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山鎮。
是距離天齊城頗遠的一家不大的鎮集,雖然這里有些偏遠,但來往的客人卻很多,而且這四周也沒什么妖獸,比較安全。
月影身上很是隨便的穿著一件青色的道袍,頭上扎了一個道士髻,采妹是一根青絲帶,上面系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青色玉佩,活脫脫一個美道姑模樣。
這塊玉佩上有一個防護罩,挺不錯的,她也忘了是從什么處所得到的,反正看著還不錯,便系上了,青霓有些醒目,被她收了起來。
走在湯山鎮的那條古色古香的小鎮上,月影有了一種時間倒流的感到,這條長街、街道旁的店鋪、招牌還有站在店門口招呼的店小二,讓她有一種穿越回古代的感到。
一股濃香從旁邊的店鋪里飄出來,竟然勾動了許多不曾有過的食欲,她轉過火,看到一個白底紅字的招牌‘太白居’。
她略一遲疑,抬腿邁進了那家酒樓。
此時,正是下午時分,已經過了飯點兒,因而,大廳中并沒有人滿為患,月影選了一個角落的地位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菜譜細看。
“仙師,您來點兒什么?”一名伙計來到近前殷勤的問道。
“把你們最拿手的菜來兩個,再拿一壺杏花露。”月影吩咐道。
“馬上就好!”店伙計答應一聲立即走了。
不過片刻的工夫,一聲響亮的吆喝,肩膀上搭著一條白毛巾的伙計舉著托盤腳不沾地的過來:“一壺杏花露,一盤干切狗肉,一盤干燒魚。”
雖然這兩道菜很普通,但這家店燒制的確實是很地道,色香味俱全,月影進一段時間繁忙得很,食欲卻是被勾了上來,也不多話,自顧自的吃起來,她的動作很慢,與其說是在吃飯,不如說是在享受感到,倒是這杏花露味道不錯,雖然材料只是普通,卻把杏花的味道完整保存下來了。
“或者等一會臨走的時候多買幾壇,留下來慢慢喝。”月影忽然有了這么一個念頭。
當一壺杏花露喝到一半的時候,酒樓里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聲音也慢慢的大了,在這些人當中,有仙人階級的修仙者,也有普通的修仙者,修為最高的不過是一個四品的真仙。
細聽他們說話,月影不禁感到好笑。。。在這些人談論的話題里面竟然還有自己的存在。
當然,那些人并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兒,但他們明確她的名字,也知道前一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青羅山事件,言語之間,是大為的愛慕,還有推重,當然了,也有說風涼話的,嫉妒的,說什么的都有。
“嘿,陣法宗師啊,雖然聽說這位青羅仙子進入仙界不過百年,可不但精通陣法,而且還精通煉丹,年紀不大便已經是天仙八品的修為,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現在就有不少權勢去攏絡她,嘿嘿,人家更就不著急!”
在月影旁邊的一張桌子旁邊,圍坐著七、八個人,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吐沫橫飛,一臉高興的說道:“你們想一想,不到百年便修煉到八品天仙。。。這是什么概念?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當然要待價而沽了!”
“那是!”一桌人的臉上均現出了敬慕之色,連連點頭稱是。
“切!章天放,那個青羅仙子給了你什么利益,你那么賣力的替她吹捧?什么陣法宗師、煉丹宗師,不到百年的八品天仙,這都是扯談,若是有這種人物,我們還修什么仙,干脆全拜入那個青羅仙子門下得了!哪里用得著這么辛苦的修煉!”旁邊桌上,一名面容陰冷的修仙者一臉嘲笑的說道。
‘啪!’
那個叫章天放的修仙者也是個火爆性格,聞言猛的一拍桌子,桌面上的餐盤碗碟全都跳了起來,稀里嘩啦的一陣亂響,隨著全部桌子的解體,而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姓趙的,你說什么呢,誰吹牛了?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確,就別出這間館子!”
“我就是說你吹牛,怎么了?!”
那個姓趙的修仙者抬開端,掃了一眼章天放,“我說,章天放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有點兒主意好不好?不要人云亦云。你親眼見到那個青羅仙子了嗎?你看到誰困了嗎?假如辛辛苦苦煉成了玄仙、金仙,到頭來被一個天仙擺下的大陣就能困住,那我輩的修煉還有什么意義?”
“你。。。胡說!”
章天放抬手便是一拳,拳勁咆哮而出向那個姓趙的打去(百步神拳?)。
那個姓趙的不閃不避,任由他一拳打來,只是到了拳勁及體的時刻,身子輕輕的一動,很詭異的動了一下,將章天放這一拳地拳力引到了桌子上面。
那張普通的桌子如何能夠遭遇這種打擊,轟的一聲,整張桌子連帶著桌面上東西全都被這一拳震成了碎片,四下飛射出去。
“靠!搞什么?”
“找逝世!”
剛才還風平浪靜的酒樓頓時亂了起來,那些剛才還在看熱烈的食客沒想到這么快就殃及自身,有的回避不及,有的放聲大罵,還有的則是幸災樂禍。
雖然這突的狀態對于店內的修仙者來說并沒有造成什么傷害,但無疑是尋釁了他們的尊嚴,所以,這些人一個個都暴跳如雷。
而那個姓趙的修仙者卻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章天放,你也未免太猖狂了,就憑你那點兒本事難道就可以在眾位同道眼前為所欲為了嗎?”
好毒辣的心思,月影暗自搖頭。
那個章天放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被某人耍了,頓時大怒,卻也不再管這四周的情況如何,肩頭一動,一道劍光直取姓趙的修士。
“勇敢!”
一聲冷喝響起,同時,一道紅光從一側飛出,緊緊的纏住了章天放的飛劍,章天放低吼一聲,飛劍倏地收回,那形如長索的紅光也驀然消散。
“彩練公子!”
四周響起一陣低呼聲。
“哼,章天放,你未免太囂張了一點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處所,是你能撒野的嗎?”
說話的卻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華服,看上去彩色斑斕的,面上帶著一絲倨傲的表情,手中一把描金的折扇,俊朗面容上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青白之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修煉著什么非凡功法,便是一名酒色之徒,待看清他的修為不過是合體末期,再聯想章天放的飛劍能夠輕松擺脫,月影心里就已經明確了
章天放的臉色一變,顯然是有些忌憚,悻悻然地哼了一聲之后,卻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一甩袖子向店門外走去,而與他同桌的那六、七具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個甩了兩塊下品仙靈石給了還在愁眉苦臉的店伙計,也跟在他的后面向外走去。
那個彩練公子面帶著一絲冷笑,剛要說什么,不經意間卻看到了正在角落里老誠實實喝酒吃菜的月影。。。沒措施,這人也忒非凡了一些,所有人都在那兒看熱烈,獨有她喝得那叫一個逍遙。
“在下金豪,人稱彩練公子,不知小姐如何稱呼?”彩練公子到月影對面擺出一副小生模樣,旁邊的店伙暗自叫苦,雖然他干得是店伙計,可修為比那個金豪高出了不知凡幾,雖然看不出月影的修為,卻也知道她絕對是名仙人。。。這位彩練仙子動誰的主意不行,非得上前招惹仙人,這不是耗子給貓當三陪,不知道逝世活嗎?
月影正喝得高興,忽然眼前人影一晃,香氣沖鼻,她一抬頭,嘴里那口杏花露‘噗’的一聲。。。涓滴不遺的噴了金豪一身。
沒等那金豪答話,她將杯子往桌上一放,不悅道:“你這人外號起得不倫不類也就罷了,身上涂這么多香油還要往別人身前湊,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你——”
彩練公子依附父祖的威名,在這湯山鎮也是一霸,否則哪里輪到他一個合體期修仙者說話,聞言一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用扇子指導著月影,光嘎巴嘴。
“你什么你?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好,趕緊回家練練去!”
月影袍袖向前拂著,那個彩練公子只感到一股柔風將自己裹起,身材竟然不由自主的拐了一道弧線,向店外飛去。
“公子!”
他身后的幾個保鏢模樣的人身手不咋地,但眼力卻有,立即做出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向店外飛撲。。。片刻之后,店外傳來那個彩練公子的怒吼聲:“里面的xx你有種別走,我必定會回來報仇的!”
月影嘆了口吻,敢情這臺詞到哪兒都是一株常青樹,千百年不變!
那名店伙計聽著彩練公子一行人走遠,來到月影跟前勸道:“仙師,假如您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是早早的離開為好?”
“這是為何?難道這金家的權勢很大嗎?”月影問道。
店伙計遲疑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彩練公子的祖父是一個四品天仙,父親也是八品真仙,家族中還有多人已經提升仙位,雖然他的修為普通,卻最受祖父的寵愛,您還是早些離去免得眾寡不敵!”
(八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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