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市中醫學院門口。轉載自3Z
章含娜面對著油鹽不進的月影不由得一陣氣悶,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情況,但以她的聰明也能猜出幾分事實:
于總是離過婚的、辦公桌上有這個女孩的照片、眼前這個女孩的眼角眉梢分明與于總有幾分相象……答案呼之欲出,這個女孩很可能就是于總的女兒。
“章秘書,雖然蔣氏集團有錢,可也不值得我親自去拜訪你們的副總經理,她如果想見我,就讓她自己來。”
月影說完,抬腿就要走,她可沒時間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糾纏。
“等一等,沈小姐,請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章含娜這才省悟毛病出在什么地方了,感情對方是對蔣氏集團這塊招牌不滿,以為自己是在用牌子壓人呢……真是無妄之災,她只是想說明身份而已。
“章秘書,你是什么意思對我來說不重要,現在我要回家,再見!”
月影說完冷冷地瞪了對方一眼,抬腿便走,章含娜還待阻攔,被瞪了這一眼,立即心神失守,如墜冰窟一般,嚇得她好半天沒敢動彈,等她回過神來,月影已經走出十余米了。
好可怕的眼神!
章含娜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眼神竟會有這等可怖,而發出這種眼神的竟然是一個小女孩看著月影走遠,她卻沒那膽子再追上去,掏出手機迅速地撥了幾個號:“于總……”
月影卻是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天心道館。
天心道館的館長現在是廖威。月影在一個月前將自己的館長職務解除了,名不正則言不順,武館現在的大部分事務都是由廖威打理地,無論是人際關系還是處理事務,廖威都是這方面的不二人選,而亞里多娜和克利斯朵夫這二人,當打手或教練沒問題,做管理者可不行。
為了彌補他損失的修煉時間,月影將易筋丹和洗髓玉液給他和另外兩人各一份——這可跟道館中藥浴房中的不一樣,那是稀釋過的。這可是原封的。
“廖師傅。{3Z”
月影還是用習慣地稱謂:“蔣氏集團你熟悉嗎?”
“蔣氏集團?”
廖威思索了一下道:“我們這種粗人,跟他們哪里談得上熟悉,不過,蔣氏集團的經營范圍挺廣的,據說跟政府還有聯系……哎板,他們的總部就設在古城,你應該更熟悉才對。”
月影翻了翻眼。蔣氏集團的總部在古城,她也是才知道地,在這之前,她哪里會注意這些事情。
“今天有人找我,說是他們地一個副總想見我……”
月影將放學時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廖威聽了也是不得其解。
“算了,估計這事兒不能算完,再說吧。”
想不通便不想,以她現在的本事。無論是陰謀還是陽謀,都沒什么可怕的。不過,這件事她并不想告訴家里,奶奶會擔心的。
臨走的時候,月影將亞里多娜喊來,低聲吩咐了一遍之后才離開。在她走后不久,亞里多娜也悄無聲息地離開天心道館。
“我知道,含娜,今天……就這樣罷。”
于瑩放下電話,目光又移向大女兒的照片,在這張照片地旁邊,是另一個女孩的照片——蔣曉涵,她和現在的丈夫蔣玉霖所生的孩子。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很有節奏的。響三聲。停頓一下,再響三聲。
于瑩連忙用手巾拭了一下眼角。揚聲道:“請進!”
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敲門的只會是丈夫蔣玉霖。
果然,推門而入的正是集團總裁蔣玉霖:“阿瑩,今天天駿回家,我們一起回去吧。”
“好啊,難得總裁大人今天這么早下班,我這部隊敢不從命。”于瑩笑著拿起包。
蔣玉霖眼神卻好,一眼便看出妻子似乎有些不妥:“阿瑩,出什么事了?”
“哪有什么事,快走吧,別讓孩子們等急了。”于瑩強作笑容。
蔣玉霖搖了搖頭:“阿瑩,你是最不懂得掩飾的人,”
他來到桌前,伸手拿起月影地照片:“是不是又想孩子了?”
于瑩沒有說話,可雙眼已經泛出淚光。
“阿瑩,阿陵已經走了十多年,你就是月影最親的人,去看她吧,她會接受你的!”
蔣玉霖輕輕攬住妻子的肩膀。
“可是……月影她不肯見我。”于瑩哽咽地說。
“哦?”
蔣玉霖驚奇地挑起了眉毛,等聽完于瑩的敘述之后,他啞然失笑:“阿瑩,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讓章含娜去請人,在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下,月影那孩子當然不會來見你。”
“你是說,”
于瑩想了一下:“我親自去見她?”
“怎么,放不下母親地架子?”蔣玉霖笑道。
于瑩輕嘆一聲,道:“有什么放不下的,十五年來,我這做母親的從來沒盡過一天的責任……”
說著,她想起調查報告中講到的月影曾經失蹤一年的事情,不覺淚如雨下。
“都是我不好,這些年來忽略了你的感受。”蔣玉霖滿是歉意地說道。
“玉霖,這不怪你。”
于瑩掏出紙巾試去眼淚,道:“天駿他們要等急了,我們快回去吧。”
“好,阿瑩,明天我陪你去看孩子。”蔣玉霖說道。
等蔣玉霖和于瑩離開之后,辦公室的墻角一陣扭曲,一條人影由朦朧而清晰,赫然是亞里多娜。她來到于瑩桌前,拿起上面的照片看了看,又在旁邊地文件柜里翻了一會兒,找出那份于瑩委托私家偵探調查地關于月影的資料,她大略翻了一下,揣進懷里,打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你是說,我母親還活著?”
月影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差點兒立即跑去找沈奶奶問個清楚。
那天……月影回憶起考完試那天,在樓梯口見到地那個女人和她對沈奶奶的稱呼。
“你說她叫于瑩?”
月影追問,似乎想找到證據證明那個女人和自己沒有關系。
“改個名是很容易的事情。”
一旁的沈寶兒正在翻閱那份調查報告,她合上文件遞給月影道:“這樣一來,就能夠解釋她為什么如此關心你的情況。小姐,你不是說過懲治了一個跟蹤你的家伙嗎?正好和這份報告的截止日期相符合,那個家伙可能就是你母……那個于總派來的人。”
瞪了沈寶兒一眼,月影接過那份報告,不由得對那個倒霉的家伙有了幾份歉意。“沈寶兒,你去將他治好罷,受了這個教訓,相信他以后知道什么事是做不得的。”月影吩咐道。
“小姐,這分明是你自己做的,干嗎讓我去收尾!”沈寶兒大呼冤枉,不過,當月影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后,沈寶兒馬上不吭聲了——小姐現在很生氣,如果給惹毛了,后果可能很嚴重。
“小姐,還有一件事。”亞里多娜說道。
“哦,什么事?”
月影抬起頭。
“那個蔣玉霖不一般。”亞里多娜說道。
“不一般,難道他也是修真者?”
月影頗感興趣地問道。
“那倒不是,他絕對是名武者,而且……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小姐,反正他要和那個于總來找您,到時你就清楚了。”亞里多娜說道。
“嗯。”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母親有可能未死的時候,剛開始還有些驚喜,而現在卻盡是疑惑,她很想立即去找沈奶奶問個明白,卻又不知道這么做是否合適。
“你們先去休息吧。”
月影揮手讓亞里多娜和沈寶兒兩人離開,她現在腦子亂得很,需要清靜一下。
雖然說修真者神志堅凝,可驟逢這人倫變化之事,心神也禁不住短暫的失守。
母親在她兩歲時便不在了,當時她是個奶娃娃,當然不記得什么,只是后來聽大人說,母親是因車禍而死的,不過,一直以來,有一件事讓她耿耿于懷——家里竟然沒有一張母親的照片。
在她長大后曾經問過父親,卻被告知,因為怕睹物思人,所有照片都被銷毀了,雖然這理由牽強,但月影記事以來,記憶中的父親確實是很少有過歡笑的樣子。
這中間,到底有什么樣的隱情?
月影有些迷惘地望著窗外的繁星,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那個女人……自己將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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