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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九)南北戰場之議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銀刀駙馬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銀刀駙馬 | 崛起之華夏 
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

了王士珍的話,孫綱點了點頭。

自己手下的這些參謀現在已經能夠全面客觀的分析世界大勢,并做出正確的推論了。

“而且,此次阿富汗戰事大起,英俄兩國深陷其中,與我國當有大利。”王士珍說道,

“何以見得呢?”孫綱問道,雖然他同意了海聞鵬等人的計劃,認為這么做對中國有利,但這個“星火燎原”計劃一開始,到底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他自己也并不敢十分肯定,現在王士珍居然這么說了,他正好借機聽聽王士珍和參謀們的意見。

對于當年被袁世凱倚若干城的王士珍,他本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一直是委以重任,王士珍也真就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俄軍以五萬大軍不宣而戰,驟攻阿富汗,欲速戰速決,然俄人未料此間兵端一起,豈能驟解?戰事必當曠日持久,且聞俄軍糧草被服皆在哈薩克人處征集,哈薩克人負擔極重,頗有怨言,久必生變。俄人泥足中亞,不能自撥,其兵力餉力俱耗費于無用之地,當無力再顧我國,而我國則借此難得之和平時間,休養民力,整頓軍備,預為布置,異日俄人鐵路縱能修成,見我有備,不敢輕啟戰端,亦未可知。”王士珍說道,

“有道理,這一次俄國人如果陷得越深,將來想要和咱們開打的可能性就越小。”孫綱說道,“咱們得到的休養生息的時間就越多。”

“不過,依我看,俄人崇尚武力,兇暴強橫,貪圖他國領土,無有厭時,行事又不計后果,將來鐵路一成,與我開仗,勢不可免,”王士珍說道,“我們現在必須多方準備,萬萬不可有希圖僥幸之心。”

“你說的對。”孫綱嘆息了一聲,說道,“居安思危,何況我們現在還遠遠沒到‘安’的時候。”

“部長此次南下巡視,我就猜出來了。”王士珍呵呵一笑,“部長是在擔心南方有偏安之思,所以不放心,要親來巡察。”

孫綱看著王士珍,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聘卿果然知我。”

中國自清代太平天國農民戰爭之后。造成地中央權威衰落“地方不鳥中央”地局面。對新生地華夏共和國來說。是一個極其要命地遺產。

也許是經濟發達生活安逸地原因。在很多時候。一旦中國出現大規模地外敵入侵。南方最先考慮地往往是怎么才能保證自己地生活不被破壞。而不是想著和北方地民眾一起“共赴國難”。

其實這種情況地出現并不僅限于清末。據有地歷史資料顯示。早在南宋時期。南宋小朝廷之所以一直偏安于江南。并非是完全因為當權者不愿意去收復故土。而是因為民間“反對”地聲音太大!

而更讓人意想不到地是。民間之所以反對是因為擔心收復故土之后。南宋朝廷就會增加江南地區地稅收。用這些錢來扶植已被金人發動地掠奪戰爭嚴重破壞地“淪陷區”!

這其實和后世地東西德國“合并”時。西德地民眾擔心國家地大量資金被用于改善東德地區地經濟狀況而會導致自己地生活質量下降。有很多人因此投了反對票是一樣地道理。

甲午戰爭時。李鴻章地那句“以北洋一隅之力。搏倭人全國之師”地哀嘆。孫綱現在還言猶在耳。

梁啟超當時針對這種情況,曾經憤懣地說,“畫疆自守,視此事(甲午戰爭)若專為直隸滿洲之私事者然,其有籌一餉出一旅以相急難者乎?即有之,亦多空言而己!;不禁毛發悚起,而未知其所終極也。”

現在,盡管在國家組織形式上,華夏共和國取代了原先的滿清王朝,并得到了全國的承認和擁護,但南方的官員和民眾的這種思想,并沒有發生根本的改變。

象軍務部整頓全隊的各項命令和措施,在北方被執行得很好,在南方的某些省份,就要相對差一些了。

現在他以華夏共和國參政和軍務部長的名義向南方的省份發號施令,基本上都得到了遵行(盡管有些都是公文上的“面子活”),是因為他驅倭逐俄連戰連捷的赫赫兵威,這些省的官員出于對他個人威望的尊重,才買了他的帳的。

當然,這里面,和南方經濟方面的聯系十分密切的“北洋商貿集團”的關系也很大。

自己這個軍務部長在南方的面子,除了海軍,擱在某些

屬實不如愛妻馬玥的大。

象李經方去廣東當師長,就可以說碰了一鼻子灰,以他“李大太子”的身份,在那里都沒討得了好,最后實在是混不下去了,不得不以“回保定軍校進修”的名義回來了,就是明證。

“你一定得到南方去看看。”李經方回來后對孫綱是這么說的,“不然將來戰事一起,南北不能合力,將成大患。”

這句話,是李經方的南方之行回來后帶給孫綱的最大的“禮物”。

“說實話,我現在還想不出來,敬茗能用什么辦法,讓南方的人意識到,這國家是一個整體,不能有事的時候‘各家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王士珍對孫綱說道,“這南北域之見,非一時能破除啊。”

“南人嗜利,因此得從這個‘利’字著手。”孫綱嘿嘿一笑,說道,“只要讓他們意識到了,打俄國人也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利益,不就結了?”

王士珍聽了孫綱的話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得笑道,“我知道了,部長是想從海軍這里讓南人警醒。”

孫綱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說道,“現在我海軍之實力,遠勝俄國在遠東之艦隊,一旦開仗,俄人在遠東之船數艘,我軍當可盡殲之。俄人不甘心海權就此交于我手,當以在歐洲之海軍艦隊主力東調攻我,我艦隊亦當全力與之接戰,以求戰而勝之。”

“而那時海上決戰之主戰場,便是在南方海域,而不是在北方了。”王士珍笑著接道,“而俄國艦隊主力東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攻我東南財賦重地,襲我后方,南方人要是知道了俄國人是沖著他們來的,就算為了他們自己,也定會聽從中央指揮,那樣的話,南方之海陸軍權,便可收歸一統了。”

孫綱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我要到南方巡視,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將來和俄國人的海上決戰,在南而不在北,國家全力整頓軍備,統一軍權,正是為了他們自己。戰端一開,處處皆為戰場,他們就是想自掃門前雪,也是不可能的。”

王士珍聽了他的話不由得連連點頭。

“如此南北歸于一統,國家民族皆無地域之分,我華夏當雄立于世,不再為西方列強所欺。”王士珍說著,正色起身,向孫綱深深一揖,嚇了他一跳。

“敬茗得開我華夏一代偉業,澤被后世,我王士珍代天下萬民,先在這里謝過敬茗了。”王士珍說道,

“聘卿言重了,”孫綱趕緊拉過王士珍,請他坐下,說道,“‘強國’二字,寤夢不敢或忘,此為我輩華夏男兒份內之事,當不得聘聊如此之言。”

王士珍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和自信的神色,笑道,“盼與敬茗共成大業,我等亦得留微名于世。”

孫綱沒有注意到他后邊說的這句話的具體深意。

當然,后來等他想明白的時候,事情也已經成了。

烏蘇里江東岸,兩架中國陸軍飛行隊的飛機飛過長空。

風清逸駕駛著著飛機,在空中緩緩飛行,他不時的俯視著身下那寬闊的江面,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僚機則由他的戰友陸軍少尉張小花駕駛,小心地跟在他旁邊。

看著張小花那小心謹慎亦步亦趨的樣子,風清逸不由得好笑起來,心里生出了想要捉弄他的念頭。

張小花來自內蒙古省,是個生性豪爽的大胖子,平日里大大咧咧,但一到作戰時就謹慎得過分,他的口頭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百年大計,安全第一”,由于他的名字起的過于“女性化”,戰友們很多都懷疑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叫的太久了引起了他性格“變化”的緣故,入軍的時候,大家曾經一致要求他改名,并給他起了好多“威武雄壯”的名字,可他卻死活不同意改。

他的理由是,他們家鄉的風俗,男孩子起個女孩子名以后好養活。

何況,他這個人極為孝順,父母之命,他從來就沒有違抗過。

他之所以從軍,也是他父親一句話的緣故。

他出身于小康之家,父親是一個屢試不第的秀才,雖說一直沒有實現入仕的愿望,但平日在鄉里行為方正,講求大義,極得鄰里尊重。父親每見國家遭受外敵入侵,痛心之余,自己又報國無門,遂命小花入講武堂求學,在這個充斥著“好男不當兵”觀念的時代,小花父親的舉動,稱得上是特立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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