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魔王的傳承者
上門前卜演的鬧劇并沒有持續多久,傲視天下領著他的狐才八搖大擺離開后,伴讀小書幢和上官司南兩人很快也抽身退走,周圍廢城玩家見再沒什么熱鬧可看,于是紛紛散了。
“對了,我剛才就想問你來著。尋了處偏僻的角落后,葉伽對心態稍微放平和了一點的韓財神道,“鐵門前負責守衛戰士怎么不見了?如果它們還在的話,傲視天下應該還不至于放肆到讓小弟隨便出手殺人。”
韓財神聞言苦笑一下:“會長你有所不知,自從上次邪神殿和哈特伯德大領主聯軍戰敗后,那四名負責看守鐵門的舊士兵便一夜之間蒸發失蹤。沒有了士兵的震懾后,整個廢城中的治安狀況迅速惡化,玩家之間互相口劫殺的事件多有發生,搞得一些實力稍弱的玩家現在都不怎么敢獨自進城了。”
哦,突然消失?
葉伽的眉毛挑了挑,不過再一想到那士兵實際上是隸屬于哈特伯德大領主麾下,他馬上又釋然了:這很有可能是哈特伯德大領主戰敗后,自知廢城暫時無法保住,不想白白犧牲掉幾名小弟,于是才一下把守們全部抽調走了吧?
畢竟四名僅有無雙級上下戰力戰士,在“敵占區”后方確實顯得勢單力薄,被邪獸軍團或緘默之城連鍋端掉也只是分分鐘的事兒。“對了,廢城鑒定師呢。也跟衛兵一起消失了嗎?”念已至此,葉大領主腦海中馬上又浮現出那個形貌猥瑣,性格也猥瑣的財迷鑒定師。
虛擬游戲中的玩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要有機會和足夠的利益吸引,他們并不介意對服務痛下殺手,這在以往葉伽經歷過的一些虛擬游戲中屢見不鮮。特別是當玩家的實力步入高階后,劫殺服務的戲碼幾乎每天都要上演。
“喔,那名鑒定師并沒有走掉。”韓財神不假思索的答道,“但它的帳篷已經被系統列為了玩家禁止出入的區域,不然相信以最近廢城玩家越來越暴虐的悄緒狀態,應該會有不少人去找那鑒定師麻煩吧不管怎么說,只要是虛擬游戲里掛掉,十有都會爆出東西來,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鑒定師可比殺野怪容易多了。”
聽聞鑒定師被主系統保護起來,葉大領主心下多少松了口氣。
這倒不是他有多念著兩人的交情,事實上咱們的領主大人和那個財迷鄉巴佬之間除了金錢交易外,還真就沒什么私交可言。
之所以會擔心鑒定師的安危,完全是因為這附近區域確實再沒有第二鑒定師,萬一那個財迷掛了。葉伽再想要鑒定未知物品找誰去!
話說回來,財迷鑒定師是安全了,可葉大領主一時半會兒的亦無法找它鑒定物品,這又著實讓人感到十分郁悶。
接下來葉殃和韓財神聊了幾句關于財神村玩家的情況,不出所料,原先在投奔緘默之城時曾追隨韓財神的玩家。這些天又陸續散去了一部分。只剩對弗財神信賴有加的光頭男阿虎等有限的幾人還始終不離不棄。
對于這些忠心耿耿的玩家,葉大領主自是也不會虧待,當下就許諾韓財神,讓他們也都成為緘默之城的一員。
考慮到弗財神的身份已經暴露。葉伽并沒有再繼續和他呆在一起,兩人把該交流的信息交流完畢后,便悄悄的分道揚鍍了。
沒有任何小弟隨侍,獨自一人走在不甚寬敞的外城廣場中,葉大領主恍然間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自己最初接觸虛擬游戲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不折不扣的菜鳥,會經常犯下各種在今天看來非常白癡的錯誤,經歷過無數的磨礪和坎柯后,葉伽才慢慢成長起來,成為高手,加入南十字星,再到離開公會在《覺醒》自立門戶,成為被伙伴們信任和依賴的會長
一幕幕往事猶如電影般在葉伽的腦海里閃現、消失,留下無限的感慨和喘噓。
就像最開始交代的那樣,葉大領主孤身來到廢城,是為了準確掌握這里的事態發展,順帶看有沒有機會在邪獸軍團和傲視天下等廢城玩家大佬之間制造些矛盾。
按照眼下的情形看來,由于奧多姆沒有能打破鐵門,那些把它迎入廢城的玩家多少都有些失望和丟臉,雙方關系在蜜月期便產生了一絲裂隙。
盡管葉大領主現在暫時沒有尋找到讓裂隙擴大的辦法,不過這不代表以后也找不到,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等待和繼續觀察。
接下來,邪獸侍神奧多姆能否在短時間內打開那道鐵門,成了一介,極其重要的關鍵轉折點。
因為葉伽從韓財神口中得知。傲視天下他們是以“和邪獸軍團合作打通去往內城道路”的幌子,才把這個陽勢力堂而皇之的引入了廢城地區。
假如讓占據絕大多數的廢城普通玩家知道了事實真相,不立廢群情激憤的起來造反才怪誰愿意平白無故讓自己的頭上忽然冒出個勢力壓著呢?
倘使奧多姆連續數日都沒辦法打開鐵門,又駐扎在廢城中不離開。那么傲視天下和上官司南他們的處境便會非常微妙。在不敢和邪獸軍團翻臉的前提下。他們必然要被推到全體普通廢城玩家的對立面上去,那個時候便是時伽設法入主廢城的絕佳時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獲取情報、做出反應,葉幫干脆決定在廢城多盤桓兩日。反正只要超過兩天的時間都沒能打開鐵門,奧多姆后面緣能開啟這個門禁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葉大領主一邊思索一邊漫無目的的溜達,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外城一角,財迷鑒定師所在的那個帳篷。
正如韓財神所言,現在鑒定師的帳篷半徑五米內,都籠罩上了一層若隱若現的淡黃色光幕,像個倒扣雞蛋殼似的將帳篷護于其中。
以前在邪神殿遠征軍廢棄軍營保護罩上吃過一次啞巴虧,葉大領主自然沒興趣再去觸碰那個光幕。他正待繞開帳篷去別處瞧瞧,冷不丁卻看見帳篷的帷簾分開一條縫隙。一個油光锃亮的大腦殼鬼鬼祟祟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