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邊軍一小兵第476章 魔盒打開(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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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魔盒打開(下)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16日  作者:老白牛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老白牛 | 明末邊軍一小兵 
w看著下面商人期盼的眼神,溫方亮拍拍手,幾個參謀司的人員出來,抬出來幾塊沙盤,竟是塞外的一些地形立體圖,河流,山川皆歷歷在目。)

眾商人圍攏過來,很多人立時找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都是嘖嘖的驚奇議論,特別一些外路的商賈,聽多了靖邊軍的強悍種種,此時見了沙盤,皆是嘆服。

一個太原來的商賈更道:“此物極利,山川家國,盡在觳中矣。”

窺一斑可見全豹,僅這沙盤地圖,就可看出靖邊軍的不凡,立時眾商賈的信心更增添幾分。

溫方亮看了溫贊畫一眼,溫贊畫明白,對溫方亮略施一禮,出列略為講解。

不論溫贊畫是溫方亮的爹還是什么,明面上,溫方亮是一軍參將,又是參謀司大使,軍中無父子,這禮不可廢,該行禮行禮,該下跪下跪,不得含糊。

他撫了撫美須,淡然而出,對眾人道:“諸位,有賴這些年我靖邊軍情報司的勘察,還有諸位掌柜的支持,早在出兵之前,我軍就摸清了塞外北虜各部的情報……”

“就目前來說,在我新永寧城東面、東南面,東北面數百里處,有東虜外藩蒙古土默特右翼旗,喀喇沁左右翼旗,還有韃子稱之為昭烏達盟的一些小部落,內有敖漢、奈曼、巴林諸部,他們現在大體在以遜河與寬河地帶(后世承德、赤峰與爐)放牧。”

“當然。靠近我新永寧城的。以喀喇沁右翼、還有土默特右翼蒙古部落居多。這喀喇沁大伙都不陌生,便是以往兀良哈朵顏、泰寧、福余三衛的蒙古人,特別原來的朵顏部落,更是喀喇沁、東土默特二部的始祖。”

“歸順東奴后,奴酋洪太,給他們劃下草場領地,相比以往歷朝愛遷移的胡人,他們己經不怎么挪動,要找到他們,很容易……”

溫贊畫一邊淡然說著。一邊將小旗一一插在各處,立時沙盤上,塞外各部的地盤勢力一目了然。周邊各商賈看得嘆息不己,情報收集如此細致。靖邊軍怎能不屢戰屢勝

很多人更心中暗凜,對靖邊軍的強大心悸,更增畏服之心。在場的商賈們,一邊仔細傾聽溫贊畫的講解,一邊還有些好奇地端詳這靖邊軍中的贊畫。

對各人來說,特別一些外路的商人,靖邊軍一切都是神秘的,關于他們的傳言很多。

這只強軍,有若神兵天降,突然出現在大明。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從崛起到名聞天下,似乎并未使用多長時間,他們的強悍,引起無數有心人的關注。

研究他們的人很多,然這只軍隊似乎蒙上一層面紗,隱隱約約,朦朧不清,每次你自認了解他們時,卻無意中發展。他們展露在外面的,只是他們實力的冰山一角,每每讓人生出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

當然,越是如此,靖邊軍越吸引各有心人員注意。軍中的贊畫,也是外人關注的焦點之一。

這贊畫。也就是后世的參謀人員,中國古而有之,多以文人充任,便在軍中,大多也是寬袍大袖,一副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的樣子,或身著官服,一副官員的做派。

與眾人中的印象不一樣,靖邊軍中贊畫打扮,即有軍人的干練,也有文人的儒雅。

就見此時的溫贊畫,戴著幞頭,身穿緊身青衫,腰佩利劍。青衫外面,罩著一件短袖大氅,一直到小腿處,氅身上面有系巾,可如斗篷一樣系上。

溫贊畫本來就是美男子一個,此時穿著贊畫的制服,更儒雅中帶著英氣,風姿即可迷死少女,也可迷倒少婦,事實上,溫贊畫私生活頗為混亂,這點上溫方亮很象他。

這身打扮,也是靖邊軍新軍服,新營制設立的體現結果,力圖展示各軍最英武的一面,各兵種的特色。很顯然的,王斗目的達到了,多少東路的士子書生,看到溫贊畫后,產生了棄筆從戎的沖動。

面對眾人注目的目光,內中甚至有幾道怪異貪婪的眼神,溫贊畫神情不動。

他繼續淡然道:“……老哈河,寬河東面過去,是喀喇沁左右翼旗各部,再往東北而行,便是土默特左右翼旗大部,他們皆為東土默特一部,與西邊的歸化城土默特不同,又有科爾沁各部在更東北角……”

溫贊畫慢條斯理地在沙盤各處插上小旗,這些小旗的分布,多處一些河流谷地之中。

這古時不論是行軍或是駐地,人畜都需要大量飲水,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更是如此。他們的部落駐地,基本都處在河流邊上,特別各部間有山脈阻隔的,若是行軍,都是順著河谷行進。

靖邊軍出塞作戰,同樣如此,往日情報司與尖哨營出塞哨探,也是沿著河谷搜索,或收買一些蒙古人,或是聯絡各部落中被擄漢人做向導,或以商人為間。

大體來說,雖然塞外各部落對靖邊軍畏懼,不過因為大明己經百年無大規模出塞之事,所以總體而言,塞外諸部,謹慎心都不強,很多部落,聚集在離大明邊墻不遠處。

他們游牧能力還退化了,半耕半牧的,很多大部落的駐帳之地,還建起了簡陋的城寨。特別各部投靠清兵后,劃分草場勢力,也被限制了遷移活動,使得靖邊軍的情報收集,更為容易。

他目光緩緩掃過場中各人:“此次作戰方略,吾可略略透露一些,當然,此略的只言片語,諸位都不得對外泄露半句,否則……”

他手按利劍,斜眼相睨眾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吾想,諸位都不想家破人亡吧”

似乎一股寒流涌過場中各位商人的心。讓他們都不禁打了個寒噤。這位贊畫不得了,表面言笑晏晏,儒雅親切,然說出的話,卻是這么滲人。

不過這位贊畫,卻也不是單純的恐嚇在場商賈,眾人都知道,忠勇伯對反亂者冷酷無情,誰不懼怕被誅殺滿門就算留下一蓄口,也是世代在礦山為奴的下場。

而且就算逃跑。眾人也知道幕府情報司的厲害,下面管轄的各抓捕隊,除奸隊可止小兒夜啼,特別那些新入的劍士堂成員。立功心切,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也愿意。

所以溫贊畫此言一出,在場的商人立時一片阿諛之聲,個個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決不做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特別以賴滿成聲音最為高亢堅決。

高史銀與沈士奇互視一眼,都是裂了裂嘴,這位溫贊畫表面看來儒雅風姿,然內心陰暗狠毒,越與之接觸。越是心寒。二人雖然兇殘,不過都喜歡明刀明槍來,對溫贊畫的風格,都有些不適應,不過靖邊軍中各色人等都有,卻由不得二人性子。

溫士彥也是微微點頭,料想在場的商賈們,也沒有那么不知趣,況且,東路實行的是連坐制。保人制,背叛的代價極為高昂與艱難。而此次具體方略,為了保密,便是忠義營下面各將,也懂得不多。

他的手離開佩劍。又淡然道:“我大軍一萬五千人,共分三軍。以二營靖邊軍內甲等軍,又有忠義營數千人為前軍,約六千余人,一色騎軍,分若干大股,以雷霆之舉,掩耳不及之勢,一舉蕩平各部落抵抗力量”

“隨后武裝商團跟上,收容各處人口牛馬,征剿殘余北虜牧民,將所得繳獲,運送回新永寧,該處的屯丁屯戶,會負責接應整理。最后是二營的靖邊軍步卒,作為后軍,護衛大軍后路,并攜帶火炮,迎接有可能的城寨攻堅,或是韃虜可能的包抄后路之舉”

溫方亮與高史銀二營軍馬,有軍六千余,其中約一半的甲等軍老卒,人人有馬。

而且忠義營約三千人,也是一色的馬隊騎兵,內中幾乎都為家丁精騎者,跟在靖邊軍身后,還是可以打仗的,更不用說,他們對上的只是蒙古人。

而此次出塞,聯合東路的商賈,還有諸多外路的武裝商人們,集合起來,也有人馬四五千,其中不下三千的武裝人員,很多都有車輛或馬匹。

這些人很多都是亡命之徒,其實戰力不可小看,當然,他們沒有紀律,沒有組織,在王斗看來,只是烏合之眾。雖說如此,王斗也不會給他們合力一條心的機會。

“此次塞外征戰,主要之地便是以遜河,寬河,老哈河,青龍河各處,諸位掌柜的活動地帶也主要在此。至于更東北的大凌河流域,爾等就不必去了,便是我師到達那邊,也只殺人,不奪人口牛羊諸物,當然,馬匹除外……”

溫贊畫娓娓道來,各位掌柜都是聽得又激動,又忐忑,從溫贊畫平靜的話語中,可以隱隱感受到那種血腥之氣,可以想象到時場面之大。而這種大場面,自己也有參與其中,怎能讓眾人不興奮,不坐立不安

而聽溫贊畫解說,眾商賈便是不通軍事,也是連連點頭。加之配上沙盤,軍事行動,一目了然,絲毫不會有眼前一摸黑之感,與往常各文人,各贊畫的紙上談兵大為不同。

眾人都覺此次行動,勝算極大,到時定然大獲其財,獲得大把功勛,都是興奮的交頭接耳。

看著場中各人的神情,溫贊畫撫須一笑,他喜歡這種掌控眾人情緒的感覺。

最后他道:“依大將軍事先所定之略……”

說到這里,他對右上空拱了拱手,表示對忠勇伯的崇敬之意。

眾商人一愣,皆全部作出相同的舉動,不論他們心中怎么想,表面上,都是一副尊敬崇拜的神情。

只聽溫贊畫續道:“……此戰所獲人口牛羊財帛,皆以市價之二成到四成的價格,販售給諸位。具體每物之價,諸位可與商科田主事,還有鎮東商行賴副會長詳細商議。”

他沖商科主事田昌國一笑。又看了溫方亮。高史銀等人一眼,眾人都是點頭,在眾商人異口同聲的聲音:“恭送諸位將軍。”中,各將手按佩劍,昂然而出,片刻就走個干凈。

田昌國站了出來,兩個大泡眼發出耀眼的光芒,心想:“總算輪到我了。”

他咳嗽一聲,看著下面期盼的商賈們,說道:“好了諸位。做買賣的時間到了,老田我仔細算了算,此次塞外作戰,有可能獲得商貨一百七十六種。每種商貨,我都標了價格,大伙都來仔細議議……”

溫方亮,高史銀,沈士奇諸人出了大廳,又來到城樓之上。

放眼城內,不論軍士或是屯戶,都在緊張地作著出征準備。再看城外,潮河玉帶似的從城的東北處流過,河邊田園處處。一些草灘處,牛羊成群,頗有塞外的風情畫卷。

再看看天空,萬里無云,一片蔚藍,這個時代的空氣真好。

高史銀臉上橫肉抖動幾下,終于道:“娘娘的,在廳內真不習慣,那些商賈之輩,滿身的銅臭味。”

溫方亮看著前方出神。喃喃道:“老高,要學會習慣啊。”

沈士奇看著城外的景色,有姓迷,嘆道:“真美啊。”

他說道:“此次出塞,我們算不算封狼居胥呢”

不等旁人回答。他忽然道:“兩位哥哥,此情此景。小弟心中有感,想高歌一首。”

溫方亮與高史銀異口同聲道:“別。”

看著沈士奇委曲的樣子,高史銀眉頭皺了良久,終于心軟,說道:“真的不要唱,真要唱,明天出征時我們一起唱吧。”

崇禎十四年八月四日,辰時,新永寧城。

天空仍然很高,農歷的八月,按陽歷算,己經是九月,正是秋高氣爽,草長馬肥的時候。

一大早,溫方亮的左衛青龍營,高史銀的前鋒朱雀營,還有沈士奇的忠義營皆列陣東郊,又有各位商人的武裝商團數千人,還有眾多新永寧城屯民與附近各堡的屯戶約兩萬人,也聚集到這。

人海似乎無邊,一個又一個整齊方陣看不到盡頭,旌旗獵獵,血紅的浪濤日月旗翻滾。

觸目間,一個個方陣中,盡是密集的帽兒盔,密密的鮮紅的長身罩甲,外鑲黑邊,外鑲青邊。還有外鑲藍邊,這是忠義營的標志,他們皆著靖邊軍乙等軍似盔甲,區分便是外鑲藍邊,旗邊也是如此。

密集的武器如林,不時閃耀著金屬的光芒,便是新永寧城的屯民,不論男女老幼,也人人皆有腰刀鳥銃長槍,他們居在塞外,閑時的軍事訓練,比路內還要嚴格,幾年下來,不論男女老少,個個列起陣來,也是嚴整齊肅。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地方,便是那些民間的大俠們,不但各人武器似開展覽會,盔甲服飾也是款式多樣,還站得松松垮垮的。

還有忠義營的將士們,雖然在編營后,突擊訓練了一段時間,不過隊伍的陣列嚴整,紀律的整肅方面,甚至還不如塞外的這些屯民們。

不過這樣的軍容,在那些武裝商團,忠義營的舊軍們看來,己經極為強悍威武,煞氣沖天了。

這樣的氣氛感染下,人人皆是興奮地喘著粗氣,賴滿成身旁一商人忍不住道:“我大軍實是威武雄壯,此次王師一出,虜賊各部定然灰飛煙滅。”

賴滿成此時又披上了鐵甲,使他看起來有若一個鐵罐頭,不過他的青龍偃月刀扛在肩膀上,卻讓他的威武之氣減去不少。

此時他一晃腦袋,說道:“確實,雖不是第一次見到大軍雄姿,然,實是威武啊”

忠義營中的楊東民、張文儒、徐友漁諸人,也是興奮地交換著眼色。

經過沈士奇的訓練收拾后,他們都對軍律有了一定的認識。此時這個嚴肅時刻,定然不敢喧禍聲,否則誰知道那姓高的,姓沈的,會不會將他們當忱了軍法

只有楊東民部的許祿,劉瑋、余慶元、藍布廉幾人,暗下決心,這次再怎么說,也要立點軍功了,看到溫方亮的樣子,羨慕啊。

大軍高臺前。溫贊畫出列。展開一道討胡檄文,抑揚頓挫地宣讀,詳細歷舉北虜歷年來的罪過,又再列舉此次靖邊軍出塞的必要性與仁義性,宣讀完畢后,眾軍山呼:“萬勝”

他們齊聲高呼,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排山倒海的聲音,聽上去震懾人心。

溫方亮站在高臺上,他平日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此時神情嚴肅,只有一股威嚴。

他看向臺下,黑壓壓的鋼鐵洪流,似乎要蔓延到天邊的盡頭。在一些乙等軍軍陣前方。還擺著一敘炮,有數十門之多,都是佛狼機火炮,輕便靈活,火力也頗為強盛,這是應對可能的韃虜城寨攻堅戰。

還有那些靖邊軍甲等軍的馬匹上,放置著炒面袋,可維持七到十五天的飲食需求。

為了造成快速突擊的目的,此次甲等軍與忠義營,除了必要的武器外。他們甚至連帳篷都不帶。這種天氣,便是露營外面,確實也沒有攜帶行軍帳篷的必要。

溫方亮又看向高史銀與沈士奇,二人此時也是一樣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見溫方亮看來,三人似乎心有靈犀,皆同時點頭,他們一身戎裝,下高臺后,策馬從各方陣前緩緩經過。

蹄聲響動。三騎并行,所到之處,一個個方陣軍士,皆著注目禮與并槍禮。

經過那些屯民方陣時,各人都有些好奇地看著三將。特別看在溫方亮的身上。

久聞靖邊軍中有兩大美男子,一位高尋。一個便是眼前這位溫參將,參謀司大使。關于溫方亮的傳聞很多,此時各屯民親眼見到,皆是露出八卦滿足的神情,果然名不虛傳啊,沒想到男人,也可以長得這么俊俏。

到了軍陣中段,溫方亮嘆道:“想唱就唱吧。”

高史銀與沈士奇皆呼了口氣,二人對視一眼,都是重重點頭,二人深吸一口氣,忽然齊吼:“嘿……”

二人在軍陣前高聲唱開:“美麗的大草原啊,我會來的,我會來的。”

眾人愣了一秒,不過很快,無數軍陣,數萬人齊唱聲音響起:

沈士奇嚇死鬼的聲音吼唱:“我會將韃子頭顱做成我酒杯。”

數萬人雄壯齊唱:

高史銀破鑼似的聲音高唱,遠遠傳揚開去:“他們的妻啊就是我的妾,他們的兒啊就是我的仆。”

無數軍陣合唱:

高史銀與沈士奇高唱:“我的馬鞭將他們重重抽打。”

無數人合唱: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踏過大地,踏過草原”

“直到天邊的盡頭處,嘿。”

數萬人齊吼:“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嗆啷龍吟聲,溫方亮,高史銀,沈士奇都拔出自己的兵器,高高舉起。

所有的軍民都舉起兵器,一片片耀眼的寒光,從各軍陣中連續不斷的閃起。

張文儒一把舉起自己的大槍,賴滿成舉起自己的青龍偃月刀。

眾人齊吼:“殺光,燒光,搶光”

咆哮有若驚雷,震動四野。

一聲炮響,高臺上溫贊畫喝道:“吉時到”

溫方亮眼中森嚴的光芒一閃,喝道:“祭旗,將那些韃子都押上來”

天地一片安靜中,異族的哭叫,喊罵,與掙扎聲傳來,透過一個個軍陣,就見十幾個皮帽皮袍的韃子,五花大綁的,被一些靖邊軍甲士押解上來。

沿途所過,各軍陣中,投向他們的,都是憤怒與仇恨的眼神。

這些韃子,他們都是夜不收或是情報司出外哨探時,順手在途中一些部落外擄獲來的,正好大軍出征,拿來祭旗。

這些韃子,眼見一處處明軍鐵甲大軍肅然列陣,此情此景,哪還不知等待自己的命運

他們心中惶恐,什么時候明軍出塞了他們想干什么驚訝恐懼之下,他們個個都是拼命掙扎,有人或是哀求,有人只是麻木,或有人自知無望,橫下心來,破口大罵。

其中一個身材粗壯的韃子掙扎喊罵最為厲害。他還向身旁人等喝罵:“成吉思汗的子孫。長生天的子嗣,不要向這些南蠻子求饒。我們都是族中的勇士,就是死,也是回歸天神的懷抱,怕什么”

他竟然沒有露出驚恐之色,只是眼睛中爬滿血絲,喉嚨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掙扎沖高臺大吼道:“你們這些卑賤的尼堪,下賤的南蠻,待我族中扎薩克回來。定會給我們報仇。他們還會帶來數不清的大清兵,將你們這些南蠻子,全部殺個精光”

高史銀做過夜不收,懂得蒙語。自然知道這韃子在罵什么,他臉上橫肉劇烈抖動,獰笑道:“好,很好”

溫方亮臉色淡然,問道:“這韃子在罵什么”

高史銀說了,沈士奇大怒:“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老子怎么折磨他”

溫方亮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韃子,突然一陣大笑:“好,不愧是爾族中的勇士,我靖邊軍。我溫方亮最欣常勇士,我定會給你一個勇士該有的祭旗死法”

他對沈士奇說了幾句,沈士奇嘿嘿而笑,道:“痛快”

他傳命令給忠義營的幾個將官,他們聽了同樣嘿嘿而笑,特別張文儒臉上,更浮起了殘忍的笑容。

很快的,數十個忠義營的士兵撲了出來,將這韃子,還有幾個同樣罵得厲害的韃子全部裝進麻袋之內。麻袋口用繩口扎緊。

靖邊軍如此舉動,麻袋內那些韃子如何不明白等待自己是什么皆是一片凄厲的喊叫聲音,甚至有一半的人反悔,不再喝罵,而是拼命的求饒。他們的聲音從麻袋內傳出,含糊不清。更顯詭異。

而旁邊那些沒裝進麻袋內的韃子,則是嚇得魂不附體,縮在一旁不住發抖。

張文儒哈哈一聲狂叫,一提馬韁,喝道:“出來一百個,隨老子踏死他們”

馬匹的嘶鳴中,張文儒策馬疾沖而出,他看準一個麻袋,前方兩個馬蹄,重重踏下。

清晰的骨裂聲音,還有刺耳的慘叫聲,從麻袋內傳出。失禁惡臭的味道,還有麻袋內似乎有噴泉似的血水狂噴,立時將麻袋的一大片染紅,甚至血水滲透到地面上,將泥土染得黑紅。

這麻袋內裝的,正是方才喊罵最為厲害的那個韃子,他被五花大綁,困得四腳朝天。

如此除了掙扎蜷縮,不能再做別的動作。張文儒的馬匹踏下,正踏在他的胸脯上,立時不知多少骨頭折斷。甚至多根肋骨突出,刺破了幾處麻袋,紅白的骨頭茬子從中露了出來。

這韃子痛不欲生,只是拼命扭動,從外看去,看不到麻袋內他的神情樣子,只覺得他的扭動,過份詭異了些。

張文儒又是策馬過來,再狠狠踏下,似乎血液在袋內突然炸裂,整片麻袋上方,都向上擠壓飆出一片血霧,只是片刻間,該個麻袋,就成了血肉之袋。

袋內的韃子,似乎還沒死,只是身體的扭動,己呈三百六十度之勢。

張文儒狂笑著,策馬亂踏,而旁邊,能讓人耳膜破裂的慘叫聲不絕。一百個忠義營的騎士出來,策動馬匹,對著那些麻袋內的韃子亂踏,不斷的骨裂聲中,那些韃子在慘叫中被活活踏成肉泥。

這附近的區域,也似乎成為血肉泥潭,暗紅的鮮血,流得滿地都是。

軍陣中,不論軍士或是屯民,都看得無比解氣,只有一些商賈臉色蒼白,眼前一幕,太滲人了。旁邊那些沒有被裝進麻袋的韃子們,則個個嚇得魂不附體,屎尿齊流,他們萎縮在地,只求能有一個痛快。

確定這些韃子皆盡成為肉泥,張文儒才領著麾下騎士回歸,這些騎士們,也個個高呼過癮,皆道如果以后抓到韃子,定要如此辦理。

看時辰差不多了,余下的韃子們一刀砍了,祭旗儀式,勝利結束。溫贊畫一直面不改色地看著這一切,此時撫須道:“祭旗大吉,將士痛飲韃虜之血,此戰我師定能大勝”

高史銀與沈士奇,都理所當然的認可點頭。

溫方亮深深地眺望東方一眼,隨后看向臺下的雄軍,一揚利劍,喝道:“出征”

“萬勝萬勝萬勝”

鋪天蓋地的歡呼聲中,二營靖邊軍甲等軍,還有忠義營的騎士們,策動自己馬匹,當先而出。

他們好像一股紅色的潮水,向著東方奔騰而去,鐵蹄擊打地上,有若地動山搖的震顫……。。m

(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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