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石寺出來,我是輕松加愉快,因為師妃暄和了空已經承諾會保守這個秘密。
想想有這種結果也很正常。岳山曾跟祝玉研有過一夜情,還生了個女兒,就是東溟夫人單美仙。但祝玉研真正喜歡的人是石之軒。這樣岳山就和石之軒結下了生死大仇。留著我這個假岳山對付魔門,以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的立場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她們又怎會不答應保守秘密?
岳山的仇人兼情敵還有當年對祝玉研單相思的“南海仙翁”晁公錯,嘿嘿,他,也讓我這個假岳山來解決吧!
先把手鐲從上臂褪至手腕處,再把有關岳山的一切都收入鐲內,然后取出戶外探險腕表戴上,更換衣衫....眨眼之間,就又恢復了自己融合后的真實面貌,大搖大擺的回歸自己的住處。
果然,安隆正心急火燎的等著我。
淡淡一笑,我又開始編造起了另一個故事。
什么隱身于散花樓上剛想出手,結果卻看到一場精彩的好戲。
什么跟隨岳山出了散花樓,剛想稱稱他的斤兩,結果又見到師妃暄和侯希白聯袂來找岳山,后來岳山又隨師妃暄單獨去了大石寺。
什么跟至大石寺,發現岳山誰的帳也不買,只想對付“邪王”石之軒和再度挑戰宋缺。
什么待岳山走出大石寺后,我與他交手一招,發現他不過爾爾,也就順手放過了他,然后就悠哉游哉的回來啦。
聽的安隆是神色不停的變換,肥肉不停的抖動。
嘿嘿,這下岳山的身份有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的人證實,天下再也不會有人懷疑啦。天才,說謊的天才。
當安隆問及為何不順手解決岳山,除此本門大敵時,我淡淡的道:
“難道威名赫赫的‘邪王’會在意年老體弱的‘霸刀’嗎?”
安隆立刻啞口無言!
就是我明擺著要留岳山對付石之軒,他安隆又能怎樣?
又閑扯一會兒,安隆才暗藏滿腹心事的離去。
夾在“邪帝”和“邪王”中間,他也夠難做的!我理解他,但卻不會放過他,沒有了他作為見面禮,我又拿什么去收服輔公佑?
以后的幾天,寫書,泡澡,打發蓮柔,生活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但我知道,自己幾天后就要離開成都了。
這天,蓮柔又來找我,言語之間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和俏皮,原來她也要離開成都了,還說什么要痛快的玩最后一天,結果....
上午,逛街。
下午,逛街。
晚上,逛夜市。
暈,明天就離開成都,在這一刻,我已下定決心。
圓月高掛,落后蓮柔小半步,我亦步亦趨的隨著她,逐漸融入街道兩側的燈影燭光中。
看著成群結隊,盡情玩鬧嬉戲的小孩,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充滿異地風情的各族少女,忽然間我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隋唐時期的夜市耶,嘿嘿!
想著想著唇邊就不知不覺的露出了微笑。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燈紅酒綠,金壁輝煌,但卻別有趣味,同樣惹人心醉!
未幾,不真實的感覺瞬間變的真實起來,微微翹起的嘴角也不得不暫放下來。原來蓮柔的芊芊玉指正緊緊的“搭”在我上臂的肌肉上。
“痛!”
突遭襲擊,我忍不住輕呼出聲。
蓮柔美麗的小臉繃的緊緊的,冷冷的道:
“在看什么,笑的那么賊?”
倒!對面的那個女孩兒雖然很美麗可愛,可連十一歲都不到的年齡,我會那么變態么?
至于女孩兒旁邊的那位,雖也是一絕美女子,但時間起碼得倒退四十年。我,我實在無話可說,只能幽怨的望向蓮柔。無辜,幽怨的眼神清楚的訴說出心中莫大的委屈!
可能是也感覺有點過分,蓮柔忙轉移話題道:
“成都的夜市真是熱鬧呀,比我們三彌山(西突厥王庭所在地)可要繁華多啦!”
我淡淡的笑著,心中暗道,那還用說,三彌山所在地可是今新疆庫車北天山南麓啊!
蓮柔忽然又道:
“安寧,你們中原有描寫夜市的詩句嗎?”
我道:
“夜市千燈照碧云,高樓紅袖客紛紛,如今不是時平日,猶自笙歌徹曉聞!”
蓮柔嫣然道:
“真好聽,你做的嗎?”
我忙否認道:
“不是,是一個叫王建的人作的!”
蓮柔又道:
“再吟一首來聽聽吧?”
我把手一攤,苦笑道:
“不會了!”
蓮柔忽的拽住我的胳膊,神態可愛動人的撒嬌道:
“人家明天就要走啦,你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嗎?”
不想再與她做過多糾纏,我及時的轉移話題道:
“看,那邊好熱鬧,我們去那里瞧瞧吧!”
哪知蓮柔仍然不依不饒的嗔怒道:
“不要轉移話題,那邊熱不熱鬧與你吟詩與否有何關系?”
我淡淡的道:
“那吟詩與否又與你明天是否離開有何關系?”
“你....”
蓮柔美麗的小臉氣的雪白,高聳有致的酥胸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煞是誘人。突然之間,她拔出貼身匕首,對準自己的咽喉要害,容顏凄婉,楚楚可憐道:
“為何你總是對人家推三躲四的,難道我長得不美嗎?還是你根本就是討厭人家?既然如此,哪奴家就死給你看!”
我連忙道:
“不要啊!”
蓮柔立刻回悲作喜,長長的睫毛不住忽閃,秀眉純潔的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
“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真的討厭人家!”
我如釋重負的繼續道:
“我是說你不要選在這里,還是回去以后再自殺吧,這樣你爹爹和干爹就不會來找我麻煩啦!”
蓮柔:“......”
笑容凝結,這波斯美人狂跺蓮足,大發嬌嗔,氣鼓鼓的道:
“想不到你這人這般可惡,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再也不睬你哩!”
說完之后,再無限幽怨的看我一眼,慢慢的沒入人群之中。
對于蓮柔,雖然她長得很美,既野性又可愛,但我重來沒有想過要與她如何如何,言行之間也盡量的克制與收斂到近乎冷漠,只有為擺脫糾纏時,才每天出一題把她難走。可沒想到這種冷淡卻起到了反效果,這可能與她一直處于眾星捧月之中,對反向刺激特別感到新鮮有關吧!唉,悔之晚矣!
現在這樣也好,從此兩不相見,她要怨對就讓她去怨“安寧”吧,相信她再也沒有機會知道安寧與笑行天就是同一人了。
獨自離開夜市沒多遠,十字路口處角落里,一四,五歲的小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么晚啦,他的父母怎么會任這么小的孩子單獨出來?還有看他閃閃縮縮,擔驚受怕的表情,明顯是在躲避和等待什么人。唯一能夠解釋清楚的答案就是他的父母在逃避仇家,無法可想之下,才暫時把他放在此處,待擺脫仇敵后,再來接他。
募的,一個念頭劃過我的腦際,原來是他們!
慢慢的走到小男孩面前,我蹲下身子,友善的道:
“小杰,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在這里等著爹娘來接你呀!”
這個忽閃著天真,宛若黑寶石般大眼睛的男孩,望了我好一會兒才道:
“叔叔,你怎知我叫小杰?對啦,娘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
我展現一個最親切的笑容道:
“哥哥不是壞人,哥哥抱著小杰在這里等待你的爹娘好不好?”
小杰一下子笑逐顏開道:
“嗯,叔叔不是壞人,杰兒要叔叔抱!”
乖巧的靠在我懷里的小杰又道:
“叔叔,你都像我爹娘一般大啦,為何還要自稱哥哥呀?”
我:“.......”
正在這時,我感應到四人同時由左右兩方向這里飛掠而來。左方的兩人距離較遠,但速度明顯快些。
很快,一對應是夫妻的年輕男女來到我身前幾丈處即停住了腳步,還未等他們開口,我懷內小杰已經興奮的叫道:
“爹,娘,杰兒很聽話,沒有到處跑喲!”
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抱拳道:
“這位朋友,能否把小兒還給我們,愚夫婦有急事要馬上離開!”
上下打量著這對年輕夫婦,我微笑著道:
“朋友可是韓澤南韓兄?”
此言一出,夫婦二人立刻色變,那個俏麗的小媳婦語帶威脅的道:
“無論尊駕是誰,請先把小兒還給我們,否則,愚夫妻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閣下!”
唉,愛子心切!要不然面對我這樣一個“文弱書生”,恐怕這對明顯身懷武功的夫婦早就沖過來啦。
就在我剛要回答的時候,一把嬌柔浪蕩的女子聲音傳來道:
“小裳啊,你沒能甩掉姐姐喲!”
另一刺耳,難聽的怪笑聲隨后傳來道:
“真是狡猾,差點被你們溜了,現在嘛,嘿嘿!”
隨著話音,左方奔來的兩人亦在數丈外立定。與我和韓澤南夫婦所在位置構成了一個三角形,有意思。
來人一個是和尚,一個是尼姑。
和尚額頭戴個鋼箍,高大兇惡,身穿紅色僧袍。
尼姑身穿銷魂彩衣,嬌嫩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那對能勾魂攝魄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如絲的細眉下眼角朝上傾斜,顴高鼻挺,粉紅的嘴唇配著整齊的雪白牙齒,艷光迫人。
看到二人到來,韓澤南夫婦臉上血色退盡。那個叫作小裳的女子更是向我投來怨恨的目光,看來是怪我擔擱了她們帶小杰離開的時間。
那個尼姑看到抱著小杰的我,眼睛一亮道:
“想不到這里還有一位小相公,這位公子,把小孩交過來,姐姐給你終生難忘的回報如何?”
那個和尚銅鈴巨目兇光閃閃道:
“師妹和他費什么話,全都殺了算了!”
彷佛僧尼二人不存在般,我微笑著對小杰道:
“小杰,這個和尚這般的兇惡,哥哥把他踢到大海里喂魚好不好?”
小杰稚嫩的童音清晰的響起道:
“叔叔,大海太遠啦,你讓他坐船去吧!”
我:“.......”
僧尼:“........”
正準備拼命的韓氏夫婦:“.......”
這時,從夜市方向隱隱傳來連續不斷的打斗聲和廝殺聲。
我微微一愕,在獨尊堡解暉,川幫范卓,巴盟奉振共同治理下的巴蜀,幾乎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現在怎么還有人敢公然打斗,難道......
這時,隨著衣衫破風之聲,一把熟悉的悅耳女聲傳來道:
“法難,常真,你們怎么還沒解決掉白小裳那個叛徒和....”
聲音說到這里即嘎然而止,怪異非常。
三條飛掠到此處的人影均難以置信的呆立當場。
來人正是婠婠,白清兒和聞采亭。說話的是聞采亭,而輕紗蒙面的白清兒手中則提著已失去活動能力的蓮柔。
天,果真如此,這次“安寧”的身份怎也瞞不過蓮柔了。
須臾,又是一前四后五條人影飛掠到此處,五人身形都有些狼狽,顯然剛剛經歷一場劇斗。
前面一人高鼻深目,體型修長,長發披肩,騰躍挪移時像一片金云般隨他飄揚飛舞,非常悅目好看。從與蓮柔有些相似的面容和只有我和石之軒可以比擬的絕世身法可以推測出他就是西突厥的國師,蓮柔的父親,波斯人云帥。
后面追逐他的四人都是老朋友,云長老,霞長老,辟守玄,上官龍。
看到抱著小杰的我,四人俱都露出駭異的神色,辟守玄的反應尤為激烈。
云帥剛想再次展動身形,上前營救蓮柔,婠婠已經幽靈般的擋在他的面前,但卻沒有立即動手,雙方劍弩拔張的對峙起來,互相尋找著最佳的動手時機!
看到來的都是陰癸派的頂尖人物,出身陰癸派的白小裳立刻臉若死灰,與韓澤南完全放棄了抵抗,緩緩的走到我的身旁,只求在最后的時刻與愛兒(小杰)呆在一起。
不理其他諸人的反應,我微笑著對韓氏夫婦道:
“韓兄和嫂夫人休要放棄希望,你們定會平安無事的!”
在二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又低頭對小杰道:
“小杰,看哥哥把壞人趕走好不好?”
還不知道我身份的法難不屑的說道:
“小子,看你一副文弱的樣子,還敢如此囂張,爺爺...”
已把小杰交給韓澤南的我眼中厲芒一閃,瞬間移至他身前四尺處,右腳無聲無息的抬起,向他踢去。
法難措手不及,魂飛魄散之下,勉力橫移巨體,妄圖避過這快若閃電的一腳。
可惜,他的腰太粗了!
小腹一股大力傳來,法難慘叫一聲,巨大的身軀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向后拋跌出去。
未等法難落地,我已如影隨形的追了上去,在空中即左右開弓,先正反抽了他十幾記耳光,然后才把已變成豬頭三的法難拋到銷魂彩衣展動,想要上前動手的“艷尼”常真面前。
短短數次彈指間,法難就由威風凜凜的金剛轉換成了如今的“變形金剛”,落差之大使韓氏夫婦彷佛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此時,聞采亭冷冷的呵斥聲亦正好傳來道:
“常真,難道你想單獨挑戰“圣帝”嗎?”
聞聽此言,常真立刻花容失色,再也沒了脾氣。
韓氏夫婦則臉色再變,不過這次,露出的是充滿希望的歡容。看來我誅殺霍家父子,并書寫對聯那件事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云帥則雙目閃亮,精芒四射的不知道在謀算些什么?
而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蓮柔美麗的眼眸則顯現出驚異,惱怒,哀怨的表情,美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我,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述說。
避過蓮柔的目光,我淡淡的對常真道:
“照看一下你的師兄,這次沒要他的命,記住,不要再有下次!”
旋即轉頭對聞采亭和白清兒道:
“亭姐,清兒,陰癸派以后不再找韓氏夫婦的麻煩,如何?”
聞采亭與白清兒對望一眼后,嬌笑道:
“天弟弟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你圣帝再厲害,恐怕也管不著我們處置本們叛徒吧!”
我大出二人意料之外的道:
“韓兄不就是曾幫助香貴處理過各種帳目,掌握了巴陵幫犯罪的全部證據嗎?而小裳姑娘同常真一樣,也是你們陰癸派的弟子,后來負責與巴陵幫聯系的她與韓兄兩情相兌,想要一同歸隱田園,在巴蜀隱藏數年后,才被你們找到并追殺,應該不會錯吧?”
看著呆呆的聞采亭和白清兒,我又道:
“順便再附送你們一個消息,負責給魔門各派斂財的香家早已背叛你們陰癸派,暗中投靠了滅情道的尹祖文!”
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場的陰癸派眾人無不身軀微震,不僅是因為話中的內容,還因為我得到了她們被蒙在鼓里的消息。
現在場中最悠閑的就要屬云帥了,奇怪他怎么一點都不著急,難道就這么肯定我會救蓮柔嗎?
聞采亭震驚的問我道: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我淡淡的笑道:
“秘密!“
在滿意的欣賞了會聞采亭氣鼓鼓的表情后,我又道:
“貴派是否不會再找韓氏夫婦的麻煩,兩位一言可決!”
話音未落,異變突起!
聽到我說香家投靠尹祖文后,就已打算偷偷溜走的辟守玄忽然炮彈般沖天而起,毫不猶豫的撇下陰癸派眾人,向遠方急掠而去。
望著辟守玄飛掠在空中的身影,一絲嘲弄的笑容浮現在我的臉上。辟守玄,你真以為今日能夠逃得掉嗎?
就在他即將落在墻頭,舊力已消,新力未生的當,異變再起!
瀟灑,俊朗的侯希白突然由街旁房頂處斜飛而下,手中美人扇滑過一道美麗的軌跡,向全部心神幾乎都在防備我追擊的辟守玄急速點去。
最后一位演員終于到來。
“嘭!”
不愧是陰癸派輩分最高的元老級人物,辟守玄在猝不及防之下,仍硬擋侯希白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扇,倒翻一個筋斗,重新落回場內,但臉色已變的蒼白如紙,一時之間再難開口說話。
上官龍怒聲諷刺道:
“‘多情公子’侯希白何時也成了圣帝的走狗,還是你又被他人以美女相威脅?”
侯希白灑言而笑,一邊暗暗平復體內騷亂的真氣,一邊好整以暇的反諷道:
“被人當眾揭發身份,生擒活捉之徒,也敢在這里大言不慚,真是令人好笑!”
上官龍立刻表情劇變,臉顯狠毒之色。唉,那件事是他永遠的痛!
侯希白又向著婠婠,白清兒,聞采亭諸女瀟灑的行禮道:
“小子侯希白,見過諸位佳人!”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侯希白在這方面的風度可比常常不拘小節的我強太多啦。
這時本來擋著云帥的婠婠忽然放棄阻截,飛退到白清兒身旁嬌聲斥責道:
“你侯希白竟敢管我陰癸派的事,是否活的不耐煩了?”
輕搖著美人扇,侯希白依然風度絕佳的道:
“怪只怪貴派的辟守玄竟敢向妃暄痛施辣手,小弟又怎能放過于他?”
我哈哈笑道:
“希白兄真乃惜花之人,不過辟守玄小弟是不會讓的,大家公平競爭如何?”
侯希白亦笑道:
“想不到一個‘老男人’竟會引起我與笑兄的競爭?也罷,一言為定!”
恢復過來的辟守玄恨聲道:
“你們兩個小子把我們陰癸派當什么,大家和他們拼啦!”
可惜,至從我與侯希白出現,形勢就已逆轉,陰癸派其她人早在打著撤退的算盤,聽到辟守玄的叫囂,她們都恍若未覺般的動也不動!
侯希白向我歉然道:
“笑兄承讓,小弟先行動手啦!”
說完即展動美人扇,般的向辟守玄罩去!
唯恐被辟守玄逃脫,我微笑著對已掠至我身旁丈許處的云帥道:
“小子笑行天向云帥問好,煩請云帥阻截辟守玄逃跑,小子則負責救助蓮柔,云帥以為如何?”
云帥長笑道:
“笑行天果是重義之人,這個提議不錯,成交!”
話音未落身形也側飛而起,瞬間即堵住辟守玄的后路,并在一旁虎視耽耽,無形之中給辟守玄增加了無窮壓力。
我轉頭對韓氏夫婦道:
“韓兄,嫂夫人,二位今后有何打算?”
韓澤南抱拳道:
“多謝笑兄仗義援手,今后我們一家三口將遠走高飛,隱姓埋名!”
我鄭重道:
“滅情道和香家絕不會放過二位,雖然提心吊膽,東躲西藏的也能夠生活下去,但小杰還小,他需要的是穩定安全的生長環境,二位可否為他想過?”
看韓氏夫婦俱有些黯然,無奈的表情,我繼續道:
“小弟回到牧場之后就會有多宗生意要展開,急需一位精通帳目的先生,不知韓兄肯否屈就?”
韓氏夫婦聞言俱都露出了向往,疑慮,擔憂的表情。為安他們的心,我又道:
“香家的罪惡勾當小弟都已了解,二位放心,以后,等待你們的將是全新的生活,魔門的一切都將與你們再無關系。”
絕處逢生,又可徹底擺脫魔門的糾纏,安定,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韓澤南和抱著小杰的白小裳都是感動不已。我又三言兩語交代她們去找秀珣,并拿出化妝盒作為憑證后,二人這才感激涕零的轉身離去。
接著我朗聲對在場眾人道:
“我笑行天以歷代圣帝的傳承起誓,若有人膽敢再找韓兄一家三口的麻煩,辟守玄的下場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正在離去的韓氏夫婦聞言身軀齊齊一震,然后加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