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正走在邪帝廟的路上,因為我的青璇要想對付圣極宗四大惡徒就一定會選在那里。
此時的我功力只剩下了正常狀態的七成,想要使師妃暄在如此沉重的傷勢下完全恢復,這點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如果不是在救助師妃暄的同時,在雙xiu大法的作用下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好處,恐怕就不只是現在的七成了。
此時的我還彷佛置身于昨日與師妃暄的纏mian恩愛之中,世事難料,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那種情況下與師妃暄合體,一直以為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和誠意,和她的關系會慢慢發展,直至水到渠成。
可現在,未來的一切都已不可預料,一切都已無法控制,我所能做的就是積極主動的去面對,勇敢直接的去爭取,其它的也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而已。
也許,這就是人生,時刻充滿了意外和無法預料的人生,時刻充滿了煩惱和無可奈何的人生!
這天正午,我終于抵達了長江北岸物產富饒的大平原,邪帝廟所在的高山已近在眼前,巖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層出不窮,極盡幽奇。半山處隱見廟宇,應該就是向雨田告訴我的邪帝廟吧。
山腳下,一道河澗蜿蜒流過,有橋跨河,連接盤山而上的幽徑。平原上,處處鮮花盛放,風光綺麗。兼之河南一帶氣候溫和,雨量充沛,不同種類的樹木組成大片樹林,覆蓋著山坡草原。梅花鹿、金絲猴、各種雀鳥等棲息繁衍,充滿自然的野趣和生氣,真是一副人間仙境。
募的,一種熟悉的植物映入我的眼簾,綠油油的葉子讓我眼中充滿了狂喜,煙葉,我又多了一項賺錢的手段。
可惜我現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師妃暄受傷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我可不想石青璇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展開身法,向邪帝廟急掠而去。
邪帝廟內,佛像殘破剝落,塵封網結,一片蕭條冷寂的氣氛。好像很長時間已經沒有行人光顧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來晚。
三天,連續三天,我每晚都宿在邪帝廟內,既可等待伊人的到來,又可緬懷師尊向雨田的人生。腦中模糊的記憶片斷漸漸的變的清晰起來,邪帝廟周圍的一切景物也逐漸變的熟悉和親切。
畢竟,這是向雨田最開始修煉道心種魔大法的地方,詐死之后,才轉移到我最先出現的那個山洞。不知不覺,邪帝廟已經使我又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日間,我則到周圍的群山之間,巡視,查探尢鳥倦等四大惡徒的蹤跡,又或是到巨鯤幫和飛馬牧場的秘密據點查看消息,可惜都是一無所獲。不過,我也讓據點的人員飛鴿傳書回牧場報了平安,這樣,家里的未婚妻們就不會太擔心了。同時我也把我所見的“那種植物”畫了出來,要求秀珣她們大量的予以移植。一旦制成香煙,并推廣開來,我就會財源滾滾來,在加上其他的賺錢行業,到時候寇仲恐怕就會成為資金最充裕的割據勢力了。
第四天黃昏,我正在邪帝廟供桌底下打坐恢復功力,輕盈細碎的腳步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精神力籠罩下熟悉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我的青璇,她終于來啦!
玉人還是那樣的風華絕代,清麗無雙,只是我敏銳的精神力感應到她銀白色的面具下,絕世玉容清減了少許,美目之中更是多出一絲凄迷,可見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內,她過得并不十分愉快!
由于供桌下還有一道破舊的簾子,因此玉人并沒有發覺刻意收斂氣息的我。只是微微蹙起了秀眉,大概是在奇怪廟內怎么會如此整潔吧。
靜坐片刻,青璇幽幽的吹奏起了玉簫,簫聲婉轉,哀怨,悲切,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正是我的那曲《月光,曲還是那首曲,但心情已不是那時的心情。要不是怕驚擾到即將到來的陰險狡詐的四大惡徒,我真想也拿出玉簫與之想和。
簫音的每個音符都好像來自九天之外,又彷佛來自靈魂深處,聲聲嗚咽,聲聲悲切,每一個曲調都好像在控訴著某人的負心,每個音符都彷佛在哀怨著某人的薄情,“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驀的,一把遙遠,熟悉,魂牽夢繞的獨特聲音傳入了石青璇的耳鼓:“
九十韶光如夢里,寸寸關河,寸寸銷魂地。落日野天黃蝶起,古槐叢荻搖深翠。
惆悵玉簫催別意,蕙些蘭騷,未是傷心事。重疊淚痕箋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簫聲忽斷,玉人嬌軀劇顫!
終于,緩緩的轉過了螓首,迎接她的,是讓她又怨又愛的,淚流滿面的熟悉臉龐。
對視良久,情緒起伏的石青璇終于恢復了平靜,輕起丹唇,幽幽的說道:
“你來啦!”
我極力壓制著此刻自己激蕩的心情,但話語之中仍難掩哽咽的答道:
“我來啦!”
簡單的問題,簡單的答案,但其中蘊含的感情和韻味卻決不簡單。
石青璇垂首嘆道:
“你為何要來?”
盤膝坐在地上的我直視著她美麗的眼眸道:
“我怎么能不來!”
“你真的是‘邪帝傳人’”
“嗯!”
“你真的殺了師妃暄!”
“沒有,那是陰癸派的陰謀,不過師妃暄很快就會來殺我哩!”
“為何這么說?”
“因為我為了救治垂死的她,奪去了她的楚子之軀!”
“什么?”
石青璇震驚的望著我好一會兒,才又俏皮的說道:
“不會是你見色起意吧!”
我兩忙大呼冤枉的說道:
“天呀,你不分好壞何為天;地呀,你錯堪賢愚枉為地,青璇,我是冤枉的!”
“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你說,你要怎么對付邪極宗的那四個惡徒?”
“家師遺命,清理門戶!”
“這樣也好,就不用人家費盡心機了!”
“那當然,不過,要委屈青璇大家做一回美麗的小兵啦,好讓在下運籌帷幄!”
石青璇“惡狠狠”的橫了我一眼道:
“算你啦!”
我們這里剛準備停當不久,異音驀地在廟外響起。
初聽時似是嬰兒哭啼的聲音,接著變成女子的慘呼哀號,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飄忽無定,彷佛成千上萬的慘死惡鬼,正在前來索命,魅影幢幢,殺機暗蘊。我知道,金環真,尢鳥倦,丁九重和周老嘆四個惡徒到了。
真煩人,金環真還在那里鬼叫個不停,我運起佛門獅子吼功法反擊道:
“四位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要不然圣舍利可要落入別家啦!”
聲音綿長,悠遠,中正平和,充滿了普渡眾生,除魔衛道的神圣氣息,字字充斥在妙外四人的耳鼓,其他三人還好些,正在運用魔功的金環真在獅子吼的沖擊下,立受內傷。這還是她運氣好,我怕打草驚蛇,沒有運用道心種魔大法以魔致魔,要不然,在最為兇險的魔音比拼中,她金環真還不立斃當場。
就這樣,四人也立刻驚疑不定起來,如此精純的佛門內功,難道是四大圣僧親臨?奸狡的四人立刻遲疑不前,并開始猶豫不決的想要撤退。
這時,我又開口道:
“圣極宗的人難道都是如此廢物嗎?放心吧,只有在下一人而已!”
“嘭!”,
廟門,窗口齊齊破裂,昏暗的廟內立刻明亮了不少。
須臾,弄清了廟內情況后,三條人影掠進廟內。
中間一人勁裝疾服的大漢,背插特大鐵戟,勾鼻深目,有種說不出的邪惡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數的人物。最古怪是頭上戴著個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應該是那個丁九重吧。
最右邊一人臉如蠟黃,瘦骨伶仃,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眉梢額角滿是凄苦的深刻皺紋,但身量極高,比旁邊身長玉立的金環真高出整個頭來。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彎,嘴唇卻厚于周老嘆,眉毛則出奇地濃密烏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卻完全與他凄苦疲憊的臉容不相襯,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處,隱隱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沒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背后還掛著一個金光閃爍的獨腳銅人,應該就是邪道八大高手排名最末的“倒行逆施”尢鳥倦吧。
左邊一少婦身穿宮裝彩服,年紀乍看似在雙十之間,細看下才知歲月不饒人,眉梢眼角處隱見蛛網般往鬢發放射的魚尾紋。但其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現在披頭散發,臉色蒼白,活像冥府來的美麗幽靈,看來剛剛她受傷不輕。“媚娘子”金環真應該就是她啦!
三人看到只有年紀輕輕的我盤膝而做,身前放著一個奇怪的陶罐,而邀約她們前來的石青璇卻盤坐于我的側后方,低垂螓首,一動不動。
三人立刻驚疑不定起來。
未等三人開口,我已輕嘆了一聲,悠悠的說道:
“老嘆兄,不要裝神弄鬼啦,大家一起開誠布公的談談,有什么不好!”
“小子身具如此精純的佛門內功,難道就是傳說中已融合佛,魔,道三派功法的新一代‘圣帝’笑行天?”
隨著話音,一男子飛掠而入,全無顧忌的探手摟緊金環真的小蠻腰。他臉闊若盆,下巴鼓勾,兩片厚唇突出如鳥啄,那對大眼晴則活似兩團鬼火,身形矮胖,兩手卻粗壯如樹干,雖身穿僧衲,卻沒有絲毫方外人的出世氣度,只像個殺人如麻的魔王。頭上還掛著一串血紅色節珠子,更顯得不倫不類。
面對著驚疑不定的四人,我淡淡的說道:
“唉,聞名不如見面,圣極宗如果沒有我和金大姐在撐場面,就你們三人這種詭異的形象,怕早被他人給鏟平了!至于區區,不錯,正是笑行天!”
聽我說的有趣,金環真立刻嬌笑漣漣。而尢鳥倦雙眼兇芒連閃,懷疑不定的說道:
“怎么可能,老家伙當年明明已經過逝,怎么可能還有傳人,你騙別人還可以,想騙我們四人,哼哼!”
我不屑的揶揄道:
“尢鳥兒真是不長進,當初被祝‘陰后’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二十年前又被宋缺嚇破了小毛膽,躲在被窩里直喊娘;想不到時至今日,還不知道吸取教訓,家師如果連你們都騙不過,又怎么可能欺騙的了天下人!”
看到尢鳥倦吃鱉,惡形惡狀的丁九重立刻落井下石,陰測測的笑道:
“的確,尢鳥倦不如易名叫作‘驚弓之鳥’算啦,否則怎會厚顏至此,給人喊打喊殺,仍要把頭縮到龜殼內去?”
有人肯配合,我又繼續揶揄道:
“看到有人,他這只小鳥兒早就被嚇暴了,又怎么可能聽到弓弦響,我看還是叫做‘聞風而逃’,不行,不夠形象;那叫做‘草木皆兵’,不行,不夠貼切;對啦,就叫‘冬蟲夏草’,這個綽號再恰當不過啦。
在形勢嚴峻,冰天雪地的冬天,他就沒了蹤影,在形式大好,生機勃勃的夏天,他就拋頭露面,蹤影遍地。而且,‘冬蟲夏草’還是一味藥材,專治傻大膽,再無知的傻小子與他呆上一個時辰,也會立即變的膽小如鼠,惶恐不安!”
此言一出,周老嘆,金環真,丁九重和我四人立刻十分惡劣的訕笑起來,把個一項在四人之中飛揚跋扈的尢鳥倦氣的七竅生煙,差點吐血,一雙狠毒的眼睛更是邪芒連閃,只是震于我的威名和目前不明朗的形勢,他也只好暗氣暗憋,極力忍受。
笑了好一會兒,金環真才嗲聲嗲氣道:
“傳聞‘邪帝’笑行天每一次出現都帶著獨特的天藍色面具,不知這位公子能否證明身份,并告知我等所為何來?”
我哈哈一笑,亮出了左手的圣光戒道:
“我說過,得到圣舍利之后就會一統圣門,現在石小丫頭被我所制,圣舍利歸我所有,圣極宗一統圣門之日即將來臨,四位何不歸附于我,我們一起創造屬于圣極宗的輝煌!”
此語可說極具誘惑力,要知道尢鳥倦,丁九重,金環真和周老嘆四人由于打不過祝玉研,被迫東躲西藏數十年,現在有我這個強勢人物出現做他們的靠山,又是同宗同門,四人怎么會不大為意動。
周老嘆懷疑的問道:
“師尊傳位給笑公子時,可否提到怎樣對待我們四人?”
我心里暗道,還是周老嘆夠圓滑,現在形勢錯綜復雜,言語客氣些自然不會吃虧。我哈哈一笑道:
“當然提過,師尊要不是幾乎武功全失,又怎么會不出來清理門戶,他老人家仙去時,遺命小子全權處理你們。你們四人不但叛出圣極宗,還毀棄誓言,在沒拿到圣舍利的情況下,擅自創建什么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簡直大逆不道之極,如果我不是用人在即,又怎么會再給你們重歸門下的機會。”
看到令三人都在考慮我的提議,尢鳥倦恨聲道:
“沒膽氣的東西,三言兩語就動搖了,老家伙又怎么會放過我們,我們四人再不團結一致,早晚會被各個擊破!”
我哈哈大笑道:
“為了現實我的誠意,圣舍利我六成,你們每人一成如何?”
聞聽此言,搖擺不定的四人目光立刻集中到了我身前的陶罐處。
我緩緩的打開陶罐,一邊不屑的看著暴退一丈的四人,一邊把右手伸入罐內摸索著圣舍利,同時平靜的說道:
“現在我們在眾人的監視之下依次鑒定真偽,然后再來談判分配問題,我可不希望大家為了一個假舍利斗的天翻地覆!”
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之下,我終于摸出了罐內的黃色晶球,微一感受之后,面露驚喜的說道:
“是真的!”
圣舍利一出,四人立刻俱都露出掩飾不住的貪婪之色。
我把晶球放回罐內,有些戀戀不舍的甩手擲出瓦罐,旋轉著向尢鳥倦飛去。
看著夢寐以求的,裝著圣舍利的瓦罐向著自己飛來,幾十年的心愿就要得償,這個經歷過無數生死劫難的兇人也禁不住心跳加劇,無數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冒出。
“這是一個陰謀,瓦罐已經被動了手腳。不會呀,我親眼看著這個小子把右手深入罐內,他又會做出什么手腳,即使動了手腳也就一個可能,有毒,不過,這難不倒我!
拿到圣舍利之后,我就遠遠逃離,四個人監視我又怎么樣?笑行天被傳為第一高手又怎么樣?我就不信我‘倒行逆施’尢鳥倦全力逃跑會跑不了,待成功吸取了圣舍利內的元精元氣,我尢鳥倦就是圣門第一人,到時候,天上地下,惟我獨尊!
還有笑行天那個小子,還想讓老子歸順,到時候我讓你生不如死;對了,還有那個石小丫頭,傳聞長得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到時候,嘿嘿!”
面對著丁九重,金環真和周老嘆期待,貪婪的目光,面對著旋轉而至的瓦罐,尢鳥倦嘴逸出一絲極其隱晦的笑意,右手快速撕下左臂的一截衣袖,隔著衣袖,尢鳥倦的終于抓住了瓦罐,他緩緩的收回右臂,同時暗中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就在此時,異變忽起!
“轟!”
毫無征兆的,瓦罐炸裂成無數碎片,四處亂飛。
同時,彷佛來自于地獄深處的恐怖魔音從丁九重,金環真和周老嘆的耳鼓直貫而入。至于尢鳥倦,由于距離瓦罐最近,在措不及防之下,被碎裂的瓦罐和手雷的碎片炸的血肉模糊,當場斃命。
原來當初我和石青璇計議,由于現在只恢復到八成功力,要說打敗四人還是綽綽有余,但就怕他們會分散逃跑。以我此時的功力,即使搞突然襲擊,恐怕也會漏網一二人,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拿出的確實是真舍利,不過放進瓦罐內時被我順勢收進了手鐲,同時還不小心放了一顆手雷進去......罪過,罪過!
當石青璇問我那個黑色的小手雷是什么東西時,我只好胡謅說是在魯妙子的啟發下,自己制作的“霹靂雷蛋”,爆炸威力很大,由于制作太過艱難,只制造了少許。
由于一時口不擇言,我還順口說出了還有一種威力更勝的“霹靂雷珠”。在石青璇的不斷追問之下,我只好繼續胡謅說故老相傳,那個“霹靂雷珠”是“霸王槍”唐家老夫人朱茜所制,也是“會暴”的那種。昔年在唐家當代家主與“奪命書生”爭奪兵器譜排名時曾經出現過一次,只是由于唐家避世隱居,后來就失傳了。汗,以后再也不胡謅啦!
剛剛的突然爆炸的手雷也波及到了丁九重,使他身負重傷,周老嘆和金環真夫婦,還有我和石青璇由于距離較遠,都沒有被波及到。
魔音貫腦,而且恐怖程度與剛剛金環真所施展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發生爆炸時就以魂飛魄散的三人立即分散逃跑。
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早一步展開身法的我已閃電般的移至周老嘆和金環真身旁兩尺處,雙手同時無聲無息的擊出。
周老嘆和金環真夫婦心膽俱裂,在他們的眼中,我的雙拳不住變大,雖然不帶半點聲息,但高度集中的拳勢已鎖定住他們的要害部位。拳未至,其恐怖的威力已讓二人驚駭欲絕!
最奇怪的是雙拳一陰一陽,攻向周老嘆的左拳蓄滿了摧枯拉朽的狂暴真力,攻向金環真的右拳卻是充滿詭異的吸扯之力。
還未交手,已心志被奪!
周老嘆在心神搖蕩之下,慌忙飛身后退,同時右掌擊出。
“嘭!”
拳掌交擊,變幻莫測的九種屬性真情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周老嘆手臂的經脈。
交手只一招,周老嘆已受內傷,不過,以此為代價,他總算暫時擺脫了我的拳勢。
金環真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早已受了內傷的她在措不及防之下,抵擋不住我拳勢之中的巨大吸力。雖極力抗拒,但仍眼睜睜的看我變拳為爪,攀上她的左臂,詭異真力如臂使指,瞬間發出,封鎖住她的全身功力,同時把她拋向一直裝作“昏睡”的石青璇處。
借著拋飛金環真的反作用力,我流星趕月般的向已展動身法,向企圖逃離的丁九重追去。此時的丁九重,那還有半分假帝王的樣子,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只知道全力逃命。
可惜已身受重傷的他又怎么逃得過我的絕世身法,要知道單論輕功,已融合“翱翔蒼冥”和“幻魔魅影”身法的我,即使比之“邪王”石之軒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西突厥“云帥”的蓋世輕功也絕對會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就更不用提丁九重不知名的九流輕功了。
猶如蒼鷹搏兔般的閃電飛至丁九重的上方,我頭下腳上,以泰山壓頂之勢,揮拳向丁九重猛擊而至。
丁九重在生死關頭激發了兇性,避無可避之下猶做困獸之斗,倏地立定,雙拳舍生忘死的迎擊而至。
“轟!”
絲毫不亞于剛剛手雷爆炸的威勢,勁氣四溢!
只見我在氣勁交擊的威勢之中,猶如一片落葉似的,以玄之又玄的軌跡向石青璇所在的方向飄去,而丁九重則靜立如山,動也不動。仔細一看,原來已經七竅流血,內腑碎裂而亡。
石青璇在我展動身法之時,就已“恢復”清醒,輕而易舉的接住被封鎖住功力,拋飛而至的金環真,并與欲趁我擊殺丁九重之際,妄圖搶奪金環真的周老嘆對了一招,飛身后退。
再次妄圖搶奪金環真的周老嘆不得不頹然住手,因為已成功擊殺丁九重的我已落在他與石青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