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自己在洞天福地初遇樊碩大尊者之時,他老人家突兀的所說的那番話,&賀一鳴已經將來龍去脈猜了個不離十。
神器,這二個字所擁有的誘惑力之大,可謂是天下無雙。
而詹煊無疑正是使&用這個誘餌來想方設法的將洞天福地拖下水。
如今天下間的五行環就唯有在他手上的這一把了,而且已經被他順利的光化成功,若是想要謀取這個五行環,那豈不是等于謀取自己的性洞天福地雖然強大,但賀一鳴卻也不是善渣,再加上他背后的天池一脈○所以他們雖然覬覦五行環,但卻未必就會輕易出手。
可是,如果與神器扯上關系。那么這一切就很難說了以人道巔峰的絕頂高手&,若是手持神器,哪怕是僅僅發揮出百分之一的力量,只怕也能夠在人道境界中縱橫無敵了。
賀一鳴緩慢的呼吸著,心葉卻是大恨。
詹煊此人,他之所以不將三行環晉升神器的方法說出來,那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方法根本就&沒用,就像是鏡花水月般,能夠看得見,卻摸不著。
無論是五顆最頂尖的圣獸內丹,還是五行本源之力和那要求龐大的天地之氣,都&不是如今這個世界能夠找到的了。
洞天福地再強大,也不可能去宰了龍蛇、麒麟獸這樣的頂尖圣獸。
所以詹煊才會如此堅持&,一定要看到五行環才肯將這個方法說出來因為他知章「一旦碎,了出來,那么洞天福地肯定會熱情大減,甚至于將這個計劃&完全放棄。
里屋的司馬彬明顯也是十分的無奈,他輕哼了一聲,不過在面對眼前這位五行門同宗的尊者之時,卻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再聊了幾昝,詹煊起身告辭,司馬彬也不挽留,命一名弟子帶著傴離開了房間。
賀一鳴躡手躡腳的想要離去,然而他的動作卻是突地一怔,因為他聽到了一道細微的,卻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弟,你還想著&要謀取五行環么?”樊碩大尊者冷然說道。
司馬彬毫不猶豫的道:“師兄,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五行環對于本門太過于重要,小弟是不可能放棄的。”他頓了頓,道:“只要能夠將五行環晉升為神器,那么天下雖大,還有何人能夠是宗主大人之敵。”
樊碩默不作聲的看&著司馬彬,他長長一嘆,道:“你就這樣相信詹煊?”
司馬彬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道:“詹家是昔日五行門專門負責鍛造的家族,古籍記載,開山老祖失蹤之后,第二把五行環就是詹家所鑄。由此可見,他絕對不會信口雌黃。”說到此處,在他的臉上涌起了一片紅暈,道:“打遍天下無敵手,嘿嘿,我們洞天福地既然有了這樣的機會,那就絕對不能放過。”
賀一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心中轉動著數個念頭。
然而,出乎他意料皂外的,樊碩的聲音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依舊是平靜的道:“&繹弟,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頭。”
司馬彬微怔,道:“什么不對頭?”
“詹煊口口聲聲說五行環能夠晉升神器,但卻絕口不提具體方法。”樊碩的雙目隱現精光,道:“為兄可以肯定,他要么就是信口開河,要么就是這個方法特別的困難。他生怕一說出來,我們就立即放棄,所以才會姑&終不肯吐露實情。”
司馬彬沉默半響,道:“師兄您多慮了。”他這句話說的頗有些勉強的味道,分明就是心中&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樊碩冷冷的笑了一聲,道:“若非如此,他縱然不肯全部說出,但多少也應該透露一些口風才是。可是如今將近一年,他卻始終是沒有泄露半點,難&道你&以為這正常么。”
良久之后,司馬彬苦笑道:“師兄。您的意思我明白,但這或許是本門最好的崛起之機,小弟實在是不想錯過。”
“機遇與危險始終都是并存的。”樊碩冷靜的說道:“如果五行環真的能夠晉升神器,那么就算是犧牲再大也是值得,但若是最終愿望破滅,那么平白豎立賀一鳴&這樣的一個生死仇敵,就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賀一鳴的心中涼&颼颼的,他還以為樊碩對他另眼相看,并且是完全站在了他的這一迪。
但是聽了他們的談話才明白,原來樊碩大尊者也是對于自己的實力顧慮重重,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瞻前顧后。
如果賀一鳴不是五氣大尊者,如果在他的身邊不是有著百零八和兩大頂尖圣獸,只怕樊碩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五行環搶奪到手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實力,說到底還是實力的問題。
只要自己擁有的實力能夠讓他們害怕,那他們就不敢出手了在這一刻,賀一鳴想到&了黃泉門主,若是五行環落到了這些人道巔峰強者的手上,只怕樊碩和司馬彬根本就不會考慮這個問題了。
輕輕的抬起了腳,賀一鳴的身體化作了空中的一縷微風,輕飄飄的吹了出去。
他的輕身&功法之強大,縱然是里屋的兩位最頂尖的大尊者都沒有發現。
離開了院落&之后,賀一鳴的雙耳不斷的聳動著,他傾聽著來自亍周圍的聲音,并且小心翼翼的將這個范圍不斷的擴大著。
房間中樊碩和司馬彬的對話并沒有多久,所以詹碹同樣沒有離開多遠。在賀一鳴的傾聽之下,立即撲捉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腳步聲。
賀一鳴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堅定之色,他已經決定,哪怕是驚動了洞天福地,也要先將此人斬于刀下。
他的動作輕快靈動,遠遠的跟在了詹煊的身后。
這里是洞天福地,賀一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慢大意,他提起了全部的精神&,順風耳神功釋放到了最大的極限。
當然,這個極限是指沒有動用真氣外泄的極限,否則他監聽的范圍還可以大上敏倍,但同樣的,那些尊者級別的高手們也能夠在瞬間發現他的存在。
同時,來自于黃泉門的障眼法奇功也被他運用到了極限,在樹林屋檐邊出沒,雖然不能說是化身萬千。但縱然是黃泉老祖親至,見了賀一鳴的表現之后,怕是也&會拍案叫絕,千方百計的將賀一鳴拉入黃泉門就這樣過了小半個山峰,那名洞天福地的弟子終于停了下來,他將手中的燈籠一收,恭敬的道:“前輩,晚輩告辭了。
詹煊微微的一揮手,那人半躬身的退了下去。
抬頭望天,那天空中沒有一絲光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詹煊長嘆了一聲,這才走進了那個小院子中。
一陣微風吹來,賀一鳴的身體與這陣微風一起飄了過去,他緊貼在墻根之下,將全&身的生命氣息收斂到微不可覺的地步。
雖然無法與百零八這種變態相比。但卻同樣不是詹煊能夠察覺的了。
死于賀一鳴手中&的尊詩和大尊者并不在少敏,但那多少都是經過了一番苦戰。但是此刻就不同了,在面對詹煊之時,賀一鳴必須要一擊一旦第一次出手沒有成功,那么接下來的局面只怕就會完全失控。這一點賀一鳴無論如何也是不愿意見到的。
平平的伸出了手,一把光劍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在這漆黑的夜中&,光劍的色彩有些耀眼。不過賀一鳴選擇的位置非常好,而且在他的監聽之下,知道附近并沒有什么崗哨,這點兒光芒自然不可能被人發現。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大大咧咧的將光劍取出來。
一點點的真氣灌輸其中&,那些光芒慢慢的消失了,最終完全的融入了黑夜,再也不留半點痕跡。
賀一鳴的動作十分的小心,真氣的運行更是緩慢的到了極點。
畢竟,在房間中的詹■煊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尊者,一旦被他發現了一點兒的動靜,那就是打草驚蛇,再也別想成功了。
直到光劍&徹底的消失,賀一鳴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微笑。
楚蒿州曾經評價過這把極光之劍,說它是一把比黃泉老祖手中的叉劍更加厲害&的偷襲,之劍&0這把劍是否名剖其&實&,就要看接下來的這一刻賀一鳴的手松了開來,使用意念操控著此劍一點一點的朝著房門前進。如果房間中不是詹煊,而是如同司馬彬這樣的大尊者,那么這種方法肯定佘被他們察覺。
但是,對付&一個尚未激發意念的普通尊者,這卻無疑是最好的行刺手段了。
房間中,燭光搖曳,詹&煊不知為何顯得頗為焦躁,甚至于在房間中來回走動。
賀一鳴的心中狐疑,不過他可以肯定,自己聳沒有被對方發現,否則以詹煊對于自己的認知,怕是早就大呼小叫起來了。
整整一刻鐘之后,詹&煊才平靜了下來,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東西。
賀一鳴雙眉輕揚,他終&于連著了這個最好的機會,意念操控之下。極光之劍陡然爆發,輕輕的穿透了窗戶,瞬間來到了毫無防備的詹煊面前。
透過那一絲縫隙,賀一鳴甚至于看到了詹煊臉上那已經凝固了的情。
在這個表情中&,有著&驚駭和疑惑之色,很顯然,他并不能確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眼看極光之劍就將刺中他的身體,可就在這一刻,異變突起。
一道奇異的光從地面上驟然騰起。就這樣將那看不見的極光之劍高高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