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楓微微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吃了涉世未深的虧,粗心大意了啊!
阮丹錢風???
老子記住你們倆了。麻痹的,既然選擇跟老子玩陰的,就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
項楓的目光中充滿了戰斗的怒火,他將手中煙蒂朝煙灰缸里一扔,站起身順勢一個劈手切在實木茶幾的一角,只聽“咔嚓”一聲,那厚實的木頭竟像豆腐一樣被切成兩半,掉到地上又發出“咕咚”一聲。
王崢還是第一次見到項楓如此彪悍的一面,這他媽還是人嗎?他有些震驚的退到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剛剛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望向項楓的眼神也充滿了敬畏。
“主任,我,我當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然也不會滿口噴糞,跟著阮丹和錢風那兩小人一起罵您。您可千萬大人不計小人過,得原諒我啊!”王崢見項楓半天都沒吭聲,心里也是一陣發毛,滿臉哭相的哀求道,就差沒當場給他下跪求饒了。
項楓瞥了王崢一眼,老實說他沒想到自己隨意說了幾句好話就能換來王崢的主動投誠。
至于他背后罵自己幾句,倒也是人之常情,大家誰也不是圣人,都有七情六欲,發泄不滿的途徑也不脛相同。只不過有的人城府很深、自控能力較強,不屑在背后說人壞話,或者只會跟身邊最親密、最牢靠的人說。
而王崢這小子明顯城府不深,自控能力也不強,很容易就被人利用上。不過他身上或許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但真讓他去干違反犯罪的事,恐怕也做不出……
還好這廝有個毛病就是膽小啊!
轉念間,項楓就把王崢的心思摸得八九不離十了,他笑了笑,和顏悅色道:“這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你好好記住這個教訓便是。”
王崢忙不迭的點頭,感激道:“主任您放心好了,我一定牢記您的教誨,以后這倆孫子再來找我,我肯定立馬拒絕……”
“不!”
項楓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王崢一眼,冷笑道:“你就按他們的吩咐去做,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便是。”
王崢點點頭,他現在是打心眼里佩服這位新來的副主任,面對這種危機情況,人家竟還能沉得住氣。
什么叫境界?這就叫境界!
“主任,我看這張茶幾年久失修,也該換換了。”王崢拿起掃帚將茶幾毀掉的一角和木屑清掃干凈。
“嗯!”
項楓點點頭,他知道王崢是想幫自己做好掃尾工作。
王崢道:“那我現在就去找后勤科的小李,讓他幫我們辦公室換一張新的過來。”
項楓咧嘴笑了笑:“去吧。”又凝神道:“記住,今天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森然的一排白齒暴露在午后的陽光下,明亮的有些刺目!
俗話說的好,一個好漢三個幫!
既然決定要好好收拾阮丹和錢風他們倆,光靠一個王崢當內應顯然不夠,項楓想了想,從公文包里摸出自己的電話本,找到了一個代號為‘飛機’的傳呼機號碼,當即撥打了過去,在人工服務臺留言后,等了大概有五分鐘,電話鈴聲“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瘋子,你丫終于舍得回雁陽啦?”電話那頭傳來一名男子爽朗的笑聲。
項楓用手捂住聽筒,沒好氣道:“我說白飛,你這嗓門能不能小點聲,耳朵都快讓你給震聾了。”
白飛嘿嘿笑道:“我這不是審犯人都審習慣了嗎。對付那幫小痞子,哥們聲音要小點,人家根本就不拿你當回事。”頓了頓,他又接著道:“對了,你工作單位落實好了沒?”
項楓“嗯”了一聲,并沒有說自己的單位名稱,他是打算等見面后再告訴白飛,也好給對方一個驚喜!
誰知白飛卻會錯了意,以為項楓分配的新單位并不理想,就道:“怎么了瘋子,是不是沒分到好單位?要不你干脆就來我們刑偵大隊得了……憑你的頭腦和身手,干咱這行其實最合適不過,那壞人真是一抓一個準!”
“行了,你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電話里說事不方便,等咱哥倆見面再好好聊聊!”項楓微微一笑,這就是他想到的強援白飛,他的高中同班同學,摯友之一。
白飛比項楓大半歲,畢業于華夏政法大學,現任雁陽市公安局雁峰區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他是雁陽本地人,政法世家出身。
白飛的父親白展風是雁陽市規模最大的‘楚風’律師行政事務所的投資人之一,資深大律師,主要負責打刑事官司。他母親平蘭亦是市檢察院的副檢察長。而他爺爺白建國臨退休前曾擔任雁陽市公安局局長、黨委第一書記,是有名的破案高手,在整個雁陽地區的政法系統門生故吏遍布,到現在影響力依然不減,這也是這小子年紀輕輕就被提拔為刑偵大隊長的原因之一。
當然打鐵還需自身硬,白飛的高學歷和他自身能力的出眾也毋庸置疑,至少他手下那幫學歷不高,且大多是退伍軍人出身的‘莽漢’就非常佩服這位白大隊,誰要是敢對白大隊不敬,那非得跟你蹬鼻子上臉不可。
白飛故意拿捏道:“怎么辦,我手頭上剛好有樁案子,估計晚上得留在局里加班。”
項楓淡淡道:“喔,那算了!本來還有位……看來你是沒有這個口福了。”
“什么口福?你丫給我說清楚點,不然哥們跟你沒完。”白飛敏銳地抓到了項楓口風里的漏洞,心想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不會又是故意用詞來勾引老子吧。
項楓嘿嘿笑道:“你先說晚上有沒有時間,我再告訴你。”
“有,你項老大回來了,哥們能沒時間嗎?快說說,今晚到底有誰會來,是不是你丫又勾引到了咱們市醫學院的某位校花?”
白飛迫不及待地問道,這廝在京城上大學的時候沒少跟著項楓廝混,早已見識過他這位兄弟泡妞方面的特長,帶出來的那些女朋友個個天姿國色,讓他驚為天人!
白飛大飽眼福的同時,連帶著眼光也放的老高,導致其到現在也沒找到一稱心如意的女朋友,把他爺爺奶奶急得不行,成天就在四處張羅著為這小子介紹對象。
項楓道:“醫學院的校花是沒有,咱雁南縣一中186班的班花倒有一朵。”
白飛抱怨道:“我說瘋子,你丫直接說是咱高中同學不就完了,還繞著彎子來消遣哥們,也忒不厚道了點。”說完后他又好奇地問道:“是哪位女同學啊,我印象中咱班那幫女生一個個要么長得歪瓜裂棗,要么青澀地可憐,哪有什么班花啊?”
項楓哈哈大笑道:“飛機你完蛋了,麥西要知道你這樣說她,看不把你丫的嘴給撕爛。”
白飛苦著臉,哀嘆道:“我靠,你丫怎么不早說是‘老佛爺’啊,早知道是她老人家,打死我都不敢說這話啊!”
上高中的時候,麥西是他們186班的班長,仗著身高腿長沒少出手修理他們這幫調皮搗蛋的混小子,其中就數白飛這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城里娃被教訓的最慘。
剛進校的時候,白飛自以為是城里來的干部子弟,看不起班里的農家子弟,其性格孤傲無比、自命不凡,對誰都是愛理不理,連老師的權威也敢質疑……他這個‘頑固分子’自然被麥西這個班長給盯上了,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就變著法子故意找茬修理他。
那會白飛身體發育遲緩,個頭也沒長開,雖然有幾分力氣但又不好真跟女生動手,再說他也打不過一直幫麥西撐腰的項楓,這家伙簡直是怪胎,力氣大的嚇死人不說,還精通部隊的各種格斗技巧,修理他基本跟玩似的。
被人欺負慘了,白飛也就學老實了,最后只能是屈服在麥西的‘淫威’下,不過心有不甘的他又偷偷給人取了個外號叫‘老佛爺’,暗指她的霸道和嬌蠻。結果被麥西給知道了,又唆使項楓把他給胖揍了一頓狠的。
白飛當時那個憋屈啊,眼淚嘩嘩地流。跟老師打報告沒用,又不好意思和家里人說,為此,這小子還留下了心理陰影,只要誰敢拿麥西的事激他,他就跟誰急。
當然,項楓是唯一的例外!
沒辦法,人家就是比他強,無論是學習還是打架。
他和項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雖然彼此看對方都不那么順眼,但白飛心里卻是真的很佩服項楓這位文武全才的同學。高中畢業后他們倆又一起考進了京城的大學,兩人之間的來往愈加密切,多年前的那點不快早已煙消云散,彼此間也結成了深厚的友誼。
項楓道:“晚上六點,慶國路景暉小區門口見,到時候我會在那等你,過期不候。”
白飛道:“好的,不見不散!”
和白飛通完話后,項楓并未立即掛斷電話,而是又撥通了喻敏敏的傳呼機號碼,這也是他們昨天就說好了的。等對方打來電話,他拿起話筒就道:“不好意思啊喻小姐,今晚我有點急事得趕回家一趟,恐怕無法請你吃飯了,你看改天怎樣?”
喻敏敏關切地問道:“怎么了,需要我幫忙嗎?”
項楓笑道:“沒事,領導安排的一項任務,這幾天需要回花橋鎮進行實地考察,工作需要而已,謝謝你的關心!”
喻敏敏咯咯嬌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剛聽你那么一說,人家心都差點提到嗓子眼了。”
喻敏敏銀鈴般的笑聲,讓項楓不禁一蕩,打趣道:“看來咱倆關系匪淺啊,搞不好前世是……”話說了一半,就故意停了下來。
“是什么?”喻敏敏果然上當。
項楓嘿嘿笑道:“佛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搞不好上輩子咱倆是夫妻也說不定。要不然,你怎會對我如此牽腸掛肚。”
喻敏敏輕啐道:“呸,流氓!”說完她就掛了電話,臉紅得跟美國蛇果似的,美眸中也是流光溢彩。
項楓放下手中電話,抬頭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給自己泡了杯熱茶,抿上一口,茶香四溢!
晚上六點整,一輛墨綠色的BJ吉普滴溜溜地停在了景暉小區門口,身穿黑色夾克、淺藍色牛仔褲,套著一雙棕色皮鞋的白飛從駕駛位上瀟灑地跳下車,關好車門后便四顧張望起來,看了半天也沒見到跟他約好的項楓,只能從衣兜里摸出一包香煙,點燃后抽起悶煙來。
白飛抽完一根煙,等了大概有五分鐘,小區里進出的人不少,但沒一個是自己的目標。他心里那個氣啊,麻痹的,項楓這小子不會故意放老子鴿子吧?
“小白!”
白飛又多等了三分鐘,大罵了一聲,瘋子你個狗日的。他拉開車門,正準備上車之際,突然聽到身后有人貌似在叫自己,轉身一看,只見一位千嬌百媚地大美女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明艷動人的俏臉,1米72左右的模特身材,質地極佳地黑色緊身套裙,將她挺拔飽滿的酥胸、柔軟纖細的蠻腰和豐盈婀娜的俏臀顯露無疑,不是麥西還有哪個。
白飛看得目瞪耳呆,只覺心跳的厲害,這美女怎么看上去這般耳熟?他用手微指著對方,結巴道:“你,你……你是?”
“喂,看傻了?”
微卷的披肩長發隨著溫煦的秋風飄拂在麥西胸前,明澈如水的美眸盯住白飛,她輕捂住小嘴,嫣然笑道:“沒想到這么多年未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笨,耐性也差的可以,才多等了不到十分鐘就急著離開。”
“你是‘老佛爺’!!”白飛這會總算反應過來了,他真沒想到十年前那又瘦又高跟個竹竿似的假小子,已經變成如花似玉一般地俏佳人了。奶奶個熊,這不就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嗎?
麥西瞪圓了雙目,怒道:“好你個小白,看樣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敢喊姑奶奶外號?”又朝身后無人處喊了聲:“項楓,你出來幫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來了!”
白飛目光夠不著的轉角處,項楓不知從哪嘻嘻哈哈地蹦了出來,沖上前就一把將白飛摟在自個身下,詳怒道:“我說飛機,別怪哥們狠心啊,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個不知道收斂,連禍從口出的道理都不明白。”
白飛當了幾年警察,為提高自身素質已經持續苦練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肌肉,自覺力氣跟以前相比有了顯著的提高。
他就拼命想掙脫項楓的強摟,奈何效果不佳,這廝還是跟以前一樣變態,雙手跟他媽鐵肘似的,掰不動分毫,只能哭喪著臉告饒道:“班長,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快讓瘋子放手,不然這小子得勒死我。”
麥西見白飛服軟,得意的眨了眨眼,輕哼一聲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說話。”又朝項楓使了個眼色,項楓嘿嘿一笑,雙手一松將白飛給放了出來。
“姑奶奶,別說以后了,我現在也不敢在您老面前亂說話啊,剛不是口誤嗎!”白飛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脖子,心想警察當到哥們這份上,也真夠丟人的。
項楓捏了捏白飛的肱二頭肌,贊道:“飛機,你丫這身肌肉練得不錯啊,剛剛差點就被你小子掙脫了。這塊頭,嘖嘖……都快趕上人史泰龍了。”
白飛翻了個白眼給項楓,指著他的鼻子就罵:“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丫整個一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為了女人連兄弟都可以出賣,哥們要跟你絕交。”
項楓嘿嘿一笑,絲毫不以為意,拍了拍白飛的肩膀,道:“行了,別再演戲了,咱哥倆誰不知道誰啊。你不是早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動我衣服,我砍誰手足嗎?”
白飛也跟著嘿嘿淫笑起來。
“流氓!”
麥西冷哼一聲,負氣道:“狼狽為奸、一丘之貉,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跺了跺腳,轉身飛快地朝小區內走去,似是生怕聽到這兩人再說些什么污言穢語。
“人都跑遠了,還不快去追!”見麥西裊裊娜娜地離去,白飛推了推項楓的手臂,出言提醒道。
項楓神秘莫測地笑了笑,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神態!
一個人生活了這么多年,麥西的廚藝也鍛煉出來了,弄出來的幾道菜色、香、味俱全,惹得項楓和白飛這倆吃貨食指大動,雙手如飛,不停地動筷夾菜,到了最后竟是不管不顧地把這七、八道菜都吃了個精光,一點也沒有剩下。
麥西雖然吃的不多,很多菜都是淺嘗輒止,但看到項楓他們吃的這么香,她也比平時多乘了一碗飯,吃完后還覺得小腹有些微漲,幫客人泡好茶切好水果后,就到廚房洗碗去了,給他們倆留下一定的私人談話空間。
“整件事就是這樣了,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項楓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他已經將自己的來意都跟白飛交代清楚了,就等著聽他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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