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看得我心發慌,它應該是個蝗蟲,比我的大拇指還粗,而且有翅膀和強勁的后腿,連腿上的毛都清晰可見;如果把這東西直接吞下去,就會卡在嗓子眼;我把它轉手給了大嘴;頭人又要給我找大昆蟲,這次我推委了,讓大顴骨把我們的食物拿出來。
我們還有一整只跳鼠,因為是烤熟的,所以可以放上個一兩天;另外還有腌肉干、淀粉饅頭等干糧;把這些東西分給了他們,這些人高興的“哇哇”叫。
我的原始同伴也很快融入到他們之中,每個人都親切的溝通交流起來,連前女王都一改平日里的沉默,這些我都看在眼里。「丫的,平日里都是裝的!」
原始人之間的溝通很快,雖然他們之間可以表達語言不多,但這反倒讓他們更加順利地成為了朋友。原始人是天生就懂得互相照應的,這點都融入到他們的血液之中了。對他們來說,不是敵人就是朋友,是朋友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是親人。這種奇怪的情感,做為身處這樣一個世界,長達幾個月的我,已經逐漸地開始理解。
每一次發現新的人,我們都將成為朋友,變成一個集體。這是因為我們別的都不為,只是單純為了生存,很少有考慮什么政治權利,經濟利益的,也不會去想什么踢不踢得上主力,要轉會什么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幾個人已經和他們打的火熱,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借宿在這個地方。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心里已經盤算著,怎么樣把他們收編了。心里想著:「這些人已經癡迷于我們的“高科技,”這應該不是件太難的事。」
禿頭邀請我們幾個上樹去,我感到疑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憂傷,然后跟我表示這就是他們的住的地方。
這很難以想象,這竟然是他們的住的地方。說實話我一點也沒看出這東西是住人的,我更愿意相信這是巨大的鳥窩,換言之我不敢相信這些人象鳥一樣住在樹上,因為那不叫住,叫棲息。
我走到樹下,抬頭向上看去,那個所謂的“房子”,是搭在樹的主叉口上,無法形容,只能說是一個胡亂用樹叉和枝葉堆在一起的鳥窩。我想:「他們的這種靈感一定來自周圍的鳥類。」
我之前在電視里是見過在樹上的房子的,但絕不是象他們這個樣子,比這個要好上許多,他們這個絕對不能算是房子。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他們既然能砍掉這周圍的樹,為什么要住在樹上呢?還有就是他們用什么東西來砍掉這周圍的樹的呢?」
我上前看了看這種滑竿,發現它非常不錯,是一種很光滑的木頭,鮮有橫節,所以人抓著它能順利地滑下來。我問禿頭,這東西是誰搞出來的,他自豪地指了指他身邊的一個原始婦女說:“唧咕”于是,唧咕的意思我就理解了,可以叫內人,也可以說是賤內,或者說就是他老婆的名字。
那個被叫做“唧咕”的婦女,小眼睛,大腦門,聽到我問起她,就顯得有些羞澀;用刨牙摁在嘴唇上,象一只田鼠,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個原始女人心思縝密,有個聰穎的腦瓜,是原始發明天才。
我當即取出了身上的翎毛,送給了她一根;那原始姑娘接過去,高興地快要瘋掉;禿頭也忙著跟我道謝,差點要給我下跪。原始人的禮儀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給他老婆送了翎毛,他就要給我下跪。
碰上這事嗎哪就要暗自不高興,我趕緊抓著她的手,撓撓她的手心,這姑娘又喜滋滋地把胸部靠在我的手臂上了。她就是這么表達愛意的,絲毫也不避嫌,這是我們傳遞感情的方式。
我被邀請上樹后,我的其他同伴也受到了邀請。所以我準備上樹的時候,先看看他們的去向,這個時候我發現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是前女王,她神色很奇怪;最后似乎是鼓起勇氣了一般,擺動著大屁股向我這里跑過來,到我面前表示,“要跟我一起上這棵樹。”我再一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在那一刻前女王的眼神變得暗淡,然后立刻被幾個熱情的土人拉走了。
下樹可以依靠的滑竿,而上樹則比較麻煩,需要爬上10幾米的高空,好在我爬樹也是一把好手了,這點高度難不倒我。
我和嗎哪還有能子,跟著禿頭和兩個婦女,上了其中一棵最大的樹。小家伙我得帶著身邊,因為看出來,這伙人有這么點怕它,事實上,它本身就是個小野獸。
而我上的那課樹,可能是他們最豪華的住宅了吧,因為這是他們頭領的府邸。我注意到除唧咕外另外的一個婦女也和禿子關系,這也可以證明這兩個婦女都是禿頭的老婆。
我剛爬上了這個十幾米的高臺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上面有個人!」
在這“鳥窩”之上的角落里,坐在著一個干巴瘦的婦人。見我爬上來,便轉過臉來;這時,我才看清這原來是一個原始老太太,這才放寬了心,蹬腿伏身上了這個“鳥窩”。
我上去后,發現這個地方比我預計的要好一點,這是一個78個平方米的空中平臺,頂上被樹葉子遮擋住,從外面很難看得出來,另外他們在樹枝杈上鋪了厚厚的樹葉,跟鳥巢實在沒什么區別。
讓我不明白的是,「頭領的府邸里放個老太太做什么?」后來問了禿頭,才知道。這個老太太是這個部落里最年長的長者,把她安排在頭領的屋子里是出于對長者的尊重。這樣一來我就更納悶,看著他們似乎比我們落后的多,「怎么又有點習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