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地球戰神,第九卷,十色
第九卷
最后的地球戰神第九卷
“凡是伏地棄械者不殺。”第二天早晨,在昨天船隊全滅后,城破。
驕傲而強大的戰士,全部已經倒在了血流之中,而那些將自己的四肢與臉死死的貼在地上,不斷顫抖的平民,才獲得了生存的機會。
但是選擇屈服的,城中一萬人,僅余二千人而已,倒也不是土著就不怕死,而是這里集中了土著的精銳,其中強硬者比較多而已,等再屠幾次城,土著的銳氣和決心消磨掉了,自然有大把的部落和城市聞風而降。
無論什么生命,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賤”,屈從強者是生命的本能,是億萬年求存的規律,是宇宙的真理所在,所以無論什么世界的生命都一樣,智慧生命也不例外,真正視死如歸的,畢竟只是少數。
艦隊上當然不可能有大批的馬匹,但是作為主帥的特權,養二匹馬還是綽綽有余的,伊紗霓迪坐在了沒有封頂的馬車上,開始巡看著已經屬于她的城市。
“還有抵抗嗎?”伊紗霓迪聆聽著城市中動靜,這時的殺戮之聲,已經慢慢的停息了下來,但是還沒有徹底安定。
“是的,在土著的太陽神羽昂希爾的神殿中。”
“神殿中,還有多少人呢?”
“大概還有二百余人,一半是城市中高貴者,還有一半是城市中的最精銳者。”戰爭參謀牧師稍等片刻,然后回來報告的說著。
“先清理城市吧,在神殿中的,只要監督就可,先不要去管他們。”伊紗霓迪指示的說著,清理一個有著神殿保護的精銳,可是很耗費功夫的,也許要耗費幾倍代價才行。
在時間上并不緊張的情況下,與其這樣,還不如稍等一些時間。
而且。修整軍隊,清理尸體,運輸物資,控制順民,都需要時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收集靈魂。
她的命令立刻傳達了下去。
就在這時,死亡天使已經下來了。一個又一個,本來戰死的土著信徒的靈魂,會回歸到它們的神那里去,但是現在數目巨大的天使,早就封閉了戰場,一個又一個生前堅強戰斗的土著戰士,死后卻被一個個天使拖走,天使都拿著鐵鉤一樣的東西,直接扎穿了那些異端靈魂,像死狗一樣的拖著走。而無視它們的哀號和憤怒。也無視它們生前的地位懸殊。
無論生前是主教貴族王子,還是賤民奴隸,它們的下場很簡單。并且一模一樣,就是在煉獄中哀號,直到最后一點意識都被煉化,而變成圣靈的原材料。
對真神的牧師來說,通曉語言這種一級神術,在這樣的場合是必備的,一個一級的牧師就可以施展一個,并且在10分鐘內可以聽懂和讀懂所有的語言,至于傳教的職業牧師,更是由教會出面。恒定這個神術在傳教牧師身上,使它們能夠聽懂任何語言。
雖然這種神術,不能說和寫,但是能夠聽懂,已經是一種了不起的成就了,在能夠聽懂的情況下,學會讀寫就容易多了,一個牧師,如果恒定了“通曉語言”。那他學會一門語言,只要幾個月就可以,因此精通三四門語言,對牧師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本分技能而已。
有備而來的傳教牧師,當然不僅僅會聽,數十個說著流利的當地土著話的牧師出面,將剩余的二千人全部組織起來,每隊五十人,分成四十個小隊,這些隊都由一個牧師,以及五個士兵跟隨,牧師開始執行使命,不斷的發布命令,命令那些土著到城外挖坑,并且陸續的把尸體全部拉到城外去集體埋葬。
安尼恩的政策就是這樣,靈魂可以被虐殺到底,但是尸體卻必須好好埋葬,這不但是因為尸體不好好埋葬就有瘟疫的緣故,更因為凡人的眼只能看見,不能看到靈魂的緣故。
“人就是羊群,只要沒有死絕,就會繁衍,就會生息,所以吾主要奪取世上最遼闊最繁榮的牧場。”伊紗霓迪如此的想著,就在這時,天上已經下起了細雨。
一片細雨下的世界,細雨吹在了綠色森林和草地上,城外的土地在細雨的淋浴下,土地松軟起來,并且形成了一片片雨霧。
沒有二個小時,就已經有大批的人在野外挖著坑,無數土著戰士的尸體,被抬到了外面,有時,還沒有徹底凝固的鮮血,順著麻布之類裹尸布而流了下來,但是在雨水中,沒有多少時間,就徹底清洗掉了。
雨霧之中,一群群安尼恩的軍隊,正虎視眈眈的巡查著奴隸的干活,并且在城中,緩慢而交錯的一屋屋的搜索,清掃著任何躲藏在里面的居民——有牧師和法師在,那種簡單的地下室,或者躲避在床下的,都可以輕易搜索而出,不過,倒也沒有必要砍殺了。
現在,這些都是安尼恩的野羊,是主的財富了。
“主帥,城中已經清理了,總共有二十六名隱藏而反抗的敵人被當場處決,搜出了隱藏的人群四百八十一人,但是大部分是婦人小孩。”
再等片刻,一個戰爭參謀牧師前來報告,語氣之中,充滿了快意和自豪,在他的后面,一大群婦女小孩,只有少數的戰士,被軍隊押了過來。
“很好,搜索了異教祭司以及法師了嗎?凡是有異端能量者,全部搜出,隔離處理,詢問,如果愿意受洗而歸順于主,可給予機會,不肯,立刻處決。”伊紗霓迪望著煙雨下的城市,有點感慨的說著。這倒不是她心狠,而是軍規如此,她也不能改變。
之所以說一句,無非就是走一下批準的程序而已。
“是,主帥。”軍中規矩森嚴,獲得了明確指示,才可執行,但是準備早已經準備好了,頓時,那四百人外,有十幾個牧師施展了神術,一大片神圣的光輝就照耀在了他們的身上。
四百人中。有數十個人的身上,反射出了其它顏色的光輝,那就是力量——有幾個衣杉襤褸,更多的是,穿著已經在土著中是相當不錯了,看起來就是士著高層的子女或者妻子了,唯有這樣才可能接觸到神術和巫術。
伊紗霓迪看見了幾個小孩,緊緊的抓住了她們母親的手。一眼望去,正巧看見的是一個碧綠眸子的小男孩。
對于沒有力量的凡人沒有必要詢問,它們就是羊群,無論是不是愿意都是合適的羊群,但是對于這些有著力量的人,卻完全不一樣了,有力量,哪怕只有一點種子,都可能壯大成為一個未來的麻煩。
牧師選擇了一個好地點,然后低聲祈禱。命令的上升起一個簡單的圣壇。等一切都完成了,儀式就開始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只要愿意拋棄你們的神。在上面吐上一口,并且宣誓改信偉大的安尼恩神,你們就可以獲得救贖。”一個土著太陽神羽昂希爾的神像,被扔在了地上,軍官和主持牧師都面無表情,只是虎視眈眈的望著那群俘虜。
“這是褻瀆,太陽神羽昂希爾,必把憤怒降臨在你們的頭上!”一個男子吐了一口吐沫,但是不是向地上的神像,而是朝著圣壇。雖然他吐不到。
沒有必要再問,如狼似虎的士兵就沖了上去,直接把他拉到了圣壇上,這時,才可以看出這種圣壇的特殊之處了,那個凹形正好是放腦袋的地方,一個士兵把他的脖子拉了上前,然后就拿出一個寬刃大斧,這種寬刃大斧上閃著寒光。不但能夠切斷脖子,而且殺得一人,就反而鋒利。
那個男子還罵不絕口,但是執刑官卻也不慌不忙,然后看準了,就是一斧。
“噗!”一個人頭就滾了下去,執刑官一把抓住頭發,把它按到了祭壇的邊緣上,最奇怪的現象出現了,那個頭就生在了石壇上,雖然無法開口說話,但是臉上就露出了無比痛苦的神色。
這種痛苦,一使人看見,就毛骨悚然。
“這個異端,將在祭壇上哀號三天,三天之后,它的頭才會被祭壇吸取。”主持牧師滿意地宣布著說,并且成功的看見了人群的恐怖:
“而且它的靈魂永遠在這里哀號,它的面孔將在里面不斷的浮現——下一個。”
第二個被指到的人,臉色鐵青,他稍微猶豫了一下,看見二個士兵就要上前把他拉出去,他就宣布拋棄太陽神羽昂希爾,改信安尼恩。
其實,指出哪些人,是有講究的,畢竟威嚇也需要時間,一些重要的人(以衣服和能量來判斷),是可以留到以后的,但是一些身份不重要,又無比堅強的人,卻可以殺一傲百。
那個碧綠色小男孩,吸引了伊紗霓迪的眼光,這立刻使戰爭參謀牧師注意到了。
“主帥,您有什么要指示的嗎?”
“沒有什么,這個男孩的潛力很高,會是一個天才。”伊紗霓迪淡淡的說著,炎黃使者九級,已經能夠穿透一些東西看到本質,不是神子,但是有這樣的天賦,的確是萬中無一,不,應該說是一個地區一個時代,只有少數幾個有這樣的潛質。
“那,要不要特赦?”
“不,不需要,就算天分再高,也大不過鐵規,沒有必要特赦。”
伊紗霓迪同樣淡淡的說著。
他的母親看起來,是城中地位非常高的某人的妻子,年紀不過二十五歲左右,她同樣是拒絕了改信,而士兵也毫不遲疑的抓住了她的長發,用力的把她拉到了祭壇上,并且把她的美麗的脖子露了出來,而行刑官,同樣高舉了大斧,將她的頭砍了下來,并且同樣把她的頭,安到了祭壇上,作為永恒痛苦的雕像。
那年輕而美麗的少婦身體,脖子上噴出大量的鮮血,在祭壇上扭動了三分鐘,就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小孩,你的決定呢?”主持牧師按照規矩仍舊對著那個綠眸小孩說著,但是士兵已經準備把他抓到祭壇上砍頭了——畢竟在他的眼前殺了他的母親啊!
“這位夫人,您就是這里的最高長官嗎?”碧綠眸子的小孩卻對著不遠處的伊紗霓迪說著。
“是的,我就是,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伊紗霓迪略感意外,但是仍舊平靜而溫柔的回答著說。
“我想問的是,如果我改信了,是不是可以把媽媽贖回來呢?”看樣子才七八歲的男孩,詢問著說著。
“可以,你的虔誠和貢獻,會抵消你母親的罪過,如果有一日,你可以為吾主作出足夠的貢獻和虔誠,吾主就可執行救贖,赦免你母親的罪過。”伊紗霓迪點頭應是,她認真的回答的說著。
這種政策,還是安尼恩獲得救贖神職之后才有的規矩,有些被遺忘的人當然會被徹底煉化,但是一些世上還有人牽掛的靈魂,只會受到煉獄痛苦,而不會徹底消滅,這就留給了余地。
“那就好,媽媽的選擇我沒有辦法改變,但是我可以改變信仰來改變命運。”碧綠眸子的小孩也同樣認真的點頭,他上去,沒有吐口水,直接用腳踩上了太陽神羽昂希爾的神像。
眾人皆沉默,后面的人,就有人大罵,連目無表情的執刑官和主持牧師臉色都有些發白,在這個真神世界中,能夠把神像踩于腳下,就代表著徹底的決裂,這樣的罪,是無論怎么樣都無法回頭了——同時,更代表了一種可怕的侵向。
士兵拉出了大罵的人,在祭壇上斬首,而伊紗霓迪卻深深的望了過去,片刻之后,才笑了:“很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現在就穆特亞!”碧綠眸子的小孩回答著說(注:穆特亞在當地土著話中,有改變的意思)
“很好,穆特亞,我給你機會,你就當我的學徒好了。”伊紗霓迪此說,決定了他的命運。
改信當然是好,徹底褻瀆神明,把神像踏于腳下的人,只怕這個世界上,敢于接受他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