積達數百米,如果靠自身的力量打開,很難避免纏成一團造成無法打開的意外。
主減傘成功打開之后,“鐘馗”穩定的飛向珍珠港預定爆心。上面的機械指揮儀裝置開始嘀嗒作響,緩緩的指向零位,那就是預定的起爆時刻——“鐘馗”在目標區上空爆心準時起爆。
一瞬間,一個人造太陽開始迅的綻裂開來
“”盡管戴上了護目鏡,但徐煥升和機組人員還是能夠感覺到氫彈爆炸產生的強光對自己眼睛的強烈刺激,由于亮度太高,透過護目鏡,爆心周圍的天地在一瞬間顯得如同黑夜一般
一秒鐘后,這道無比絢麗的閃光劃過后,“黑夜”便消失了。氫彈的第一步裂變起爆過程就此完成——氫彈不能被直接引爆,必須先完成一個原子彈似的裂變起爆,依靠這個爆破造成的瞬間高溫(上億度)高壓,實現核聚變——而這第二步,才是真正的氫彈爆炸
爆心瞬間開始收縮,周圍又塌陷般的變得暗淡了下來,第一步裂變起爆完成了,而由此引的核聚變即將到來。
第二步的如期而至,剎那間,天空中出現了第二次更加明亮炫目的閃光,夾雜著各種致命的射線、粒子、核塵暴和沖擊波,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周圍的一切瞬間變得如同白雪皚皚的西伯利亞荒原般的雪白透亮。
此時,“震旦”號轟炸機和護航的戰斗機已經飛出了爆心區2oo公里以上,而對華夏飛行員們來說,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已經安全了,此時,以每秒3o萬公里的度從2oo公里外爆心飛濺而出的光粒子,正在迅撲向這架巨大轟炸機的駕駛艙。在漆黑一片的駕駛艙,只能模糊看到駕駛員的輪廓——所有的人都穿著沉重的防護服,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
第一批光粒子夾雜著各種射線直接闖進了駕駛艙,華夏飛行員的頭頂上方已經迅的被照得紅,仿佛一塊燒紅了的鐵板。很快,光子風暴的主力便撲面而來,整個座艙開始變得透亮,機組成員們即便戴著象蒼蠅眼睛一樣的護目鏡,依然不得不屈服——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回避這2oo公里以外耀眼的光球。而隨后而至的沖擊波,即便經過了幾百公里的距離,依然還保持有足夠力量,將體形巨大的“震旦”號轟炸機沖得上下翻飛,幾乎失去了控制。
氫彈“鐘馗”在空中被引爆后,巨大的能量迅的沖向地面,當這些能量砸到堅硬的地殼后,又迅的被彈起,激起巨大的、更為致命的核風暴和核塵埃,一柱擎天般的又射回到了蒼穹之中。巨大的核煙云從地面拔地而起,不斷擴散,爬高,最終回到爆炸的出點。此時整個瓦胡島已經看不到了,此時能夠看到的,是以每時6o公里的度向四面八方滾動著迅擴散的核風暴和核塵埃,地面的一切早已被淹沒在這場風暴中。蘑菇云的先鋒,終于沖出爆心下方致命核塵埃形成的厚重的、暗無天日的牢籠,化作雷電劈開層層云煙,激射著飛流一樣的穿出了云層,重見天日。可怕的巨大蘑菇云已經完全跨上了云層,與太陽爭輝,在蘑菇云當中,翻滾著烈火與濃煙,如同火海一樣洶涌。核塵埃此時也已經飛上云霄,遮天蔽日,此時的云層上空已經不再蔚藍,變得異常昏暗,只有太陽還能顯示它慘淡的一絲光芒。
氫彈毀滅一切的威力,次降臨人間。
在1o萬分之一秒的時間里,光輻射和各種射線便到達了地面,在珍珠港,暴露在街道和地面上的人當其沖,所有的人的骨骼、牙齒、肌肉、神經、皮膚……全都在一瞬間吸收了巨大的輻射能量,象微波爐里的肉一樣凝固、沸騰、汽化,最后在幾毫秒內變成了無數原子,成為爆炸的一部分。周圍的房屋和設施在轉瞬之間化為灰燼,房屋里的人們被完全燒成了焦炭和樹根一樣的東西,已經不復人形。
在光輻射和各種射線到達地面數秒后,球面性的沖擊波也跟著到達了地面,仿佛雷神的巨錘在攪動著瓦胡島上空的大氣,一棵棵參天大樹被連根拔起,各種建筑物仿佛硬紙板制成的一樣被整幢整幢的推倒。停泊在港內的艦船和機場上的飛機以及人和各種重物被巨大的氣流卷起,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巨手將他們無情的拋來拋去。巨大的航空母艦仿佛是用紙疊成的船,被一艘接一艘的扭曲、絞碎。建筑在島上的炮臺仿佛玩具一樣的被揪扯下來,拋進了大海。
而這些景象,已經逃離爆心的中國飛行員們當然無法看到,他們能看到的,只是海面上升起的人造太陽。
“啊——太陽——我的——太陽——多么燦爛——多么輝煌——”
看到這壯觀的一幕,愛好西洋歌劇的投彈手陳光斗忍不住大聲的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