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主第九十六章 浮出(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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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浮出(七)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無境界  分類: 西方奇幻 | 羅凌 | 廢土 | 深淵 | 魔物 | 無境界 | 深淵之主 
阿傍羅剎的戰斗力并不怎么高強,它們的技法甚至可以用貧乏來形容,遠不是木力士的對手,戰斗從開始便呈一邊倒的局勢。(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這情況,羅凌是能夠理解的,阿傍羅剎其實就像是‘獄卒’,它們不需要緝捕,而能到這里的,大多是沒牙的老虎。羅凌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在鼎盛時期,這里的‘環境加成’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水平,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只要是體系內的、照樣可以呼風喚雨,跟現代社會‘我爸是李剛’那類的情況本質很相似。

“一個不留,全部粉碎!”對這類貨色,羅凌連留一半個做切片研究的心思都欠奉,直接指使木力士大刀闊斧的鏟除。不單是阿傍羅剎,就連現場的擺設器具也都沒放過,全部砸的粉碎,木力士新獲得了一種力量,‘深寒冰結’之力,說白了就是瞬間的低溫滲透,零下2oo多度做不到,百十多度還是沒問題的,在這個溫度,物質會變得異常酥脆,而含有水份的,水份則凝成具有破壞效力的結晶狀,木力士的拳頭都跟大錘一般,一拳轟下,就跟砸酥石似地,滿地散碎。

清理掉阿傍羅剎,就仿佛是解除了封鎮一般,圓場中的傳送門激活而顯現。傳送門中流動的能量是艷紅的血色,在這被低溫籠罩的蒼白之地,顯得異常刺目。

羅凌皺眉盯著傳送門看了半天,連名探路的木力士都未舍得派。

“這傳送門有問題!”這樣一個判斷始終不屈不撓的在羅凌的腦海里轟響著,哪怕是爭分奪秒的關鍵時刻,仍成功的讓羅凌止步不前。

一般的來講,越是空間穩定的區域,建立傳送門越困難,但建立后的傳送門質量極高,只要不是部件壞損或能源補給不足,即使運轉千年、甚至萬年都沒有問題。

但這里是扭曲虛空,能有傳送門存在,這已經非常讓羅凌匪夷所思了。好吧!就算拜赫人的手段高明、技法神奇,能在扭曲虛空中架設宏大的橋體系,還能設置傳送門,可這血色能量是怎么回事?

羅凌好歹也算是從死靈大君那里獲得過一些高等知識的人,身旁還有個老巫妖當技術顧問,自己也曾將血能玩的風生水起,他又怎會不明白血能的特性?

通過扭曲虛空就像穿過蟲洞、進行長距離的星球旅行或位面旅行一樣,已經不單純是空間的折疊那么簡單,而是包含了自身解離、重組這兩個概念在里邊。(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傳送過程中,生命的形式將是被一團能量化的所包裹的靈魂能量,說直白點,生命在此刻就是一束奇特的光。這個過程雖然只是很短時間內完成的,但畢竟有機可乘,羅凌現在介懷的地方,就是構成這傳送門的能量不地道,就好比偏荒土路,蹦出個車匪路霸實在再正常不過。

在這樣的傳送門面前,就算鏡像體也不安全,雷甲以分解的形式通過,在重組時,很可能被摻入了某些特殊的能量從而如同被下降頭般算計,關鍵時刻作,這些都可能釀成性命之險,更不講究的,像《變蠅人中的主角那般也不是沒有可能。

“呼!”羅凌長長吐出一口氣,以紓解心中壓力。當然,這只是個單純的習慣,作為鏡像體,模擬的器官僅僅是個擺設,或為一些小習慣服務。

形勢逼人,但羅凌從未向形勢完全妥協。這一次,他同樣不會。‘源’或許真的非常重要,重要到足以影響世界、甚至地球所在的這個位面體系未來的格局,但那有如何?羅凌自討他成為原始神明,就已經是海闊天空,只要不被逼上絕路,就算黑暗大君親來,也拿他沒轍,不受信仰之力羈絆,擁有空間寶盒這樣的神器,又掌握著卡尼德人的位面遷躍技術,他完全可以帶著他的神國四處流浪,就算黑暗大軍能舉地獄所有惡魔來追殺,也不過是個當年他被立方體公司滿地球追殺的擴大版,他不怕!

而什么是被逼上絕路?羅凌有空的時候就思考這個問題。最后,他想到了一個詞‘自絕’。除了自己想不開,死鉆牛角尖,想將他置于死地,真的已經是非常困難。

因此,羅凌給自己立下了‘九死一生’的原則。就是說,想要掙這口氣,想要頂這個牛,想要主持某個正義了,可以,只要確定有一線生機,就可以上。甚至羅凌有時候自己也會攛掇自己冒險,不為別的,就為不失這股銳氣。因為他知道生命對他來說已經是漫漫無期,如果今天失去一分勇,明天有了一分顧忌,他就會像一顆慢慢冷卻的星體,最終成為荒寂的死星,再也沒有任何活力,那是比長眠更可怕、沒有蘇醒可能的真正死亡。

但另一方面,若連這一線生機都不確定,羅凌則連一個大子兒都不會投,像之前動心忍性、不參與從正常途徑進入阿修羅城內部就是一個例子,當時羅凌并沒有完全成型的計劃,僅有一個核心思想,最后的轉折大勝,從很大程度上講都是事趕事趕出來的。

這次也一樣,三道傳送門、三個方向,羅凌卻寧可選擇止步不前、直到想出辦法,寧可因此錯過‘源’的獲得。

大千世界,誘惑太多,有‘源’,就有‘核’,還有這樣那樣的‘必掌握’和‘不可缺’,因為鏡像體不過是分身中的分身,就做出小小的妥協和讓步,終會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木力士在下面打掃戰場,將圓場中的各色垃圾劃拉、劃拉,打包成大團小團,扔進泛著血色光芒的傳送門。這可不是無聊之作,而是有其意義在里邊的,在這些垃圾包中,都埋入了坐標能量球,哪怕被侵蝕,只要核心不壞,數個合并,仍能明確的為羅凌指出傳送門另一邊的坐標。

羅凌手中掌握的虛空之橋的總圖,僅僅是一個開端,他根本無法判斷哪個傳送門所通的橋路、是能最終通往他要找的坐標點的正確道路,在這樣的情形下,羅凌像一個普通人那樣,選擇了最靠近目的地的那個方向的傳送門。

選定了傳送門,接下來就是攻克傳送門的設置,最終選用信得過傳送能量來達成目的。總算羅凌的器械工具拓展已經玩的非常純熟,在設備工具趁手,能量也不缺的情況下,攻克這個技術難關還是有把握的,只不過比較耗費時間。

“時間?哼!我很懷疑對于外界來說,這里的時間換算又是怎樣一個比例。”鏡像體沉的四平八穩。

與此同時,在阿修羅城,羅凌分身仍在‘世界’中坐鎮,一邊監督著‘世界’的‘充能養煉’進度,一邊協助晶體傀儡完成著對能量柱上部的改造工作,同時,還要留意著大五行幻陣中杰西卡支隊和軒轅冽水支隊的情況。

拜赫人已經被逼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在獲得了真識阿賴耶后,他們原以為荊盟會伸出友善之手,畢竟受挾制的日子已經過去,他們現在基本算是自由身,而荊盟和他們,從某種角度講是有著共同的敵人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話么: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況且他們手中掌握著不少重要信息和技術,又是典型的土著向導、活地圖,這些都應該是不錯的合作籌碼。

結果荊盟用事實狠狠扇了拜赫人一個耳光。不友善,非常的不友善,荊盟的成員跟這幻境沆瀣一氣,仿佛要將他們維持生命的能量都榨干才罷休,神出鬼沒的、頻繁的騷擾戰,拜赫人不但進一步消耗了自身能量,還有不少心存僥幸或偷奸耍滑的被荊盟捕獲甚至殺死。

不講理,也不看你的態度如何,荊盟的兩個支隊就像思維冷酷僵硬的機器人般將羅凌的意圖貫徹到底,戰斗直到他們認為可以停手了才停手,這時候,拜赫人基本已經潰不成軍,連最后的尊嚴遮羞布都沒能留下,成了真正的刀俎之肉。

另外一個更大的團體,狂熱者,情況與拜赫人又有不同。

“鬧騰了千萬年,不管有什么冤和怨,也都該放下了。始于虛無、歸于虛無,生時一縷光,滅時光一縷,這個主,我替做了。”

羅凌的一個意思,便定下了包括之后在阿修羅城遇到的大多數狂熱者的命運基調。羅凌本是要去艾美拉世界進行神祗試煉的,因此他帶著靈魂石板的改造體——原力金字塔,原本只是墜飾大小,有這么多狂熱者魂解后的原力匯入,一下子便增到了魔方大小。羅凌對此還是很感嘆的,拜赫人的奴隸培養計劃挺成功,如此眾多的狂熱者,硬是一個殘次品沒有,個個靈魂能量強大。

還有一批狂熱者,準確的說應該是覺醒者,他們受到了羅凌的區別對待。自己的手藝自己認得,被棘刺刺過而清醒的覺醒者帶有特殊的靈魂之光,婆娑欏體系是可以鑒別的。連羅凌都得承認,能夠在這場浩劫般的戰爭中存活下來的覺醒者,都是一等一的心志堅定者。不說清醒后的他們能夠清晰的記得自己狂熱者生涯的每一個點滴、而必須承受的精神傷害,單是覺醒者內部幾次殘酷的整肅,就讓羅凌印象深刻。

雖從未提起,但羅凌一直關注著這個群體,知道一些生在他們清醒之后的大事件。總的來說,羅凌認為覺醒者已經用行動為自己贏得了言權,如果能說服他,羅凌并不介意心善那么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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