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這件法寶該不是打劫來的吧?”
月影嘴里揶揄道,手上卻絲毫不停,十二道劍光將雍氏兄弟裹得風雨不透,一只金光閃閃的大手憑空出現在光罩里,狠狠地抓向那件扇形法寶。
“先天一氣大擒拿?!”
雍氏兄弟大驚失色,就憑這一手,二人已經知道錯估了那個女修的實力……難道是某個隱世的前輩?
金色大手毫不遲疑地抓住了那件扇形法寶,手上金光暴漲,那件扇形法寶上的光芒銳減,轉眼間便光華全無,變成一件長約寸許的玉扇。
‘噗!’
雍無邪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月影將他留在法寶上的一絲神識強行抹掉了。
“你……你是什么人?”
兩個人驚駭莫名的看著月影。
“我是你們劫財、劫色的目標啊!”
月影巧笑嫣然。伸手將那件扇形法寶招在手里端詳了一番:“羅剎扇。不錯地法寶。落在你手里真是可惜了。”
說著。她將這件法寶揣進儲手手鐲。
“前輩。晚輩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處萬望海涵。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雍氏兄弟對望一眼之后。齊聲求懇道。
“前輩?我有那么老嗎?我記得半年前才過20周歲生日啊!”
月影一臉詫然。連忙掏出一面小鏡子。看看自己臉上是不是有皺紋了。
該死!怎么把女人最忌諱的事情忘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雍無邪連忙說道:“小姐,這純粹是個誤會,你看……我們之見并沒有什么仇怨……”
“哦?”
月影臉上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這么說,你從瑤珠島一路跟到這里,只是個誤會……或說,是個巧合?”
是巧合……是巧合,小姐,您可不可以先將飛劍收回去,我們好好談一下?”
兄弟倆現在只有招架之工而無還手之力,若不是月影存心戲弄,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
一點不好玩。
月影見這兩個修士一點兒沒有英勇不屈、誓死搏斗的精神,而只會一個勁兒的求饒,不禁大感無趣……她也不想想,在修為、法寶全落下風的情況下,人家當然不愿意玩命了。
“俗話說,寧可錯殺,不可錯放。你們既然要打劫,就要有失敗地覺悟!”
月影展顏一笑,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光罩里的劍光再次分化,交織成一片劍網向下壓來……兩聲慘叫之后,雍氏兄弟登時被腰斬于地,連元嬰也沒能逃脫,那柄青色飛劍和斧形法寶則還原成一柄青色的尺許長的短劍和一件巴掌大小的斧形法寶。
月影招手將二人的法寶囊和地上那兩件法寶拿到手里,略略察看了一下便塞進了手鐲里……除了那件羅剎扇,還真沒有其他什么上得了臺面的東西。
一陣海風刮過,四下里寂靜無聲,月影辨認了一下方向,向預計中地落腳處飛去,距離仙墓禁制減弱的時間還有半個多月,她也要預做籌謀。
雖然殺人越貨很有成就感,可月影也不是嗜殺成性的人,而且,她也看不上那些東西,為了避免麻煩,她專挑偏僻的路徑感,因而就多繞了幾個圈子。
安然無事的走了兩天,也領略一遍海外的風光,這一日,他化為一道赤虹,剛剛飛過一座無名小島的時候,忽然神色一怔,扭頭向側下方望去,臉上現出一絲訝色,隨后便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在他剛才的神識感應之下,就在那小島的后面,有一片劇烈波動的靈氣,隱隱傳有法寶和飛劍地閃光,分明是有修真在那里爭斗,真是……到哪里都少不了麻煩,月影想著就要離開。
想著……她稍微感應了一下,其中一道靈力似乎有些熟悉的樣子,她又停下來了……咳,好奇心害死貓啊!
心中思量了好一會兒,她實在是想不起是誰,索性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術,悄然飛遁過去。
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劍光一閃而至,只見下方各色飛劍、法寶光華沖天而起,爭斗的異常激烈,五名服飾不一地男女修士,正在一名光頭修士的圍攻下苦苦支撐。
月影一眼就看出,那五名男女修士都有元嬰期地修為,各自將法寶催動的出神入化。但是,雖然他們已經竭盡全力,卻絲毫奈何不了那名光頭修士,所有的飛劍、法寶一攻近那光頭修士身前,便被一道劍光迫開。
“小輩們,老子今天心情好,只要你們交出秘圖,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休怪老子辣手無情!”光頭修士滿臉橫肉,笑起來就象是一個剛宰了豬的屠夫。
大乘期修真對付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就象玩兒一樣,單憑一柄飛劍就讓這幾名修士束手束腳,輕易的占了上風,可見,質量上地差異不是由數量來彌補的。不過,他顯然是對其中地一名女修士有所顧忌,頻頻手下留情,
圖活捉她,卻被用法寶拼命給逼開了,如果不是這五名修士也無法堅持到現在。
看著那位拼命的女修,月影真是一陣好笑……這真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人生何處不相逢!
“怎么又是她?這世間地事還真是要多巧有多巧。”
月影一陣無奈,有些麻煩真是避也避不掉。
“小丫頭,別不識好歹,要不是寒瓊仙子是老夫的素識,哪里能留你活到現在,再要是糾纏不休,老夫可顧不了故人地情面,將你斬于劍下!”光頭修士有些惱羞成怒了,雖然那女修的修為差他甚遠,但有幾件法寶頗為不俗,拼命施為之下,往往解開他的辣手,而那女修的師父又是出了名的難纏,萬一給她知道這件事……憤怒中的女人是沒有道理好講地。
那女修也是不言語,將身體籠罩在一幢銀霞之中,一到危急之時,銀霞暴漲,將光頭修士的攻擊擋下,而在同伴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揚手便是一團銀光射過去,轟然一聲爆響之后,那光頭修士不得不收縮防御。
大概是已經爭斗了半天,那光頭修士面呈不耐之色,以他大乘期的修為對付這五個小輩,到現在還沒有拿下,傳出去就成了修真界的笑柄,他猛地張開嘴,吐出一面血紅色的小帕,上面罩著一層血色的詭異光華,隱隱畫著什么東西,飄浮在光頭修士身前。
見到那面血色小幡,五名修士全都面色大變,作勢欲撤。
“在我老人家面前,還想逃跑嗎?”
光頭修士桀桀一笑,雙手掐著法訣,那面小幡上血光暴漲,剎那間變成一桿十余米長地血色長幡漂浮在半空中。
“血河幡!你是血河上人?”
一名男修士大驚失色,脫口問道。
“嘎嘎,現在你們知道也晚了!”
血河上人一聲怪笑,伸手向長幡上一上,一片血紅色的光芒帶著刺鼻的血腥向眾人罩來。
“大家快過來。”
那個女修大喊一聲,身上銀霞暴漲,將五個人都圍了起來……這是單人的防身法寶,無論再怎么神奇,用于多人防護也是勉強。不過,能多堅持一會便是一會兒,那桿血河幡在修真界臭名昭著,十分的污穢,普通的法寶飛劍一旦沾上便靈性全無,那五名修士現在將所有的法寶飛劍全都收回,躲在銀霞中無計可施。
“嘎嘎,只要你們現在獻出秘圖,本尊饒你們全尸,免受血河煉魂之苦!”血河上人十分得意,一付盡在掌握的模樣。
“好大的口氣!”
血光之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緊接著,一朵燈焰形地紫光射入血光之中……那片如同血液般黏稠的血光頓時像干柴遇見烈火一般熊熊燃燒起來,剎那間已經燒去了一大半。
“哪位道友破我法寶?”
血河上人驟逢劇變,一時應對不及,等他覺不對的時候,血光已經焚毀了大半,長幡上光芒黯淡……他手忙腳亂的收起血河幡,厲聲喝問。
銀霞中地五人正自束手待斃的時候,忽然間血光全消,仿佛是一場夢幻一般,他們面面相覷,轉看血河上人,只見他一付緊張地神情,盯著半空中,一臉的怒容……而那處地方,空空如野,沒有任何東西。
“既然敢破去本尊的法寶,又為何不敢見人,莫非怕了本尊不成?”
血河上人臉色獰厲,恨聲吼道。
“不是本姑娘不敢見人,是你自己有眼無珠,找錯了方向而已。”
血河上人的右方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一名女修現出身形,正是月影本人。
她剛才見那五名修士已經危在旦夕,而血河幡又顯得格外的妖異,怕飛劍有什么散失,索性放出兜率紫焰,將那片血光燒毀……只是沒把血河幡的本體燒毀,讓她覺得有些美中不足。
一看到月影出現,被困地五名修士大喜,知道他們的小命保住了。那名女修看清月影地面容后,驚訝地啊了一聲:“沈姐姐,小妹池清華又欠了你的一次救命之恩。”
月影擺擺手,顧上不跟她交談,前面還有一位暴怒地大乘期修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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