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牛鞭哥喉嚨下意識的滾動著,兩個眼珠瞪成了牛卵子。
舞臺下那些看熱鬧的,準備看著王偉因飲酒過量導致送醫途中不治的觀眾,都用手死死摁住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對自己說……冷靜,一定要冷靜!
4斤霸王醉!如同礦泉水一般被王偉鯨吞下腹,王偉非但沒有醉,而且還一臉陶醉。
據牛鞭哥所知,zg市最能喝的喪彪,也只能喝下3斤霸王醉而已!
“你輸了!”王偉強調道。
“媽的,你作弊!”牛鞭哥顯然無法接受啤酒拼白酒還會輸的狼狽結局。
“酒是你們準備的,地方是你們選的……我作弊?牛鞭哥,你也算是一號人物,怎么輸不起?”事到如今,王偉也只能用用激將法了。
不過沒用……
“哈哈!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酒量,不過……輸家不是我,在你面前,我永遠不存在‘輸’這個字眼,好了,剛才只不過是我牛鞭哥陪你玩的一個小游戲……就當是你臨死前的最后一個娛樂項目吧!”牛鞭哥眼中殺機滾動,一股子血腥氣息瞬間籠罩了王偉!
王偉有一種直覺……這牛鞭哥絕對殺過人!
“把他帶下去……我干完他馬子,然后過來處理。”牛鞭哥朝身后的混混吩咐道。
很顯然,雖然牛鞭哥暴戾無常,心狠手辣,但是他還是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動刀子殺王偉。
不過從他堅定的語氣中,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王偉被宣判死刑了!
“王偉,快跑!”苗若云在下面瘋狂的掙扎起來,不過這些都是徒勞的……在兩個彪形大漢的夾持之下,苗若云折騰不出什么風浪來。
舞臺上,王偉也是岌岌可危……
從牛鞭哥身后閃出兩個膘肥體壯的打手,他們賤肉橫生的臉上泛出獰惡的笑容,一邊將指節捏得劈里啪啦響,一邊朝王偉走了過來。
如同兩座山岳朝王偉移動過來……
逃是逃不掉的……
打又打不過……
嗚呼哎哉,哎呀,啊啊啊……王偉心中哀嘆命運不佳。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外一陣騷動,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絡繹不絕……一共是三次剎車聲,顯示有三輛車停在門外。
而且,有經驗的人可以從這剎車聲分辨出,停在外面的,是三輛卡車之類的重型車輛!
緊接著,響起重重的關車門聲,以及雜沓的腳步聲。
再接著……“滾!”
“啊!喪……彪哥,別踢,您進去……”
轉眼間,酒吧內就熱鬧了……
只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張彪手持一把厚背砍刀,很是囂張的把砍刀扛在肩上,走入酒吧。
而張彪身后,足足跟隨了3,40名滿臉兇殘的職業打手。
這些打手,與牛鞭哥手下那群混混比起來,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張彪手下的打手,沒有一點點囂張的意味,有的只是漠然,一種對血腥習以為常的漠然!
這些打手手中都握著用報紙包裹起來的物件,有條形的,有棍形的,有砍刀形狀的……
“不相干的人,滾!”張彪掃視了酒吧里看熱鬧的人一眼。
強大的精神壓力覆蓋了整個酒吧!
所有人都泛起危如累卵的強烈不安,全身發軟,都想立時離開這是非之地。
一時間,那些原本來興高采烈的觀眾作鳥獸散,魚貫而出。
酒吧之中,就只剩張彪一批人,苗若云,王偉,牛鞭哥一批人。
“哈哈,彪哥!您來了!太好了!我正想打電話給您,請您喝酒呢,呵呵,已經有好幾天沒看見您老人家了,怪想念的……對了,彪哥今天帶了大批人馬出來,想必是是有大行動,呵呵,要不彪哥把我也帶上,說實話,自從跟了彪哥您,我牛鞭還沒有替彪哥您辦過一件事呢……”牛鞭哥臉上展覽出阿諛的媚笑,背脊骨自然而然的彎了下去,就好像古時候的太監碰上主子,極盡媚態之能事。
張彪根本沒有理睬牛鞭哥,而是轉頭看向苗若云,看向夾持苗若云的兩個混混。
張彪的目光很冷,很暴虐。
牛鞭哥還自顧自的說著,“彪哥,您先坐會,想喝什么隨便點……”
張彪緩緩朝苗若云走了過去,而后對夾持苗若云的兩個混混冷聲道,“把你們的手拿開。”
兩個混混有點呆住了……
“草你們的媽!敢動我喪彪的大嫂!”張彪一聲爆喝,扛在肩上的厚背砍刀干脆利用的閃了兩下……
“啊!”
“啊!”
兩聲凄厲之極的慘叫聲突兀響起,兩條手臂跌落在血泊中,手臂上的神經尚未死絕,令得斷臂在血泊中痙攣不停。
兩名壯漢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龐大的身體向后推金山倒玉柱般坍塌下去……
苗若云尖叫一聲,也隨著倒下。
張彪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一個纖柔弱女子面子,表現得太過血腥了,而這個纖柔女子,又是他萬萬不敢得罪的……
一時間,張彪汗如雨下,丟掉砍刀,扶住苗若云因無力支撐而軟倒的身體,眼神慌亂的看向舞臺上的王偉,“大哥……對不住,嚇到大嫂了……”
“恩,沒什么了,你還算來得及時,如果你再不來……我只能選擇抹殺你這個沒有的東西了!”王偉大踏步走下舞臺,從張彪那里接過苗若云,輕輕摟在懷里,憐愛無限。
張彪汗如雨下,“大……大哥……我,我之前在省會CD市辦事,一接到您的吩咐,立馬將手中的事發下,將手下所有兄弟都叫了回來……大哥,實在不好意思,讓您受委屈了。不過您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王偉了然。
原來之前張彪在CD市。
怪不得無法及時趕到外灘酒吧……要知道,CD市離zg市,可是有著200多公里的路程的!
“恩。我不怪你。”王偉朝張彪點了點頭。
張彪受寵若驚,點頭哈腰不已。
舞臺上,牛鞭哥完全呆滯了……
牛鞭哥手下的混混也傻眼了……
他們已經很清楚王偉和張彪之間的關系了……
張彪喊王偉“大哥”……這意味這什么?
這意味著牛鞭哥一群人,很可能無法活著走出這個酒吧!
實際上,張彪才是羅四海的嫡系打手,心腹。而牛鞭哥只不過是打著張彪名頭收取幾家酒吧保護費,零售一些軟毒品的小雜魚。
張彪要弄死一個小混混,基本上就跟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彪……彪哥……”牛鞭哥“撲通”一聲跪倒,“彪哥,這一切都跟我沒關系,都是別人讓我干的……”
張彪彎腰撿起地上的砍刀,扛在肩上,任砍刀上的鮮血滴在自己的衣服上。他朝手下打了個眼色,立時,數十人朝舞臺走去。
“彪哥!偉……偉哥,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牛鞭哥和他手下的混混都大小便失禁了。他們紛紛轉頭苦苦哀求王偉。
王偉根本不為所動!
張彪和他的手下們一齊走上舞臺,將牛鞭哥一群混混包圍……
“我……我不想沾染上任何麻煩……”王偉忽然說道。
“大哥,您不會有任何麻煩。我會處理這件事。”張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