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瀟寒對幻感冒的認識不夠深入,加上她見到幻感冒的這幾天,它一直情緒低落,很多惡形惡狀和劣根性沒有表露出來,水瀟寒還當它是只一般的嬌氣黏人又純真的可愛神鳥,壓根沒想到它說起謊來從不眨眼,更不會臉紅。
&三味真火燒傷非同小可,還是我親自去看看吧,我保證不跟別人說的。水瀟寒勸道。
你去了我這謊還怎么說下去啊幻感冒搖頭,很堅定地說:&只是小傷,毓秀童子法力很強的,他被打傷了拉不下臉,誰都不要見!
水瀟寒一想,毓秀童子倒真像這樣的人,于是不再堅持取出兩個小藥瓶,說明一瓶外敷一瓶內服,以及其他禁忌等,幻感冒請她清楚寫在紙上,扔下一句&多謝帶上東西就匆匆飛了出去。
幻感冒飛到火彥陽那里,說有好辦法想哄主人開心,需要他幫忙。火彥陽因為與毓秀童子打架的事情被寧禹疆說了一通,正想要怎樣讓她消氣,聽了幻感冒這么說,簡直覺得是天賜的機會,連忙一口答應。
幻感冒以保密為由,把他帶去風眼,然后讓他閉起雙眼全力施放三味真火,火彥陽自然不敢不出力,雙掌掌心相對,兩掌之間冒起一簇黃色的火焰。
幻感冒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地看著,一邊偷偷把那兩瓶藥加上那張&醫囑放在旁邊顯眼處,只等三味真火燒到最旺的時候就跳上去**。
火彥陽兩掌間的火焰慢慢變成橙色、借著是赤紅色,很快又變成藍色、綠色、紫色,只聽他大喝一聲,小火焰瞬間變成一大團烈焰,金光四射不可逼視。
就是現在了!
幻感冒將身上的法力快速運轉三圈,然后一躍沖入那團烈焰之中!
好熱!好痛!幻感冒難受得想放聲大哭大叫,但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它好害怕,會不會真的就這樣燒死!主人救命啊!
寧禹疆正與二長老說話,忽然心臟像被燒紅的鋼針扎了一下一樣,痛得她當場按住胸口慘叫一聲,倒在了椅子上。
這下子把旁邊的人都嚇到了,幾個長老圍上來扶起她,連聲問她怎么了。
&幻感冒出事了,它在叫救命寧禹疆一張小臉變得雪白一片,咬著牙道。
這里是巽風崖,有誰能夠對族長的神鳥下手?!長老們面面相覷,二長老首先反應過來,對四長老道:&快去找人,馬上找出神鳥的下落!
四長老點點頭,轉身就消失在殿上。
寧禹疆深深吸一口氣,道:&我把法力全部傳到它身上,看能不能幫它的忙,你們幫我護法。
幾個長老盡皆變色,這么做很危險啊!萬一幻感冒死了,這些法力收不回來就罷了,連族長的性命都會有危險。
但是寧禹疆這么說根本不是打算要跟他們商量,他們還來不及發表自己的意見,就看到寧禹疆盤膝閉目開始傳功了。幾個人擔心也無用,只好圍坐在她身邊為她護法。
那邊火彥陽已經覺得有些不妥,一直受他控制的三味真火忽然無端端猛烈起來,他愣了一下試圖收回法力熄火看看怎么回事,法力是收回來了,睜眼一看面前一大團烈焰沒有半點要熄滅的意思,本來金光燦爛的烈焰中竟然開始放射出一輪一輪五顏六色的光芒。
這是怎么回事?莫非這就是幻感冒要討好寧禹疆的東西?除了看上去好看之外沒什么特別啊想到幻感冒,火彥陽連忙扭頭去看它,結果當然什么都沒看到。
火彥陽從來不知道什么三味真火能夠幫助鳳凰沖破第二道封印的事,所以壓根沒想到幻感冒會跑去**,找不到它也只是撓撓頭,以為自己被這只頑皮地鳳凰戲弄了。
幻感冒身在烈焰之中,被三味真火緊緊包圍,它的法力根本還未夠火候,幸好它是鳳凰,就算是三味真火一時也傷不到它的性命,但是它根本已經無力反抗,被燒成烤雞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它難受之極,偏偏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一點點辦法都沒有,體內的法力受到激發不斷流轉著與強大的火力相抗,眼看就要全線崩潰了。
正當它快要絕望的時候,體內忽然生出一股清涼的法力飛快擴散到身體各處是寧禹疆的法力!在離火殿對抗寂滅丹威力的那次,寧禹疆曾經也是這樣把法力傳到它身上,與他聯手頂住寂滅丹法力向外擴散,幻感冒不會記錯那種感覺,心中升起無限希望,有主人在,它一定不會有事的!
寧禹疆的法力越來越多地傳到幻感冒身上,幻感冒馬上將之與自己的法力相融,一起抵抗三味真火無所不在的熱力。已經脫離了火彥陽控制的三味真火受到沖擊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嘭的一聲燒得更猛。
這種情形火彥陽從未見過,心知有異,繼續這么燒下去,萬一把這風眼燒壞了,寧禹疆一定會更生氣!他連忙施法試圖重新控制火焰將之熄滅,他不動還好,一動就發現身體里的法力也不受控制了,如流沙一般向著那團烈焰而去他試了幾次都不行,眼看著火團越燒越猛,一咬牙一跺腳,拼著再受傷,硬是施展出凝焰**想強行止住法力外泄。
本來灼熱的身體忽然變得冰冷非常,火彥陽掌上甚至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寒霜,他終于止住了法力外泄,但是這種完全與火系仙法逆反的法術施展出來,也逼得他當場吐血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吸食過火彥陽法力的三味真火燒得越發猛烈,寧禹疆此刻與幻感冒幾乎已經聯成一體,她也感覺到那種要命灼熱,更加加快傳送法力。
幾個護法長老看著她所坐的椅子竟然就在他們眼前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燼,稍微站的離寧禹疆近一點就像站在火堆旁一樣。
幻感冒全力抵抗著三味真火,慢慢地所有的雜念都消失得干干凈凈,體內的清涼與體外的灼熱形成鮮明的對比,它開始感覺到,自己似乎正一點一點變成一個透明的容器有些什么在身體的深處沸騰,隨時吶喊著要沖破身體,徹底迸發。