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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
劉冠雄看了看這位曾經主持過北洋軍情處而現在卻成為了中國造船工業巨頭的老相識。笑著說道:“看樣子孝烏還是和以前一樣,什么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以前養成的習慣,呵呵,”江穆齊笑著說道,“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注意各方面信息的收集并加以整理和分析是絕對不行的。”
“孝烏的意思,是德國人即使這樣也贏不了這一仗?”黃興聽了江穆齊的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德國人用來攻擊美國海岸的遠洋潛艇確是攻敵利劍,如果成功的話,可以斬斷美國至歐洲的航運,”江穆齊說道,“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交戰雙方在比拼消耗,也就看誰能挺得更久,協約國在海軍方面畢竟占有絕對優勢,德國人的‘劍’再利,也有用完的時候,而且德國人的‘造劍’速度比不上協約國,現在的勝利只是能夠延長德國挺下來的時間,卻不能讓德國人贏得這場戰爭。因為說到底,戰爭比拼的是一個國家的整體實力,而不僅僅是軍力。”
“孝烏說的好,”劉冠雄點頭說道,“象這一次德國潛艇雖然給了美國人以很大的打擊,但最好的結果也只是阻止了美國向歐洲運送兵馬物資,卻不足以摧垮美國的根基。而實際上,德國的遠洋潛艇數量并不多,只要協約國集中海軍力量實施反潛作戰,不管時間有多長,還是能夠扭轉局面的。美國的資源和人力遠超德國,這一項優勢是德國不能比的。”
“那依孝烏看,這一次德國是非敗不可了?”黃興在潛意識里似乎不太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德國如果戰敗,對咱們華夏來說,可是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以現在的情況看,如果德國能在海陸方面再取得一二次大戰的勝利,然后乘勝求和,放棄一些局部利益結束這場戰爭,對德國來說才是最有利的,”江穆齊說道,“不然,讓戰爭象現在這樣的無休止的進行下去,只能意味著緩慢的走向滅亡。”
聽了江穆齊的分析,黃興和劉冠雄都點頭稱是,三個人正在談論著,一位海軍軍官上前報告。說航空母艦反潛演習已經準備完畢,劉冠雄點了點頭,招呼黃興和江穆齊登上了專門用于觀看演習的飛艇。
在飛艇飛到了演習海面之后,黃興舉著望遠鏡,從觀察艙室的舷窗向下望去,只見碧藍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中國新式航空母艦正破浪而行,在航空母艦的甲板上,整齊的排列著數架飛機。
對于反潛作戰,華夏共和國執政孫綱一直極為重視,尤其強調了使用飛機作為反潛作戰的手段的重要意義,在他的推動下,反潛作戰成了新成立的航空母艦編隊和中國海軍航空兵們的一項重要的任務。
對于航空反潛作戰,德國和英國這一對冤家對頭也很早就開始了這方面的嘗試。在1914年戰爭剛剛爆發的時候,德國“齊柏林”式飛艇“L5”號就在德國諾德尼島附近對英國潛艇進行了攻擊,但沒有取得任何戰果。1915年5月15日,德國“L9”號飛艇在3個小時之內對3艘英國潛艇進行了連續不斷的攻擊,使其中一艘潛艇受傷。在德國人的“啟發”下,英國人也很快意識到了航空反潛的有效作用。因為從空中攻擊潛艇,即使不能夠將潛艇擊沉,也可以迫使其下潛。這樣一來也可以大大減少潛艇對水面艦艇的威脅。在1915年3月的時候,英國即制造了第一艘專用反潛飛艇——“布普林”式飛艇。到1916年年初,英國共有29艘“布普林”式反潛飛艇服役,這些反潛飛艇的效果雖然并不顯著,但卻有效地減少了德國潛艇在英國周邊海域的活動。
隨著航空技術的發展,一些國家開始嘗試飛機反潛。在陸地戰場表現不佳的奧匈帝國這一回倒是露了一把臉。1916年8月16日,奧匈帝國的水上飛機攻擊了正停泊在威尼斯港的英國“B10”號潛艇,并將其擊沉,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當中第一艘被飛機擊沉的潛艇。9月15日,奧匈帝國的“內洛爾”式水上飛機又對在亞德里亞海水下10米處航行的法國潛艇發動攻擊,拋下了四枚炸彈,雖然沒有擊沉這艘法國潛艇,這些炸彈在水中的爆炸卻把法國潛艇逼得浮出水面,法國艇員棄艇逃生,使這艘潛艇落到了奧匈帝國海軍手中。奧匈帝國水上飛機成功的對潛艇發動的攻擊翻開了世界海軍反潛作戰的新的一頁。
相比之下,英國使用飛機反潛的水平就要差得多了,英國用將近200架拼湊起來的各色飛機組建了專門的航空反潛部隊,這支部隊一共有34個飛行小隊。這支部隊的主要作戰目的不是擊沉潛艇(實際上也不可能),而是在海岸附近作不間斷的飛行,利用德國潛艇對可能來自于空中的攻擊的畏懼心理,從而迫使前來偷襲的德國潛艇下潛,無法有效發揮作用。也就是說,這支航空反潛部隊實際上起著“稻草人”的作用,從后來發生的事來看,這個“稻草人”計劃還是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問題是,比猴都精的德國人不可能永遠上當。因此在1918年,英國裝備了一種岸基大型反潛飛機“大袋鼠”,“大袋鼠”式反潛飛機可以攜載420公斤炸彈,其航速、航程都優于以前的反潛飛機和飛艇。
在東方。在“太平洋危機”爆發后,為了捕獲不服從日本政府命令“暴走”的日本潛艇,中國海軍出動了大量艦艇進行追蹤,而在獵捕日本潛艇的行動中,中國海軍的水上飛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在這次事件結束之后,中國海軍的將領們也意識到了用飛機進行反潛作戰的重要性。中國很快研制出了專門用于反潛作戰的“驚鯢”式大型水上飛機,并且將一直處于極度秘密狀態的航空母艦也嘗試用于反潛作戰。
“今天的能見度良好,但想在這么大的海面上搜尋一艘潛艇,可是不太容易的。”江穆齊看著下面的海面和航行中的航空母艦說道,“反潛的手段還得多樣化才行。”
“實際上要搜尋的潛艇可能不止一艘,”聽了江穆齊的話,劉冠雄微微一笑,“今天的演習,除了反潛以外,另外一個題目就是論證多艘潛艇集群攻擊對航空母艦的威脅有多大。”
“我聽著怎么這么象‘派系之爭’呢?”黃興聽了劉冠雄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現在的華夏共和國海軍當中,受各種戰略和戰術思想的影響,形成了好多的“派系”,象傳統的偏愛戰列艦的“大艦巨炮黨”,偏愛驅逐艦魚雷艇的“小艦魚雷黨”,偏愛潛艇的“潛艇無敵黨”,以及偏愛航空作戰的“航空飛機黨”等。這些個觀點不同的“黨派”之間經常出現爭論,而且每到演習的時候,也是他們想方設法證明自己的觀點正確的時候。
“如果是那樣的話,一會兒可就有好戲看了。”江穆齊有些好笑地說道。
他們正在談論著,海面上的演習已經徐徐拉開了序幕。
一架接一架的飛機從航空母艦上的甲板飛起,分組向遠處的海面飛去,劉冠雄在飛艇上用望遠鏡向下邊望去,一架接一架的飛機從飛艇的下方飛過,這些飛機的機腹都攜帶了兩顆深水炸彈,一旦發現目標,駕駛這些飛機的飛行員們將毫不客氣的發起攻擊。
為了能對整個反潛演習有一個整體直觀的印象。飛艇升到了高空之中,在飛艇觀察艙里的人們都是在用望遠鏡觀看著下邊的演習,此時航空母艦上的飛機已經全部起飛,甲板上顯得很是空曠,航空母艦在兩艘驅逐艦的護衛下在海面上緩緩前進。
而此時反潛機群已經不見了蹤影。
飛艇上負責通訊的軍官此時打開了無線電臺,開始接收飛行員們之間的通訊。
“‘天星’1號報告:到達指定海域,未發現目標。”
“‘迅火’2號報告:到達指定海域,未發現目標。”
“‘疾風’2號報告:到達指定海域,未發現目標。”
“那是什么?”
“沒見過海豹嗎?傻蛋!”
“這邊兒起霧了,該死!”
“都把眼睛瞪大了,給我看仔細了!誰要是放跑了那幫水耗子,我扒了他的皮!”伴隨著這句粗野的話的,是陣陣的笑聲。
“他們在水下這一會兒正著急上火呢!”
“好極了,風起來了,霧散了。”
“一定要找到他們!”
盡管是一場很嚴肅的演習,但飛行員們還是顯得很輕松,聽著飛行員們之間的對話,劉冠雄的臉上現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他回想起了在軍艦上服役時的往事,不由得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雖然已經做到了海軍部長,但他還是深深的懷念當年在軍艦上的日子。
作為一個親身見證了中國海軍發展歷程的老海軍戰士,他仍然盼望著自己能夠在戰場上為國殺敵。盡管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和職責,怕是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現在的中國海軍,屬于這些風華正茂豪情滿懷的新一代軍人。
時間在不知不覺的過去,從飛行員們的對話當中可以知道,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發現有潛艇出現。
參加演習的中國潛艇居然能夠隱藏得如此之深,劉冠雄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贊嘆。
潛艇部隊和海軍航空兵一樣,都是中國海軍的精銳,而中國潛艇部隊的成立又比海軍航空兵要早,而且實戰經驗極為豐富,因此到現在為止才能讓海軍航空兵們沒有占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這時,幾個飛行員的對話引起了劉冠雄等人的注意。
“好多的海鷗。”
“那是它們碰上了魚群……”
“這里的魚一直很肥,呵呵。”
“這海鷗居然還會排隊?”
“不是海鷗會排隊,是魚會排隊。海鷗吃魚,魚在哪里,海鷗就吃到哪里,所以……”
“奇怪,海鷗……不,是魚居然會排得這么直?”
“不對!水下有東西!是他們!他們在水下!”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飛行員們的通訊立刻開始變得緊張熱鬧起來。
“發現目標!準備投彈!”
“‘疾風’一號!二號!攻擊!”
“‘天宇’一號!二號!攻擊!”
“打啊!干掉他們!”
“繼續攻擊!”
“‘疾風’一號投彈完畢!”
“‘疾風’二號投彈完畢!”
“‘天宇’一號投彈完畢!”
“‘天宇’二號投彈完畢!”
“‘天星’一號二號趕到!開始攻擊!”
“‘天星’一號投彈完畢!”
“‘天星’二號投彈完畢!”
“這幫家伙耍賴,就是不上來!”
“我們現在怎么辦?朝下面吐唾沫嗎?”
“你屙一泡屎下去吧!”
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上來了,他們浮上來了。”
“萬歲!我們勝利了!”
聽了飛行員們的話,劉冠雄正想要飛艇飛到發現潛艇的指定海域,一直舉著望遠鏡觀察航空母艦航行的江穆齊卻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劉冠雄和黃興都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望遠鏡向行駛中的航空母艦望去,在他們手中高倍望遠鏡的視野當中,航空母艦的左舷海面上,赫然出現了數道白線!
航空母艦顯然注意到了射向自己的魚雷,立刻開始轉向規避,只見航空母艦以最快的速度在海面上急急的畫了一個大圈,躲開了射向自己的魚雷,但不幸的是一艘擔任護衛的驅逐艦卻被一枚魚雷擊中了。
隱伏在暗處的另外一艘潛艇顯然發現了這一情況,從相反的方向再次射出了魚雷,江穆齊數了數魚雷的航跡,盡管他現在已經不是海軍了,但他依然能夠判斷出,向航空母艦發動攻擊的潛艇是用艇首的六個魚雷發射管來了一次齊射。
這兩艘潛艇的攻擊可以說配合得極為默契,仿佛兩頭狼在追獵一頭受驚的牡鹿。
這一次航空母艦終于沒有能夠再躲開,而是接連被兩枚魚雷擊中了。
另外一艘驅逐艦一邊沖過來掩護航空母艦,一邊不斷的向水中投放深水炸彈,此時受到航空母艦召喚的反潛機群也飛了回來,一些手頭還有炸彈的飛機開始俯沖投彈。
黃興和劉冠雄放下了望遠鏡,對望了一眼,各自都讀懂了對方的眼神。
這次演習的結果已經用事實證明了潛艇的集群攻擊對水面艦艇的威脅有多大。
而即使是象航空母艦這樣的擁有強大的反潛力量的新銳艦艇,而且是在裝備有水下聽音設備的驅逐艦(也許是目前的水下探測設備性能所限,這一次驅逐艦居然沒有能夠發現離得很近的潛艇)護衛下,也不一定能夠完全逃脫掉潛艇象狼群捕獵一樣的攻擊!
“連咱們的航空母艦都免不了,就可想而知德國潛艇對協約國海軍的威脅了。”江穆齊苦笑了一聲,對兩位部長說道。
黃興和劉冠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劉冠雄說道,“我現在其實真的很想知道,要是美國人碰上了同樣的事,會怎么辦。”
事實上,讓劉冠雄根本想不到的是,東海岸的美國人被德國巡洋潛艇折磨得欲仙欲死,除了以前的老辦法,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應對措施。
如果向公眾掩蓋真相的“駝島政策”也算是應對舉措的話。
此時的鄧尼茨,正在“U168”號潛艇里仔細地聽著美國電臺的新聞。
在自己指揮“U168”號潛艇在紐約港外擊沉了排水量13000噸的美國商船“丹尼斯”號之后,鄧尼茨當天即從潛艇的無線電臺上收到了美國人播報的這樣一條新聞:“今日上午9時許,裝運軍需品前往法國的美國籍貨輪‘丹尼斯’號在紐約港外12海里處觸雷沉沒,海軍部的初步調查顯示該船是不慎誤撞美國海軍之前布設的水雷被炸沉的,希望廣大紐約市民不用驚慌,更不要相信那些有關于德國潛艇前來偷襲我們的謠言,目前‘丹尼斯’號貨輪的全體船員已經獲救。……今天下午4時10分左右,一艘英國籍商船在紐約外海約20海里處發生爆炸,目前這艘滿載著貨物的萬噸級遠洋輪船仍然在航道上漂浮著。據海軍部門估計,它將在三個小時之內完全沉沒,請過往船只注意規避以免發生碰撞!目前該船爆炸原因尚不清楚,海軍部發言人表示,他們將會盡快的查明真相,請市民們不用擔心,據估計很可能也是觸碰了美國海軍布設的水雷。如果有人宣揚那是德國潛艇的襲擊造成的,請千萬不要相信,并及時向海軍有關部門舉報這些別有用心的煽動者!海軍部發言人鄭重告誡所有進出港口的船只,應嚴格遵從海軍部所指定的通道航行,以免進入美國海軍所布設的警戒水雷陣,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和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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