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淺MM寫的外傳……話說,真的很好看,我好期待后面的啊。。。
大家鼓勵鼓勵讓MM繼續寫下去!!!
一.入學紀事
早上7點。
璇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低低地應了一聲“哦”,接著站立式睡眠。
“東西呢?你的箱子呢?”玲瓏四下掃了一眼璇璣的房間,問道。
璇璣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書桌邊的一個小小旅行袋。“就這個?”玲瓏的聲音一下高了八度,“那怎么夠?被子、學習用品、書本、個人用品,好多東西要帶呢!你不要告訴我,你都沒準備?!”
看著玲瓏略略變形的俏臉,璇璣徹底的醒了。她上前給了玲瓏一個熊抱,膩聲說:“去學校附近買嘛,我懶的帶那么多。反正在一個城市嘛,大不了回來拿也可以的呀~”
玲瓏深吸一口氣,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想想自己真命苦啊!身為姐姐,總是像個老母雞一樣嘰嘰咕咕地叮囑這個雙胞胎妹妹這個那個,可偏偏這位主依舊我行我素,還時常把她噎個半死。
“好了,那走吧。小六子還說要在校門口等我們的。”玲瓏小手一揮,示意出發。
琉璃大學,我們來了!
為什么要考這個大學呢?原因有三:
1.同城,璇璣懶的出遠門,玲瓏則是不愿意和妹妹分開;
2.玲瓏和璇璣的爸爸——褚磊教授是該校經管院系的院長,另外媽媽何丹萍教授是副院長。倘若沒這個關系加分,憑玲瓏的本事或許高考還能勉強考上,但璇璣就只能去調配志愿或去二本了;
3.請見原因一及二。
玲瓏剛下車子,就看到一個白衣少年匆匆朝她們這里跑來,一邊跑還一邊揮手道:“玲瓏!璇璣!”
“小六子!”玲瓏興奮的揮揮手,心中暗喜:勞動力來了!
璇璣捏著自己小背包的帶子,略感無措的看著鐘敏言。8月底的陽光還是很熱,鐘敏言大概在日頭下等了一會,臉上還略泛紅暈,更襯得白皙的臉龐越發俊美,而那陽光也為其周身渡上一層金光,耀眼非常。璇璣只覺得天太熱,她有點眩暈了。
不過基本上也沒璇璣什么事情。只見鐘敏言熟練的接過玲瓏的一大一小兩個箱子,順便朝璇璣點點頭,甚至大概都沒聽見璇璣那細如蚊蚋的打招呼聲。
是呀,他也不在乎的。
璇璣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后,聽著玲瓏一路的唧唧喳喳以及敏言偶爾穿插其間的笑聲。
學校到處彩旗飄揚,圍繞著大操場,各系擺出很多迎新簽到的攤位。諸多大二的師兄們此時擺出最帥的pose,同時睜大一雙雙狼眼,PPMM采征系統火力全開!
玲瓏和璇璣的到來,讓這些狼群們沸騰了。他們幾乎要流淚了,人生能有幾次機會看到這么完美無暇的美女雙胞胎。一個嬌媚如烈陽高照,一個沉靜如明月懸,不過看起來嬌媚的那個已經有主了,但不是好歹還剩一個嘛。
玲瓏和璇璣萬沒料到,在這短短的10分鐘內,經管雙生花的美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大學。
簽完到,便是去體育館領東西、辦證等。一進入,玲瓏和璇璣就被里面的熱浪和人群所震懾。
“天啊,這么多人!”璇璣不禁向后退了幾步。
玲瓏抬頭挺胸的掃了一圈,有點憤憤的說:“黑壓壓,男人看上去居然全是后腦勺!”想玲瓏也不過1.70米,可見這里男生的高度多少了。玲瓏不禁有點失望,側頭看看鐘敏言,輕輕嘆了一口氣。難道這四年還是只有他可以看看?
“你們快去排隊吧,我在外面給你們看東西。”鐘敏言也似乎被這陣勢所嚇倒,提著行李閃到門外去了。
玲瓏無奈,只得拉著璇璣隨便選了一個隊伍開始排隊。
璇璣扭著頭,望向門外的敏言,而敏言正掏出手機玩,壓根沒朝她們這里看,只得自嘲地扁扁嘴,將視線轉回,無聊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忽然,璇璣覺得原本沸騰的體育館瞬間安靜了下來,居然可以聽見隔壁兩排女孩子的竊竊私語:“好帥啊……”
“是誰?”“什么系的啊?”“也是新生嘛?”
玲瓏也明顯發現了這個異狀,立刻四下張望,問道:“怎么了?”
璇璣拉拉她的衣服,指了指體育館的門口。玲瓏不禁“哦!”了一聲。
此時,正從門外走進三個高大的男生,幾乎都在1.85米左右,更難得的是,這三個都長得清俊異常。
特別是中間的那個,那眉眼就是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好看,偏偏又不是時下流行的那種女氣面相,而是略帶孤傲而疏離的氣質。再配上干凈清爽的發型及挺拔的身材,讓人想親近偏又不敢褻玩。
左手邊那個少年更是奇特,居然是一頭銀發,引得周邊女生尖叫連連。只是他皺著眉看著這些HC女,眼中略帶戾氣,有些危險氣息。
而右手邊那個則略帶和氣些,雖不及身邊那個男生這么豐神俊朗,但也可以稱得上帥氣。
什么F4,飛輪海,xx神起,統統靠邊站。人群中的女生瞬間就沸騰了。眼看著他們倆排在領取校園卡的隊列中,人群立刻向那個方向涌去。
什么?領過了校園卡了?我再領一張不行啊?敢阻擋我?我代替我們寢室六個人消滅你!
仿佛一滴水滴入油鍋,陣型大亂。涌來涌去的人群沖散了玲瓏和璇璣。
璇璣驚呆了,這是她人生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大力蠻女。一個不注意,被人從背后推了一把,立刻跌在地板上,周邊擠擠嚷嚷,不少人還踩在她手上。她痛得驚呼一聲,心頭火起,忍不住雙眉一皺,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正在璇璣要發飆的時候,一雙大手扶住她的雙肩,想要把她拉起來。
是敏言嗎?是敏言看到我摔倒了來扶我么?璇璣心念電轉之間,卻聽見一個溫和清亮的嗓音說道:“你。沒事?可以。站起來?”
那不是敏言的聲音,而且語調發音很怪,像剛學會講中國話。璇璣麻利地站了起來,轉頭一看,“原來是你!罪魁禍首!”璇璣一時不察,把心里話給喊了出來。完了!璇璣后悔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臉上也飛起一片紅暈。
“司鳳,怎么還不走啊?”就看見那個銀發的少年不耐煩的甩開身邊幾個女生,走到他們身邊,“md,幾個臭小娘,煩死了。沒見過男人啊!”
司鳳聽了璇璣的話,也不反駁,只是微微笑了笑,放開雙手。對銀發少年說道:“現在。人多。下午。再來!”
“走了,走了。”銀發少年不耐煩的說道,然后對著較遠處的人吼道,“若玉,快走了!”
引起體育館混亂的三個人就這么在眾多少女囧囧的目光下翩然而去。
“是誰呀?”
“是留學生院的。那個長著丹鳳眼的叫禹司鳳,銀發的叫不二騰蛇,剛才對你笑的那個叫若玉。”一個女生翻著手上的記事本,侃侃道來。
“哇……”
“你怎么知道?”
那女生得意的一合本子,推了推鼻梁上略有滑落的眼鏡,“不看看我是誰!這個學校里還沒有我新聞學院陸嫣然查不到的東西!”說話間,她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笑了笑。
一切回歸平靜后,玲瓏找到了璇璣,緊張的看了看她有沒有受傷。
“原來那個人叫禹司鳳呀。蠻帥的。”玲瓏嘆道,“是留學生呀……”
“難怪中國話都講不好。”璇璣笑道,“嘰嘰咕咕,像鳥人一樣,果然留學生院就是鳥人學院呀……”
第二章寢室紀事
琉璃大學的宿舍是一梯兩戶,每戶都是三室一廳的格局。一般都住6名學生。
“歡迎來到1號樓414寢室。”一個有著甜美笑容的圓臉女孩熱情地對玲瓏和璇璣說道,“你們好,我是寢室長——葉青荷。”
葉青荷身邊還站著另外兩個女孩。一個面容溫文姣好,長發及腰,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隱隱有飄逸出塵的味道。她柔柔的說道:“夏昴嵐。”說罷微微一笑,玲瓏和璇璣都仿佛聞到一陣海邊清爽的氣息。
“祝能!”另一個則神色憊賴,歪歪地靠在夏昴嵐身邊,伸出一只豬蹄——哦,不,玉手,朝她們揮了揮,末了還加了一句:“本人愛好就是撲到一切美人。”
璇璣不明就里,不免被嚇了一跳。玲瓏立刻上前回應道:“你們好,我是褚玲瓏,這是我妹妹褚璇璣。希望各位姐姐們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祝能臉上掛著邪氣的笑容,卻被夏昴嵐一巴掌拍散。
“別嚇壞小朋友!”
“嗚……”
祝能捂著臉,竄去了A室,大嚷:“淺妹,昴昴打我!”
玲瓏和璇璣這時才發現還少了一個室友,不禁都好奇地跟到A室門口張望。
就見祝能拉著一個女生就跑了出來,一邊喊道:“接客了,接客了!”
“死豬,我正在副本啊!!!”被拉出來的女生滿臉憤怒,但見到美若仙人的玲瓏和璇璣立刻變臉,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
“新同學啊!你們好,你們好!我叫唐心淺!”說罷還拉著玲瓏和璇璣的手,笑容可掬的打量著她們倆。
“你們是什么學院的?”
“經管學院的。”
“開學手續都辦好了嗎?需要有什么幫助嗎?……¥¥”
“靠!”祝能哀怨地趴在夏昴嵐背后,看著葉青荷幽幽地說,“淺妹下手太快了。”
青荷搖搖頭,說道:“沒事。她最三心二意,只貪新鮮的。”
琉璃大學由于為了讓各系同學能更好的融合,所以實行的是混合住宿,因而玲瓏和璇璣盡管被分配在同一間宿舍,但其他室友并不是新生。
經過一天的相處,玲瓏和璇璣都對其他四人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葉青荷,環境工程系大四直研生,過著豬一樣的生活。主要愛好是和她的小男友每天親親我我地去食堂打飯、坐著自家腳踏“寶馬”車周游校園。
夏昴嵐,外號是毛毛,經管學院會計系大三學生。成績門門優秀,年年拿獎學金。傳說,江湖上夏昴嵐的筆記本的復印件開價最高,因為她的筆記不僅條理清晰言簡意賅,而且還都是重點。斷不至于如某些女生的筆記,又長又羅嗦,老師在上面打個噴嚏,下面都要寫“括號,老師打噴嚏,括號”。所以很多男生都喜歡競相追求夏氏——的筆記本。用一句老顧客的話說:“那得省了俺多少銀子和時間啊!”
祝能,外號是啊豬,外文系大二學生。雖然主攻英文,但是對法語、西班牙語、德語都有所涉獵,是一個語言天才。當然,璇璣認為,如果小祝同學不把大量時間用于網上看小言,可能連拉丁文都能熟練掌握。
唐心淺,法學院大四直研生,同樣過著豬一樣的生活。唯一的與青荷不同的是,她是宅女一枚。最大愛好是打游戲,不過最近發展到和幾個兄弟合作開發一款新的網游。用毛毛的話說,總算進步了。
1號樓414寢室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每天晚上熄燈前要集體在客廳禱告。客廳正中墻上掛著一副字,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
“十四十四”
紙張略顯陳舊,看得出有些歲月的痕跡,怕是很早以前就傳下來的。
璇璣曾經問過,這究竟是什么?其他四位紛紛雙手合十,異口同聲地說道:“那是神一樣的存在啊!阿門!”說罷,齊齊畫了一個十字。
每晚寢室禱告內容撮要如下:
“淘寶上買的瘦臉洗面奶一點都沒用,我恨啊!”青荷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玲瓏和璇璣聽著想笑又不好意思。
“唉,這次概率論的筆記居然賣便宜了,我后悔啊!”這當然是夏昴嵐的聲音。
財迷啊!璇璣心想。
“哼哼,這作者敢tj,我詛咒她木有小jj……”祝能哼哼了幾句。
玲瓏暗自腹誹,此女甚惡毒。
“人家是女的,自然沒有。”夏昴嵐很好心的戳穿之。
玲瓏不禁噗哧笑了出聲。
“啊!!我的崩玉啊!!我的紫裝!!”唐心淺一邊哀嚎一邊毆打祝能,“都怪你啊,開寶的時候,你把我拉走了!”
下午璇璣和唐心淺聊天,才知道她在玩一個自行開發的叫“美人煞online”的游戲。目前開發到的最高副本的boss會掉一把叫“崩玉”的紫色單手劍,屬性自然是力量40,敏捷50,體力35,智力60,附帶三個紅色插槽,致命一擊率提高5,另外還屬于任務用品,可以進一步提升變形,最終得到一把叫“定坤”的橙色逆天單手劍。當然掉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結果今天開寶的時候,唐心淺被踢下線,沒有搶到。
祝能連消帶打地回擊道:“你自己在跟璇璣和玲瓏打p……”
玲瓏和璇璣不禁相視一笑,恐怕這大學生活想無趣也很難呀!
第三章學生會紀事
經過開學一陣忙亂后,日子也逐漸恢復了平靜。大一的選課的余地并不多,除了幾門經濟學概論、宏經入門的專業課之外,無非是在馬經(馬克思主義政治學)、馬哲(馬克思主義哲學)、軍事理論、法律基礎這些課中選選周幾上課而已。
經歷過高三填鴨式黑暗生涯的玲瓏和璇璣瞬間對這么空閑感到無所適從。高校擴招后,一個經濟系也有百來號同學,短短一兩周之內連臉都記不清。輔導員也不如高中時候的班主任那般天天相見,日日嚴管,基本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對于這樣巨大的轉變,有些學生像出籠的鳥兒一般歡暢自由,但是被束縛慣的好學生卻頓時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祝能看到她們倆每日不是上課就是在寢室發呆,立刻覺得豪氣頓生,以過來人的身份指導她們倆一條明路:
加入學生會。
“平生不進學生會,讀了大學也枉然!”祝能異常嚴肅地說道,“大學雖說與社會相比是一座象牙塔,但是也是個小社會。去學生會可以提前體會一下社會嘛!”
玲瓏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她,“真的么?”怎么看都覺得祝能的表情像個狼外婆。
“不信,你晚上可以問問其他姐妹?她們都混過學生會的!”祝能立刻舉出活生生的例子,“我也在里面混過短短的一年。”
一直在一邊一聲不吭的璇璣忽然問道:“那為什么你沒有繼續做下去?”
祝能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悠然地說道:“大二不比大一這么悠閑,自然要以學業為重了。不過這個也是因人而異嘛。”心里卻投了個衛生眼給璇璣,老娘不待下去,自然是因為水太深,混不過來了嘛……這孩子真是……
玲瓏想再具體問問,畢竟她以前在高中也是學生干部,倒是對這個活動挺有興趣的。可是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幼稚的童聲說道:“美女,你有新短消息!美女,你有新短消息。”
祝能一把抓過自己的手機一看,立刻嚎叫了一聲,“死了!關公今天第三節課才點名!惡毒!!!”然后立刻朝她們倆揮揮手,結束了話題,“好啦,過幾天,學生會慣例會招新,你們可以去看看再說嘛。”
不到三秒的時間,人已經消失在門外。空余玲瓏和璇璣面面相覷,原來她今天逃課!
對于祝能這個隨口一提的主意,玲瓏倒是上心了。待晚上眾人齊聚,她居然還一個個詢問了過來。
“做過一陣子文藝部,不過后來談戀愛了,就沒時間啦!”葉青荷的回答干脆利落。
“事業部副部長,現任。”夏昴嵐輕輕一拂長發,淡淡的說道,“只是為了看帥哥。”后面補充了一句,讓玲瓏和璇璣都張了張嘴巴。看到她們姐妹倆吃驚的表情,夏昴嵐微微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飄然去了洗手間——上廁所。
“做過學術部部長。”唐心淺頭也沒抬,繼續在電腦前奮斗著副本PVE,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把下巴托托好。”玲瓏和璇璣立刻把嘴巴閉上。學術部是研究怎么打游戲的嗎?
于是,經過晚上一番激烈的prosandcons的比對和辯論(自然大部分都是玲瓏在說,璇璣在聽)姐妹倆決定效仿前輩,投身轟轟烈烈的學生會事業中。當然,實際情況是,玲瓏熱血沸騰,覺得寢室姐姐們都能做到,自己也肯定可以。在這種熱情下,自然要鼓動懶散的璇璣也一同加入。璇璣被迫無奈,只得答應去看看。反正如果不能入選也不是她的責任。
只是璇璣料不到的是,所謂的面試也不過是走走形式,兩人自然都入選了學生會,成為新一批的成員。
差別在于,玲瓏人美嘴甜頭腦靈活,頗得師兄師姐的喜歡,沒進入多久就讓她做了宣傳部部長助理,下面統轄一批同年級的小干事,出沒于學校各大活動,混的頗為風生水起。而璇璣,由于性子懶散又不太愛交際,就被分配去了生活部,在校園主干道發發傳單,宣傳近日第三食堂又出了什么新產品,或去學生超市理理貨物,或去學校書報亭輪值賣報紙……
璇璣最喜歡的工作是去書報亭賣報紙,因為這樣她可以不花錢而把近期的雜志報紙都看個遍。書,非借不能讀也。所以,她倒也樂于接受這樣無趣的工作。
“一份南方周末!”一個清越的嗓音響起,瞬間打破那沉悶的午后時光。
璇璣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手里的國家地理,完全沒有聽見。來人見她毫無反應,只得伸出兩支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她的雜志上敲了幾下。
“啊?”璇璣立刻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運動背心的高瘦少年正瞇著眼睛看著她。應該是剛打完籃球,璇璣心想,就見他左手還夾著一只籃球,平時略顯蒼白的肌膚此時正泛著健康的紅暈,還時不時從額頭滾落一滴滴的汗珠,一直順著臉頰、脖頸、最后至肩胛骨流下去,不復見。
正是那天在體育館扶住自己的人!叫什么來著?
見璇璣呆呆地看著他,他只得搖搖頭,自己拿起一份報紙,然后放下兩塊錢。
璇璣瞬間明白了,臉一下子就紅了。天啊,我居然看著他發呆。“等等!”璇璣見他轉身要走,立刻起身喊住他,“找你五毛錢!”
禹司鳳回轉接過找零,朝她笑了笑,仿佛云破日出般明亮。璇璣覺得有一些心慌,不知道是自己做錯事被人抓住時候那種心虛,還是自己總在他面前丟臉的些微悔意。
就聽得禹司鳳緩緩地說道:“你總這樣?專心致志,卻又心不在焉?”他似乎并不太擅長說普通話,說著兩個成語咬字顯得異常的清晰。
“我、我只是一時被這青藏高原的美景所吸引。”璇璣給他看雜志上納木錯的美景。
“是很美。”禹司鳳仔細翻了翻雜志之后,看著璇璣說道。
“是啊!”璇璣不禁心向往之,嘆道:“我一定要親自去一次。仿佛那里天地才是離人最近的,最真實的。”
“這本,我也要。”禹司鳳二話不說付了錢,拿走了那本國家地理,
“啊!”璇璣伸了伸手,卻又只得放下,喃喃的說道:“這是最后一本了。”可是她還沒看完呢。只是她完全沒有理由不賣給他,真后悔為什么自己喜歡卻不買下來。總想著稍后再買,可是稍后就未必有以后了。
禹司鳳看著璇璣糾結的模樣,覺得萬分有趣,揚了揚雜志說:“可以借給你。”
璇璣欣喜的點點頭,連聲說謝,渾然不知,世界上有一種叫借書還書的橋段。
一來二去之后,璇璣總算是把禹司鳳的名字和人臉給對上了,還知道他是學生物的。禹司鳳會經常在璇璣當班的時候去超市買東西,去報亭買報紙。即使璇璣臨時換班,他似乎也能未卜先知地準時出現。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久而久之,璇璣似乎也已經習慣于他在左右,和她一起討論時事、各地風土人情、學科交流等。相處越久,璇璣就覺得司鳳像個發光體,不斷吸引人的目光,不斷可以從他身上讀到各種以前未必的東西。
比如現時,他們倆正坐在校體育館的頂樓,望著滿天的繁星,默默無語。璇璣出神地望著墨蘭色的夜空,卻忽然聽得耳畔傳來一陣輕柔的琴聲。
Andittakesadaytomake誘yawnbrother
Andittakessomeoldtomake誘誘ng
Butittakes誘yearstoknowwhatloveis
Ittakessomefearstomake誘t乳st
Ittakesthosetearstomakeit乳st
Ahlalalalalalalifeisso肉gh
璇璣不知道禹司鳳從哪里變出來的吉他,但是這個悠揚的琴聲配上他那把清澈透明的嗓音,的確是讓人很動容。司鳳的英語非常道地,把這首簡單又不簡單的歌曲唱的有繞梁三日之味。
Ittakesnotimetofallinlove,butittake誘yearstoknowwhatloveis.
她轉頭看著司鳳,卻見他也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那眼神明亮透徹,卻又透著一股濃濃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仿佛洶涌的潮水向自己襲來。璇璣頓時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虛,只得隨意贊了他幾聲很好聽,又繼續裝作看天空的星星。
禹司鳳見狀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默了一會后,說道:“夜深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