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如何讓稱呼?”劉旭祥見這名老者如此托大,不由得客氣起來。
畫家老人傲然一笑:“老夫東郭雄,道士是天梧散人,那一位是丘三娘子。”
一名老道臉色大變,駭然道:“靈吾三……三圣……”
東郭雄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你就直說好了,圣不見得比邪更高尚,老夫三人以靈吾三邪名號為恥,你大可不必顧忌。”
話是這么說,可如果當面喊出來,那結果如何就令當別論了,劉旭祥心中忐忑,問道:“東郭道友遠道而來,請問有何見教?”
東郭雄大踏步走過來,將紅氏向前一仍,紅紙長兩尺寬尺余,上面有字跡,相距丈五六,紙像一把力刀,以奇快的度,旋轉著想劉旭祥飄去。
劉旭祥不甘示弱,伸手便抓,……抓倒是抓住了,但連退四、五步,才止住退勢,臉上涌出一片酡紅,就跟喝多了酒死的。
東郭雄重重地哼了一聲,大聲道:“這是怎么回事?念給老夫聽聽。”
劉旭祥久久才恢復了平靜,然后展開紅紙念道:“九曲靈參已經被人劫走,后到者希望勿要再來打擾,莫如晦啟。”
東郭雄沉聲道:“這九曲靈參是你們取走的?”
劉旭祥搖搖頭,苦笑道:“如果是貧道取走了九曲靈參,便不必在此商議如何前往莫家逼取了。”
“你否認?”
“貧道乃是專程為此物而來,尚未見過此物,不知道道友這張紅貼,從何處得來?”
“是在莫家的大門上撕下來的,老夫已經向左鄰右舍打聽清楚,昨晚你們曾經入侵莫家豪奪,定是老夫晚到一步,被你們捷足先登了!”
“絕無此事,晚輩昨晚反而丟了八位弟兄,九曲靈參并未得手。”魏如峰急忙借口解釋。
“你又是什么人?”東郭雄掃了他一眼,看得他心中一凜。
“晚輩魏如峰。”
“我不管你們是否得手,反正你們昨晚去了,老夫為你們是問!”東郭雄擺明了一付‘我就是不講理’的態度。
劉旭祥心中叫苦,硬著頭皮道:“道友恐怕被莫家愚弄了,這樣吧,道友請再此地相候,貧道待人前往仔細查問,有消息在前來面告三位前輩。”
東郭雄哼了一聲道:“好,老夫就在此等你的回音,如果你膽敢吞沒了九曲靈參,老夫會到昊天道搗了你們的山門,你們走吧!”
劉旭祥臉色難看地揮揮手,一行人魚貫下樓而去。到了門外,他向魏子明道:“子明,你快親自去桃源洞一趟,你師伯祖正在那兒與桃源君仲孫世煉丹,你必須在日落之前趕回,如果你師伯祖與桃源君老前輩不能如期趕來,你只有到酒泉之下才可以找到我們了。”
魏子明神色大變,戰栗著道:“日落之前趕回,恐怕太晚了……”
“這靈吾三邪吃軟不吃硬,為師可以設法穩住他們,日落之前不要緊,為師用緩兵之計拖住他們,應該不會太難。”
“是,徒兒盡量快去快回。”魏子明說完,雙足一頓,化作一道遁光向遠處飛去。
走在后面的羅劍虹和羅劍影對視一眼,揚聲道:“魏五爺怎么走啦?”
劉旭祥扭頭冷笑道:“羅小姐,你能對付靈吾三邪嗎?”
羅劍虹啞然笑道:“我們姐妹為何要對付靈吾三邪?別忘了,我們應邀而來,這于我們姐妹無關,不想過問。”
劉旭祥冷冷一笑:“你過問得了嗎?”
羅劍虹嫣然一笑,若無其事道:“這得從長計議,過問……總得有個理由不是?”
“哼,我就是知道你們靠不住!”
“笑話,你等著瞧好了!”
羅劍影的神色有些不正常,她向乃姐傳音道:“姐,我看,大事不好,咱們三邪決不會找上我們的。等咱們把九曲靈參弄到手,然后就溜之大吉,屆時誰奈我何?萬里奔波,所為何來,怎么可不撈上一筆再走?”
“姐,我看情勢不對,聞風趕來的人,不止你我姐妹倆,來的人一批比一批狠,萬一再遇到長風島的人,那豈不是……”
“咱們不露聲色,斗智不斗力,見風使舵見機行事,何所懼哉?長風島的人早就撤了,不要三心二意了。”羅劍虹神色間一派從容,一行人雖然沒有奴劍,但行動迅,不覺間,莫家已經在望。在莫家門前的廣場上,有兩個中年男女不住的往宅內張望。
酒樓上,那些老道們走了以后,東郭雄召來店伙計,命店伙計趕緊準備飲食,安排好桌椅三人落座,低聲商量九曲靈參的事情。
月影面前的那壺酒早已經喝完,小菜也吃了大半,似乎正在欣賞街景。料想老道們已經離開酒樓有一段距離了,自己也該動身,向店伙計叫道:“伙計,結賬,一并算在店錢內,別忘了。”
她離座從容走向樓梯口,在經過靈吾三邪的桌旁時,三邪之一的丘三娘子突然右手一伸,便閃電似地,扣住了她的左手脈門,淡淡笑道:“妹子,先不要著急走。”
“這位道友有何指教?”月影沉著問道。
“看你骨骼清奇,精華內斂,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現在所表現的絕不是你的真實修為。”丘三娘子的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
“哎呦,道友的手太重了,我實在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月影臉色大變,渾身皆在戰栗,一付不堪承受的模樣。
“小妹妹,姐姐問你,你叫什么名字?”丘三娘子松開手問道。
“我姓岳,叫岳影。”
“小妹妹,記住了,下次不要偷聽別人說話,除非你活膩了。”
“是,一定記住。”
“回去告訴昊天道的老道們,不要再派眼線跟蹤監視。”
“是的,我一定會把話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