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從俄國手中收復九州島的血腥戰斗的日本軍隊,本來對塹壕戰并不陌生。
但自從日本士兵踏上了歐洲戰場之后,才知道他們將要面臨的,是什么樣的一場戰爭。
在索姆河會戰開始前,到達法國的日軍總數約為旺功人,但僅僅經過幾天的戰斗,日軍就傷亡了一半以上。
對于日本軍隊來說,他們在九州島圍困俄軍的那種簡易塹壕和布爾戰爭中的經驗已經完全沒有用了。
“這些壕溝并非我們以前認為的是筆直的,就象在九州島用來圍困露西亞軍隊城堡的那種,而是呈據齒形的。”山下奉文在自己的日記中這樣寫道,“我們在壕溝里無法看到舊米以外的東西。這種形狀的壕溝在敵人從側方進攻時會保護它里面的步兵,否則壕溝里面的所有部隊都會暴露在敵人的強大火力面前,傷亡會更加慘重。如果一顆炮彈落進了壕溝里,它的彈片飛不了多遠就會被擋住。壕溝的背墻可以使我們的后背不會為落在壕溝后方的炮彈的彈片所傷。如果敵人攻下了壕溝,那么原來的背墻就會成為胸墻我們在壕溝的兩側用沙袋、木架和鐵絲網進行加固。壕溝內的地面也都鋪上了木板。這些都是我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到的
“我們的掩蔽洞位于支援戰壕后面。英國人挖的掩蔽洞通常有8至舊英尺深,德國的掩蔽洞一般要深得多,距離地面最近的也有口英尺深,有時甚至能達到3層樓的深度,他們的士兵通過混凝土的臺階走到上面來。”為了使一名士兵可以在不暴露頭部的同時觀察到戰壕外面,壕溝的胸墻上會有一些射孔。射孔可以簡單到只是沙袋中的一個缺口。但它也可以使用鋼板來保護士兵。為了擊穿射孔,德軍的狙擊手使用了穿甲子彈。還有一種觀察戰壕外部的方法是使用潛望鏡。我們使用的潛望鏡其實就是一根木棍與兩片鏡子。,我們的炮手的潛望鏡能好一些,是英國制造的,但他們使用這些潛望鏡得冒著很大的風險,德國狙擊手經常能夠發現我們的觀察哨的位置。今天。中島君(中島今朝吾)陣亡了。我們大家都很難過,他是被一名德國狙擊手射來的穿甲子彈打死的,掩護他的鋼板被打穿了,他的頭部被擊中,中島君是一名優秀的炮兵軍官,他來到法國其實還不到一個月”
“我們網到法國的時候,英官教會我們修筑一種由三個平行戰壕組成的塹壕系統。這三個戰壕由一些通訊戰壕連接起來。通訊戰壕與前方戰壕的連接點是很重要的,我們一般在這里都修有堅固的工事。前方戰壕只有少量的守衛部隊,這些部隊只在清晨和傍晚才進入戰壕。在刃碼至心馬之后。是支援戰壕,當前方戰壕遭受敵人的炮擊時,里面的部隊就可以撤到這里。在烈碼至助碼之后就是預備戰壕了,里面有另外一支部隊。這支部隊在前方戰壕被攻下后可以進行反擊并奪回它。現在敵人的炮火得到了加強,這種戰壕系統已經迅速地過時了,但是在前線某些特定的地區,支援戰壕還是被留下了,它現在的功能就是吸引火力,這樣前方戰壕和預備戰壕就不會遭受到大破壞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人們會將支援戰壕點上火,這樣看起來就會象有人在那里,可以起到迷惑敵人的作用”
“我們也建造了一些臨時戰壕。當我們準備發動一次大規模的進攻時,前方戰壕附近就會出現幾個臨時戰壕。這些戰壕里的步兵將會隨著前方戰壕內參加第一波攻擊的士兵一起沖鋒。還有一些無人的臨時戰壕延伸到了無人區里。我們的士兵可以通過它們執行多種任務,比如在敵軍鐵絲網附近監聽敵人的動靜或者發動突然襲擊當一個。戰壕有一部分凸出到了無人區內的時候,一個“突出部,就形成了。大塊的突出部對在里面防守的士兵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它容易三面受敵。”
“德國人的防御工事建造的非常出色。他們建造的掩蔽物和據點位于地下深處,能夠頂住炮彈的爆炸并且保持空氣的流通。他們在幾百碼寬的前線交戰區中修建了一系列孤立的陣地,而不是一個連續的壕溝。每個陣地都可以為它的相鄰陣地提供炮火支援。英國人和我們后來也采用了相似的防御工事體系
“在法國戰場上,各隊的戰壕都出現了許多問題。加拿大軍隊的戰壕出現的問題最多,因為他們占領的都是一些低洼地帶。
在大部分低的中。地下水層只位于地下,米左右的深處。這就意味著任何一個壕溝在這里都會充滿水。因此,許多“壕溝,實際上都位于地面以上,胸墻和背墻是由沙袋(實際上里面是粘土)壘成的。一比始。胸墻和背墻都是這樣建造的,但是后來的壕溝取消了朔四,在我們看來,與其說是這是壕溝,到不如說更象是中國的長城,”
“現在想要對德軍發動襲擊,得需要精心的策劃,并同步兵和炮兵進行聯合行動。最開始是猛烈的炮擊,將德軍前方戰壕內的部隊趕走或消者滅。在將鐵絲網炸斷之后,我們的炮彈會在前進的步兵周圍爆炸形成彈幕,為步兵的前進提供掩護。但是,這樣一來,我們的炮擊也使德軍知道了我們準備攻擊哪個位置,讓他們能夠很快的從很多地方調來援兵…”
只,,戰斗變得越來越激烈,我們和德軍都有可怕的傷亡,上邊統計的數字顯示。我們的士兵每次戰斗差不多會有百分之二十的傷亡,我對這個統計數字表示懷疑,實際情況比這要厲害得多,因為我們的士兵都為危險的戰場上作戰,我可以自豪的說,無論在哪一個危險的地方,差不多都會有日本士兵的身影每一個真正參加了戰斗的日本士兵想要不負傷就活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實際上,我們有許多最英勇的士兵負傷都遠遠不止一次”
只,,受了傷想要及時得到治療幾乎是不可能的,對我們來說,最大的敵人并不是德軍的炮彈,而是污穢的環境造成的可怕的感染,即使是相當輕微的傷,也可能因為感染和壞疽而致人于死地。英軍和法軍腿部受過傷與胳膊受過傷的士兵分別有百分之十二和百分之二十三的人死亡,主要的死因都是感染。而我軍傷亡人數中的百分之四十四因為壞疽而死亡。在這些不幸死亡的人當中,有一半是頭部受傷的,在腹部受傷的士兵中,只有百分之一能夠活了來從中國運來的價格昂貴的特效抗感染藥物據說效果很好,而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因為這些藥物一般都優先給英軍和法軍的傷兵使用,我們受傷的士兵和越南軍隊的士兵以及非洲士兵很少能夠得到這種珍貴的藥物的治療,”
“在戰斗中大約四分之三的受傷的人都是被德軍猛烈的炮火擊傷的。炮彈的彈片造成的傷害通常要比子彈造成的傷害更嚴重。炮彈彈片會將一些灰塵帶進傷口,這很可能會導致致命的感染一個胸部被炮彈彈片擊中的士兵的死亡率是胸部被子彈擊中的士兵的死亡率的三倍。炮彈的爆炸還可以通過引起劇烈的腦震蕩而致死除了生理上的傷害,可怕的炮火還給很多人造成了心理上的傷害。在德軍長時間的炮擊下,我們的很多士兵都休克了(這個癥狀通常被稱為“創傷后壓力心理障礙癥”當時的人們對它了解的不多,甚至可以說根本不了解)。尤其是剛剛開到戰場不久的士兵,因為我們的軍隊總被安排在戰斗最緊張激烈的地方。,對我們的士兵來說,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情就是疾病。戰壕里的生活條件非常惡劣,痢疾、斑疹傷寒和霍亂肆虐橫行,我們的許多士兵都遭受過寄生蟲的折磨和相應的病魔感染很多的士兵得上了“戰壕嘴,和“戰壕腳
只,,戰斗變得越來越激烈,無休無止的炮擊,沖鋒,再次炮擊,再次沖鋒,長官照例在每一次進攻前都會對我們做戰爭動員,但我感覺我們一直就是在原地踏步,真是太可笑了。戰場上到處都遍布著尸體,在我面前的無人區差不多有8奶具我們的士兵的尸體,這些人當中有很多我都是第一次見面空氣當中充滿了惡臭。因為我們和敵人都無法立即安葬死者,那些尸體已經堆得超過了6英尺高。
,在戰線變更之前,無人區內的尸體會一直無人拖回,而在戰線變更之后。這些尸體也已經因為腐爛而變得無法辨認了。在很多時候,士兵們的尸體會一直等到戰斗結束后才會被胡亂的掩埋掉。有時候我們在掩埋戰友的尸體的時候,經常會發現那里已經被很多的尸體占據了”,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收集到了差不多丑口個指環和一些其它的金銀佩飾。有戰友們的和敵人的,我準備將這些指環寄回家,我想它們可以讓家里人的生活變得好一些。,為了防止能夠毀滅我們雙方的可怕的瘟疲。在戰斗中經常有短暫的停火,以便讓傷員回到各自的陣地中去和掩埋死者。但是,我們和敵人的高級將領都不愿意因為“人道。的原因而放棄寶貴的進攻機會,所以前下令部隊不允許敵軍的抬擔架者進入無人區。雖然這樣,戰壕中的士兵們很多都沒有執行這個命令,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樣的短暫停火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所以,每當戰斗結束后。雙方的抬擔架者(臂上標著紅十字的人)就會進入無人區將傷者抬走。有時候甚至還會交換俘虜。”
山下奉文一曲歌聲終了,四柑;拍懷里的日記本,和許多面無表情的日本士兵一起。掌泄自己的步槍。
只,,我們今天向德軍發起了沖鋒,整個師團在炮火的掩護下全都參加了,盡管傷亡很大,但我們還是攻進了敵人的陣地,我們的士兵精于“鏑劍術,(就是拼刺刀),德軍死傷很多
我們和英軍士兵一樣,裝備的是引英寸(強厘米)長的刺刀,這種刺刀的對我們的士兵來說有些長了,在近戰中很難發揮有效的作用。我們的士兵偏愛刺刀,因為在混戰中,刺刀比步槍更安全,步槍可能會打到自己人而不是敵軍士兵。而且,根據我們的經驗,挨了刺刀的士兵是很容易死亡的。象部隊在前進時,刺刀還可用來解決路上的敵軍傷員,這樣不僅節省了彈藥,還減少了后背受到攻擊的麻煩我們整個師團的“鏑劍戰,給敵軍以極大的恐慌,促使他們向后撤退并避免同我們近戰德軍士兵一般都使用一種叫“屠夫之刃,的刺刀,他們的刺刀在開闊地上也是一種很恐怖的武器,但是與英軍刺刀一樣,因為長度的關系。這種刺刀在被安裝到步槍上后就很難在戰壕里使用了。,”我們的許多士兵都更喜歡使用短柄鏟子或其他挖掘戰壕的工具來代替刺刀。他們會將鏟子的邊緣磨鋒利,這樣它就與刺刀一樣有用,而且較短的手柄也使它們在狹窄的戰壕內更易于使用由于在戰斗中我們的士兵們經常得不到足夠的裝備,我們的士兵們就自己制造各種各樣奇怪的武器,象短木棍和金屬的狼牙棒,還有各種短刀,最短的可以握在指縫間。英國士兵受到我們的行動啟發。制造了關節金屬指套,用于同敵人進行拳擊,我們都認為那是一種愚蠢的武器,因為在這樣的戰斗中,很少能夠有用到拳頭的時候。
但英國人并不這樣看”
“今天,我受傷了,在沖鋒的時候。我們遭到了速射炮的攻擊,我伏下來躲避炮擊,落在了后面,當敵人的炮擊停止后,我發現周圍的戰友們差不多都陣亡了,我的步槍也不見了,而前面的部隊已經不見了蹤影,我起身奮力追趕著部隊到處都是被炮火炸得東倒西歪的鐵絲網。我向前跑著,這時我聽見有人在呼救,向呼救的聲音跑去,看見赤鹿里少佐正渾身是血的躺在一團鐵絲網中掙扎著,他的左腳不見了。我飛快的向他跑去,但面前層層疊疊的鐵絲網阻礙了我的前進,正在這時,我看見就有前方,幾名頭戴尖頂頭盔的德國士兵正在擺弄一挺重機槍,我大聲的向赤鹿里少佐喊著,提醒他注意敵人,他看見了敵人后。驚恐的想要挪動著身子,我拼命的在鐵絲網之間奔跑跳躍著,努力想要接近他,這時德國人已經架好了機槍,開始向赤鹿里少佐開火,我清楚地看見子彈一顆接一顆的鉆入了他的身體,大片大片的血霧迸了出來。我發狂的跑著,拔出了手槍,一邊跑一邊向德國人射擊,一開始沒有擊中,他們看到了我,立刻調轉了槍口向我射擊,他們射來的子彈在我身邊不斷的飛過,我用手槍不斷向他們開火,終于,我把他們全都打死了,而一顆子彈也擊中了我的胸部,我昏了過去
“我被送到了后方的醫院,醫生為我取出了子彈,但傷口已經開始感染,他說會為我設法聯系,看能否弄到來自于中國的特效藥,但我認為希望不大,現在我只能聽天由命了,,當天和我一起送到醫院的勁多人的情況和我差不多,他們都是被德國人的重機槍打傷的,很多人到了醫院之后就死去了”
日記到此嘎然而止,后面是一行字體娟秀的法文:“日記寫到這里結束了。看樣子寫日記的人已經死了。”應該是一位法國護士寫下的。
英國民間的一些戰史記載:這些日本士兵高喊著“板載”向德軍發起一次又一次的人海沖鋒,他們在德國人的鐵絲網和機槍前,象融化的雪一樣的消失了在整個大戰期間,總計差不多有凹萬的日本士兵參加了對德軍的作戰,大約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戰死和受傷,在索姆河戰役中,大約有萬日本士兵戰死他們為日本的協約國事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雖然這種貢獻在戰后被英國和法國有意無意的淡化了如今,他們的血肉之軀已經和法國的土地融在了一起,肥派了法國的土地,法國的農民在提到這些死難者的時候,仍然要說上好多感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