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帶尷尬道:
“那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采用其它的方式。”
石青璇平復了一下情緒,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已伏在我的懷內,連忙推開我,俏臉紅紅的問道:
“你現在已是名震天下的一方霸主了,應該千頭萬緒忙不過來才對,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呢?”
我微笑道:
“那是為了幫助我的兄弟寇仲,一時的權宜之計而已,至于長時間的投身到爭霸天下的大業中,我才沒有興趣。做人,還是自由自在的好。”
石青璇嗔怒的白了我一眼道:
“就怕到時候有人被功名利碌迷失了本性,失去了自我。”
我聽后哈哈大笑道: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只要時時警惕,時時自省,永遠保持一顆平常心,功名富貴就永遠也左右不了我。”
石青璇有些不忿的說道:
“你總是有理。老實交代,挑戰宋缺的‘霸刀’岳山是不是你裝扮的?”
我聞言只好又一次苦笑道:
“魯前輩不是連這都告訴你了吧!”
石青璇俏皮的一笑道:
“你說呢?”
我只好老實交代道:
“不錯,那是小子和‘天刀’宋閥主為了欺騙天下人所演的一場戲。關于爭霸天下的事青璇你可能不感興趣,但是關于岳前輩的事情卻需要你幫忙。”
石青璇聞言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感興趣的問道:
“幫什么忙?”
我淡淡的說道:
“幫我扮的更像‘霸刀’岳前輩,因為我要誅殺‘天君’席應!”
石青璇聞言酥胸急劇的起伏起來,看的我一陣心顫。她語氣激動的問我道:
“你為何要去誅殺天君‘席應’呢?”
我悠悠的說道:
“如果以我‘邪帝’的身份,作惡多端的席應也難逃一死,但是在聽魯大師說過岳前輩的舊事后,我就準備以岳前輩的身份去誅殺他,這樣既可幫助岳前輩報仇,又可幫你完成一部分責任。”
“你怎么知道我有幫助岳公公報仇的意思?”
石青璇聽完有些驚訝的問道。我望著石青璇的剪水雙眸,微笑著說道:
“岳前輩一定很照顧小時候的你,所以我才這樣猜測的!”
石青璇眼睛泛紅,流露出緬懷,思念的神色,幽幽的道:
“我小時候除了娘,就只有岳公公會陪人家玩,那時候,咦,你在騙我說出兒時的事!”
我尷尬的笑笑,然后真誠的說道:
“青璇,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夠有幸聽你說起兒時的事!”
石青璇有些幽怨的說道:
“有那么多美麗的女子喜歡你,你又怎么可能有時間聽人家說心事!”
我有些激動的抓住石青璇的玉手道:
“青璇,嫁給我吧!”
沉默!
還是沉默!
我的心也同時在不斷下沉!
今晚我對石青璇是完全的推心置腹,她問什么即回答什么,就怕佳人戒備心里太強,不接受我。可是看現在的情況,前景依然渺茫!
果然,石青璇在刀削般清楚分明,線條之美有若鬼斧神功的俏臉經過數次變換后,終于輕啟丹唇道:
“行天,隨著你的威名日勝,聲望日隆,人家雖然也替你歡喜,但是在內心深處卻愈加害怕,愈加擔心,我說服不了自己就此跟著你,你,還是忘記我吧!”
晴天霹靂!
山呼海嘯!
天崩地裂!
想不到我苦苦等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悲痛莫明,自怨自艾!
此時此刻悲苦的心情實在是任何語言也無法形容,我只知道,整個天地都已失去顏色,整個世界都已失去了光彩。
我雙目無神的望著石青璇,凄然的笑道:
“為什么?”
石青璇的如花玉容此時的表情充滿了矛盾與痛苦,她亦悲聲道:
“人家也不知道,總之人家說服不了自己,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請你不要逼我!”
我苦苦壓抑著自己想要盡情宣泄的沖動和玉望,以充滿悲苦,無奈,憤怒的聲音道:
“我知道為什么,你是因為‘邪王’和‘秀心伯母’的事情而心懷畏懼,而我的身份又是魔門的‘邪帝’,你對我的信心不足!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以實際行動來證明對你的情意吧!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我會以岳山的身份讓所以人都知道,‘霸刀’又回來啦!
我要讓當年你爹娘慘劇的幫兇,所謂的中原第一人寧道奇知道,隨便干擾她人的幸福,不但失德,而且大錯特錯,錯誤到他必須承擔相應后果!
我會讓當年慘劇的幕后主使梵青慧知道,她并不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并不是那樣的大公無私,并不是那樣的正義凜然;她也必須為當年的錯誤付出早該付出的代價!
我還要讓當年慘劇的最大禍首,‘邪王’石之軒放下屠刀,改邪歸正,到你娘的墳前謙悔和認錯!如違此誓,我笑行天不得好死!”
面對著哭倒在地,盡情宣泄著委屈和悲苦的石青璇,我輕輕的走上前去,輕拍著她的玉背道:
“乖,我們現在雖然不是戀人,但還是朋友,不是嗎?我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放心,我會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把那份悲傷和誓言深深的埋在心底,又恢復到談笑風生,自然詼諧的性格,把石青璇當作自己的紅顏知己,而不是戀人來對待。雖然心里在滴血,但我的角色扮演還算成功。
石青璇也漸漸的開朗起來,逐漸的恢復了她聰慧自然,俏皮,可愛的性格。也許,她也是在演戲,但不管怎樣,我們的關系又恢復了融洽!
很快,我隨著青璇來到了她的幽谷小筑,拿到了她還未攜至獨尊堡的岳山那把式樣奇特,紋理高古的連鞘厚背大刀和岳山遺卷,并在石青璇的指導之下把岳山的神態舉止模仿的惟妙惟肖,一個全新的岳霸刀終于新鮮出爐!
另外,石青璇也把“不死印法”的卷策交給了我,在那一刻,我心中激動的無以復加,因為我知道不只是自己,青璇她也在努力使她能夠接受于我,從她給我“不死印法”一事就可以看出,她已把所有的責任交給我,她在給我機會,同時也在給她自己機會!
離開石青璇的小石屋之后,我無精打采的向著成都走去。雖然還有機會,石青璇的再次拒絕還是使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現在心情郁悶的無以復加,恨不得能夠大殺大砍一頓才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心魔吧。不過我也不甚在意,因為我相信,自己完全能夠控制的了。
她最后把“不死印卷”交給我的同時也給了我莫大的信心。我知道,佳人也在試圖接受我,她也在試圖忘懷兒時的不幸與傷害;試圖戰勝她對全新生活的驚恐和畏懼!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這一日,我終于來到了這個古代名城。
成都本城周長十二里,墻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兩部份。太城在東,乃廣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城為郡治機構所在,民眾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業區,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藝、富商巨賈、販夫走卒,均於此經營作業和安居。
原來隋政解體,四川三大勢力的領袖,獨尊堡的“武林判官”解暉,川幫有“槍霸”,“槍王”之稱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舉行了一個決定蜀人命運的會議,決定保留原有舊隋遺下來的官員和政體,改蜀郡為益州,以示新舊之別,由三大勢力為新政撐腰,不稱王不稱霸,等待明主的出現。
我并沒有帶著面具,因此順利的交了入城稅后,進入了這座巴蜀名城。
此次來成都,目的有三個,一時誅殺魔門滅情道的“天君”席應,二是會見“天蓮宗”的現任宗主安隆;三是看能否說動巴蜀武林,起碼也要令他們在將來的天下紛爭中一直保持中立。
為了岳山的仇恨,為了青璇的責任,為了魔門的統一大業,曾與邊不負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席應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況且,他還視我未來岳父“天刀”宋缺為生死大敵,即使他想歸順,我也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至于安隆,他是石之軒最重要的助手,殺了他,等若斷了石之軒一臂。對于魔門的絕世智者,最深謀遠慮,陰險毒辣的石之軒,即使擁有成千上萬年記憶的我也不敢等閑視之,能夠割斷他的爪牙,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安隆在原書中多次充當各方勢力聯系人的角色,沒有了他,將會少掉很多對付寇徐二人和對付我的陰謀。況且,安隆還是江淮軍二號人物輔公佑的前師兄,生死大仇人,有了安隆做利誘,再加上我的威逼,不信他輔公佑不屈服。
如果寇仲再說服杜伏威傾向于我們,那長江中下游的大片區域就將納入寇仲少帥軍的勢力范圍。不止李子通會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沈法興再無威脅到我們的可能;就是盡占了關中之地,出關進攻中原地區的李閥大軍在宋缺出兵之前,也將輕易奈何不了我們。如果事情成真,少帥軍的形勢必將一片大好。
腦海之中正在為未來大業謀劃的時候,一陣醉人的少女清香傳來,隨即一具玲瓏浮凸的嬌軀撞到我的身上。
以自己的身手當然可以及時躲開,只是在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后,我放棄了準備移開的想法,結果,溫香軟玉撞滿懷。
原來這個少女一邊低垂螓首疾步走著,一邊自言自語的惡狠狠的說道:
“侯希白你這個混蛋,下次不要讓本姑娘看到你,否則定會讓你好看!”
發現不小心撞到人后,對面的少女忙輕推我的肩頭,借力退了開去。
只見她身材高挑,腿兒特別長,容顏俏麗,身上的彩服勁裝益發襯得她像開屏的孔雀,腳踏小蠻靴,腰系馬刀,實是一位千嬌百媚,而又英氣勃發的美人兒。不過此時她滿面幽怨,一副尋人晦氣的模樣。
待看到我的樣貌后,她青春煥發的俏臉顯出小吃一驚的可愛表情,美眸在長而翹起的睫毛下變的晶晶閃閃的道:
“走路不長眼睛嗎?撞到了本小姐,你想要怎樣賠償?”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道:
“請小姐指條名路!”
美人兒大感興趣的看著我道:
“看你長得還可以,又這么上路的份上,如果再能讓本小姐開心一笑,人家就放了你,如何?”
頭一次遇到這么叼蠻不講理的女孩兒,我絲毫不流露出任何內心想法的微笑道:
“這個容易,不過,笑過之后,大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呢?”
美人歪著螓首看了我半晌,竟“噗哧”嬌笑道:
“看你這么自信,本姑娘就偏偏不信邪,成交!”
看到美人兒已經擺出一副專心聆聽的動人表情,我沉聲道:
“話說有一位讀過兩天書的窮書生,一天在街上偶遇一位相貌姣好,姿態優雅的女子。從此以后他天天在那條街上徘徊,希望能夠再次遇到讓他一見傾心的佳人。可是每次見到佳人,極度內向的他都不敢上前攀談,只敢在遠處悄悄的凝望。”
看到美人兒已經完全投入其中,我又繼續繪聲繪色的講道:
“經過數月觀察,他發現這位小姐每月月初必到一面店吃面。這個月初他終于下定決心,于是便先行在那間面店等候心上人。待佳人進店坐定,他鼓足勇氣,大步走到那位美麗女子面前道:
‘小姐,你叫什么?’
那位小姐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他道:‘我叫牛肉面!’”
毫無笑聲,難道這個時代就有這樣的笑話嗎?還是她沒有幽默細胞!
須臾,反應過來的美人兒立刻絲毫不顧形象的嬌笑起來,穿著小蠻靴的蓮足還不停的輕跺著。
如此不做作的女孩兒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大感興趣的同時還沒忘記提醒她道:
“小姐,形象,形象啊!”
看到美人終于意思到了失態,開始以衣袖遮面的繼續嬌笑,我又不合時宜的問道:
“小姐,你叫什么?”
話一出口,美人兒的笑聲嘎然而止,有些羞赧,有些怨對,有些氣惱的狠盯著我。眼看美人兒就要發飆,我連忙正色道:
“小可常飛,大巴山人士,請問姑娘芳名?”
美人兒氣鼓鼓的瞪了我一眼道:
“原以為你是個人物,卻原來是個沒膽鬼,不過看在你能夠講笑話給本小姐聽的份上,還是告訴你吧,奴家叫做范采琪,你可給我記住了。”
我心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剛剛我借機一語雙關問出那句話時她明明就要發怒,現在我臨陣退縮她又罵我沒膽。嘿嘿,一會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膽大包天。看著嗔怒的范采琪,我連忙夸張的右手按胸,彎腰施禮道:
“小姐芳名,在下必定銘記肺腑!”
在她俏臉再次羞紅的時候,我又適時的轉移話題道:
“請問范大小姐,希白兄是否也在成都?在下是他的朋友。”
這句話不問還好,一經問出,范采琪立刻眉目含煞道:
“原來你是那個混蛋的朋友,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眼看范采琪就要再次發飆,我連忙應道:
“小姐,在下有辦法在半個時辰內就幫你把他找出來,只是需要五兩黃金的酬勞,很劃算的,考慮一下如何?”
范采琪美目直瞪了我好一會兒,才道:
“你如果敢騙人家,就把你刁滑的舌頭切下來下酒,成交!”
我哈哈一笑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小子可不想為了這點小事敗壞了某家的信譽,大小姐請放心!”
范采琪微蹙著美麗的秀眉說道:
“常飛,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你又有何響當當的信譽了,好不要臉。”
我心道好刁蠻,要不是老子想利用你迅速找到侯希白,才沒那份閑情與你歪纏呢?想歸想,我依然微笑的說道:
“在成都,誰敢欺騙川幫幫主,‘槍王’范卓的掌上明珠,才貌雙全,秀外慧中,武技強橫的范大小姐。不過小弟在兌現承諾之前,還有點私事,不知道大小姐能否指條明路?”
范采琪聽我語氣真誠的稱贊她,立刻毫無愧色的全盤接受,旋即好奇的問道:
“什么事,還需要本小姐幫忙?”
我立刻打蛇隨棍上的說道:
“小可現在心情郁悶,想去川南賭坊賭兩手,賺點銀兩花花,大小姐可否領路?”
范采琪美目微蹙道:
“十賭九騙,而且川南賭坊勢力很大,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找到侯希白后,我再多給五兩金子算作回報好啦!”
想不到范采琪雖然人刁蠻,但心地卻是這樣的善良。一句話立刻讓我好感大增。只是川南賭坊我還是非去不可。
因為該賭坊的老板有個外號叫做“金算盤”霍青橋,聲望僅次于獨尊堡堡主謝暉,川幫幫主范卓和巴盟盟主奉振等一方霸主。其子霍紀童,在成都是出了名的橫行霸道,好勇斗狠。他霍家還經營青樓生意。
我要對付他們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霍家父子實際上是巴陵幫在巴蜀的負責人。而香家的巴陵幫不但為死鬼楊廣在中土和域外搜羅美女,還暗中從事販賣女子的可恥勾當。在原書中最卑鄙陰險的香玉山正是香家家主香貴的兒子,試問我又怎么會放過川南賭坊。
當初從香玉山的記憶中我早已知道了這一切,現在既已來到成都,又怎會空手而歸,而且現在對付川南賭坊還有幾大好處。一是可以借機發筆小財,解決少帥軍財政吃緊的狀況;二是可以把川南賭坊的帳目等證據借機公布出來,借助江湖上的正義力量對付早已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巴陵幫;三是可以逼得巴陵幫無處容身,迫使他們把主要財力都集中到長安去。
記得原書中香貴的另一子化名池生春,就到長安經營起了最著名的兩大賭場之一的六福賭館。待我陪秀寧回家省親,順便開啟楊公寶庫的時候,就是他們香家的末日。這是我最近擬訂好的對付香家的策略,即可順手發財,又可鏟奸除惡,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妙計!
第四點,也是我的最終目的,就是借此打擊香家販賣人口的真正幕后黑手,李淵的岳父,滅情道的尹祖文。所有販賣人口的勾當都是他一手策劃,并通過香貴這個爪牙實施的。尹祖文,這人的武功才智乃魔門中的佼佼者,其野心又不在石之軒之下。不讓他吃些苦頭,認識到我的勢力與可怕,他又怎么會臣服于我。”
面對范采琪的好意,我故作自信的說道:
“范大小姐放心,小可也是賭壇高手,這趟一定會大殺四方。”
范采琪看我不領情,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后,怒聲道:
“不識好人心!算啦,又不管我什么事,走吧,人家帶你去!”
聞聽此言,我立刻欣然的跟著范采琪向川南賭坊走去,同時又問她道:
“小可剛從山里面出來,請問大小姐最近江湖上有什么轟動的消息沒有?”
聽我詢問,范采琪眉飛色舞解說道:
“最近江湖上最轟動的大事就是魔門‘邪帝’笑行天殺害了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了,此舉已惹起武林公憤,現在整個白道武林都發誓要把笑行天碎尸萬斷,好為師仙子報仇。而且前段時間傳說已經隱藏形跡的笑行天又有了新的消息,江湖傳言他近日會來巴蜀。現在整個巴蜀外松內緊,風聲鶴唳。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到來會帶來這樣大的轟動!”
怎么會這樣?陰癸派應該不會把我來巴蜀的消息泄漏出去呀,難道是慈航靜齋?
一定是陰癸派輾轉通知了慈航靜齋后,她們又把我來巴蜀的消息散播到了江湖上,希望借機挑起我與江湖正義之士間的爭斗,鬧得不可開交,結下深仇時,她們再來做好人,收拾殘局,嘿嘿,夠毒!
靜齋真是太小看我了,難道以為我是初出江湖,缺少歷練,行事莽撞的毛頭俠少嗎?
或者,靜齋是想以此事為導火索,挑起整個江湖對魔門的再次聲討與殺伐。嗯,這點到有可能!管他呢,只要我這邊審時度勢,事情就不會失控。
我有些不解的對范采琪道:
“既然‘邪帝’笑行天要來巴蜀,那你范大小姐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走在大街上,不怕被那個連師仙子都敢殺的惡魔傷害到嗎?”
范采琪嗔怒的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怎么會?笑行天雖然出身魔門,又是當代的‘邪帝’,但他在江湖上的口碑除了風liu多情之外,并無明顯惡跡,就連上次強暴李閥大小姐之事也是被人陷害的。雖然爹爹為了以防萬一,不讓我隨便出來,但我范采琪又怕過誰來!而且,人家相信這次他也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想不到我在江湖上的名聲是這樣的!暗中搖了搖頭,我又對范采琪試探道:
“風liu多情,我看是下流好色吧,范大小姐你太不小心啦,如果我是笑行天,現在你就慘啦!”
范采琪憤怒的瞪我一眼道:
“想不到你和那些自命正義的白癡俠少一個樣,哼!不要讓我再聽到你中傷他,要不然本小姐讓你走不出成都!”
頓了頓她又不屑的看著我品評道:
“不說笑行天每次出現都帶著獨特的面具,就看你的形象,身材雖然夠高,但是有些偏瘦,衣著雖然還算得體,但太過襤褸破舊,氣質就更不用提了,雖然很自然親切,但卻太過文弱平和,哪有半分高手的氣概,你要想成為‘邪帝’那樣的絕世高手,下輩子吧!”
一番話說的我是哭笑不得。在前世艱苦樸素的爺爺熏陶下,雖然家里很有錢,但我也養成了吃苦耐勞的作風。來到這個世界后,依然如此,只要不是正式場合,衣著一項都是樸素隨便的很。
武功已修至返濮歸真境界的我,又在刻意收斂的情況下,當然看不出半分高手風范。這個范采琪,還真是直接的毫不保留啊!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調侃道:
“你這樣維護那個惡魔,難道他是你的心上人?”
范采琪聞言俏臉一紅,有些羞怒的嗔道:
“胡說八道,人家只是有些崇拜他,再說,人家已經有......咦,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嗎?你這人真奇怪,雖然沒有半點可靠的樣子,但卻很容易讓人相信你!”
我哈哈一笑道:
“那個人是不是希白兄呀,放心,今天我一定要他乖乖的跑到你的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