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老三,你看準了,這小子身前擋著個人,而且坐著一直沒動,他能打到你?我看是這妞兒打的罷。嘿嘿,讓你沒事就欺負女人,這次報應來了,反被女人給欺負了。”瘦高個的一名同伙取笑道。
老三慍怒道:“靠,你沒看老子的嘴都被打出血了?這妞兒哪有這么大力氣!我看他們倆是一對姘頭,這小子見我摸他相好,就……就……就……”
“就”了半天,卻不敢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龍翼已經從座位上緩緩站了起來,眼中射出凌厲已極的寒芒,仿佛利刃一般,要將自己的身體刺穿。
“滾遠點!”龍翼的聲音比他的眼光還寒冷,“從現在開始,你話里再帶一個臟字,我就打你一個巴掌,你不信的話,盡管試試。”
瘦高個被他的氣勢嚇住了,一時間竟連話也不敢說了。
“你坐我位子上。我站著。”龍翼擋到那少女身前,扭頭對她一笑。
少女只覺這個帥氣青年如同一座大山,又像一堵銅墻鐵壁,給自已帶來一種所未有的安全感覺,于是臉色微紅,乖乖點了點頭,坐到他的位置上。
座位上軟軟的、暖暖的,少女坐在上面,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小子,果真是你打的我們老三?”瘦高個身側的那名同伙以挑釁的目光瞪視龍翼。
龍翼接近一米八的身材本就夠高了,可說話的這男子似乎還要比他高出半個頭,加上身材魁梧健壯,有如鐵塔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心理壓力。
“嗯。”龍翼懶洋洋的道:“是我打的,有些人嘴巴泛臭,打打就會好些。”
像這種沒有一點實力,偏偏還要到處張狂叫囂的社會低級混混,他根本就懶得去理會。
“你承認了?你小子真有種啊!”魁梧男子握緊了右掌。
“一般吧。”龍翼淡淡地道。
“你哪個道上混的?”龍翼的平靜讓魁梧男子有點猶豫。
“我正道上混的,專治邪門歪道。”
“他媽的,你消遣老子!”魁梧男子也不顧這是在客車之內,暴喝出聲,沖著龍翼劈面打去。
龍翼心想客車上人多,拳腳無眼的,除了四名男子外,傷著了任何人都是無辜的,于是他決定要速戰速戰。
而速戰速戰的最好方法,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以強大的力量給對方以沉重的打擊,讓他知難而退。
對付這些流氓無賴,何必要跟他們客氣呢?
魁梧男子這一拳深得技擊術的穩、狠、準三要素,但在龍翼眼中看來,卻根本就像是剛剛學會蹣跚走路的幼童用盡吃奶的力氣去打一個體格健壯的成年人,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
龍翼右臂輕抬,五指箕張,輕描淡寫的接住了魁梧男子打琿的拳頭,靈力潛運間,魁梧男子的整條手臂發出“咯咯”幾聲脆響,頓如面條般軟垂了下來,竟是手臂的腕關節、肘關節、肩關節三處同時被靈力震得脫臼。
“啊……”魁梧男子痛的滿臉是汗,殺豬般慘嚎起來。
“我說過讓你滾遠點,可你就是不聽。唉,這怪誰呢?”龍翼看著魁梧男子因為痛苦而扭曲得沒了模樣的面孔,搖頭嘆息。
四名男子看來都很識相,見識過龍翼的厲害后,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站著,沒有再敢尋事生非。
到了前方一個小集鎮,手臂斷折的魁梧男子受疼不過,在三名同伙的攙扶下,灰溜溜的下了車,去找鎮里的醫院診治。
“好!打的好!”
“是啊,真是解恨!”
“四個流氓無賴,不該就這么輕饒了他們!”
“應該把他們抓住交給警方處理,判他坐幾年大牢!”
客車則繼續前行,車內乘客們都松了口氣,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談論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些人沖龍翼翹起大拇指,連聲贊揚他的“義舉”。
龍翼只是微微作笑,并不說話。
“你……你的位子,還是你坐吧。”少女從龍翼的座位上站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了感激之色。
“還是你座吧。我身體棒,就是站一、兩天也沒事。”龍翼笑道。
那少女搖了搖頭,不肯再坐。
兩人就這樣幾乎是面對面的站著,由于距離很近,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不時傳入到龍翼鼻端,竟使他感到莫名的緊張。
過了半個時辰,身側的兩名夫婦相攜下車,這次有了多余的空位,龍翼和少女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一齊座下。
龍翼不善言談,那少女也是溫柔內向的性情,兩人貼身而坐,一時間竟都無話可說。
“剛才……真是太感謝你了。”還是少女率先打破了沉默,紅著臉用低若蚊蠅的聲音道:“如果不是你幫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辦。”
“舉手之勞,不用謝。”龍翼淡然笑道。
“我……我叫月雅柔,在龍光大學讀書。你呢?看你的樣子,好像也是去上學的。”
龍翼欣然道:“啊,你也在龍光大學讀書?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啊。叫龍翼,羽翼的翼,今年剛考上的。”
月雅柔像是突然間遇到了親人,臉上涌起了爛若春花的笑容,驚喜交加的道:“真的啊,那你什么系的?學的什么專業?”
“我經濟系的,學的企業管理。你呢?”
“我是美術系的,學繪畫,呵呵……”月雅柔眼中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原來你還是個新生,我可大你一屆哦,排資論輩的話,你要喊我一聲學姐的。”
龍翼笑瞇瞇的點頭:“嗯,說的對,應該叫的。學姐在上,學弟龍翼這里有禮了,以后還請學姐多多關照。”
“沒問題。”月雅柔掩口輕笑,陰霾心情一掃而空。
既然是校友了,兩人間就有了許多話題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