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絲毫不敢松懈,飛劍在她神識的操控之下,繼續變形……從外表看來,就象是一塊紅色水晶雕琢的藝術品。
飛劍已經成形,靜靜地飄浮在月影面前,月影微微沉吟了一下,腦海里回憶了一遍準備加持的陣法。
不管是法寶還是飛劍,都要在上面添加各種陣法才能充分發揮材料的特性,當然,過多的陣法反倒不好,月影在這柄飛劍上要加持的陣法就是鋒利、速度和充分發揮雷澤神砂本身的屬性。
突然,月影食指疾彈,輕點飛劍表面,電光火石的瞬間便已經收回,空氣中留下幾不可見的殘影……第一個陣法已經加持完畢。
緊接著,月影的手指越來越快,在空氣中帶起了一串串的殘影……每個陣法都非比尋常,而飛劍上一共能有多大的地方?因而,隨著手速的增加,月影的神經也開始高度緊張,竟是比一場大戰來得還要激烈,晶瑩的汗滴從白皙的額頭上流下來,慢慢地滴落在衣襟上,神情也更為專注。
“大功告成!給你起個名字……就叫赤影好了!”
當最后一個陣法布完之后,月影覺得渾身都象散了架似的,說不出的疲乏,不過,看到面前這柄紅的晶瑩剔透的飛劍,她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雖然赤影劍還不足以邁入神器的級別,卻已經達到上品的仙器的級別,而且,月影在煉制的時候還留有余地,只要有適合的材料,完全可以再提升一個位階。
心念一轉,火紅色的分身已經從身體里出來。
第二元神一直是月影最大的底牌,不到萬不得是絕不會暴露的。而這柄火屬性的赤影就是特意為第二元神煉造的。
從月影體內飛出,第二元神地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赤影……它的本體是一頭火龍,對火屬性的事物特別敏感。
一連串的法訣打出去之后,第二元神一聲清叱。一點火光脫指飛出,正擊中飛劍,飛劍立即化做一點紅光,沒入第二元神的體內。
煉化飛劍地過程比法寶容易許多。第二無神在收了飛劍之后。立即又化做一團紅光進入月影體內靜靜地煉化飛劍。而月影也開始準備給弟子們煉制飛劍。
在崇靈島參加萬寶大會期間。蜀山掌門曾經用一塊太乙金精和月影交換了十份易筋丹和洗髓玉液……以價值而言。這筆交易虧得不小。不過。一則這塊太乙金精也著實難得。二則也是為了結交蜀山劍派。
因而。仔細算將起來。卻也不見得是吃虧了。
太乙金精地煉化過程要比雷澤神砂簡單多了。而且這塊太乙金精是經過提純地。省下了許多煉化步驟。在加入輔助材料之后。月影操探著神識將一大團液體分成均勻地四團。并一點點塑形成劍胚地模樣——雖然門下弟子不少。除了諸雄已經有奇遇收取了長劍朱螭之外。另外幾名弟子都是異類成道。武器方面都另有謀算。將來給她們幾件法寶即可。只有姚寧、陳珂、楊帆、于小娜這四人不同。這四柄飛劍就是給他們預備地。
太乙金精雖然是煉制飛劍地上乘材料。本身卻不似雷澤神砂那般具有特殊地屬性。當然。如果摻雜特殊地材料或許也能達到某些效果。可月影認為沒那個必要。說粗俗點兒……能殺人就是好家伙。何必那么麻煩!
一個星期之后。月影終于從密室里走了出來。雖然此時她地面容有些清減。但整個人看上去卻更見精神……太乙門地煉器之法本來就是一種修煉方式。在煉化雷澤神砂和煉制飛劍地過程中。月影地修為硬生生地提高了一個境界。這讓她自己都深感意外。看來。當苦力也是有報酬地。
弟子之中,除了伊蓮娜、沈寶兒、克利斯朵夫、亞里多娜和文章之外,其他人都在普陀秘境中修煉,接到月影地千里傳音之后,都結束修煉跑到主洞道場……都知道月影這次回來是做什么,諸雄也就罷了,其他四個人可都是神情激動,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渴望,尤其楊帆還是一個大男人……嘔,寒一個先!
檢查了一下弟子們的進度,月影很滿意,將四柄飛劍分發給陳珂等人,同時也交給諸雄一個任務——負責照看四個年輕人,門中有一老,譬如有一寶,不好好利用一下,那太浪費資源了。
等月影從普陀秘境出來后,發現她的手機幾乎被打爆了,天心道館那邊倒沒什么,那個國防部特勤處的成自強、學院的姜英哲,就他們倆人的電話多,還有伊蓮娜的一個短信,只是向她稟報一聲已經回來了,目前正在美英哲那邊幫忙。
特勤處……雖然覺得好煩,可相比起來,似乎他們地事情更重要些,月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先撥通了成自強地電話:“喂,成先生,我是沈月影,什么事?哦?……噢……”
那邊的電話聲音不大,可月影地臉色確越來越陰沉了……
此時,正是下午四點來鐘,夕陽的余暈將大地照得一片暈紅,在距離沈奶奶家不遠地一個咖啡館里,兩個年輕人正坐在一起喝著剛剛沖泡出來的褐色飲料。
“幾十年都沒有下山了,這紅塵世界變化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過去的好多地方都不見了,連飲食也開始變了。”一名年輕人呷了一口咖啡道:“如果不是這一次師父他老人家派我們下來調查事情,恐怕再過幾十年也不會想起來讓我們下山,真羨慕那些被派去特勤處的師兄弟,他們可是成天都能喝到這種……咖啡。”
“別做夢了,青云,那幾位派到特勤處的師兄弟最少也是煉神后期的修為,你我修煉的時間比他們長,可修為卻比人家差了一大截,如果這次不是實在沒人可派,師父他老人家也不可能讓我們出馬!”
“哼,那又怎么樣,師父派我們出來之前賜了幾件法寶,這一路上的事情由我們自己說了算,管它什么龍組或特勤處,統統靠邊站。青石,你可別忘記,這其實也是師父的意思,只有繞過那些勢力的阻撓,才能展開調查。”
“可是,我們已經來古城三、四天了,什么線索也沒有得到,該如何是好,再過兩天師父可就要過來了,知道這個結果還不得罵死我們?!”青石愁眉苦臉地說道。
他們的師父是終南派的一葉真人,向來是脾氣暴躁,如果來到古城之后,發現他們一事無成,非把他們活劈了不可。
“所以才要采取斷然措施啊!”青云篤定地說道。
“什么……斷然措施?青云,你想到什么?”青石吃了一驚,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所有的線索都與那個姓沈女人有關,師父的命令除了要調查秦師侄的失蹤之迷外,便是要調查這個姓沈的女人和她手上的易筋丹的來歷,我們正好將兩件事并為一件,不管查到什么,都不至于一無所獲,便是師父怪罪,也有話可說。”青云此時的表情就象是個神探一般,自信加自得。
“可那個女人不知去向已經有將近一個星期了,我們上哪兒找她去?師父還不允許我們動用特勤處這條線!”青石郁悶道。
這次前來,一葉真人明確地告訴他們,不允許他們尋求特勤處或龍組的幫助,因而,打聽消息格外的費勁,而一葉真人也并未說明原因,這讓兩個人格外的郁悶。
“呵呵,青石,這你就不知道了。”
青云好整以呷地喝了一口已經有些變涼的咖啡,看到青石抻著脖子等答案,才悠悠說道:“據崆峒派那邊傳來的消息,特勤處那些人似科與古城的龍組及某些人達成了某種妥協,似乎不想追究秦師侄失蹤的事情了,可秦師侄是崆峒掌門的弟子,又是師父他老人家唯一的孫子,這口氣如何忍得?”
“那崆峒怎么不派人來?”
青石這個問題問到了點子上。
“呃……崆峒當然要管,不過,他們進行的是官面上的交涉,在陸地上。這私下里的調查由師父進行,當然不能讓特勤處的人知道。”青云答道后來也是含含糊糊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他這個小跟班能夠知道的。
“嗯,青云,那你剛才說的斷然措施是什么意思?”青石又想起剛才的問題。
“嘿嘿,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那個姓沈的小丫頭躲了,可她的家還在這里啊,我們只需要詢問她的家人就可以了。”青云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哎呀兄,這可是犯忌諱的,修真界的事情自有修真者來辦理,切不可牽扯到世俗人!”青石大吃一驚,連忙阻止,試圖讓青云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
在修真界中,有不少人在世俗界都有羈絆,如果每個修真者都以世俗親人來威脅修真者,那可真的要亂套了——即便是滿手血腥的魔頭,他們也有親人、后代在世俗界生活,誰知道哪一天會得到報應。因而,修真界的事情自己解決……這已經是修真界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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