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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書網張鈺望著項楓高大的背影,就是一怔,突然覺得心里好溫暖、好溫暖!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那么一扇緊閉的窗戶,一直抗拒著外界的壓力,但偶爾會因為一時的感動而在不經意中敞開,那一絲情愫也會不自覺地深入內心。這種感情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動心,有些心悸,又帶著幾分感激,就象窗外落葉梧桐的枯葉,每到深秋就會隨風飄落。
張鈺心頭暖暖的,目光款款滿是幸福和柔情,不覺有些癡了。
鏤花地玻璃櫥窗,水晶燈投下柔和的淡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張鈺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吃著一碗熱氣騰騰地面條。餐桌上,還擺了幾樣精致地小菜,項楓就坐在另一邊的靠椅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張鈺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真的很好吃哩,謝謝你!”
見張鈺又重新露出笑容,項也報以微笑,道:“喜歡吃就多吃點,我煮了一大鍋呢!”拿起熱水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恩!”張鈺點點頭,突然神色一黯,吞吞吐吐道:“對不起,今天實在太麻煩您了!不過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我媽她,她就想著見見你,我……”
項楓笑笑,“我明白!”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伯母臨走前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張鈺道:“我媽說,讓我不要為她大肆操辦喪事,火葬后將骨灰收好,簡簡單單地灑在湘水河上就好……”她是單親家庭,從小就跟著母親胡麗容一起長大,胡麗容原本是市制革廠的普通職工,十幾年前由于廠子效益不好,而被分流下崗了,就靠著在外擺攤、送報賺點微薄的血汗錢供自己女兒上學,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含辛茹苦將女兒拉扯大,說起來也真不容易。
現在張鈺在項楓的幫助下,進入廣播電視臺工作,有了一份人人艷羨的職業,胡麗容本以為能跟著女兒過幾天好日子,在人生的最后階段好好享幾年清福,誰知……哎,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有時候的確挺讓人感到無奈!
項楓沉吟道:“那就照老人家的意思做好了,畢竟死者為大!”頓了一下,接著道:“喪事可以從簡,不過墓地還是要買一塊的。這樣以后清明節后人也有個掛念的地。呃,我看紅星公墓那邊不錯,依山傍水的,應該是安息的好地方。”張鈺的直系血親皆以不在人世,除了住在一起的幾個熱心鄰居,基本上和其他人都沒什么來往,所以請客吃飯、人情往來什么的倒也好辦。
張鈺眼圈一紅,輕輕點點頭。
項楓看著張鈺的眼里的淚花隱現,又問道:“伯母沒說別的什么了?”
張鈺搖搖頭,道:“沒!”
見項楓一臉狐疑地望著自己,只得無奈和盤托出,“我媽還說要,要我好好報答你,早日和你完婚把喜事給辦了。然后生一個胖大小子給你們項家光宗耀祖……”說到最后一段話時,張鈺垂下了腦袋,小臉羞紅,聲音也越來越低,幾乎細不可聞。
項楓也沒太聽清楚張鈺究竟在說些什么,不過從她臉上的表情就大概明了她在說的話,不由搖頭苦笑,自己的女人已經足夠多了,現在看起來還有持續增加的趨勢,麻痹的,莫非哥們是‘皇帝’轉世,想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不可?
心中雖這么想,但表面上項楓還是一本正經地樣子,“哦,這樣啊!”嘆了口氣道:“都按你媽說的做就好,別太難過了!”
張鈺輕輕嗯了一聲,心里暗道:他真的好溫柔,好體貼。如果,我能和他象真正的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一輩子、一年、一個月,哪怕短短一天,我也心滿意足啊!
可惜,他卻是麥西姐的男朋友。
媽……你告訴我,我,我究竟該怎么做?
項楓就笑道:“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從今天起,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努力工作。我想伯母的在天之靈也希望你以后能生活的更加美滿幸福!”
項楓的話雖說的慷慨激昂,張鈺心中卻更是一片惘然。
天色漸漸微亮,昏暗的房間里,張鈺手中拿著錄音機,隨意選了一首懷舊金曲,聽著那纏綿到哀婉的音樂,輕輕嘆口氣,拿起茶幾上的一瓶白酒,猛地罐了一大口。
從那一年被王大海那個禽獸‘侮辱’那天開始,張鈺就養成了夜里躲在自己房間偷偷飲酒的習慣,那些夢魘般的日子始終纏繞在她腦海中久久不能揮去,她也只能通過酒精來麻痹自己,可舉杯消愁愁更愁……
酒是越飲越多,心卻越來越痛,到最后竟演變成酗酒的壞毛病。甚至有一次張鈺還因為喝的太多導致胃出血,而被母親緊急送進醫院,并在她房間的衣柜里發現了大量的空酒瓶,苦口婆心的勸過她,也陪她去看過心理醫生,但也只能勉強控制住不去酗酒。
直到王大海被徹底趕出雁陽那一刻,她才真正從這場噩夢中清醒過來,也逐漸擺脫了對酒精的依賴。
可今天,母親的去世讓她彷徨無助,項楓的溫柔似水又讓她重燃希望,可當夢醒之后,她的內心又再度迷茫,不得不再次借酒消愁。
張鈺看了眼手中的酒瓶,目光不由地飄向了左邊,那間客房里項楓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苦笑著搖搖頭,又是一大口將瓶中酒飲盡,一陣秋風吹來,晶瑩的淚珠從她消瘦的下巴滴落,正是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天邊的那一線光越來越亮,一輪紅日已破曉而出,房間里有些幽暗的壁燈在凌晨時分顯得格外凄冷,張鈺輕咬貝齒,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起項楓,但是隔壁客房的那堵墻就好像一個強力的磁場,將她的目光牢牢吸引住,再也難以分開。
媽,對不起,請原諒女兒又一次欺騙了您!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也多么希望他就是女兒未來相伴一生的人。可……張鈺將手中的空酒瓶輕輕放下,握緊了拳頭,仿佛已在心中下定決心,醉眼朦朧地站起身來,打開房門,蹣跚地朝隔壁客房走去。
“嘀嘀嘀……嘀嘀嘀……”迷迷糊糊被鬧鐘給吵醒后,腦袋還有些暈暈沉沉的,項楓費力地睜開眼,猛地眼前一花,無數個小黑點、像蚊子似的在自己眼前來回轉圈,讓人眩暈。
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抬頭望了眼窗外,天色已明,早晨金色的陽光將東邊的天幕染成金光閃閃一片,他閉上雙眼,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微微嘆了口氣,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體能和精力都自感大不如前,而且官做的越久,人也變得愈發懶散,隨便熬個夜身體都吃不消,看來是得加強自身鍛煉了,不然情況只會更糟。偉大領袖不也教育我們說,身體是那啥革命的本錢嗎?
正想坐起身來,觸手可及的地方卻是滑膩一片,就好像是女人如水做的肌膚,綢緞般光滑細膩。項楓下意識地攤開手掌往上摸去,一團更為碩大的飽滿柔軟而彈性十足,一只手根本無法掌握。他微微一怔,低頭向下一看,頓時傻了眼。
一個一絲不掛地女人正躺在自己身旁,披散的長發下是雪白如玉的肌膚,再往下飽滿的胸脯鼓鼓囊囊地形成一道深深地溝壑,微微發紅的嬌靨上,高挺的鼻梁和有些深凹的眼眶,嘴唇厚實而性感,一股輕微的酒香正隨著她的呼吸隨風飄蕩,醉態可掬地,讓人看了目眩神迷。不是美麗的張鈺張鈺還能有誰?
項楓忙不迭放開自己還停留在她胸前的‘祿山之爪’,額頭上也冒出一層冷汗,心里暗罵自己無恥,別人母親剛去世,我怎么就作出此等‘天怒人怨’的事呢?
可又一想,不對啊?哥們貌似還沒‘卑鄙下作’到此等程度吧!
仔細一琢磨,好像記得凌晨睡著后,朦朦朧朧中只覺得有一具柔軟的身體鉆入自己懷中來,頭腦中當時也沒怎么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蔡莎來著,很自然地伸手便將對方緊緊抱在胸前,一只手一邊掀起她的胸罩,另一只手則卡住對方的內衣往下拉……
后面還發生了什么,自然無需再多加累贅了。
一道難題亦擺在項楓面前,不管張鈺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人家已經給他了,而且剛剛經歷了喪母之痛。
如果此時,他裝作一無所知的抽身離去,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哥們可干不出這等事,大不了再多找一個女朋友好了,哎,反正自己本來就是她的‘男朋友’,雖說是那啥冒牌的。
都說喜新厭舊是人地天性,所以許多男人‘尋花問項’之余,還總是喜歡用一個個拙劣地理由來為自己開脫。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等等。
這些傳自古代封建社會地經典而俗套的語句似乎最深刻地把風流男人天生地劣根性給深挖出來了。
項楓自然也很快給自己尋好了借口,然后他的目光又不自覺地停留到張鈺裸露的胸前,看著那道堪比大峽谷的溝壑不禁暗自吞了口口水,剛剛猝不及防地那幾下揉捏,讓他深刻感受到這對火熱而又軟中帶硬的蓓蕾是如此豐碩飽滿,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東方女性應有的蓓蕾,而更像是一個西方金發女郎的大胸,讓項楓身下也在第一時間膨脹起來,熱血在燃燒,血流也開始加速循環。
,反正哥們已經和她發生過關系了,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39;,再來一次好了?
心動不如行動,正當項楓的魔手慢慢伸向……手機鬧鈴卻突然又滴滴滴的響起來,將他從邪念中驚醒過來,只好悻悻地又縮回手。
隨著鬧鈴的不斷震動,張鈺長長的睫毛也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她感覺到自己正以最原始的姿態和項楓親密接觸中,俏臉更加通紅,不由想起了昨夜和他那狂風驟雨般的激情一夜。
項楓嫻熟的手法和永動機一樣的強悍能力,讓她頭一次知道了原來男女之間的玉望可以讓人達到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愉悅,在他身下自己不知死去又活來過幾回,臉更是紅的燙手,羞得緊閉上眼,不愿意抬起頭來。
項楓伸手拿過手機,關掉鬧鐘,卻見張鈺醒過來后還閉上眼裝睡,怕也是不好意思面對自己。嘿嘿笑了笑,突然就將頭向她慢慢靠攏過去,手也輕輕攬住了她纖細的腰。
“你,你干嘛?”張鈺自然感受到了男人帶給自己的壓力,忙睜開眼,結結巴巴的說道。
柔軟光滑地小腹,高聳入云地豐胸隨著她急促的喘息而輕輕顫栗,項楓忍不住緊了緊胳膊,微微一笑,“你說我要干嘛?”低頭在張鈺挺翹的鼻梁處聞了聞,眉頭一皺道:“你喝了多少酒,酒味怎么這么濃?”
張鈺吃了一驚,“對,對不起!我……”剛想解釋來著,卻已經被項楓攔腰抱起,翻轉過來隔著被褥壓在他自己身上,雖說和項楓已經親密過一次,但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姿勢。張鈺紅著臉,輕聲道:“你,放……”又忍住,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卻是不知該怎么說好。
項楓看著張鈺,笑了笑,手輕輕滑過她精致秀美的臉蛋,本來是做戲的他此時卻漸漸激動起來,前些日子被麥西、莎莎她們撩撥起的玉望再次升騰而起。
低頭,吻上了張鈺厚厚的性感紅唇,張鈺緊張地閉上嘴巴,項楓就親她秀美的耳垂,身子滑到她的一側,一只手也從露出一角的被褥下伸了進去,漸漸,握住了那團嫩滑的高聳。
不知什么時候,被褥被丟到了一邊兒,金色的陽光下,一具雪白的軀體令項楓口干舌燥。
在張鈺的凝視下,項楓再次將她青春健美的軀體壓在身下,這一刻,他卻是顧不上再去守什么底線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放過到口的美食。
“不,不要……”張鈺的眼中有些緊張、又有些亢奮,但更多的則是喜悅,很快她兩條修長的便緊緊纏繞在項楓腰間,很用力、很用力。
“別緊張!”項楓柔聲道,輕輕往前一送,便開始慢慢進入她的身體,張鈺咬著嘴唇,一言不發,項楓隨即用比迷糊時更強有力的猛烈沖刺對她進行了懲罰和征服,張鈺身上白皙的肌膚漸漸泛起一片緋紅色,目光也漸漸由迷離而變得多情似水,終于,紅唇微張,發出了一聲低低地呻吟,嬌嫩的軀體漸漸火熱,顫栗著,不自主的迎合……
壓抑地低吼聲,嬌媚的呻吟聲,肌膚摩擦地簌簌聲,如同一篇悅耳的樂章,又一次在這間溫馨的客房內響起……
再次清醒過來,伸手向旁邊一撈,卻沒有想象中的軟玉溫香入懷,項楓不由一怔,張鈺不知何時人已離開。床頭柜上,一套嶄新的男士內衣卻是整整齊齊地擺在那,咧嘴就是一笑,起床沖澡洗漱,穿好衣服,將被子疊好,看看表,已經快到中午12點了。
項楓慢慢走到落地窗前,張鈺家住在城北機械廠的家屬區,由于她這棟房子是在山坡上,盡管只是六樓,但高度不低,站在陽臺俯身往前看去一片開闊地帶,依稀可見遠處的連綿群山,頗有些蕓蕓眾生小的感覺。
他點上一顆煙,抽完后頓時覺得精神百倍,就給宣紫薇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現在在雁陽公干,可能要晚兩天才能回去,有什么事可以打他手機。
當了部門的一把手就是這點好,一般情況下可以自由分配自己的時間,也不需要向誰解釋什么,能充分享受到一般國家干部所沒有的一些‘特權’,不過對項楓來說,他一般情況下,很少使用這樣的特權,這廝還是很有上進心的。
掛了電話,琢磨了一下,他又撥通了趙云明的電話,自己這次來雁陽,不管于公于私都得通知他這個市委書記一聲的。
12月23日,在清風細雨中,項楓帶著宣紫薇一起,動身前往省城星沙。
這一次,他是為了出席全省政法委工作聯席會議第三次代表會議,會議在省公安廳的大禮堂舉行,基本上全省各地的政法委書記都來到了省城,出席此次會議。
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紀韞主持會議并作重要講話。省政法委常委、預防局副局長、糾風辦副主任李萬祥通報了第二次聯席會議以來預防有關工作進展情況和1993年上半年工作任務,省人民檢察院就進一步發揮行賄犯罪檔案查詢系統作用,民政部代表三部門就研究解決行業協會規范發展與防治問題,在會上作了說明。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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