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
“這個卜拉德艦長,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馬看著報紙問道,
“忘了甲午年老頭子花大價錢買回來的智利艦隊了?”孫綱笑著提醒她道,“智利艦隊的旗艦就叫卜拉德號,就是現在咱們的開遠艦點頭,問道,“看這報紙上講的,這位艦長好象很有名啊,是智利人崇敬的大英雄。”
“是的,這個人算得上是智利海軍的驕傲了。”孫綱說道,“這位艦長叫阿爾圖羅卜拉德,當年智利和秘魯大戰,他指揮的一艘艦齡長達二十三年的木質老艦埃斯美拉達號遇上了秘魯海軍的華斯卡爾號鐵甲艦,隨即展開了血戰,因為船炮皆不如人,這位卜拉德艦長身先士卒,和秘魯人展開了跳幫作戰,后來壯烈戰死在敵艦的甲板上,他的勇敢頑強和不怕犧牲甚至贏得了秘魯人的尊敬,消息傳回智利國內,智利人舉國沸騰,原來智利老百姓的反戰情緒因此一掃而空,最后在民眾的支持下,智利終于打贏了那場戰爭。后來智利人用阿爾圖羅卜拉德這個名字命名了好幾代的軍艦、好多的街道,包括他們的第一個南極科考站,還有一個省。我知道叫卜拉德的軍艦不光是咱們的開遠艦這一艘,在這之前,智利人還買了一艘和咱的超勇揚威同級的撞擊巡洋艦,也叫卜拉德號,海軍大閱的時候你還見過是新銳的大型巡洋艦,我沒見到有這么老的船啊?”馬奇怪地問道,
“不是智利人的,是日本人地。”孫綱的臉上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說道。“就是日本人的那艘筑紫號巡洋艦啊。”
“啊?不會吧?”馬想起來了當時日本人參閱的情景,不由得掩口輕笑起來。
“沒錯,你忘了智利人總愿意做些以舊換新的買賣,這艘軍艦在1881年完工后回到了智利,在兩年之后就被智利政府打入了冷宮,列入了對外轉售軍艦的名單里面,并最終經由英國阿姆斯特朗公司之手轉賣給了日本人,就是你看到的這艘大難不死的筑紫號。”孫綱說道,“只有看到日本人混到了這個份兒上。才能解我胸中之恨。”
“可這個神州自由人看上去好象很推崇日本人地。”馬晃了晃手里的報紙,對孫綱說道,
“那也不能算什么錯誤,日本人有些地方是值得中國人學習的。”孫綱說道,“最起碼,日本人知道去紀念那些為國捐軀的英雄,而在中國,能夠在和平時期還想著英烈們的。可是沒有多少的。象午年那一仗。現在因為離得近的關系,還有幾個人記得,而甲申年馬江那一仗,現在似乎都沒有幾個人能想起來
馬江之戰,福建水師面對強大的法國艦隊,船小炮少,又受清廷“釁不我開”地羈縻。雖然海軍官兵英勇作戰,但仍然不免全軍覆沒。陳英,呂翰,許壽山和高騰云等愛國將士無一不是力戰到生命地最后一刻,象許壽山在戰艦沉沒的最后時刻仍在向法國軍艦開炮。而從廣東馳援福建的高騰云更是在右腿被炸斷的情況下還親自操炮攻敵,直到最后犧牲!
這些愛國將士的報國之忠,死事之慘,行舉之烈,無一不在卜拉德艦長之下,而他們的身后結局,比起卜拉德艦長,不啻天壤之別!
即使是在后世,學校的教科書里提到馬江之戰地,除了一個年份和言之不詳的寥寥數語。又有幾個人見過和聽說過這些英雄們的名字?
更何況那許許多多為了保衛國家而犧牲了的無名英雄!
“將來。怕也沒有幾個人會記得我們,我不落得和老頭子一樣挨罵的結局就算不錯了。”孫綱嘆息了一聲。有些落寞地說道,
“我不在乎誰記得。”馬明白他的心意,握住了他的手,安慰他道,“只要我們能成就自己的夢想,有沒有人實并不重要。”她看著他,露出了一個讓他開心的笑容,“最起碼,我們穿越到了這里,不但沒有被餓死,反而活得很好啊。”
“那倒也是。”聽了她的話,孫綱的心里感覺一下子好受多了,他輕輕抱過她,將她摟在懷里。
在這個時代,只有她最了解自己。
“再說了,照這篇文章上講的,這種情況應該是會得到改變的。”馬依偎在孫綱懷里,把報紙遞給他看,“這個神州自由人還說了這么一段,你看看,很有意思的。”
孫綱接過報紙,上面是這么寫地:“讀《出師表》,則忠義之心油然而生;讀《哀江南》,則起亡國之悲痛;披岳武穆、文文山等傳,則慷慨激昂;覽《山海經》、《搜神記》等籍,則游心異域,人之情也。獨怪夫中國之詞人,莫不模寫從軍之苦與戰爭之慘,從未有謂從軍樂者。蓋詞人多處亂世,而后有詞章之材料,窮鑿鬼工,悲神泣鬼,動魄驚心,使讀者悲惻愴涼,肝膽俱碎。雖烈士壯夫,茍游目一過,亦將垂首喪氣,黯然銷魂,求所謂如不斬樓蘭終不還之句,則如麟角鳳毛之不可多得。若是,則國民之氣,獨得不餒且潰耶!而文學之中最具感化勒者,莫如小然中國之,非佳人則才子,非狐則妖,非鬼則神,或離奇怪誕,或淫褻鄙俚。要而論之,其思想皆不出野蠻時代之范圍。然而中上以下之社會,莫不為其魔力所攝引,此中國廉恥之所以掃地,而聰明才力所以不能進步也。
“這個說地好。”孫綱看后點頭說道,“咱們國家在這方面確實象他說的這樣,有很大地不足之處。”
“夫教育者,國家之基礎,社會之精神也。人種之強弱,世界風潮之變遷流動,皆于是生焉。東西各強國,莫不以教育為斡旋全國國民之樞紐。教育機關之要津在學校,故兒童達期不入校者,罰其父兄。既入學也,其所踐之課程,皆足發揚其雄武活潑之氣,鑄成其獨立不羈之精神焉。美國小學學童所歌之詞,皆激烈雄大之軍歌也。吾嘗檢譯日本小學讀本全籍,多蓄愛國尊皇之義,而于各國海陸戰爭之事跡,尤加詳焉。其用意所在,蓋欲養成其軍人性質于不知不覺之中耳。夫圖畫一課,末藝也,而有戰艦、炮彈、槍炮等幅,其用心之微,固非野蠻諸邦國所得而知之矣。日本尚如此,而況歐美諸強國哉!”
孫綱讀完了這段,不由得暗暗點頭。查查,這個神州自由人到底是誰,”孫綱對馬說道,“可能的話,找到他,好好用不是一個一般的人才。”馬點頭說道,
“班固《漢書》載:殷周以兵定天下,天下既定,戢藏干戈,教以文德,而猶設司馬之官,六軍之眾,因井田而制軍賦。是以除老弱不任事之外,人人皆兵。故雖至小之國,勝兵數萬,可指顧而集,與今日歐美諸強國殆無以異。三千年以前之制度,尚復若是之精密,余于是不得不深感吾人之祖先矣。漢代調兵之制,民年二十三歲為正,一歲為衛士,二歲為材官騎士,習御射騎馳戰陣,至六十五乃得為民歸田。北齊軍制,別為內外二曹,外步兵曹,內騎兵曹,十八受田,二十充兵,六十免役,與昔之斯巴達國制頗相仿佛。自唐、宋以降,始專用募兵,而國民皆兵之制掃地矣。民既不負捍衛國家之義務,于是外虜內寇,不絕于時,我華夏數千年神器,遂屢為外族所據。今之論世者屢有復古之議,國民皆兵本亦為古法,即何不復之?徒以空言,擾亂視聽,謀國者有如此哉?之政治家、新聞家以及稍具知識之士,莫不曰:今之世界,武裝平和之時代也。昔則有化干戈為玉帛之語,今日干戈即玉帛矣。何也?外交之勝敗,視乎武力之強弱,武力既弛,雖聚張儀、蘇秦、法之塔列朗,德之俾斯麥、意之加富爾等中外諸能人組織一外務部,而不為功也。以帶甲百萬之俄羅斯,而大倡萬國和平之會,在常人之眼視之,以為惡獸結放生社,不過借此免天下之猜忌,乃得肆其爪牙而已。至究其實,則殊不然。蓋平和局成,而其武力之為力乃益大耳。俄人豈真好平和哉!人知戰爭之可畏,而不知不戰爭之戰爭可畏,不亦誤乎!”
“他說的這些對咱們來講很重要,可以說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孫綱對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