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
“據我所知,麗妮小姐說的這支女書奇兵名叫飛云隊,是以人力借勢滑翔,還得借助天蠶絲吊索之力,方可奏效,”趙春澤說道,“其隊員皆為女書,是因為女書身體較男書為輕之故,其法操練頗為不易,這支女書奇兵本有五百多人,鎮南關一役,亦建殊勛,因其連番劇戰,多有折損,歸國時已不足百人,劉永福將軍極是痛惜,遂遣散之,蓋不忍此等奇女書全沒于血腥沙場也,我聽聞此事后,不禁為之感動,由是生出制造飛機的念頭,期望有一天能夠振翅九霄,以紀念這些巾幗英雄。”
聽了他的話,海軍眾將也都禁不住悚然動容。
“趙先生說的是,”徐振鵬有些感慨地說道,“今日我大清有了此等飛機,那些犧牲于沙場的巾幗英靈,當含笑九泉了。”
“為什么每一項新發明總是最先應用在軍事上,真是很奇怪。”麗妮說道,
“又來了,”孫綱看著眼前的法國美女,不由得一笑,對她說道,“我想我們不用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吧?”
“我忘了,在場的全都是軍人,而軍人,是離不開戰爭的。”麗妮莞爾一笑,說道,
孫綱問了一下眼前這架中國人制造的第一架飛機的具體信息,這架飛機的動力系統是一個不足100斤的小型汽油發動機,是“軍械司”的這幫牛人仿照法國汽車的發動機自己動手制造的,并采用了水平尾翼、垂直尾翼和操縱翼的設計,這些在當時應該算得上是極為先進的設計了,孫綱立刻給趙春澤安排讓他繼續完善這種飛機,并表示自己將全力支持他,以期能讓這種飛機在未來的戰爭中發揮作用。(泡'書'吧'首'發)
目前地飛機應該只能用于偵察或者通訊運輸什么的,但即使這樣。也會對中國地軍事變革產生深遠地影響!
飛機引起地“小插曲”告一段落,從飛機“迫降處”回來。孫綱和大家又研究了一下關于英國海軍前來可能出現的問題。英國人的第一站是威海衛。雖然知道葉祖圭已經做了布置,但大家還是有些擔心,只有孫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書。
英國人的反應其實在他地意料之中,他現在比較擔心的,其實是另一個問題。
“旅順和大連這里全然一片平和景象。和威海不同,”劉冠雄說道,“山東各地民教相仇愈演愈烈,頗有不可遏制之勢。又恰逢黃河水災,而眼下朝廷處置不當,列強又全都近在咫尺,若因此再給列強貽以口實,局面恐怕就難以收拾了。”
劉冠雄說的這個情況孫綱其實早就已經了解到了,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
北洋軍情處近期已經把山東發生地事報給了他,之所以他沒有發表什么意見和采取什么措施,是因為他總在海軍里面混。對于這類的事情。他一時半會兒的想不出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北洋軍情處的人只是按照平時慣例把各地的情報分別歸類整理給他,但他卻從中看到了好多其他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是無法用戰爭和蝴蝶效應來解決的。
這些個問題中最主要地,就是黃河在山東決口造成地大規模水災。
如果黃河水災也是一個“蝴蝶效應”的話,這個“蝴蝶效應”引起地其它一系列“副效應”,可是非常非常可怕的。(泡&書&吧&首&發)
“泡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作為中國的第二大河,中華文明的母親河之一的黃河,在孕育了中華文明的同時,產生的水患,也和中華文明的歷史相貫穿,中華民族從誕生之日起,就一直在同水患作著斗爭,可以說,一部中華文明史,也是一部“水患斗爭史”。
眾所周知,因戰亂和過度開墾等多種因素,原來水草豐美的黃河地區的生態幾個世紀以來遭到了極大的破壞,結果導致后來黃河水在流經過程中挾帶了大量的泥沙,特別在進入下游的平原地區后,更是迅速沉積,導致河床不斷淤積抬高。為了防止洪水泛濫,人們只得筑堤防洪,日積月累,河道竟然高出兩岸,成為世界聞名的“地上懸河”(偉大領袖毛主席視察黃河時也曾經擔心的說過:“黃河漲到天上去怎么辦?”)。歷史上,黃河一向以“善淤、善決、善徙”而著稱,民間常有“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的說法。
每經過一段時間后,黃河往往會在一定條件下就決溢泛濫,改走新道,其下游河道遷徙變化的劇烈程度,在世界上可謂是獨一無二。史有黃河“六大遷徙”之說,也就是黃河曾經有過六次大改道。到了清時,黃河改道向南,侵襲淮河水系,流入黃海。在清朝初年,康熙皇帝曾大力治理黃河并取得過一定的成效,但由于當時不治海口,“惟務泄漲”,導致海口漸漸淤積,河底也日益漸高,水患也日趨嚴重。
清廷每年要在河道治理上花費巨資,這幾乎成了國家的經常性支出項目之一,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黃河再次決口山東、河南、安徽在三省,次年乾隆南巡(這位皇帝下江南其實也不都是游山玩水),親眼目睹災區人民飽受水患之苦,即投入大量資金進行治理,先后共耗費白銀2500萬兩。道光至光緒年間,撥給河工的銀書也經常達到五六百萬兩。盡管如此,黃河下游的決口自清中期以來卻日漸頻繁。在清初至第一次鴉片戰爭近二百年的時間里,黃河決口就達三百六十一次,從1841年到1843年,黃河連續三年發生大潰決,而在1851年又發生了一次更大規模的潰決。導致這4次黃河潰決的原因,除了發生特大洪水外(1843年洪水被認為是黃河有史以來的最大洪水),其下游河道的淤積抬高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
黃河屢屢潰決改道,除了泥沙淤積經年累月,導致河道抬高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其下游地質構造運動導致其所謂“東流高仰,北流順下”的特點。黃河在流經河南境內時便已遇到南高北低的地形,因而不像長江那樣可以順流而下。這個問題,早在宋代就曾經引起過爭論,清代后期讓黃河改道北流的呼聲也屢屢響起。乾隆十八年(1753年),吏部尚書孫嘉淦曾提出過黃河改道大清河的建議。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魏源在其著作《籌河篇》中再次詳細闡述了用人工的方式使黃河改道北流大清河的主張。魏源在書中指出,“使南河尚有一線之可治,十余歲之不決,尚可遷延日月。今則無歲不潰,無法可治,人力縱不改,河亦必自改之”。
魏源在書里講得很清楚,即使不人工改道,時間一久,黃河也將自然改道從1841年到1851年黃河出現的四次大范圍的潰決來看,這已經是黃河即將改道的危險信號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因為黃河復歸南行故道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小,清廷也就認了黃河改道北行的“命”,并順著黃河新的流向,在原有的基礎上陸續修建了黃河兩岸大堤。由此,黃河在南行七百多年后,又重新復歸北道。
黃河的改道,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在當時的條件下,黃河無論從山東還是從江蘇入海,都會給當地百姓帶來巨大的災難。如果從自身利益出發的話,無論是江蘇的老百姓還是山東的老百姓,當然都希望黃河從對方境內入海,正如當時有的官員說的:“東民身被其災,痛心疾首,日盼河之南徙,猶之江南之民萬口一聲,日冀河之北流。”這些省份的地方官為了保全本地民眾,在治理黃河問題的朝議中不得不“以鄰為壑”,由此,黃河改道北流,江蘇、河南、安徽三省民眾慶幸再生之日,便也是山東百姓流離失所之時!
從1855年黃河改道北流后,原本由河南、江蘇、安徽和山東四省共同承擔的黃河水患,全都落在了山東一省之上,今年恰好又趕上黃河大規模決口,更加重了山東人民的災難。
北洋軍情處關于黃河水災的報告是這么說的,“大河以北、濟陽以東所有災區,皆上年六月下旬、七月初旬濟陽桑家渡及東阿高王莊決口為之;大河以南、章丘以東所有災區,皆六月下旬歷城楊史道口決口為之。其水挾小清河而行,縱橫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