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峰、殞洛兩位書友致謝!
普陀閣傳承的是觀世音菩薩的衣缽,觀世音菩薩在入佛門之前原本為玉虛宮十二金仙之一,號慈航真人。因而,普陀閣門下弟子身著道裝,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從這幾人的修為來看,最早的那幾個女孩子是剛入門的菜鳥新人,還沒有到達筑基期。后來的那兩名男女弟子倒是已經進入凝心初期,而最后來的這名中年道姑,其修為已經到了分神中期,比起月影也只不過稍遜一籌。
先到的兩名弟子低聲向那名中年道姑稟報了所知道的情況后,那中年道姑點點頭,來到月影面前。
“沈道友,貧道云嵐,奉掌門人之命前來迎接貴客,弟子們剛才多有怠慢,還請多多原諒。”中年道姑雖然面容冷肅,可禮節上卻絲毫不虧。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月影原以為對方是個難纏的角色,沒想到竟會是這樣……不過,那個掌門人又是怎么回事?竟然知道月影前來,而且還派人出來迎接,難道她會未卜先知?
“云嵐道友,貴掌門人是如何知道我要來的?”月影問道。
“這個……請沈道友跟我來,屆時自知!”云嵐有些尷尬,看來她也是不知道。“請!”
四道劍光騰空而起,向普陀閣的山門飛去……
普陀閣雖然傳承的是慈航真人的道統,但其建派的時間還遠不如昆侖、崆峒長久,尤其是慈航真人后來改投西方佛教,其原因眾說紛紜,版本眾多。但主要而且可信的說法是,在封神大戰中,以玉虛宮闡教門下弟子對截教弟子殺戮過重,引起慈航、文殊、普賢、懼留孫、燃燈等人對教旨的疑惑,從而激發了內部矛盾。最終導致他們破教出門,轉投西方佛教。
自然了,出于面子上的考慮,當事者雙方都是絕口不提這回事的,而在圣人門返回三十三天之后,世俗界與天界從此斷了直通車——修真者除非是通過渡劫取得前往天界的門票外。再不能象封神大戰之前那些直上天界了。
玉虛宮十二金仙余下地幾位紛紛走下昆侖。尋找洞天福地建立自己地道統。而闡教和西方佛教也在封神之戰后地不久結束了雙方地蜜月期。開始了為期數千年地相互傾軋……有時東風壓倒了西風。有時西方壓倒了東風。在這后面。不時可以看到一股無形地力量。但始終沒有人能夠確認。只認為那是人間帝王地權術應用。
普陀閣在創立伊始便于昆侖、崆峒等保持著明顯地距離。對佛門也是采取同樣地策略。倒是與后起之秀。如蜀山、龍虎山、茅山及一些小派別保持著非常密切地聯系。在修真界中也是獨樹一幟。
普陀閣地當代掌門人(也有稱呼閣主地)是青囊仙子。實際年齡已經逾百。而外表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雖然穿著一身青色地道袍。但給人地感覺仍然是明艷無比。如果不是眉宇間那股拒人與千里之外地冷肅之氣。走在大街上絕對是一個禍國殃民地尤物。
此時。她正端坐于一間靜室之中——這也是她平時修煉地場所。在她身旁不遠處。盤膝坐著一名少女……正是月影此行地目標——蔣天悅。女孩現在用功地很。老老實實地打坐修煉。全然沒有以往地飛揚跳脫地活躍。
在青囊仙子地對面。是一尊與正常人等高地白玉觀音。手持一只紫色地魚籃——在民間傳說中。觀世音菩薩循聲救苦。應機變化成各種不同地形象。而魚藍觀音就是他應化顯現。降伏一只魚妖時留下地化身形象。
不過。青囊仙子面前地這尊魚籃觀音可不是外面寺廟里隨處可以請到地普通貨色。且不說那尊白玉觀音地價值。便是那只紫色地魚籃。就是一個下品神器級別地法寶。它和那尊白玉觀音構成了普陀閣真正地防御中樞。也正是這只魚籃地存在。遍布海域地妖獸無論多么強大。卻不敢對普陀閣生出覬覦之心——那個魚籃對付水族精怪有特效。簡直稱得上是絕殺。
就在片刻之前。正在打坐中的青囊仙子心頭忽然一陣悸動,睜眼看時。卻見那只紫竹魚籃泛起一片淡淡的紫色光暈并發出一陣輕微地嗡嗡聲。
普陀閣在修真界也以煉器著稱,不過,他們極少出手為外人煉制法寶。不僅僅是善財難舍,而是由于它這一脈煉器之術有一個特征——同一個人煉制的法寶在一定距離內彼此可以感應。
月影是將羊脂玉凈瓶收在了儲物手鐲里,且一門心思的找人,所以才沒有發覺,而青囊仙子卻在第一時間發覺了她的到來,為避免引起沖突,她連忙派云嵐前去迎接客人,而自己也立即來到接待客人的正廳。
一路走來,有N多露出奇怪神色的眼球看著月影,弄得她莫名其妙,悄悄反省自己的著裝和個人衛生……貌似無可挑剔。
直到后來,月影知道了云嵐的身份之后,才明白那些弟子為什么會驚訝。
云嵐在普陀閣中的修為不算是很高,但地位卻不低,是內堂地長老,平常來人都是由外堂地迎賓執事負責接待,這次內堂長老親自出來迎接客人,那些目睹的弟子無不竊議月影地身份,更有甚者猜她是一名修為數百年猶自保存童顏的老怪物。
云嵐不清楚掌門人為什么要親自接見月影,按照月影的表現,普陀閣不向她問罪已經是莫大的人情了……不過,掌門人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在送到門口后,她便禮貌的告辭了。
“太乙門沈月影,見過青囊仙子前輩!”月影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沒辦法,暫且不論彼此的身份,從蔣天悅那兒論起,她已經是矮了一輩,這一禮行得倒沒什么委曲。
青囊仙子在聽到太乙門三個字時,眼神微微一動,恰巧被抬頭的月影看到……她倒是不驚訝,例如昆侖、崆峒、普陀閣這類門派,知道太乙門的名字并不稀奇。
不過,青囊仙子并未糾結這個問題,她現在還頭疼著呢——如何才能知道那件法寶的名字和來歷?
即便是一門之長,她也不好貿然地詢問人家都有什么法寶,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那只能說明自己缺乏素質,對方也不可能正面回答……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件威力決不亞于紫竹魚籃的法寶。
“沈道友,不知道你這次來敝門有什么事情?”青囊仙子問道。
月影也有些奇怪,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是來找蔣天悅的,也就罷了,可從青囊仙子的表現來看,似乎并不知情,那她何以如此熱情的派人來迎接自己?
就算月影再孤陋寡聞,也知道,堂堂的一派之主絕對不會充當知客的角色,來個人就親自接待,否則,她累也累死了,哪里還有精力執掌一派。
有了這個覺悟,她在回答時小心了許多,便將找蔣天悅的事情說了一遍,希望能夠跟妹妹交待一下,畢竟家里人還不清楚這件事。
“噢,原來沈道友是天悅的姐姐,可是……你們的姓氏?”青囊仙子的表情有些疑惑,她在修緣大會上收蔣天悅為徒之后,知道她是跟姐姐來的,但她當時確實有急事待辦,便讓蔣天悅留下信函說明去向后,便返回了普陀閣,并不知道這兩姊妹的姓氏不同。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月影將妹妹留下的信函取出,遞給青囊仙子為憑證。
蔣天悅寫信的時候,青囊仙子就在旁邊,此時一目了然,立即辨出真偽,她點了點頭道:“沈道友,天悅這孩子天資聰穎,正適合修煉我普陀閣的功法,可是她入門太晚,錯過了最佳時機,好在本人知道刻苦,現在正在修煉之中,恐怕要多等上幾個小時你們才能相見。”
“仙子前輩,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不可以在這里等天悅出來?”月影問道,這里是人家的地盤,剛才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犯什么忌諱,惹得那幾個人怒目相向,現在可一定問好了,免得再犯低級錯誤。
青囊仙子微微地笑道:“當然可以。沈道友,你是不是很少出門啊?”
“是啊,仙子前輩,我很少接觸修真界的同道,這還是第一次參加萬寶大會。”月影頗為汗顏的回答,她不明白青囊仙子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呵呵,怪不得……”
青囊仙子微微一笑,算是明白月影之前的表現為什么那么小白了,于是將修真界的一些禁忌和修真者出門在外應該注意地一些事項詳細地跟月影交待了一遍。
青囊仙子語氣慈和,跟初見面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頗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不過片刻的功夫,月影心中的提防已經降到了警戒線之下。
正在談興正濃之時,青囊仙子忽然哦了一聲,隨口問道:“沈道友,我剛才聽得太乙門這個名字就非常耳熟,是不是上古時期,截教的道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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