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寒
“其實我也沒有和這個劉老板打過交道,不過對他的所作所為卻是有所耳聞。文字”樂安民顯然對這個劉老板沒好印象,說道據說他在上頭很有些關系,別人跑不下來的事情,他都能辦到,甚至就連有些省市跑部都要找他幫忙。這個钚陽煙花爆竹廠,不過只是他其中的一項產業而已。”
“哦?”姜云輝一聽不由就來了興趣,既然這個劉老板那么厲害,又會為了湖嶺區區的一些煙花爆竹就不惜屈尊降紆親自來湖嶺?要,即便湖嶺的煙花爆竹每年都指定交由钚陽煙花爆竹廠專供,充其量也不過就幾千萬的生意,扣除各項開支,還能讓他看得上眼?
“但這個劉老板在圈子里的名聲很臭,過河拆橋是家常便飯,經常是把錢賺走了卻丟下一堆爛攤子讓當地政府收拾,因此許多官員對他都是敬而遠之,根本就不愿意和他打交道。”樂安民說道不瞞云輝書記,他剛來湖嶺的時候,原本是來找我的,可我就是太了解他了,所以才找借口推脫了,不曾想他轉身就去找了趙明德。”
說到這里,樂安民嘆了口氣道也不趙明德是老糊涂了還是為他所利誘,居然為了他的事情四處奔走。你看吧,遲早會后悔的。”
聽樂安民這么說,姜云輝腦袋里靈光一閃,就說道樂書記,你說昨天的事會不會就是這個劉老板搞出來的?”
樂安民愣了一下,可隨即細細一思索,就一拍大腿罵道很有這種可能。麻痹的,他肯定是覺得我沒給他面子,所以就刻意想要讓我出丑。這個劉松凱,真就是一個禍害精,到哪里哪里就沒有好事。媽的,但凡老子一天還在這個位子上坐著,就絕不允許他的進入我們湖嶺。”
“呵呵,都說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樂書記就不怕被他嫉恨?”姜云輝笑著問道。
“嫉恨又如何?難道我還怕他嗎?”無錯不跳字。樂安民恨恨的說道,其實心里卻是不由有些后悔。早曉得劉松凱那么不是,又何苦要和他為難?被這么一個睚眥必報、心胸狹窄的人惦記著,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隨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呢?卻要隨時提防著背后的明槍暗箭。
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任何退路可走了。以他對劉松凱的了解,哪怕現在貼上去,劉松凱也不會那么輕易的就放過。再說了,堂堂湖嶺的市委書記,在地盤上卻還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說出去哪還有臉繼續在官場混?
正頭疼之際,突然瞥了身旁的姜云輝一眼,心頭不由一動。劉松凱來頭大再大,還大得過路翔宇不成?路翔宇對姜云輝都是客客氣氣的,只要拉攏了姜云輝,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劉松凱?
正盤算著要如何才能說服姜云輝,卻聽姜云輝說道趙市長剛才來找過我。”
樂安民心頓時不由就是一緊,如果姜云輝被趙明德說服,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于是緊張的問道他都和你說了些?”
“也沒,就是有些埋怨我會上沒有幫他。”姜云輝笑笑道不過我也給他說明了我的態度,解禁煙花爆竹我不反對,但進入湖嶺的煙花爆竹第一必須符合國家標準,并經我們抽查檢驗合格,第二必須走招投標程序。”
“說得好,就應該這么辦。”樂安民就拍手叫好道這點上我堅決支持你的意思。為了杜絕問題,招投標程序是必須要走的。我們絕不對任何人進行妥協。”
“我對于這點,趙市長是能夠理解和想明白的。”姜云輝笑著說道。
確定了姜云輝的意思,樂安民是心情大定,只要拉攏了姜云輝站在他一邊,不論是趙明德,還是劉松凱,他都無所畏懼。可想到很有可能是劉松凱暗算的,他又有些忿然道那你說我們應該怎樣對付這個劉松凱?”
被劉松凱擺了一道,搞得灰頭土臉的,差點下不來臺,如果不找回這個場子,即便別人不,他也覺得心頭像是有根刺似的,都不舒服。
姜云輝很清楚,強調走招標程序,和劉松凱的梁子就已經結下。樂安民僅僅只是不愿意和劉松凱合作,劉松凱就暗中算計他,想必對也不會客氣。可姜云輝仍然不愿意充當樂安民的馬前卒,為他所利用。于是就笑著說道不論說,劉松凱來我們湖嶺也算是客人,他如果沒有違紀亂法,我們也不好去對付他。”
“違紀亂法?”姜云輝只是一句推脫的話,可樂安民卻像是領悟到了似的,自言自語的念叨了幾句,又笑了起來,拍著姜云輝的肩膀說道呵呵,還是云輝書記你腦袋轉得快。我該做了。”
新建成不久的香格里拉酒店就好像一柄銀色利劍插向蒼穹,依傍在利劍之旁的四層副樓樓頂巧妙的鑲嵌著一塊巨大的電子屏,車水馬龍中電子屏的真彩圖像帶來一種震撼的效果,使得這條湖嶺繁華的大街更加多了幾分國際大都市的味道。
觀光電梯極快,中途偶爾上下電梯的客多衣著光鮮,偶爾有幾位性感覦麗的西方女郎也絲毫不會引人驚奇。而隨著電梯不斷攀升,湖嶺的景色也逐漸展現在眼前。
香格里拉酒店總高四十七層,可謂是周邊最高的標志性建筑,也的確是觀賞湖嶺美景的最佳地點。從樓頂四處看去,大半個湖嶺幾乎都可以盡收眼里。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吸引不了趙明德的主意,他眉頭緊鎖,腦海里琢磨的全是待會兒見到了劉老板應該如何向他開口?
事態的發展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原本以為解禁煙花爆竹的事情事先已經與姜云輝和樂安民溝通過,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可樂安民不突然發了神經,姜云輝又極為死板,非要搞招投標。如果別人愿意通過招標進入湖嶺,又豈會愿意花大價錢來找關系?
郁悶歸郁悶,可事已至此,還是要盡快和劉老板商議對策。否則繼續拖下去,過不了多久就要過年了。到時候,豈不又要等明年?
當電梯來到頂樓時,里面就剩下了趙明德和一個人了。他用光可鑒人的電梯門當鏡子又重新整理了一下的衣服,悅耳鈴音響起,他走出電梯時已經恢復了一貫嚴肅精干的神氣。
2號總統套房前穿著紅色制服的女服務員看到他彬彬有禮的迎上來用極溫柔的語氣問了他的身份和來意,又通過內線與里面入住的客人聯系確認過之后,禮貌的幫他推開了那兩扇氣派的金色房門。
這與認不認識趙明德是兩碼子事。別說是市長了,即便來的是省長,按照他們酒店的規定,也必須要得到客人允許之后,才能放你進去。當然,如果來的真是省長,那酒店方的負責人早就翼翼的陪同左右了,又豈會真讓服務員來通報?
客廳里,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整套的歐式沙發、茶幾、書桌、歐式吊燈、臺燈還有羅帳般的窗簾,讓人猶如身處異國他鄉。
窗前寬大的休閑沙上坐了幾個人,一位身材矮小,但顯得極為精干的中年男子正作著手勢和人,見到趙明德進來就笑著招呼道呵呵,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剛才給你們提過的趙明德市長,這兩位都是福興的厲害角色,一位是城投集團的柳正春柳總,一位是新華都商貿的田文田總。”
招呼是挺熱情的,可人卻坐在沙發上,就連屁股都沒有移動一下的意思,更別說起身相迎了。
趙明德微微心里就有些不爽,可卻又不好說,將目光轉到了坐在劉松凱對面的兩名男子身上。其中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人白白胖胖的,戴副眼鏡,一看就是頤指氣使慣了的。另一個非常年輕,應該只有二十多歲,頭發染得黃黃的,耳朵上還戴了耳釘,很像是個大街上的時尚潮男。
這兩人他雖然沒見過,卻是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城投集團是國有獨資公司,由福興省委省政府直接批準成立,專司重大城市基礎設施的融資、投資、建設職責,注冊資本高達數百億。柳正春作為城投集團的總經理,雖然上面還有董事長,可也是副廳級的干部,比起趙明德這個市長來毫不遜色,甚至在很多方面都還有之過而無不及。
而新華都商貿的田文看似年輕,來頭也不小。他是省委田副書記家的,深得田副書記的喜愛。更難的是,他做生意很有一套,年紀輕輕就已然跨入了福興千萬富翁的行列,在福興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趙明德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到他們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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