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怔怔看了良久,風鈴這才道:“不用說,這火一定是火燒云那幫人放的。這叫什么?這叫焚尸滅跡啊!陸乘云這家伙也夠狠的。龍翼,咱們走吧。”
龍翼嘆了口氣,點頭道:“嗯,走。”
“你準備回寢室嗎?”
“是啊。”
“你就穿著這件染滿了血的衣服回去?”
“哎喲,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這身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怎么辦?不如到夜市買一件去。”
“什么啊,你敢這樣到夜市去招搖?遇到警察盤問怎么辦?你總不能說你是個殺豬的屠戶吧,哈哈,你就是說了,恐怕也沒人相信。”
“那你說怎么辦?”龍翼搔頭。
風鈴眼珠子轉了轉,咯咯笑道:“不如到我家先湊一夜吧。我爸爸媽媽最近有急訓任務,至少要一周不能在家。我記得爸爸那里有幾件舊衣服很久都不穿了,你先去洗個澡,然后再換上,雖然穿著可能小了一點,但總比這身血衣好。天亮時咱們再一起到商城里去買合身的。”
“這不方便吧。萬一……你爸媽要是回來了,看到咱們……在你家里,會很尷尬的。”龍翼支吾著道。
“不會的。他們都是封閉式訓練,任務不結束,誰也不允許回家。你就放心吧。”風鈴又是一笑,不由分說,拉起龍翼的手就走。
走完了這一帶平整的草坡,兩人飛身上了山路。開始施展輕身法趕向風鈴家中。
風鈴地父母年輕時曾在部隊干過特種兵,退伍后才加入警界,但他們還是把部隊的作風一直保持到了現在。龍翼剛一進入風鈴的家庭,就覺得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根本不會看到普通百姓家中那種雜亂的存在。特別風鈴父母的臥室里,被單棉褥折疊得四平八直,有棱有角,讓人嘆為觀止。
“很佩服我爸媽是吧。”風鈴笑著道:“他們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收拾起東西一向很仔細,仔細得我都有點頭疼。唉。我就不行了,屋里懶得收拾。很亂很臟的,你看了不許笑話。”
風鈴的房間的確很亂。但一點也不臟,屋里飄散著一種淡淡地很好聞的香氣,就如同風鈴身上地體香一般,床上擺著幾個玩具娃娃,床頭的墻上掛著許多海報畫,都是時下走紅地男女明星。
“咦?這件衣服……”龍翼的眼光停留在了床頭一件粉紅色的T恤衫上,T恤居然折疊得很整齊。就放棉枕旁,朝上的一面龍飛鳳舞的寫著“龍翼”兩字,分明就是自己與風鈴初次相識時在她后背上簽名的那件衣服,想不到她居然還放著。
“這衣服我一直放著呢,中間親手洗了幾次,都是很小心的。洗敢去洗你簽字地地方。我說過,要留作永遠的紀念。”風鈴一本正經的道。
龍翼突然間覺得很激動,雙臂一張。把風鈴緊緊抱住,低頭吻去。
“呸,難聞死了。你身上,還有我身上,都難聞!”風鈴笑吟吟地一把推開龍翼,打開衣柜,隨手從里面拿了幾件衣服,道:“你先在這里坐著,我去洗澡,等會兒換你再洗。”
龍翼看著她迅速沖出房間,想著她出屋前那種臉腮泛紅的情景,心頭泛起一陣漣漪。
由于怕弄臟了房間里的床鋪椅子,龍翼一直站著,后來感覺無聊,便走到書柜前,隨意抽出一本書翻看起來。
“龍翼……龍翼……”沒多久,風鈴的叫聲從浴室里傳了出來。
“怎么了?”龍翼遁聲走到浴室門外,見門不知何時開了道縫兒,便大聲問道。
“你到外面陽臺上去,把那條掛著地白色大浴巾拿來給我。另外還有胸……還有我的一套內衣。我進來的太匆忙,都忘了……”風鈴地聲音越來越小。
龍翼再笨,也知道風鈴讓拿的是些什么東西,臉不由一熱,答道:“知道了,這就去拿。”
從陽臺上回來后,龍翼站在浴室外叫道:“風鈴,你出來,把胳膊從門縫里伸出來就行了,我把東西遞給你。”
“外面那么冷,你就不怕我凍感冒了?”風鈴在里面嬌嗔著,忽然間咯咯一陣笑,笑道:“你怕我吃了你啊。快進來,把東西給我。”
龍翼聳了聳肩,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輕輕打開浴室門閃了進去,他怕外面的冷氣涌進來真的會凍著了風鈴,立即反手又把浴室門帶住。
浴室被一層厚厚的塑料膜隔開,氤氳熱氣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凸翹的身影立在寬大的浴缸中,水龍頭里噴灑下來的熱水打在地面上,發出嘩嘩輕響,龍翼的心也跟著水聲亂了。
“咳……東西放……放在外面,我……咳咳……我先出去……”
正想挪動腳步,卻聽風鈴說道:“不許走!我后背上有些地方臟了,手又摸不到,你過來幫我揉一下!”
“啊?我揉?”龍翼嚇了一跳,囁嚅道:“可是你……你沒穿衣服,我怎么能進去?”
“小色狼,不要這么羞羞答答的啊,在萬洞山后山谷時,我身上哪里沒被你看過啊!”風鈴的聲音里仿佛帶著一種誘惑的力量,令龍翼心頭怦然狂跳。
正猶豫間,忽然間那層塑料膜被風鈴嘩啦一下拉開,頓時龍翼眼前所見,是一具白玉般的赤裸胴體,那因熱氣熏蒸而變得陀紅的雙頰、那纖秀雪白的粉頸,那一對傲然挺拔的可愛玉兔、那毫無贅肉的纖細蠻腰、那美麗令人眩暈的臍渦、那平滑的小腹、那最令人向往的神秘圣地……
龍翼整個人懵住了,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風鈴初時臉上還帶著幾分羞澀,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眼中涌出幾分春意,吃吃笑著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快脫掉你的衣服,然后進到浴缸里來。你幫我揉搓,我再來幫你……”
她說這些話簡直有些“對牛彈琴”了,因為龍翼仿佛變成了個木頭人一般,連兩只本來靈動的眼睛也不會動了。
當初在萬洞山后山谷,兩人發生肉體之親,那是因為當時情形所迫,根本無心他想;而此時此際,卻是美人沐浴,春光呈現,景象大不相同,龍翼本就處在一個性情勃發的年齡,這么著呆上一陣也不為過。
試想一下,如果你是個二十歲左右的正常男人,當你猛然間看到一個無論身材容易都堪稱絕美的年輕女子時,你會不會因為“驚艷”而呆上一呆?而當這個女人在無人的房間里單獨面對你、并且身上不著寸縷的時候,你會有怎樣的表情?說不定連口水都會順著嘴角流下來。
龍翼并不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的男人,他沒有流口水,但他卻覺得喉嚨發干竄火,真想沖出去找些冰水瘋狂喝上一通。
風鈴當然不會再讓他離開。她笑嘻嘻地脫去了龍翼身上帶血的衣衫,然后拉著他一起進了浴缸。
兩個人就這樣擁坐在寬大的浴缸里,肌膚緊緊地貼著。風鈴的兩只小手不老實的在龍翼的身上游走摩挲著,不時去撩撥一下男人最緊要的部位,當看到那個部位探出水面時,她便會附在耳邊吐著氣小聲道:“你這人真不老實,心里一定又在想什么壞事了吧。”
她氣息甜美,聲音嬌膩,龍翼覺得整個身子都快被融化在浴缸里了,苦笑道:“不是我在想壞事,是你非讓我想不可。風鈴,我實在受不了了……我……”
“受不了那你就……呀……啊……呵呵……癢死了……”風鈴只覺一雙厚實的手掌從腋下穿了過來,輕捷的捉住了自己胸前的那雙玉兔,身子立即不安的扭動起來。
一時間浴室內水聲作響,春色無邊,一幕香艷旖旎的刷情開始展開……
不出龍翼和風鈴所料,次日清早,電視新聞里就播出了鐵鷹組成員所住的別墅區被大火焚毀的畫面,那一片片的斷壁殘垣,一具具被燒焦的尸體,看上去慘不忍睹。
其實鐵中堂很早就從潰逃的鐵鷹組成員口中得知了消息,他聽說兒子被殺,又損失了數十名鐵鷹組精銳成員,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等到心神恢復過來后,便急匆匆的帶著人趕來察看。
然而令鐵中堂感到懊惱和不解的是,當他帶人到了別墅區不久,大批警方和刑警組織的人也紛紛驅車趕到,說是接到舉報,這里發生了縱火殺人案,并立即封鎖了別墅內外,任何人不讓靠近,以免破壞現場,影響偵破。隨行而來的還有幾家電視臺的記者。
鐵中堂急于看到兒子的尸體,幾次想往里沖,但都被警方阻攔住,不由氣得暴跳如雷,在警方設置的障礙外面跺腳又喊又罵,最后見沒人理睬自己,只得作罷,在原地來來回回的徘徊個不停,神色很是焦急。
警方帶來的法醫們經過緊張清理,到天亮時分,終于把數十具尸一一裝進了尸袋中,并事先從每具尸體上攝取了些皮肉,以便日后用DNA來辨別驗證死者身份。
更讓鐵中堂惶惶不安的是,警方像是在別墅區內嗅到了什么味兒,帶來了許多經過專業訓練的警犬,在被燒毀的每一間別墅里搜尋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