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五人同意了自己的主意,李慕禪甚是滿意的微笑。[Hao123]
他施展的破空劍,與跟滄海山時施展的不合,并不是劍真不一樣,而是劍更加精進了。
他來的路上一直在思索著劍,這破空劍之奇妙,越是思索越覺無窮妙趣,難以盡窺。
他先前曾經仔細參研過,有了深入了解,這一次再精研之后,發現之前的領悟還是太淺,破空劍之妙,勝在劍意,而不是招式。
破空劍真正的巔峰,是一劍橫空,虛空盡碎,無物可擋,而他如今的境界僅是封住對方劍的空隙,搶占其先機,對武林高手而言是威力無窮,招招搶先一步,對他而言,卻不算什么。
即使沒有破空劍,依他如今的修為也能做到這般,一招制敵,破空劍之妙,是其中蘊著一絲絲的劍意,是與空間有關。
不過這一絲劍意太過微弱,想要完全培養起來,還需要久長的磨礪與修為才成,一時半刻無速成。
李慕禪暗自嘆息,從此之后,自己的修煉可是需要耐心的,需要時間的積累與歲月的沉淀,怕是不克不及再像疇前一樣的有捷徑可循。
即使有捷徑可循,也是需要冒著巨大的危險,因為涉及的是精神的修煉,而不是內力,比起內力修煉來,精神修煉危險了百倍,一個不心,便有精神錯亂,走火入魔之險。
現在最關鍵的是沒有增強精神的修煉門,李慕禪如今發現的,只有觀天人神照經,不過他更多的是用來恢復,而不是增強,如今最重的即是摩元證道訣,不定修煉門即是這道口訣上。
可惜這上面的工具似是而非,他實在不太明白,不克不及參悟,需要去大雪山之西去一趟,才有可能參悟。
他本想先去十地魔門,然后再去大雪山之西,籌算得挺好,但世事往往不如人意,先被這件大事絆住了。
南宮思道不克不及倒下,一旦他倒下了,整個天下都要亂套了,為了滄海山也好,為了大衍也好,自己義不容辭。
現在他只能自己摸索著修煉之,純粹是碰運氣,若是這么簡單能摸索出來,南宮思道早就遠勝自己了。
南宮元亨笑道:“李兄,府中有一處藏書閣,收羅了父親這些年得來的秘笈,還有一些他的武心得,李兄武卓絕,可能看不上眼,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多看看,參考一下也無妨,是不是?”
李慕禪眉頭一挑,訝然看看他。
沒想到這南宮元亨有如此氣魄,不愧是南宮家的下一代主人,雖然武不算頂尖,這胸襟與氣勢卻是超人一等。
李慕禪笑了笑,也沒有矯情:“南宮大俠的武學心得,比天下所有武都要珍貴,能夠一觀那是求之不得!”
南宮元亨笑道:“既然李兄假扮父親,多了解一下父親也是應該的,可惜咱們不克不及再幫上什么忙了。”
李慕禪搖搖頭呵呵笑道:“有這些已經足夠了,過一陣子,我會再出動一次,弄出點兒消息來,咱們不克不及靜等著消息傳出來。”
“唔,有理!”南宮元亨頷首。
李慕禪笑道:“并且,咱們也可以自己放出消息,南宮大俠已經不在了,最好是弄得謠言四起,搶在大汗那邊前頭。”
“這樣……”南宮元亨沉吟,有些游移。
南宮利貞忙道:“李兄,這樣不會是玩火吧?”
李慕禪笑了笑:“消息傳得越亂越好,五花八門,讓人難辨真假,待我呈現幾次,謠言拆穿之后,大汗那邊再來消息也沒用,人們不會信了。”
“可以一試!”方臉的蒙老緩緩頷首,沉聲道:“這叫虛虛實實,讓人無辯白真假,降低大汗那邊消息的震憾力度。”
“嗯,只要李公子能夠扮得像,不定能過關。”圓臉老者頷首,搖頭嘆息一聲:“不過這件事終究有一天會露餡的。”
李慕禪笑道:“沒必要太過灰心,只要捱過這一陣子,混亂過后我宣布閉關即是,也沒有敢懷疑。”
“……唉,好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一拍兩散,沒什么大不了的!”南宮元亨重重一拍巴掌,臉色沉肅。
李慕禪笑了笑:“大公子沒必要如此,南宮大俠積威已久,想要打破可不那么容易,不會讓他們到手的!”
“全靠李兄了!”南宮元亨搖頭苦笑。
李慕禪笑道:“大公子何出此言,太過見外了,南宮大俠為了大衍做了幾多事,我身為大衍的一員,有機會酬報可是榮幸!”
“大恩不言謝,希望父親能夠早日歸來!”南宮元亨悠悠嘆息一聲。
李慕禪笑著頷首:“南宮大俠修為深厚,一定會早早歸來,我會傳三位公子破空劍,灌注力,縱使達不至南宮大俠的條理,也有自保之力!”
“好!”南宮元亨緩緩頷首。
他們離開了地下的大廳,到了上面,然后南宮元亨親自帶他出了大廳,穿過幾座大宅院,來到最后面的一片樹林中。
這片樹林里多是松樹與楊樹,其余諸多樹種夾雜其中,茂密茂盛,郁郁蔥蔥,給后花園增添了幾分生機。
南宮元亨在前,李慕禪在后,兩人來到樹林東邊,停在一棵松樹前,南宮元亨從懷里掏出一把劍形的鑰匙,插進一個松樹一個孔內。
這孔若不注意看,只以為是被蟲子咬的一個洞,很難想象是鑰匙孔,劍形的鑰匙進去之后,扭了兩扭。
“轟隆……”一聲悶響,地面似乎顫了兩顫,然后地面呈現一個洞口,約有一人大。
南宮元亨道:“這座暗室里面是父親搜羅來的秘笈,珍之又珍,外面那座樓則是偽裝。”
他著話指了對面一座樓,這座樓位于一片湖中央,像是一座閨樓,樓與周圍湖水相映,構成一幅美景。
若是將書藏于那里最好不過,四周皆水,不虞有火患,并且眼界遼闊,任何想要靠近的,都難逃過樓上守衛的眼睛。
而這里的所在,往往是人們意料不到的,書最忌諱的即是火,而木火相生,把書藏在樹林里,任何人都不會干這樣的蠢事,南宮思道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確實是別有一番心思。
“李兄,請——!”南宮元亨伸伸手,當先躍了下去,李慕禪緊隨其后,直直的落下去,落到地面時,李慕禪約摸有二十幾丈。
若是不熟悉地形,縱使有輕,也要吃個暗虧,還好他御氣自如,輕飄飄落下之后,看到一個大廳。
這個大廳與先前的大廳差不多的格局,但里面擺的全是書架,一共十個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擺了書。
“砰!”一聲悶響,洞口自行合上,大廳里暗了一下之后,又恢復了光明,卻是數顆乳白的明珠懸在頭頂,將大廳照亮。
光線雖沒有外面強,卻也能看清里面的一切,亮度比月亮明亮一些,比太陽遜色一些,對武林高手而言足夠用了。
李慕禪掃了一眼,沒有理會夜明珠,反而盯著一排排的書架瞧,估計一個書架便能擺近百本書,十個書架近有上千本藏書,可謂豐富。
這些都是秘笈的話,那秘笈之多,甚至不輸于星湖筑了,星湖筑可是傳承了近千里,根基與積累遠非一般的世家可比。
南宮元亨一指十排書架,自豪的道:“收藏在這里的書,都是父親珍視的,有些是武秘笈,有些則是一些秘聞,世人罕知的秘聞。”
李慕禪贊嘆道:“真是大開眼界吶……”
“若能對李兄有所助益,再好不過。”南宮元亨笑道。
李慕禪呵呵笑道:“大公子可別客氣,我會受益匪淺,不多了,我要看書了!”
“好,那我就不打攪了,這里有干糧與水,參看秘笈時,不會有人打攪,若是看夠了,隨時可以出去,這是機關。”南宮元亨笑著來到第一排書架前,猛的一推,馬上書架吱吱的旋轉了半圈后停止,然后上頭一亮,呈現一個圓洞,正是先前的圓洞。
“這洞口只有十來次呼吸,若是來不及上去,需要再次念頭關。”南宮元亨解道。
李慕禪點頷首,笑道:“很周全。”
“那好,我便不打攪了,有時候事出去找我即是。”南宮元亨看到李慕禪熱切的神情,明白他的心情,也不再多,推了一下書架,廳內一亮之后,洞口再次打開,他一躍鉆了出去。
大廳里只剩下李慕禪一人,他靜靜呆了片刻,呵呵笑了起來,甚是興奮,信手抽出第一排中間一本書,然后看一眼,是一本劍秘笈——九環追月劍,乃是一套武林中失傳的劍。
若是放到外面,一定會被人搶破了頭,李慕禪曾聽師叔祖藍純和過這套九環追月劍,據一旦施展開了,環環相扣,一劍接著一劍,劍勢層層相疊,如海浪相疊加,委實威力驚人,無硬擋只能避其鋒芒。
他又抽出一本秘笈,卻是一本追魂劍譜,這套劍在武林中倒沒有失傳,據乃是天南顧家的秘傳劍,追走殺戮之道,詭異奇絕,威力也是驚人,在武林中可是赫赫有名。
他隨后又抽出幾本秘笈,都是劍秘笈,上面的劍莫不是威力強橫,赫赫有名,若是放到外面足以讓人瘋狂。
李慕禪搖頭嘆息,南宮大俠還真是厲害,竟然搜羅了這么多的絕頂劍,怪不得他武如此之強,卻是參詳百家武學所得。
南宮思道與他走的路子完全不合,李慕禪是不斷的拜入名門高派,學習其精華武學,然后達到極高的境界。
而南宮思道僅是得了一場奇遇,獲得一秘密傳承,然后自行修煉,再不斷的挑戰各大高手,漸漸成長為天下無敵的存在。
李慕禪與南宮思道比起來,一條是陽光大道,一條是隱秘徑,最終都達到了極點,踏入武道條理,很難哪一條路更好更妙。
但達到這般境界,當世之中寥若晨星,屈指可數,自然都有其怪異之處,李慕禪自忖,若非是轉世重生,若非從修煉禪定夫,若非意外獲得了觀天人神照經,他絕沒有如此成績。
如此來,南宮思道要比自己更勝一籌,故對南宮思道他無比佩服,聽到南宮家有難,毫不游移的趕過來輔佐。
他一一看過了書架上的秘笈,一共八排秘笈,一排奇聞異事,一排南宮思道的武學見解,一些自己的體悟。
李慕禪過之后,收獲最大的還是南宮思道的武學體悟。
這些武學體悟,在旁人看來,如同看天書,不知所云,李慕禪一下便能看明白,兩人境界相同,對武的體悟不合,條理卻差不多,給他莫大的震動。
李慕禪體會獲得南宮思道的刻苦與認真,這般成績絕非僥幸得來,僅靠著奇遇,獲得隱秘傳承,而是他的認真。
這一排書架完全是南宮思道的個人武學筆記,將自己的體悟完全的,詳細的記錄下來,換了一個人,絕沒有這般耐心與細心。
李慕禪細細來他的武學筆記,將他整個武學提升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如同親歷一般。
這一書架的武學筆記,比起那些武學秘笈更珍貴幾分,是真正的寶藏。
可惜南宮元亨他們三個不克不及靜下心來細細的研,否則收獲極大,對他們日后的武學之路助益無窮。
李慕禪花了十天的時間,將這十排書架的秘笈完全看過了,烙印入腦海,只要回想,便能清晰顯現于眼前。
他決定,回到滄海山,或者星湖筑時,甚至金剛門與天一派,要將這些秘笈抄寫下來,充作門派的藏書,即使金剛門與天一派,講究武學精純,也需要這些武學的參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對領悟各自門派的武極有助益。
十天之后,他回到了上面,但見南宮府里氣氛輕松,一點兒沒有驚恐之氣,可見南宮元亨三兄弟捂得極嚴實。
他回到上面時,已經變了一幅相貌,成了南宮思道,經過宅子,來到前面大廳時,一路上碰到數個仆人,他們紛繁見禮。
李慕禪輕頜首,邁步進了大廳,沉聲對大廳外面的兩個青年道:“武宋,召元亨利貞無妄他們過來!”
“……是,家主!”兩個青年一怔,忙沉聲應道。
李慕禪挑簾邁步進了大廳,虛空之眼仔細觀瞧兩個青年反應,他們只是一怔,然后神色如常的出去,顯然習以為常,南宮思道一定常這么突然呈現。
李慕禪微微一笑,南宮思道這般條理之人,根本沒必要理會下人怎么想,再奇行異狀,他們也不會以為怪,奇人必有奇行,平常人是無理解的。
他坐到大廳里片刻后,南宮元亨三人進來,乍一見到主座上的李慕禪,怔了怔,神情恍惚了一下。
李慕禪微笑道:“元亨,怎么了,發什么呆?!”
“父……父親?”南宮元亨游移道。
李慕禪撫髯搖頭笑道:“看來我扮得還有幾分神韻吧?”
這十天來,他一直參悟南宮思道的武學筆記,對他的武學有了完全的認識,思想也有了深刻的認識,試著琢磨他的氣質。
“李……李兄!”南宮元亨馬上失望的嘆了口氣。
其余兩人也失望的嘆了口氣,他們乍一見到李慕禪,還以為父親施展了什么奇術,又活了過來呢。
他們一直有這個錯覺,好像父親一下會醒過來。
李慕禪微笑道:“我扮得可還像吧?”
南宮無妄搖頭道:“真是像!李兄是怎么辦到的?!”
李慕禪笑道:“我也是瞎琢磨,們都覺得像,那便沒問題了,……可已經散出去謠言了?”
南宮無妄頷首道:“早就散播出去啦,這一會兒,大衍沒人不知道嘍!”
“可有人找上門來?”李慕禪眉頭一挑。
南宮無妄搖頭:“沒人。”
李慕禪笑了笑,搖頭道:“看來南宮大俠威嚴深隆,一時半刻沒人敢亂動,要觀一觀風向。”
南宮無妄哼了一聲:“都是一群膽鬼!”
李慕禪豎著手指搖搖頭:“三公子可錯了,不是他們膽,而是南宮大俠縱橫無敵,沒人不懼。”
南宮無妄自豪的笑了笑,頷首道:“那倒也是,父親的威嚴沒人敢冒犯,他們想過來瞧瞧,不知要比及什么時候了!”
“南理與西趙東楚那邊呢?”李慕禪又問。
南宮無妄道:“那邊也放出消息啦,估計也傳開了。”
李慕禪笑了笑:“大衍武林同道不敢亂來,南理那邊估計不會安份,很快會有生意上門了!”
正著話的夫,忽然一聲朗笑傳來:“南宮大俠可在?在下白云深特來拜見南宮大俠!”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