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這些動物不想成為牲口,就開始吵吵嚷嚷,尥蹶子、放屁、發出怪叫。我一生氣,就把能子放進去了,里面立刻就鴉雀無聲了。
把它們趕進“豬圈”后,我們就只好睡在“豬圈”外面。不過這對我來說,有一點好處,再也不用和能子睡一起了。要知道,這時候的能子已經有美洲豹大小了,而且要強壯的多,牙齒尖銳,爪子鋒利。之后的日子,能子就住進了柵欄里。
到了第二天,我早早的醒來,趴到柵欄上去看,發現收獲還不小,有3頭鹿,一頭是我說的厚嘴唇鹿,一頭是它的幼仔,還有一頭就很奇怪,它的體形、模樣和現代的馬差不多,奇特的是它不光頭頂上有2只角,鼻子上還有一個長長的棒狀物;看上去象個三角怪物,那么我就把它叫三角獸。除此之外,還有三頭牛羚,兩大一小,象是三口之家。
我準備去馴化它們。對于訓獸這個事,我心里沒底,因為從來沒做過,但接下來的事,讓我大吃一驚。
我讓人把柵欄打開,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出來。只見能子威風凜凜地走在前面,那些牲口跟在后面,一頭接著一頭,低著腦袋不吭一聲,那模樣象是已經被修理過了,壓根就沒有逃跑的意思。能子還時不時地回過頭去看,于是呼那些的動物的腦袋就低得更低了;看得出,它們不單是害怕,更是臣服了。這個樣子非常奇怪,因為那些四腳獸要比能子高大的多,這樣的情景就象是一個孩子領著一群大人散步。
這些動物排著隊伍,一頭跟著一頭。我高興極了,能子是我見過最聰慧的動物了,它是一頭牧羊小怪獸。
不過能子這王者氣概,維持不了一會,它就跑過來,跟我搖頭晃腦地撒嬌,我明白它的意思,是向我邀功,于是我就把手里的“三明治”丟給它了。
之所以稱這東西為三明治,是因為它是由兩塊面餅和一塊肉組成的。昨天大手掌把這個交給我的時候,我很驚訝,懷疑她是洋人,因為只有洋人才想的出這樣吃東西。
不過我必須承認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塊“三明治”,也就說楚女三明治,它也確實讓我的牙齒感到開墾的艱辛。
我把這些動物引出來,發現根本不用馴化,它們已經臣服了,只需要調教它們做各種事就可以了。這就給我的畜牧生涯帶來了大大的便利,以后捉到的這類食草動物,不需要刻意地馴化,只需要把它們和能子,放在一起待上一段時間就成。
我選中了這頭三角獸,把其他動物都關回柵欄里,準備在部落里試騎。
我過去騎過馬,不過是公園里那種5塊錢一圈的。那種馬跟蒙上黑布拉磨的驢差不多,主人收了錢,它就載著客人在公園里逛一圈,完全沒有任何脾氣,那感覺好象是騎在一張長了蹄子的沙發上。
可這這三角獸不一樣,它是野生的,所以我很害怕,怕它胡跳亂蹦把我跌死。不過當時我的周圍有無數雙殷切期望的眼睛,在之前的世界里我讓那些人的眼鏡全部都跌碎了,但這次我要勇敢點。
我這樣想著,在大力的幫助下,翻上鹿身,死死抱住它的脖子,雙腿夾住鹿腹。未曾想到,它竟然非常馴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完全沒有撩蹶子、放屁和亂撒尿的惡劣行徑。它就象一個羞澀的宋代女子,可問題它是公的,因為我上背之前就看到它那條長達40公分的神兵利器。我一想:「明白了,這個功勞恐怕也得記在能子的帳上。」
我試著用雙腿夾夾它的腹部,它壓根就沒反應,扭過脖子去看看能子。我很生氣,心想「媽的,讓你看看,誰才是主子!」我揮揮手把能子招過來,然后開始指揮它東跑西走;弄得小家伙,氣喘噓噓才停下來。
接著我再拍拍,這只三角獸的屁股,試著用剛才招呼能子的口號來,指揮它。這次這頭四腳獸學乖了,按著我指揮前進、拐彎。
我指揮著這頭三角獸在村寨里前進、后退,能子在我邊上陪伴著跑跑停停,我樂得合不攏嘴,大力和大嘴幾個,在遠處操著半生不熟的國語大叫:“好!硬!硬……鳥!”
這些人都很激動,一定從沒想過這些野獸除了食物,還能這樣使。事實上,我騎這頭動物身上的時候,也是心潮澎湃。高高在上,看著我的原始臣民們,「有點領袖感覺!」除此之外,我想自己可以成為一個非常好的訓獸師,不過前提是要把能子配給我當助手。
這只三角獸十分乖巧,但還是出點問題,因為它一旦飛跑起來,我的屁股就會生痛,而且也坐不穩,想要坐穩就得夾住它的腹部,那樣大腿內側就會又紅又腫,那樣晚上干那事的時候,就得用兩塊綠樹葉包住大腿根部,那樣……
有了這些牲口后,我開始著手制作一些配套工具,比如說韁繩、馬鞍、馬蹬這類東西。除了韁繩相對容易點外,其他兩樣東西幾乎讓我絞盡腦汁,因為我手里并沒有很好的加工工具,材料也很差勁是一些木頭和骨頭,這些東西想要制的有型而且牢固,就相當不容易。
這個時候我就需要去找庫頭,他那里有各種模樣的骨頭。幸運的是,我找到了一種三腳型的骨頭,當中是空的,這東西被用來做馬鐙。
至于馬鞍,我就兩眼一摸黑了,我和庫頭翻遍了整個骨頭倉庫,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能架在鹿背上的,而且還要屁股能坐上去的骨頭。所以馬鞍這個東西只能用木頭制了,這個工藝會相當麻煩,而且我毫無經驗。
當我拿到這些木頭的時候,鳥糞膠水以及帶黃褐色斑點的皮革后,我的信心幾乎要散架了。我想要放棄了,但嗎哪的肯定的眼神鼓舞了我。一直一來,我最大愿望是讓這姑娘住上漂亮的房子,里面還有各種家具,最重要是有一張豪華舒適的大床,當然這東西也是為了我自己需要。
「決不能連一個馬鞍都做不出來的!」我這樣想著,看到周圍同伴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他們的熱情依舊高漲。所以我也就沒有任何理由放棄,在我的助手,大頭和唧咕的幫助下,幾天之后,史前的第一張馬鞍終于制作完成,它是被皮革包裹住的木頭,把它捆在鹿背上,就完成了。
這種馬鞍粗略看,象那么回事,其實里面是些長條的木塊。我們在木頭上打了洞后把它們竄在一起,這東西就象我國古代人看的竹卷書那樣。有了這東西,然后在表面包上厚厚的皮革。這皮必須要包的厚實,不然就會把屁股肉夾爛。所以說,這種馬鞍需要大量的皮革,從那之后,我們部落開始制作大量的皮革制品。
關于,我們那個時候制皮的工藝是這樣的:
首先,把皮洗干凈,然后放在水缸里浸泡個三天,之后用棍子支起來,曬到湖邊。這時候就會有一群飛鳥過來,跳到上面把皮清理的干干凈凈;取下來之后,用燧石小刀把正面的毛剃光。
其次,將一種堅果搗碎了,煮得稀爛;然后澆在皮上,使油脂進入皮孔,使皮革柔軟。
最后,由兩個人各持一頭,將其拉直了,這皮革就可以使用了。
這個工藝并不復雜,我的原始同伴能夠很好的掌握。事實上,隨著他們掌握越來越多的技術,開始會舉一反三了。當然只能是他們中的佼佼者,不開竅的人還是很多的。
在這個世界的第189天,我擁有了第一頭坐騎,它是一匹有著暗紅色皮毛的三角獸,背上蓋著奇怪的馬鞍,腹部兩側有白色不知名骨頭制成的馬鐙。在它的主子,我的寵物能子的監視之下,慢慢吞吞走到我面前。
那天,蔚藍色的天空晴朗,漂浮著幾朵云彩,我在一片草地上,對這頭牲口進行了正式的試騎。當時,我的身后是手持各種武器的原始人,還有主要訓獸動物員——能子,他們都是來觀瞻我是如何威風凜凜地騎這頭四腳獸上信馬由韁的。這可愛的長著三只角的四角獸,被馬尾妹拉著它頭部的韁繩牽上來。
這只動物走得慢慢吞吞,心情極度糟糕,因為它的頭部被我捆的亂七八糟。關于這個事,就不能怪我,因為在那之前我從沒給什么馬或鹿扎過韁繩,所以只能怎么牢怎么對付。那個時候我干的許多事情,都不講究藝術了,總是從牢固、結實、耐用方面考慮;我迫切希望所有的東西都能用堅硬的巖石制成,這個想法和我的原始同伴不謀而合,他們總是喜歡“硬!”的。
這只動物走到我面前,它背脊的高度大約是在1.7米;這個時候就需要大力同志就托起我,使得我能叉開腿跨上它的背部,順利地坐上去,然后拽住了韁繩,挪動屁股,盡量舒坦一點。
這次,我心里沒底,這和上一次在村寨里大不一樣;上次最多只能算是試坐,而這次,我打算要騎著它在空曠的原野上跑上一跑。
這鹿非常喜歡跳躍,有可能把我肚子里面的東西都顛出來。還有,我的馬鞍、韁繩和馬鐙全部都沒有經過質量檢驗,很有可能會散得一塌糊涂。還有就是,鹿這東西跟馬不一樣,沒點道行的人不會去騎鹿,比如說姜子牙,我跟他有大差距。不過,我沒有任何推脫的理由,為了部落的進步,為了科學,我有必要象布魯諾那樣不怕犧牲。
我騎在這頭三角身上,指揮它左右轉圈,慢慢地讓它加快速度,這個時候我的原始同伴依舊在遠處大叫,“好,硬!鳥!”我一聽這個就頭腦發熱了,猛地一夾鹿腹指揮它往前沖。
這頭三角獸撒開了腿,飛快地前沖,頓時,我耳邊的風“呼呼”吹過,頭頂上的云朵向后飄去,底下傳來的是那些干枯的荒草被鹿蹄踩斷的“劈啪”聲。在那個時候,我感覺到了——自由。
我興奮極了,單手拉著韁繩,舉起另一只手向我親密愛人和偉大戰友們招呼著“好—硬—爽!”——得意忘形了。
我滿無目地駕著坐騎在這片原野上奔跑,感受這天地之間無所拘束的自由;當我看到一片夾雜著暗紅色和淺綠色的低矮的灌木林,想到的是成熟的果實和甘甜汁液,于是就肆無忌憚地向那里跑去。
快要到達的時候,坐在我屁股的底下的畜生突然發出鳴叫,接著它的兩只前蹄子突然提了起來,幾乎要把整個身體都豎起來。
我死死地抓住韁繩,雙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夾住鹿腹,才沒有從上面摔下來;這時候我發現不對勁了,因為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動。
「是坐騎在發抖!」我用手輕輕撫摩它的脖子,然后聽到“嗷嗷”的叫聲,抬起頭來,看到了讓它顫抖的原因。
這是一個巨大的鳥頭,它從一片樹林的枝椏里探出來,巨大的喙張開著,從里面伸出猩紅的舌頭,它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腦袋緩緩左右搖擺,幅度不大,就象在審視,并考慮一件稀罕的事。「大概這也是它第一見到有一個動物騎在另一個動物的身上吧!」
這只巨大的陸行鳥,離我大概有20幾米的距離,幾乎嚇得我魂不附體。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它便是我之前見過輕易殺死,狒狒的食肉大鳥了。
這時候人馬合一了,我們的想法都是「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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