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邢娟一邊為羅凌穿戴甲胄,一邊叮嚀,小紫、小青是她的幫手。請牢記三個**的細致樣,就像古代幫即將上戰場的丈夫打點行裝的妻妾。
“嗯,你們放心!我不在家,要注意安全。”
“噢,我們聽娟姐的!”小紫說。
“哥,親親!”小青自從結了婚,總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偶爾還會象孩子一樣撒嬌,其可愛和嬌憨讓羅凌好幾次顯現把持不住吃了她。
一人一個法式長吻,吻的三女**連連,羅凌這才離開了家,直奔空間門所在的隧道。
“教官好!”
“教官好!”
一路上,基地衛隊的人見了羅凌都會主動打招呼,羅凌每每點頭回應。這種寒暄讓他有種成為大家庭一員的親切感、存在感,羅凌對此很滿意。
羅凌在安順街基地的掛職是衛隊督導,相當于過去的軍隊教頭,平日指導下衛隊成員的訓練,每星期上一堂理論實踐相結合的大課,工作清閑,且很利于促進跟基地衛隊成員之間的感情交流。
羅凌教課、指導往往很隨機,就地選題,用各種示范來闡述,都是他通過自己的實戰摸索,再加上后來系統學到的理論知識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簡單實用,雖然任職時間不長,卻讓很多衛隊成員實戰能力和防衛能力有了顯著的提高,因此日漸受人尊重愛戴。
行到安檢門,羅凌見到了等候的馬陸路,事情都是早打過招呼的,這次行動,會有一個‘拎包’的,馬欣馨,馬陸路的堂妹,第14期的廣安軍院圣騎士畢業生,新鮮菜鳥一個,因為親戚關系才來了安順街,被林祥和馬陸路當寶,這才求羅凌帶帶她,以求迅速成為可用之才。
“羅凌,這就是我的堂妹馬欣馨。”馬陸路指著身旁一個個頭快趕上她的女子道。又介紹羅凌道:“這位就是羅凌,廣安最出色的獵人。”
羅凌只看了一眼,馬欣馨的樣貌穿著已經一樣不落的印在了他的腦子里。馬欣馨看起來有二十四五歲,眉眼之間和馬陸路有幾分相似,瞳仁有些黃,頭發也有些黃,長臉,膚色很白皙,打理的很干凈,盤起的頭發油光水滑,中上之姿,有些白領的味道。
“羅教官好!請多多關照!”馬欣馨大方自然,主動伸出手。
羅凌點點頭,同馬欣馨輕握了下手,簡單的寒暄:“你好!”
馬欣馨這時已將羅凌觀察完畢,老實說,實際中的羅凌,跟她想象中的羅凌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沒有那么‘偉岸’,不過,眼神很吸引人。
同馬陸路告別,穿過安全通道,又穿過原來住的閣樓屋,隧道展現在展現在了兩人眼前。
昨日,安順街衛隊派了兩組人對隧道里的魔物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清理,現在這里空蕩蕩的,也足夠寂靜,熒光燈管的嗡嗡聲清晰可聞。
“東西準備了嗎?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zzcn(zzcn.文.學網”羅凌問。
“是這個嗎?”馬欣馨拿出一件袍衣,袍衣的用料是厚牛仔布,款式象古代教會修飾穿的那種,有兜帽,不同的是,腿部是開叉的,象是裙褲,這是羅凌指定的。還有兩瓶魔艾草的草汁,同樣是羅凌吩咐準備的,馬欣馨到現在也沒搞懂,這兩種東西有什么聯系。
羅凌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繼續前進。
“羅教官,為什么要帶這種斗篷和魔艾草?”馬欣馨是喜歡提問的好學生。
羅凌這個老師卻顯得不夠稱職,懶懶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血光四溢的空間門后,竟然是個白雪皚皚的世界,這遠遠的出乎了馬欣馨的預料。看著四下沒有任何參照物的廣闊雪原,馬欣馨有種極度渺小的感覺。“怎么會這樣?”
“極寒雪域,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艘超級航母。”羅凌說著抬頭看了看天上翻滾的烏云,“走啦!”他催促馬欣馨,當先從冰砌的祭臺上沿階向下走。
“這么廣闊的雪原,要怎么辨別方向?”馬欣馨緊走幾步,跟上羅凌。
“祭臺就是方向,臺階對正的,就是我們要去的。”
“魔物在這里怎么走,也是跋涉?”馬欣馨粗略的估計,周圍最起碼半徑幾十公里內,都是雪原。
“它們走風暴通道!”
“風暴通道?”
“對,就像高速列車加海底隧道。”
“那我們可以用嗎?”
“除非你想被撕碎!或者,有頭役使魔奴仆就行。”
“……啊!”正說話間,馬欣馨一聲驚叫,祭臺下,雪的厚度超出了她的預料,她被閃了一下。
“跟緊我,走我踩出的腳印。注意觀察!”羅凌暗自搖頭,菜鳥就是菜鳥,笨手笨腳,稍不提點,就會出差。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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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了膝的雪中行進,即使是踩著羅凌的腳印,馬欣馨仍覺得吃力,羅凌卻一再催促,要她快一點,馬欣馨只得給自己加了神圣護佑,全面提高了下能力,這才勉強能跟上羅凌的速度。
“神圣護佑!?難怪馬陸路介紹時一臉驕傲,這馬欣馨能力還是有一點的。”羅凌暗忖。
兩人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冰筑的祭臺已經成了身后的一個小點,而此時天上的烏云,涌動的越來越快,仿佛是群馬狂奔,可怪異的事,從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有一點風!即使是馬欣馨這樣對天候不甚了了的人,也生出些不好的征兆。
“是不是有暴風雪要來?”
羅凌點頭,“所以才要你快一點!
“現在這樣的速度,我們恐怕走不出雪原就會遇到暴風雪!”馬欣馨眺望前方,仍是一望無際的皚皚雪原,沒有任何參照物,仿佛這雪原大的沒有邊際,如果不是身后的腳印,甚至讓人感覺在原地踏步。
“你那是正常世界的推理,事實上,你看到的四周遠景是魔境幻象,就如同海市蜃樓。”
“哦!羅教官以前來過這里?”
“去過類似的地方。極寒雪域雖然稀少,卻也不算特別罕見。”
“這里是地獄嗎?寒冰地獄。”
“不是,我說過,你可以把它想象成超級航母,不過這里應該跟寒冰地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羅教官的意思是說,這里是某個寒冰地獄的領主的領地?”
“有這個可能,但也可能是受幾條通往寒冰地獄的空間通道影響。”
“那我們要怎樣做,才能達到目的?”
“找到這里的黃金魔核,摧毀空間錨。”
“是不是有一場惡仗要打?”
“大概吧!這個極寒雪域看起來不是很活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兩人邊走邊聊,又是一個多小時的雪中跋涉。看小說我就去突然,馬欣馨只見眼前的景色一變,竟成了一望無際的冰峰山脈,她和羅凌,正在山脈外圍的一座冰峰腳下。
最奇特的是,這些冰峰沒有緩坡,四面都是光滑晶瑩的冰壁,如同一根根巨大的冰錐,直聳入天。
看了下天上云朵的變幻,羅凌又催促:“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說著他就近跑到一處峭壁危崖下,套上攀冰釘鞋,拿出雪鎬,吭吭的刨著崖壁開始向上攀。
馬欣馨也有樣學樣,裝備上釘鞋和雪鎬,在羅凌身側不遠處向上攀。作為魔化改造人,又是圣騎士,馬欣馨的體質、體能比普通的攀巖者、登山者可是好太多了,這種攀爬,根本算不得什么。
向上攀了足有三百米,羅凌開始用小型切割機在冰壁上切出輪廓,然后再用破冰錘鑿洞。這是個需要時間的工作,一旁的馬欣馨無聊,就用鉤環和繩索將自己懸掛在冰壁上,眺望無數冰峰寶劍組成的森林,那種夢幻般的蒼涼、無垠,便是看多少遍似乎也不會夠。
“進來!”羅凌的召喚才讓馬欣馨從迷醉中醒覺,橫著攀爬到洞口,羅凌伸手將她拉了進來。
“你負責平整!”羅凌將冰鏟遞給馬欣馨,自己則繼續向深挖、往寬挖。
冰洞還很狹小,米多寬、高也不足2米,深度更是有限,馬欣馨看羅凌那意思,似乎有拓一個冰屋的打算。
等到鏟冰時馬欣馨才發現,要做的工作竟然相當費力,在一邊看羅凌工作時似乎蠻輕松的,試過才知道,這些冰似乎比花崗巖還要堅硬!
“羅教官,我們為什么要在這個高度建冰屋?”
“為了躲避即將到來的極寒風暴!”
“哦!”馬欣馨應了一聲。干了一會兒,又問:“極寒風暴很厲害嗎?”
羅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感到冷嗎?”
“一點點。”
“現在的溫度是攝氏零下41°,剛剛超過作戰服的抗寒點,極寒風暴內,溫度再下降40°,風速達到核爆沖擊波的擴散速度,持續5小時,你覺得如何?”
暗自吐了吐**,馬欣馨悶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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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不知何時開始,外邊的風已經大的如同魔鬼的呼嘯,聽起來頗為驚心動魄。羅凌先是挖了一個米許深的通道,然后是一個兩米見方,不怎么規矩的冰屋。挖掘工作結束后,又幫著馬欣馨進行簡單的平整,然后將四根鉤環射入冰屋的四角,再以四個點為基礎,如同吊床那樣建一個懸空的帳篷。
兩人正用絞盤拉緊帳篷吊角的繩索,呼嘯的風聲突然消失無蹤,整個世界靜的可怕。
“來了!”羅凌轉身,迅速將冰屋里最后一批未清理的冰塊、冰屑推到洞口附近,此刻洞口已經被羅凌以魔力為粘劑、堅冰為料,堵了大半,馬欣馨借機探頭向外望了一眼。只見延綿冰峰的盡頭,天上的積云如同被急速拉扯的幕布,正被一道風圈追趕著向四面擴散。風圈之內的空間,明藍如陽光下最純凈的海域顏色,無數冰晶在內飛卷閃爍,美的讓人目眩。
“你的腦袋也想找平?”羅凌一把將馬欣馨拉進來,將最后幾塊冰粘上。
也就是前后腳的功夫,轟……猶如天崩地陷的連綿聲響充斥了整個天地,亮藍色**白芒冰晶的風暴以無可匹敵的威勢席卷吹涌,那些羅凌砌冰墻時、超出外邊冰壁的不規則部分,都在第一時間被風暴啃去,截面如刀切斧削般平整。
隨著時間推移,從洞口方向,一層冰藍色的光沿洞壁向內延伸,被藍光覆蓋的地方,馬上閃起霜花般的晶瑩,冰屋里的溫度開始迅速下降。
羅凌和馬欣馨此刻已完成了最后的工作,鉆進了米許見方的冰帳。羅凌此次來準備還算充分,冰帳用的是隔溫材料,人在內四面不著地,出入口的拉鎖一拉,整個帳篷就象大型吊袋般成了一個懸掛體。
洞口已經堵死,冰屋里不通風,羅凌和馬欣馨只能呼吸便攜式魔能制氧機制造的氧氣,好在魔能制氧機功能強勁,一塊氧原料足夠保證一個人72小時連續不斷呼吸,且能更換,所以,不用為此發愁。
“休息,再向前,就進入魔物頻繁出現的區域了。”羅凌簡單的解釋了下,便靠坐在帳角,開始了他獨特的休息方式——入定。
馬欣馨覺得無趣,啟動頭盔里的MP3播放功能,半躺半坐,進入了自己的休息狀態。
馬欣馨聽著歌,不知在什么時候睡著了。等被羅凌叫醒,風暴已經停了,洞口已經被打開,烏云又重新聚攏在了當空,鵝毛般的雪,正簌簌的下。
“要出發了嗎?這是什么?”馬欣馨看到羅凌身旁有蘆葦桿粗細的冰藍色棍棍,尖尖的頭,圓滾滾的,象是一捆冰掛,又象是某種植物。
“冰心草,來,跟我一起工作。”羅凌說著示范,“你看,這樣!”一跟小指粗細的冰心草被羅凌拿起,鋒利的匕首,將冰心草的尖頭削去,然后,冰心草的底部,開始有**的冰藍色顆粒落進早已準備好的容器里,就如同細管倒豆子。
馬欣馨有樣學樣,問:“我們這是干什么?”
“做防寒衣。”
“哦!”
從冰心草中倒出來的顆粒在和魔艾草汁攪到一起后,很快就化成了液體,羅凌就用這種液體,將馬欣馨的袍衣外邊均勻的刷了一遍。光刷還不算完事,那些倒空了的冰心草,沒了漿汁就變的軟爬爬的,用匕首將其一剖為二,以里層為黏面,于斗篷上縱橫交錯黏成網格狀,等到袍衣表面的草汁干了,那些冰心草竟完全融進了意料里,只在表面留下銀色的網格印記。
御寒斗篷做好,不凡的效果馬上顯現,以銀白的網格為筋絡,袍衣表面泛起一層薄薄的藍色光暈,馬欣馨驚喜道:“哇!真神奇!普通的衣服成了寶貝!”
羅凌懶的理會,有了衣服還不成,還需要處理鞋和手套,就這,還是馬欣馨一個人的,他自己的在獨自探路時已經準備妥當。
羅凌提醒馬欣馨:“趁現在,解決你的吃喝拉撒,我們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將無法脫掉這身衣服。”
“哦!”
羅凌的表達方式似乎一直僵直平板,不過馬欣馨卻毫不介意,來自男人的款款溫情軟語,馬欣馨以前沒少聽到,羅凌的不假辭色,如同夏日的一股寒風,感覺很酷!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已是風暴停后6個多小時。
全身包裹在防寒服里的羅凌和馬欣馨,看起來就像是穿著老舊防化服一般,除了眼睛部位的視距儀探孔,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裸露在外。為了運動和作戰方便,臂上、腰上、腿上……都用涂了草汁、裹了冰心草的細繩勒緊。馬欣馨看著自己和羅凌的模樣,笑道:“我們象是套著刺客外衣的甲胄騎士!”
下到地面,繼續向前,兩人在群峰構成的山溝中行進。入眼的幾乎全是一模一樣的冰山,這些冰山不規則錯落排列,無邊無際,形成的山溝通道也就成了天然的迷宮,初時馬欣馨走的還有個大概的算計,后來,干脆沒了方向,只能是跟著羅凌亦步亦趨。
看見羅凌在前邊如同在自家散步般始終闊步而行,馬欣馨問:“羅教官,為什么你不會迷失方向?”
“如果你對水元素有足夠高的感知,你也不會迷失方向,我們正在向水元素之力最濃郁的地方前進。”
就這樣在群峰中兜兜轉轉近一個小時,當天空的雪減小的時候,羅凌告訴馬欣馨,已經快要出冰峰山了。
果然,行著行著,眼前的景象變了,突兀的一如從雪原走進冰峰山,呈現在兩人眼前的是由細小的冰粒構成的沙漠,純白色的沙漠。
這里的天潔凈如洗,找不到一片云朵,也看不到太陽的蹤跡,這里的明亮來自于水元素和冰粒的反光。
冰心草就存在于冰漠上,如同一顆顆將半截身子埋在沙中的海膽,向四面八方突伸著冰槍般的草葉,草葉有粗有細,最粗的能有成年人小腿那般,最細的則如同小指,夾雜在冰槍之林的最深處。
問過羅凌才得知,做御寒服,只有最里邊的、最嫩的部分才可以用,那些粗的,內中早已沒了草汁,成了中空如竹的事物,而它的硬度和質密程度,更是跟巖化的獸骨有的一拼,所以,這種植物又叫冰骨灌木,冰心草只是羅凌私下叫的。
到了這時,馬欣馨終于知道了冰屋里那些冰心草是來自哪里。就在她還在呼呼睡的時候,羅凌已經來了一趟這里,披荊斬棘,采了足夠多的冰心草又趕回去,這種默默付出而只字不提的行為,讓馬欣馨心里很是有一些感動。
“謝謝!”雖然這兩個字現在用來有些單薄,但馬欣馨還是用最真誠的聲音將它說了出來,以表達心中的那份感動。
“跟緊我,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這里不太平。還有,這里有流沙。”羅凌一邊四下巡視著,一邊叮囑馬欣馨。
這里的氣溫已經低于100°,羅凌的狙擊槍受溫度影響而無法使用,從冰屋出來,他就是背劍持矛,做好了格斗搏殺的準備。
“要不要圣光護盾?”被羅凌一說,馬欣馨也緊張起來。在這種環境下作戰,情況更加危險,簡單的御寒服破損,都有可能造成凍傷或者死亡的后果。
羅凌搖搖頭,“在我要求前,不要使用!”
“好!”馬欣馨明白,這是羅凌對自己的戰力有自信,讓圣光護盾始終保持在蓄勢待發的狀態,以便關鍵時刻使用。
嗆……羅凌砍了一捆嬰兒手腕粗細的冰心草葉,這些都是天然的投矛,羅凌將之一根根插在自己的后腰腰帶上,就如同京劇里武將背后插的令旗,不過密了點,初具孔雀開屏的規模了。
“有什么魔物?”緊跟在羅凌后邊的馬欣馨四下張望,除了冰沙丘就是冰心草,根本沒有魔物的影子。
“冰蟲、沙居冰魔,都在沙子下邊!”羅凌時不時會把一只手輕輕**沙中,仿佛他那只手是潛艇攜帶的聲納系統,能夠放出能量波感知方圓內的沙下世界。
“魔物將自己埋在沙下,要怎么發現我們?”
“我們走路時給地面帶來的震動。”
帶著馬欣馨,羅凌不走直線,而是左繞右繞,羅凌告訴馬欣馨,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躲避沙下潛伏的魔物的感應,還為了躲開潛在的流沙區。從極細微的地方,羅凌可以分辨出冰流沙和區域和普通區域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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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走法當然快不了,行了一個多小時,直線距離也就是三千多米。并且,終是遇上了無法避戰的情況。
羅凌猛的高高躍起,向著前邊百多米外的一簇冰心草前的沙地上投出了冰矛。
噌!米多長的冰矛幾乎盡數沒入沙中,嘭!冰沙仿佛鯨魚噴水般,高高揚起、爆開,一頭兩米多高的魔物從沙下縱越而出。
這魔物是人形怪,反關節的下肢,腳爪類似魚龍蹼爪,身上有著藍光閃動的細鱗皮,襠、大腿、胸、頭頂,都有長長的白毛。魔物有張丑陋的人臉,臉上遍布皺紋,五官如同幼兒筆下的產物,毫無協調感可言,大扇風耳略微有些尖,就像貓或豹子那種,眼睛很有特色,瞳孔中居然有四個小的瞳仁。
是頭典型的沙居冰魔,這家伙運氣不太好,感知到了羅凌和馬欣馨,本想打個埋伏,可惜被羅凌先一步動手,在左邊肩胸附近給扎了一矛。冰矛沒入身體五寸深,靛藍色的血液順著傷口直噴。而它暴起的動作也漏洞太大,身形剛落地,羅凌的第二矛就到了,直接在其胸上開了個洞,沙居冰魔慘嚎著仆倒于地,臨死前用它那跟人手相仿的大爪子狠狠拍了下沙面,有藍色的光芒隨之泄入沙中。
羅凌知道這家伙是在呼喚同類,斗劍槍交左手,右手再度**一冰矛,等待下一個倒霉鬼的出現。
嘭嘭嘭!遠遠近近,有七頭沙居冰魔從沙下躍出,其中一頭被羅凌再度抓住空隙,一矛投中了腹部,這家伙跌**米多遠,竟然不死,爬起來繼續嗷嗷叫著跟其他冰魔一起向羅凌兩人沖殺過來。
羅凌持矛而待,除非是剛才那種從沙下躍出時**的空隙,否則,50米以外不易命中。好在沙居冰魔們沒有任何戰術章法,就那樣直直的沖殺過來,先的先,后的后,以至于給羅凌留了小小的時間差,讓他可以逐一對付,個個擊破。
呀呀!好幾個沙居冰魔尖叫著扔出冰斧,冰斧是魔力凝結而成,用其飛擲殺敵,是冰魔們的典型手段。
利用最近的那頭沙居冰魔投擲冰斧的空當,羅凌成功的將一根冰矛扎進了其胸膛,這家伙又向前跑了幾步,咕咚一下栽倒,邊抽搐、邊用手試圖將冰矛**來,靛藍的血液嗤嗤的噴灑,血珠未等落地,已經凝結成顆粒狀的冰晶,唰啦啦的灑,那樣子倒好象戳漏的是個沙包。
當!羅凌躲開兩斧,挑飛一斧,另一飛斧是用斗劍槍硬搪的,斧上傳來的力道相當大,不亞于李曉那樣的戰士的一記重擊。
見羅凌手中的冰矛殺傷力大,迫近的幾個冰魔紛紛頂起了冰盾。這里的環境,元素偏屬嚴重,水系魔法最少也有35的威力加成,冰魔們手中的冰盾,竟然能有效的防御羅凌的投射。
冰矛不能傷到魔物,羅凌主動擺斗劍槍槍沖殺而上。
沖在最前邊的冰魔,對手中的冰盾過于信賴,結果被羅凌擰動旋轉擊出的斗劍槍破去冰盾,又在胸膛右邊心核的位置戳出一個血洞。兩臂較力,這頭冰魔被羅凌用槍挑起,狠狠的砸向不遠處的另一頭冰魔。
那冰魔一聲怪嘯,用冰盾直接將同伴的尸體搪向一邊,然而,羅凌已經借機侵襲到它近前,槍出如電,扎透了冰魔的脖頸。
收槍,羅凌猛的高高躍起。
與此同時,羅凌腳下冰沙噴涌,一頭礦泉水桶粗細的冰蟲破土而出,竄射撲咬羅凌。冰蟲那對尖嘴鉗般的口器大張,閃爍著金屬般的幽藍光澤,幾乎是緊探著羅凌的鞋底而上的。
“吃這個!”羅凌在空中連著投下兩支冰矛,全部沒入冰蟲的口中,其中一根更是扎漏了冰蟲的背,將它桿子似的戳立在了沙堆上。
當當!羅凌另一只手中的斗劍槍舞動,在空中擋下兩柄冰斧,腳一沾地,連人帶槍螺旋突刺而出,攻向下一個目標……
前后也就是五分鐘,參與戰斗的幾只魔物已經被羅凌殺了個干凈。馬欣馨在一邊提著盾、握著劍,繼續傻站了幾秒,這才緊跑幾步趕到羅凌近前,崇拜道:“羅教官,你剛才好威風!”
“威風?那你也感受下!”羅凌說著從背后摸出一根冰矛,照著三十余米外一處沙包飛投而去。
冰矛沒有命中目標,卻將這頭一直在沙下潛行,想要偷襲的沙居冰魔趕上了地面。
“我、我來?”看著咆哮沖來的魁梧冰魔,馬欣馨感覺心在狂跳,腦子里一片空白。
“注意,御寒服砍壞了,可會被凍傷或凍死!”羅凌撂下這句話,竟自顧自去處理魔物尸首去了。
“呀!”馬欣馨給自己加了個圣光護盾,然后雌叫一聲壯壯膽,向冰魔沖了過去……
叮叮當當……冰魔和馬欣馨如同打鐵般在進行著生死交鋒,羅凌則刨著冰蟲的尸體,悠閑的時不時瞭幾眼打斗的雙方。
相較于身體,冰蟲的頭顯得有些小,其中,它那銀亮的、有著藍色花斑的頭殼比較有意思。那頭殼有著流暢的弧度、清晰的中線和寸寬的邊沿,同其頸部疊壓的第一片甲殼,正好組成一個半盔的模樣,甲殼護住后腦瓜,頭殼則是帶沿兒的帽子,兩邊斜下彎曲的殼甲,不但護住了人的鬢,還把耳朵的位置給空了出來。
冰蟲背上的甲如同穿山甲的甲,是層疊的,不過,比較稀疏。腹部猶如蛇腹,同樣鱗片大而稀疏。它的內臟是果凍般的粘稠物,羅凌的材料士水準還較低,實在想不出這家伙除了頭殼有收藏價值,背上的甲殼有研究價值,還有哪些地方有用。
從沙居冰魔身上提取材料,也存在著類似的苦惱,這種魔物很普通,但產地相對而言就比較稀少,羅凌想著,是不是該弄回頭整的仍給某某某研究研究。
馬欣馨同那頭冰魔,打了足足有十分鐘,最后菜鳥圣騎獲勝。
在整個戰斗**中,高級些的戰技、戰術都被馬欣馨空白狀態的大腦自動遺忘了,依靠的,似乎除了本能,就是圣騎士最具特點的那幾招:圣盾防御、盾墻、神圣護盾、神圣護佑……
如果沒有這些技能的支持,馬欣馨早先一步被冰魔砍成七段八段了,可以想象,面對這樣馬欣馨這樣一個鐵烏龜,被生生耗死的冰魔臨死時的心情是多么悲憤!
咚!確認冰魔死后,馬欣馨一**坐在地上,只剩下大口的喘氣。看著不遠處的羅凌,她感覺有點委屈。馬欣馨知道,羅凌讓她獨自對敵,是為了讓她迅速成長起來,可感情上,她還是對這種‘殘酷’的做法頗有微詞。自己怎么說也是第一次實戰,怎么能一上手就給安排個如此兇悍的魔物做對手?那冰魔,速度快、力氣大,還有冰盾、冰斧做武器,智慧也不低,對付起來極困難,好幾次都讓她面臨護盾將破、技能冷卻時間卻沒結束的兇險情況,羅凌倒好,根本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害的她不但被冰魔殺的狼狽萬狀,更是險死還生!
“打的不錯!”幾分鐘后,羅凌走過來,向馬欣馨伸出手。
借羅凌一拉之力站起身,馬欣馨沒好氣的問:“打的不錯?”
“確實!”羅凌很認真的道:“尤其是最后那幾下,思路很明確!”
馬欣馨氣道:“我那是被逼的沒辦法,在搏命!”后半句話她沒說:屬那刻狼狽,你不是在說反話挖苦我吧?
羅凌正聲道:“當然是在搏命,難道叫狩魔人,就真的是在狩獵?”
馬欣馨有些啞口無言。
“你要記住,你的表哥讓你跟著我,并不是要你學我怎么戰斗,而是讓你在開拓眼界的同時,找到自己的戰斗之路。你遠遠還沒有達到保留實力、舉重若輕的水準,所以,我的建議就是,你戰斗,每次都要盡全力,不要任何花俏,刺、砍、斬,就是那些簡單的招式,充分利用自己能開護盾的優勢,以盾換傷,后發制敵,不留變招。”
“啊?”馬欣馨沒想到羅凌竟然鼓勵她使用亡命打發。
“戰場殺敵,需要的就是最簡單有效的招式,猶若獅子搏兔,每擊必盡全力!”羅凌說著一晃手中槍,猛的向前挺刺,嘶!空氣都在那一刻發出撕裂的聲響。緊接著一個旋身重斬,斗劍槍的槍刃幻化出匹練般的光芒,噗!光是槍刃帶起的勁風,就將冰沙上劈出一道淺溝。
“回去后,只練重劈、突刺等等基本動作,負重,每天最少一千次,什么時候感覺沒有你刺不透、劈不開的東西,算是小成。”
“啊?”馬欣馨對羅凌給出的訓練方法實在不敢茍同,真要那樣訓練,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參加健美比賽了……
很簡單的疑問,羅凌已經聽出了很多,他暗自搖頭,“這些**,有時候埋怨別人不把她們當戰士,事實上,她們自己,首先就沒有成為一個戰士的覺悟!這可不行,我可不是帶人來觀光的導游,看來,得用猛藥了!”想到這兒,羅凌突然說:“注意,我要對你發起進攻了!”
“啊?”馬欣馨還沒搞清狀況,羅凌的腳就到了,嘭!正踢在馬欣馨胸腹之間,直接破去了她的圣光護盾,并將她踹飛出六米多遠,又打了幾個滾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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