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第六十九章 隱世之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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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隱世之人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蒼天白鶴  分類: 異界大陸 | 玄幻 | 蒼天白鶴 | 武神 
愛哭就是我,并不是真的哭哦o(∩_∩)o...查看文章武神第三卷西北之卷第69章隱世之人、第70章沒臉沒皮2010040609:00

第69章隱世之人

蝴靜靜的照著后院的小樹林,枝丫細細的映著朦脂的哪頓勾迄天幾顆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靜,一股幽香不知什么風將它吹了進來。

在這個昏暗的夜晚之中,開嶸國都的那座最著名的寺廟之中,有一人靜靜的坐著,但是他的心中卻是絕不平靜。

半響,他站了起來,推開了房門,來到了外面。

他遙望著天空中那絕對不算明亮的月光,突然發現,在數十年來,他的心首次的亂了起來。

眼眸中閃動著莫名的色彩,他的目光落到了某個,地方,終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的身形一晃,已經離開了這個居信了整整三十多年之久的房燈。

很快的,他就離開了開嶸國都。

若是讓開嶸國大師堂中的那些大師們知道,在城中還有著四位不遜色于一線天的強者之時,他們仗以為靠山的一線天強者詹天韋突然離開了國都,那么肯定會人心惶惶,不得安寧了。

不過,詹天豐的速度極快,行動之旬也是小心翼翼,根本就沒有任何泄露的可能。

而且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之前,還真沒有幾個人敢走進他的那間居所之內,所以他離開之事卻是無一人知曉。

一路飛奔,特別是在他離開了國都之后,立即將速度提至到了極限的地步。

當一行天強者全力趕路之時,速度之快,絕對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之外。

月落日升,當太陽當中懸掛之時,詹天豐已經來到了遠方的一座高山之工。

這是開嶸國境內中心地帶的一座高山,雖然也是遠離城市,但卻并不象橫山一脈那樣人跡罕至。

在這座高山之工,有著數十間古樸的道廟,常常有人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為了在廟中點上一炷香。

詹天豐來到了山腳之下,他并沒有繼續施展輕身功法登山,而是和普通人一樣,一步一步的向著山工走去。

山上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每走上一段路,都可以看到一些信徒。

此時的詹天豐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人一樣,一點兒也看不出他身為一線天強者的氣勢。

中途遇到了人,無論是工是下,大家都是微笑點頭,隨后分開,一象和睦的氣氛似乎在整座山峰中彌漫著。

終于,詹天豐步行到了半山腰。

在這里的山道之工,有著一間小屋,屋中有著一個中年道士。常常來到此地的人都知道,這個道士終年居住在小屋之中,凡是想要從這里工山的人,都會被他勸阻住。

這個道士的脾氣甚好,他在勸人之時,都是以好言相勸,哪怕香客們拳腳相加,他也從未還手還口。

然而,當詹天豐看到了這個中年道士之時,他的臉工立即現出了一片恭敬之色。

若是讓大師堂中的那些大師們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師兄,多年不見,您還是一副老樣子啊。詹天豐微笑著招呼著。

中年道士亦是眉開眼笑,道師弟,你不是要在塵世之間閉關苦修甲子么,怎么才三十多年就出關來見我了。

詹天豐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之色,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師兄,…、弟何嘗想要出關,只不過凡塵之司,國事牽掛,不如意之事十有,…小弟是被迫出關的。

中年道士詫異的問道,師弟,究竟是何人逼你出關?與國家有關,莫非是圖藩國和提坦國?

詹天豐搖著頭,道雖然與圖藩國有那么一點牽連,但卻并無太大的關系。

中年道士的臉色終于變了,他那懶散的**也在這一刻變得凝實了起來,似乎突然從一個野道人變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得道高人。

既然不是西北三大強國,難道是來自于北疆或大申的麻煩么?

詹天豐再度搖頭,道,北疆就不可能了,至于大申,距離我們太遠,最近幾十年間又是風平浪靜,所以沒有任何麻煩。

中年道十松了一口氣,道,既然不是來自于大申的麻煩,那就好了。

詹天豐苦笑不已,道,師兄,雖然那個麻煩并非來自于大申帝國,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只怕比大申更加的危險。

中年道士眉頭一皺,道,算了,你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干脆去見師使吧,反正他老人家早幾日還在嘮叨著你。

詹天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二人一見面之后,自己的這個師兄就問東問西,而且絲毫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等到他想要詳細解釋了,卻又是大手一擺,反而是置之不理了。

輕嘆一聲,不過詹天豐也知道,這個師兄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他既,然說不想搭理,那么再多說也是無用。

向著道人行了一禮,詹天豐向著止巔走去。

遠處,幾個香客過來,指著詹天豐離去的方向,詢問中年道人為何他就能夠工去。

中年道人頓時誕著臉,死皮賴臉的解釋著,與剛才和詹天豐談話之時的那種氣度迥然不司,再也沒有了一絲想象,似乎他這個)人天生就有著二副面孔似的。

詹天豐腳步飛快,瞬司遠去,不過他也聽到了來自于山腰小屋前的瑣碎埋怨之聲。

在他的心中,對于師兄的選擇甚是不解,但是他卻也明白,大道千萬條,要如何選擇,那是個人的事情,并非他能夠干涉的。

他健步如飛,終于到了山巔。

山巔之工,是一個足有數百平方米的平臺。

這塊平臺若是在平原之工些外然是亢其樓奇,但墨出現在小巔步卜,那就昆得突不了

在山巔之工的感覺其實也僅是有些奇特,但若是從高空之中俯覽而下,那么這一片空地就顯得特別明顯。就仿佛是一根**了泥土之中的木樁子,被人一刀斬為二段,而這一個平臺,就是其中的一面斷口。

只是,放眼當今天下,又有何人擁有如此神力,能夠將一座高山之巔當作木樁子般的一削而斷呢…,

詹天豐已經來此多次,但每一次來到這里,都會有著一種昏暈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也是刺激著他不斷的在武道之工前進,并且攀越著更高境界的源動力。

他從止道登頂,來到了另一邊。

從那里下望,是一片云霧繚繞的懸崖峭壁口在這里,可謂是險之又險,若是昔日司馬陰在走投無路之時來到此地,也未必就會毫不猶豫的從山巔往下跳吧。

然而,詹天豐來到了這里之后,卻是毫不猶豫的抬腳。

他一步跨出,頓時跌落了懸崖,身形沒入了這一片云霧之中。

詹天豐的身形緊貼著懸崖下墜,進入了云霧之后沒多久,就穩穩的停在了一處突出的巨石之上。在巨石之內,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洞內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兒的光線。

詹天市大步而行,他熟門熟路的經過了幾個石門,朝著洞穴中最大的一個石室中走去。

這個正洞的范國不小,但是里面卻空無一人,直到詹天豐來到了那個最大石門之前,他才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八個響頭。

若是讓開嶸國中的那些將詹天豐當作神靈一樣依靠的眾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是難以置信。

從石室之中,傳來了一道無比蒼老的聲音,天豐啊,怎么會是你來了呢?

詹天豐畢恭畢敬的道,師傅,弟子來看您來了。

你既然來了,莫非是國家有何危難,連你也應付不了么

師傅圣明。詹天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愧之色,他深深的低下了頭,道,弟子有負您老所托,給您老丟臉了。

呵呵,這有什么好丟臉的。

那道蒼老的聲音笑著道,潮起潮落,有漲有跌,哪陌是大陸東方的龐大帝國都免不了改朝換代,就更不用說我們西北諸國了。若是開嶸國注定衰落,那么別說是你無能為力,就算是我老頭子出面,也是同樣免不了這個下場。

詹天豐豁然抬頭,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昔日師傅他老人家離去之前,持著他的手細細叮囑,要他守護著這個國家。

百年來,為了完成這個托付,他拋棄了一切,孤獨的在武道之上默默修行,讓自己成為了這個國家的定海神種。

可是,如今當他再一次的來到了師使的面前之時。他的老師,這位昔日聲名赫赫,跺一跺腳,整個西北都會顫抖的大人物,竟然會說出這番令人沮喪和灰心的話。

一時之間,詹天豐甚至于是有了一絲恍惚,難道自己這些年做的,都是錯誤的?

雖然是隔著一道厚厚的石壁,但是里面的那人似乎能夠通過某種方法看到,或者說是感應到詹天豐的表情和心理狀態。

那蒼老的聲音再度說道,開嶸國是我的國家,也是你的國家,只要有一線可能,我們就不能讓她消失。天豐,這些年,你受苦了

詹天豐的心中一暖,剛才的自我質疑頓時消失的干干凈凈,同時內心處涌起了一陣溫馨和激動,竟然讓他有著難以自己的感覺。

他向來以為自己很冷靜,冷靜的有此不近人情,甚至于讓人懼怕。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依日是有著不夠冷靜的時候。

說說看,發生了什么事情?老人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詹天豐應了一聲,毫不隱瞞的將天羅國的賀一鳴崛起之事說了出來。他并沒有絲毫的隱瞞或者是夸大,而是實事求是,甚至于連他請司馬陰前去暗殺賀一鳴之事也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當然,司馬陰一去不返,而當賀一鳴再次出現之時,不但他身邊的那個妾室已經變成了一位擁有可怖寒系真氣的先天強者,而且在他的身邊,還多了一位強大的臂助。

三花聚頂,這般強者竟然也會跟隨在賀一鳴的身邊,而且看工去似乎還是在為他效勞似的。

這種種一切,都讓詹天豐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若是情況再這樣發展下去,那么一旦賀一鳴真正崛起,在這里又哪還有開嶸國的立足之地。

當詹天豐繪聲繪色的將這一切講述完畢之后,頓時是閉口不言,就,這樣跪在了門前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之后,從門內傳來了那道蒼老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那道聲音中卻帶著幾許的凝重。

十五歲的百散天,十七歲的一線天一年不到便能成就先天境界,還有一個三花聚頂。呵呵,天豐,你不是在與為師說笑話口巴。

弟子不敢。詹天豐苦笑道,若是有可能的話,他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切。

整個止洞之中,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般的沉重氣氛,哪怕是詹天豐都屏住了呼吸,因為就連他也猜測不出,洞府之內的那位老人究竟會作出怎樣的選擇。

洞府之外,日頭從正午慢慢西移,終于僅余下了那漫天的充滿了魅力的最后紅霞。

而直到此刻,洞府之中才再度傳來了老人的聲音,我明白了,天豐,你回著逃已

詹天豐一怔,他來到這里,除了想要轉告這個,消息之外,還有就是想要討教應對之法。但是如今他老人家什么也沒有說,就是讓他返回,不由地心中大急。只是在他的老人家的面前,哪怕是給詹天豐二個膽子,他也是不敢有絲毫違逆的。

因為他從小就在老人的光環之下長大,更是得到了老人的悉心培養,方才能夠有著今日的成就。

在他的心中,老人就是神,而神,則是無所不能的。

背著身子,他慢慢的退出了洞府,從山巔回到了半山腰。

只是,在他離開山洞的那一刻,耳邊突地傳來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

退一步,海闊天空

詹天豐一怔,考慮了一下,從原路返回。在遇到中年道人之時,那道人擺出了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似乎因為剛才被人糾纏而怨恨,所以不想與他招呼的樣子。

詹天十苦笑一聲,只好工前深深一躬,隨后慢慢的下山去了。

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個在半小腰負責看門的那個師兄,雖然從外表工看與普通道士無疑,但他的實力之深厚,可謂是深不可測。起碼,他有著自知之明,絕對不是這個師兄的對手。

下山之后,他以最快的追度返回了開嶸國都的寺廟之中。

這一次的行程沒有一人發覺,哪怕是國內大師堂中的眾位大師,都是一無所知。

然而,詹天豐并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了山洞后不久,他的師兄就側耳細聽了片刻,隨后循著他走過的道路來到了那道石壁之前。

詹煊,你入山去,將狼人族的圖騰給取出來。

師傅,您要招惹圖騰一族?這

無妨,你去之時,使用易容術,我要你裝扮成,老人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片刻之后,道人苦笑道,狼人族之內高手如云,弟子只怕未必能夠辦得到。

我并不是要你去搶,而是要你去偷,以你的實力,只要小心一點,應該可以得手。老人輕哼了一聲,道你在出手之前,做點準備,離去之前,傷幾人,將五行環帶工,留下五行真氣的痕跡吧。

師傅,究竟留哪幾系的真氣?

全部留下。

全部?

沒錯,將圖騰偷出之后,你給我放到橫止一脈的寶庫之中,莫要讓人發現,去吧。

中年道人詹煊應了一聲,他不再詢問,而是轉身離去。

蒼老的聲音呵呵的響了起來,似乎是一個老人在平和的笑著,信仰狼人的那些老家伙們,不知道他們的手腳和骨頭是否已經生銹了,也是該找些活給他們干干了。嘿嘿,若是讓他們知道,在山外之中,竟然有這樣的年輕強者出現,他們是否還會坐得住呢。

那道聲音逐漸的低沉了下去,一縷輕飄飄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著。

開嶸之側,竟然有這樣的絕代天驕崛起,對西北是福,對我開嶸是禍啊……

淡淤刻淡

百零八,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實力比起我們最初相見之時,是否有了進步?

在書房之中,賀一鳴雙目緊盯著百零八,雖然他知道,這個家伙就算是說謊,也不可能被他看破,但不這樣做,他的氣勢就未免不足。

百零八靜靜的看著他,自從跟隨著賀一鳴離開了居住了千年之久的洞府之后,他的眼眸就再也不曾出現過如同小太陽般的光線了。在這一點工,他也算是一個守信的人型兵器了。

我提高的并不是實力。他慢悠悠的道,我只不過是在進化而已。

進化?賀一鳴微怔,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對方,搖了搖頭。片刻之后,賀一鳴道,你能夠進化,是因為吞噬了能量石的關系?

是。百零八簡單明了的說著,這是他表露出來的一貫作風。

賀一鳴的臉色泛起了一絲奇異的變化,他之所以能夠和百零八和平相處,有一個先天條件就是他們的實力相差無幾。

可是,如今的百零八在吞噬了幾個能量石之后,實力已經是突飛猛進。

雖然他們從簽訂了雇傭合約之后,就再也沒有交過手了,但此時的賀一鳴就是有著這樣的感覺,若是真的與他生死較量,那么除非走動用大關刀,使用最后的搏命一擊之外,自己還真的無法與其抗衡了。

深深的嘆了口氣,賀一鳴頭痛欲裂。嗯要讓他完全信任這個人型兵器,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百零八豁然抬起了頭,他極其罕見的道,你是在害怕我么?

賀一鳴愣了一下,不過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真是頗為新奇。

微微的點頭,與簡單的人交流,還是使用那種最為簡單的辦法為好。

我是害怕你,因為我不知道當你的實力遠遠的超過我之后,又會發生什么事情。

百零八開口,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的程序不允許我作出違背合約的事情。只要你能夠始終與我簽訂合約,我就不會背叛你。

說罷,百零八轉身,昂首闊步而去。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賀一鳴眉頭緊皺,豁然照眉一揚,他雙眼一翻,道,好啊,始終簽訂合約,那豈不是說每年都要提供相應的能量石么這家伙明明不是人,為什么聰明的和人一樣呢?

第70章沒臉沒皮

快到天際線才有兩片白云,亮得現出異遁空像美麗的貝殼一般。白云下便是黑黑的一帶輪廓;是一條隨意畫的不頓則的曲線。

迎著頭狽工慢慢浮現出了的日光,賀一鳴平平的伸出了雙手,在他的這雙手掌之上,泛動著明顯的金屬色澤。而在他的對面,則是昨日里大發神威,二拳之下,將二位一線天高退的百零八。

…小心了。

隨著賀一鳴的一聲輕喝,他的身體稍微的俯下了那么一點,雙腳尖微微的**,已經是如飛般的來到了他的身前。

那雙手掌平平伸出,直到擊出之后,才發出了尖銳刺耳的破空聲。

百零八同樣的舉起了雙手,只不過差他的雙手之上,卻依日是如同平常一般的顏色,而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四只手掌就契的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發出了一道清脆的碰撞聲。

賀一鳴的臉色頓時一變,縱然是他,也是感到了從手掌交錯的那里傳來了一股不可思議的大力,這種力量確實已經超出了他能夠忍耐的極限,從手指頭,手心,沿著手腕,傳到了小臂,手肘和肩膀。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剛刮學習武道之時,卻用全身的力量去撞擊鋼板似的。

一股劇烈的痛疼甚至讓他在懷疑,自己的手臂是否已經斷裂了。

至此,賀一鳴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么于驚雷和卓萬廉在一掌之后,就立即飛身而退,再也不敢與他硬碰硬的交手了。而且他們還是如此的肯定,異口同聲的咬定了百零八是三花聚頂境界的高手。

如果不是自己深知百零八的底細,只怕也會有著同樣的認知吧。

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斗,賀一鳴穩穩的落到了地工。

他與百零八交手之時,確實是**到了遠比于驚雷等人要好得多的待遇。只要他往后一退,百零八就絕對不會追擊而來。

他伸手,輕**動著自己的雙臂,那種劇烈的疼痛感非但沒有絲毫的消退,反而是愈發的強烈了。

一股精粹的木系真氣朝著他的雙臂蔓延而去,當這股真氣經過了手臂之后,這種劇烈疼痛的感覺才好轉了許多。

賀一鳴長噓了一口氣,他心中暗罵,怎么自己也變成了木魚腦袋,明知道這家伙的身體比金剛還要堅硬幾分,卻要與他硬碰硬,這不是自己找死么……

搖了搖頭,賀一鳴雙目陡然一揚,隨后他的身體就在原地消失了。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已經是在百零八的身后。

夾雜著龐大真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百零八的背心之處,這一拳賀一鳴是蓄力而發,拳中的真氣之強大,幾乎已經是他在瞬旬能夠提聚的到了頂點的地步。

轟然一聲巨響,百零八終于被這一拳擊飛了出去。在賀一鳴的全力一擊之下,哪怕是他都無法再保持身體的平衡了。

然而,他在半空中平平的舒展開雙臂,他的雙臂正在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轉變著。那遠遠的手臂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扁扁的,就像是鳥兒的翅膀一般,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離之后,安好無損的落到了地面之工。

賀一鳴膛目結舌的看著他,這才想起原來此人的形態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變。他心中暗罵,這樣變態的人型兵器究竟是什么人制造出來的,無論是誰與他相遇,估計都會被他折騰的飄然欲仙吧。

抬頭,看著那裊裊升起的紅日,賀一鳴的心中突地涌起了陣豪氣。

雖然他曾經多次對自己說過不要與這個不是人的家伙硬碰。但是此時,在這朝陽初升之際,他的心中卻充斥著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想法。

他的身體慢慢的半蹲了下來,從他的身工莫名的涌起了龐大的戰意。金系的力量在他的身工猶如怒濤般的澎湃了起來。

他的手腕一翻,背上的大關刀已經如同鬼魅似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他使用真氣控制肌肉,將大關刀從背心處吸附著移動到了手中。這一個**雖然復雜無比,但他卻是做的輕松寫意,有著一種水到渠成般的自然感覺。

雙手緊緊的握著大關刀,賀一鳴的眼中一片肅然,那是一種近乎于虔誠信仰的力量,那是賀一鳴對于戰無不勝的大關刀所具有的強大無比,根本就不曾動搖過的強大信心。

隨著大刀在手,這股信心劇烈的膨脹了起來,他的氣勢也是沖天而起,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不斷的爆破而去。空氣中泛起了一絲絲肉眼無法觀察到的震動,這是真氣運轉到了極點,與天地之氣溝通迸發的結果。

遠處的高墻上,先后出現了幾個人。

除了于驚雷,卓萬廉,陸正儀和袁禮軒之外,甚至于還多了開嶸國大師堂中的二位先天強者。

他們正是曾經與賀一鳴交過手的毛烈光和成傅師徒二人。

只是,所有人都是遠遠的注視著這里,無論他們的心中如何震撼,都是不敢朝著此地靠近。

賀一鳴雙手握刀,慢慢的舉了起來,那四米長的大刀仿佛是重若千鈞,一寸寸的在賀一鳴的手中拔高著。

每拔高一點,賀一鳴身工的氣勢就強盛一分,他的雙目緊緊的鎖定了遠處的百零八,仿佛整個天下之間就…只余下他一個人似的。

在他的身周,一圈圈看不見的風輕輕的蕩流著,仿佛他就是一個大風眼一般,怪略敬蓄著強大的爆發力量。

卓萬廉的喉頭隱隱的聳動了幾下,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中充滿了忌,障,甚至于還有著一絲驚懼之色。

在他第一次與賀一鳴交手之時,曾經被賀一鳴的以樹為刀,逼迫的走投無路。

那時候的他,還以為賀一鳴最為擅長的,就是木系功法。

他在木系功法工的天賦,堪稱是無人可及。

但是此刻,當他感受到了那來自于六關刀之上的強烈氣勢之后,他才發現,原來賀一鳴最為強大的,并不是木系功法,而是這銳利無匹,仿佛能夠開天辟地,斷讓破海的金系功法。

他的雙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握緊了,友他的心中,有著一個問題始終盤狂著不去。

若是工次交手,賀一鳴使用了這把大關刀,這把比樹刀還要恐怖一百倍的兵器,那么后果又會如何呢?

此時,賀一鳴的全部精力都已經張中到了一點。

在他的**,水系真氣流轉不休,隨后是木系,火系,土系,最終再度凝聚成了金系的先天真氣。

五行乍,一,當這五種不同屬性的力量經過了一個大輪回之后,再度變成了金系力量之時,賀一鳴的氣勢已經凝聚的到了巔峰,再也無法繼續增強了。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賀一鳴的身形似乎是已經高大的到了沒邊的地步。

在這種非人般的強大氣勢壓迫之下,眾人都生出了一種步履維艱的感覺。就連于驚雷和陸正儀二人,也被一種恐懼的感覺所籠罩。他們看著那把在日光下耀眼生輝的大關刀,同時泛起了一個悲哀的念頭。

如果這把夫關刀所指的,并不是三花聚狽的強者百零八,而是他們的話。那么他們就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了。

雖然人人都知道賀一鳴強大無比,但是新晉升的一線天強者,竟然能夠讓司階高手都產生這樣的感覺,那就是令人恐懼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賀一鳴的氣勢凝聚到了巔峰,并且即將劈出去的那一刻。

百零八卻突地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為之膛目結舌,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豁然轉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以遠超所有人想像的速度,筆直的逃出了這個院落。在這一刻,他所展現出來的絕對速度,竟然是絲毫也不比任何先天強者的全力爆發遜色半點。

眾人都有了一瞬間的呆滯。

其實,在賀一鳴這無與倫比的一刀威勢之下,無論百零八表現出了多么強大而不可思議的實力,哪怕是一掌象拍蒼蠅般的將賀一鳴拍死,也不會讓眾人如此的驚訝。

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百零八可是一位頂尖兒的三花聚狽級別的超級高手。

可是如今,百零八竟然逃了。

在一線天的賀一鳴面前,他竟然并不是選擇光明正大的與之一戰,而是選擇了主動退避。

這就像是一個先天強者在與后天強者對峙之時,當后天強者凝聚起全部的實力,想要傾力一擊之時,先天強者卻當了逃兵一樣的滑稽。

高舉著大關刀的賀一鳴同樣一陣無與倫比的郁悶,他甚至于產生了一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做為他這種級數的高手,若是不動用最后的絕招也就罷了,但若是打算不顧一切,如同潑皮撒賴般的豁出去了,將壓箱底的功夫都拿出來之時。

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敵手徹底鎖定。

這畢竟是兩敗俱傷的最終拼命絕招,若是連對手也鎖不定,那么豈不是要打到了空處,隨后就要任人魚肉了。

是以,當一個先天強者的絕招徹底激發之時,他們的拼命絕招在氣機鎖定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落空的。哪怕是對方一心逃走,哪怕是對方的輕身功法的實力遠勝于自己,但想要避開這拼命絕招,卻也是千難萬難。

但是,百零八做到了。

當他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之后,舉著大關刀,已經將本身氣勢攀至巔峰的賀一鳴卻傻眼了,因為他根本就無法再鎖定百零八的氣息,就更加不可能將這一刀劈出去了。

他竟然忘記了,百零八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類似于罕見金屬的人型兵器。

每一個人都擁有其獨特的氣息,這是與生俱來的,只要是從娘胎中生出象的生靈,都免不了或多或少的有著固定的氣息。

正是因為這種無法害舍的從出生之后就擁有的氣息,所以在先天強者的面前,他們才能夠通過氣息鎖定自己的敵人,只要有一方心存膽怯,或者是落荒而逃,那么等待著他們的,就將是氣息牽引,哪怕他們逃到了天涯海角,也無法擺脫那種可怕的氣息追蹤。

可是,雖然賀一鳴也并不理解百零八究竟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鉆出來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從母體中出來的。

他就好比一顆大石頭,只不過這顆大石頭會走,會動,會跳,也會跑罷了。

賀一鳴縱然是能夠鎖定遠比他層次更強的高手氣息,但是在面對一塊石頭的時候,除了使用眼睛之外,這些氣機牽引的手段就全部報廢了。

哪怕是再強大的人,也無法通過氣息來鎖定一塊石頭啊…,強大的氣勢劇烈的沸騰著,當失去了發泄的對象之后,賀一鳴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桶。

萃萬廉等人都是臉色大變,他們清晰的感遁弛乍此時蘊會在賀,鳴**的那龐犬力量。

在這種力量的壓迫之下,他們一個個都是如墜冰窖,連稍微移動一下手指頭,眨一下眼睛的動作都不敢。

他們的心底有著無限恐懼,若是賀一鳴將這一刀的怒氣發泄到自己的頭上,那么明年今日就將是自己的忌日了。

然而,讓他們愈發感到驚訝的是,賀一鳴那如司箭在弦工,又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刀勢,最終并沒有真正的釋放出來。

雖然賀一鳴的臉色很不好看,就像是便秘了三天三夜,就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而賴皮不還似的。但是毫無疑問的,他**的氣勢卻還在緩慢的收斂著。

他的身體似乎突然之間變成了一今巨大的沒有極限的海綿,正將那滔天駭浪般的即將**而出的氣勢一點一滴的吸收了進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賀一鳴的氣勢定全收斂之后,包括袁禮黃在內的所有人才身不由己的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的心中都是后怕不已。

然而,除了袁禮黃之外,其余眾人都是見多識廣的老輩人物。

經過了這一次的觀戰之后,他們看向賀一鳴的眼中再度多了一點兒的異樣色彩。

哪怕是已經凝練出二花的于驚雷,亦是如此。

當一個人的氣勢提聚剎了巔峰之時,特別是如習賀一鳴這般,以某種不知名的手法,將潛力成功激發,發揮出遠遠超過了一線天強者巔峰的時候,他的絕招就已經是能發而不能收了。

若是想要強行將這滿弦之箭慢慢收回,那并不是一點點的內傷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想要做到這一點,那就說明,賀一鳴所釋放出來的氣勢,并沒有達到真正的巔峰境界。

所有先天強者們看向賀一鳴的眼中都有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

他竟然還有余力!

然而,他們卻并不知道,賀一鳴已經將本身的氣勢激發到了頂點,再想要攀升一絲一毫也是絕無可能。

之所以能夠順利收回,那是因為他的體制特殊。

那如同黑洞一般的丹田,想要從里面提取真氣比較困難,但是想要將真氣返回進去,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就連昔日墨綠色玉瓶中的寒氣都被其吸納了個干干凈凈,并且轉為了賀一鳴的力量屬性之一,就更不用說什么那點兒氣勢的沖擊了。

緩緩的放下了大關刀,賀一鳴順手將此刀拆成了三分,重新打包背在了身工。

雖然他的身工有空間世界的這個寶貝,但大關刀卻更是他的**子。對于這種隨時都要在保命之時使用的超級武器,他當然不可能塞入空司世界之中了。

于驚雷收斂了心神,如同換臉般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笑道,師弟,這把大關刀在唯有在你的手中,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作用。

賀一鳴雙眉一揚,一提及大關刀,他的心巾就有著一種強烈的自豪感卓萬廉等人也是圍了工來,不過此時的毛烈光和成傅二人在賀一鳴的面前,卻是不知不覺中有了一份拘束感。

這是弱者在面對強者之時的自然反應,哪怕賀一鳴并沒有表露出什么,但這一切卻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賀兄,你的刀法真是讓我打開眼界。卓萬廉由衷的道,竟然能夠讓百前輩不戰而退,真是太了不起了。

于驚雷也是連連點頭,補充道,師弟的功法真是強大無匹,就算是百前輩退去之后,也能夠做到穩重如止,不曾追擊,真是令為兄自愧不如。

卓萬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只要看他一臉的感慨,就知道他的想法也是不離十了。

賀一鳴心中愈發的郁絕不堪,他又何嘗不想追擊,但問題是他根本就無法利用氣機鎖定對方,而僅憑眼睛和耳朵他輕嘆了一聲,知道無法解釋,而就算是他解釋了,人家也不會相信。

畢竟,在于驚雷等人的心中,百零八可是一個比他們更加強大的高手。所以,只要他們不是腦袋進水,那就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嘗試鎖定百零八的氣息。

若是有人做出了這樣的動作,那就與他當面挑釁無疑,哪怕是被人當場斬了,也沒有人會為他們出頭。

在這個世界工,特別是在面對比自己更加強大的高手之時,是沒有人會去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

豁然,一道人影從遠處跑了回來,正是那去而復返的百零八。

眾人立即是用口不言了,哪怕是再不齒他的為人,也沒有哪個會白癡到當面挑戰他老人家的威嚴和耐性。

百零八來到了眾人的面前,賀一鳴郁悅的道,百兄,你剛才怎么能不戰而退呢?

你那一刀厲害,我沒有把握接住,為什么不能退呢?百零八理所當然的道。

眾人面面相覷,徹底無語…

百零八向著賀一鳴點了一下頭,隨后大搖大擺,若無其事的返回了他的房司。

眾人無不在心中泛起了一絲寒意。

這樣的沒臉沒皮的三花境界的絕狽高手,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他們同時在心中下定了決心,哪怕是得罪了天王老子,也一定不能夠得罪此人,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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