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寧和怒金仙與那禁魔天君的關系,就如同地球上的民與官的關系。不管他們再怎么厲害,民不予官斗,也無法與官斗,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所以智仙雖然能夠以陣法困住禁魔天君,但是也不敢真的將他怎么樣,將他放出去,還得好言好語將他送走。
聽澹臺寧講述了智仙的許多事情,步驚天越發地覺得這是個不可不拉攏的人才,憑著自己這散漫的性格,以后要想在天界站住腳的話,還確實需要這樣一個絕頂軍師才行。
而且很顯然這個智仙是天界不歸天庭管,不受佛國約束的散仙們的領袖,只要他跟了自己,以后要招攬人手,就更要方便一些。那梅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通過澹臺寧,步驚天已經知道梅仙的修為為靈仙,主要精于幻術,而且飼養的玉精蜂也十分厲害。
前方出現一條小河,在群山之間蜿蜒曲折,溪水嘩嘩地流淌著,就像一曲美妙的音樂。河邊綠樹垂髫,奇花綻放,仙禽啾啾,一派世外桃源的樣子。
小河的下游,是一個草坪,中間長著一顆巨大的綠樹,十分突兀。
澹臺寧道:“那就是智仙的隱居之地了。”
步驚天用起功力,定睛看去。只見草坪上隱隱有煙云飄舉,如夢似幻,仔細聆聽,更似有萬千兵馬在眼前廝殺吼叫。看來這便是智仙布下的陣法了,果然十分厲害,他竟然不能發現一點破綻。很難想象被困如其中以后。會是怎么一番光景。
怒金仙道:“智仙的陣法是隨著天時地利不斷運轉改變地,今天看到地是這方模樣,下次又會是另外一番景象,變幻莫測,難以揣測。若不是當日我們誤打誤撞跑到這里。也是極難尋到的。”
步驚天贊嘆道:“確實十分厲害,我竟然是什么也看不出來,看來這智仙真是一番高人啊。”
“哈哈,貴客光臨,小仙有失遠迎啊。”一個爽朗的聲音驀地傳來,在山谷之間回蕩著。
緊接著只見草坪上那顆巨樹動了起來,無數枝條散開。落下來。一剎那間,地面便長出了無數的綠樹,紛紛搖曳著,就像是在鼓掌歡迎步驚天他們一行一樣。
綠樹中間,一條兩米寬的路延伸向樹林里面。
步驚天他們三人落下去,剛在樹林邊站定,便見從那樹林中跑出幾個人來,畢恭畢敬地站在路口邊。他們地樣子極為奇特,就像是用樹枝編織而成的。站在路的兩邊,就像迎接貴賓的衛士。
“呵呵,歡迎貴客到來。”
那個爽朗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一個中年人出現在路口,他披散著頭發。頜下幾縷胡須漂浮著。身披青色長袍。上面印著幾個奇怪的符印,手中握著一柄拂塵。銀絲飛揚。
好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步驚天不由得心中暗贊道。
“見過智仙前輩!”澹臺寧和怒金仙兩人齊聲道。
這智仙雖然修為并不是很高,但是在天界地時間比他們卻長了許多,輩分上自然要高些。再加上他又救過他們,所以他兩顯得十分恭敬。
“呵呵,何必這么客氣。”智仙伸手拂著頜下長須,微笑道:“恭喜你們兩人否極泰來。”
聽他這么說,怒金仙臉上露出難看地笑容,澹臺寧笑道:“若非當日前輩相救,哪有今日的我們啊。”
“那是你的緣法,我只是隨意指點一二而已。”智仙淡淡地道,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步驚天,似乎能夠看到他心中一樣。
步驚天道:“見過前輩。”
“呵呵,不敢當,今日一早,我就心血來潮,一推演便知會有貴客光臨,想不到果真靈驗了。貴客請進,兩位請進。”智仙捋著胡須道,一擺拂塵,請步驚天他們入內。
眾人沿著那條路走進去,大約四五丈遠,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四周綠樹外繞,中間一片空地,上面坐落著一間木結構的房子。這房子修建得極為奇特,有五個角,猶如一個亭子一樣。
進屋坐定,便有仆人送上幾顆果子,殷紅清香,看起來就讓人忍不住吞口水。那仆人跟先前去外面迎接他們的那幾個人一樣,也都像是用樹枝編織而成,看他們的動作十分嫻熟,手臂扭動自如,一點也不像是樹枝編織而成。
“這是傀儡術,一點小法術。”見步驚天看著那幾個仆人,智仙微笑道。隨即將傀儡術的精義說了出來,一點也不藏私。
傀儡術說白了,就是利用一些器具,將它做形,然后在里面布上幾個互相牽連的法術,它便能進行一些簡單地動作。當然,傀儡術也不僅僅限于人形,也可以做成各種動物的形狀。一般來說,初級的傀儡術做的人十分粗糙,也不能說話,而比較高級的傀儡術,甚至能讓傀儡說話,就像普通地人一樣。
“我也只是略有研究,這幾個傀儡都粗糙得很。”智仙笑著道。
步驚天道:“如此已經很難得了,多謝前輩不吝賜教。”
澹臺寧和怒金仙也道:“多謝前輩。”
智仙道:“這么點事你們客氣什么,這傀儡術也不是什么秘法,我學來也只是無聊時玩耍而已。”
步驚天想起這次來地正事,于是道:“前輩,我們這次來是想……”
“你先別說!”智仙忽然將他攔下,一雙睿智的眼睛看著他,嘴角帶著淡淡地笑意,“你們此行的大意我已經知道,那么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前輩請問。”步驚天道,看來這高人就是不一般,并且對他的推演之術越發地好奇起來,難道他真的能夠做到先知先覺嗎?
智仙坐直身子,雙眼盯著步驚天,問道:“凡人和仙人有什么不同?”
步驚天想了想,笑道:“沒什么不同!”
智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問道:“那神仙和佛陀又有什么不同?”
步驚天答道:“沒什么不同!”
智仙追問:“那神仙佛陀和凡人和其他牲畜又有什么不同呢?”
步驚天這下想也不想,答道:“還是沒有什么不同!”
“哈哈哈……”智仙忽然仰天大笑,雪白的胡須不停地抖動著。
步驚天卻只是微微一笑。
一旁的澹臺寧和怒金仙看得莫名其妙,這兩人在那里打什么啞謎啊?不過看智仙的樣子,似乎是高興、興奮,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天機不可泄露也!”智仙搖著頭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見智仙不說,澹臺寧便問步驚天。
步驚天笑道:“你聽到的,便是我們所說的。”原來他一聽智仙所問,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結合在現代社會中所吸取的知識,便回答他“沒什么不同”,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個“眾生平等”。
很顯然,這智仙并不是他表現的那樣,只想做一個世外高人,他也是有所追求的。而且很明顯,他對步驚天的回答很滿意。實際上總結起來,他的三個問題,實際就是一個問題。
“你不說算了!”澹臺寧見他們都不說,不由得嘟起小嘴,坐在一旁生悶氣。小女人的樣子十分可愛。
智仙笑了一會兒,停下來,神情肅穆地道:“我知道你們這次來是想邀請我加入你們的。”
“那不知道前輩怎么選擇?”步驚天問道,對于智者,他是十分尊敬的。
“我可以跟你去,可以幫你!”智仙道,“其實我也一直在等你來。”
“啊——”澹臺寧見他就這么隨便地答應了,先前準備了半天的說詞竟然一點也沒有派上用場,不由得傻眼了,不明所以地望著智仙。
智仙手執拂塵,頜下白須漂浮,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道:“不過我是不會勸說其他仙人加入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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